她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想。
等离开世家权力漩涡,可以带着桃枝在这大好江山好好游历,吃喝玩乐,自由自在。
楚长宁痛了好久,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桃枝替她掖好被子,刚要退出去,外头有婢女来报,说是君侯让夫人去侍寝。
最近府里来往的将军大人多,楚长宁有意躲着燕北漠,便用这借口躲到西面的屋子休息了。
这里地处偏僻,守卫也少,但地理位置高,住在阁楼上,可以俯瞰整个君侯府的美景。
燕北漠以为她喜欢这处的风景,他又确实公务繁忙,便同意了。
现在忙完了,便要让她回主院。
“这么晚了,夫人都睡下了。”
外头的婢女忙道,“是君侯派人来传的,奴婢也没法子啊。”
月色下,楼下站着一群人,桃枝走到栏杆前瞥了眼,心底叹了口气。
她返回屋子,悄悄推醒了楚长宁。
“公主,君侯让你回去。”
屋内烛火摇曳。
楚长宁慢腾腾的睁开眼,探着身子往窗外瞥了眼。
“天都黑了,明天再搬吧。”
说罢,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桃枝,“---”
主院书房。
燕北漠刚沐浴出来,倚在软榻上,手里闲闲的翻着一本书册。
有侍卫进来,躬身行礼。
“夫人呢。”
室内燃着一盏纱灯,给他温润的轮廓踱了一层晦暗的光。
侍卫伏着的头更低了。
“婢子说,夫人夜间着凉了,已歇下了。”
闻言,燕北漠翻着卷轴的手微顿,询问道。
“瞧过大夫了吗?”
“不曾。”
燕北漠脸色淡了下来,缓缓起身,吩咐。
“把府医叫来。”
“是。”
桃枝也没想到大半夜的,君侯会亲自来西面。
她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着这么晚了,人也不会折腾,没想到,竟然把大夫带来了。
她心惊之极,赶忙跟着众人行礼。
燕北漠抬腿从她们身边掠过,命大夫等在门外,自己推门进去了。
屋内的光线很暗,月色照着窗边软榻的人影,微微隆起一团。
他轻轻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回床榻上去。
他一进来,楚长宁就醒了,但她不想看他,阖着眼,假寐。
燕北漠将她放到床榻上,摸了摸她的额头,神色一顿。
他细细打量了她眼,捉住她的手腕,切脉。
楚长宁也不知道这疯子竟然会医,心底咯噔一跳。
她假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夫--夫君--”
燕北漠看她醒来,神色别有意味。
“醒了。”
“嗯,你怎么来了?”
楚长宁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往他怀里钻。
燕北漠伸手抱住她,眉眼温和。
“听她们说你病了,带大夫来给你瞧瞧。”
说罢,他拢紧她的衣服,要唤大夫进来。
楚长宁下意识倾身,紧紧捂住他的嘴。
燕北漠对她的动作始料未及,愣了一瞬。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对视。
楚长宁讪讪的收回手,解释了句,“我就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不必麻烦了。”
“大夫就在门外,不麻烦。”
“---”
“不用了,我真的已经好了。”楚长宁说着,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忙完了吗?”
燕北漠深深看了她一眼,开口。
“这头凉,明日回主院住。”
楚长宁一想到回去后就要夜夜承欢,就头疼。
可她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与他争执闹翻。
她温顺的嗯了声。
燕北漠伸手朝她腿上摸,温声,“上过药了吗?”
“嗯。”
“还疼吗?”
楚长宁心底翻了个白眼,狼都没这么造的。
“有点。”
闻言,燕北漠也不好再折腾她,起身脱去身上的衣服,抱着她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