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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高甜撩+腹黑+双洁+马甲】温如酒被迫跟厉擎曜结婚,结婚三年她扮成丑女,拼命作死,就是为了等他提出离婚。等到他提出离婚那天,她的伪装马甲逐渐暴露,男人对她发生了三百六十度转变。他主动撩开衬衫,露出八块腹肌,“酒儿,我的身体任你看任你摸。”他故意将围在腰间上的浴巾扔在脚边,“酒儿,浴巾掉了,帮我捡。”温如酒:“……”说好的高冷禁欲不近女色?他怎么一下子转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骚包?
主角:温如酒,厉擎曜 更新:2022-12-04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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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如酒,厉擎曜的其他类型小说《惊爆!厉爷的丑妻惊艳全球》,由网络作家“慕容烟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妻+高甜撩+腹黑+双洁+马甲】温如酒被迫跟厉擎曜结婚,结婚三年她扮成丑女,拼命作死,就是为了等他提出离婚。等到他提出离婚那天,她的伪装马甲逐渐暴露,男人对她发生了三百六十度转变。他主动撩开衬衫,露出八块腹肌,“酒儿,我的身体任你看任你摸。”他故意将围在腰间上的浴巾扔在脚边,“酒儿,浴巾掉了,帮我捡。”温如酒:“……”说好的高冷禁欲不近女色?他怎么一下子转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骚包?
“擎曜,求求你,我不想离婚,没有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温如酒硬是挤出几颗泪珠,眼泪滑下,跟如墙般浓重的粉底融在一起,再配上她嘴角上那颗黝黑粗大的媒婆痣,显得格外滑稽。
“温如酒,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多次踩踏我的底线,那别怪我翻脸无情。”
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庞上蕴着怒意。
“我会改,我会努力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我真的不想离婚。”
温如酒继续悲痛欲绝说着。
“明天下午律师会亲自上门来,让你签约离婚协议书,有关事宜你跟律师沟通就好,他会转告给我。”
厉擎曜嗓音冷冷说着。
当初他跟她结婚,就是想要一个安分守己,不惹事的妻子。
他不计较她长得丑也算了,因为他根本不想跟她谈感情。
但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三年了,是该结束他们这场婚姻。
“擎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温如酒哭得更加伤心欲绝,边哭还边扯住他的袖子。
“够了,别把场面搞得太难堪,也给你自己留点颜面。”
厉擎曜冷声掷下这话后,便走出了别墅。
男人走后,温如酒小脑袋微垂,她的肩膀则一直在抖动着。
当她抬起浓妆艳抹的那张脸,脸上不见刚才半点哀伤,反而露出一抹明媚灿烂的笑脸来。
尤其是她那微勾的狐狸眼,眸里尽蕴着笑意。
“哈哈哈哈,终于可以摆脱厉擎曜这个男人了。”
三年了,她在他面前作妖了三年,这个男人到今天才同意跟她离婚。
三年前,她因为老一辈定下来的娃娃亲,为了完成她太爷爷临死之前的心愿,被迫跟厉擎曜领证。
结婚前,她就调查到他这人,无论在能力还是颜值方面,无疑都是出色。
但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苏暖暖。
对于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她心里本能觉得膈应。
所以她表面上虽然同意了这场婚姻,但这三年来,她一直都在为“离婚”努力着。
她给自己涂上了浓妆,带了三年的媒婆痣,将自己变成一个矫情做作,艳俗谄媚的女人。
现在她终于不用装了,她终于可以解放了。
等明天下午,厉擎曜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她就真的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拿出手机激动地给自己的好姐妹发消息:“乔乔,厉狗那玩意终于同意跟我离婚了。”
“撒花撒花,酒酒你终于要熬出头了。”
那头的顾以乔同样也是激动不已。
她又回了一条,“酒酒,这厉擎曜颜值和身材都是天花板级别的,又有钱有势,你怎么舍得这块唐僧肉,还三年不动啊。”
“算了吧,天底下的男人一大堆,我何必苦求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强行跟他发生结果,单身它难道不香吗?”
“酒酒,你说得也是,对了,晚上你过来夜魅酒吧这边,我提前给你办个单身派对。”
“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深得我心。”
发完消息,温如浅就将手机合上。
她嘴角止不住上扬,一想到从明天起,她可以恢复单身贵族生活,她心里便愉悦极了。
……
夜魅酒吧。
温如酒卸下浓妆,露出一张唇红齿白,媚眼如丝,精致绝美的鹅蛋脸。
她只是略施粉黛,就美得令人窒息。
她来到了顾以乔预订的包厢里头,一进去,里边坐满了她大学时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
“如酒,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
“听说你终于如愿以偿要跟鼎鼎大名的厉擎曜离婚了,恢复单身,恭喜你啊。”
温如酒大学两个室友说着。
“酒酒,我够给你排面了吧,我请他们过来,就是给你助威的。”
顾以乔走到温如酒的跟前,笑着说。
“不错不错,乔乔,我给你记一功。”
“德性。”顾以乔笑得说。
“来来来,我们来干一杯,提前庆祝酒酒单身快乐。”
顾以乔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敬着酒。
“单身快乐。”
温如酒也举起酒杯跟她们碰杯,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碰完杯后,她们几人全都一杯干了。
“既然今晚这么开心,要不我们来个大的吧,来个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酒酒作为我们今晚的主角,自然要以身作则先给我开个好头。”其中一个损友说着。
“我附议。”
“我也附议。”
“+1”顾以乔喊得最大声。
“行行行,我奉陪。”温如酒无奈说着。
今晚她确实高兴,也不想扫了她们的兴,玩一把也不为过。
顾以乔问着,“那酒酒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大冒险。”温如酒考虑了下,应着。
顾以乔调笑说着,“哟,大冒险呢,酒酒,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温如酒果断回着,“对,就大冒险了。”
“我我我,我想到一个大冒险,不如我们就让酒酒走出包厢外,让她跟第一眼撞见的男人亲吻一下如何?”
温如酒其中一个室友说着。
“哇哇哇,好刺激,我喜欢,没想到酒酒的初吻要献给一个陌生男人,想想都觉得激动呢。”顾以乔露出一脸坏笑。
温如酒则一脸无奈。
算了,就玩一把,她们也没规定要嘴对嘴亲,她亲下脸颊也可以的。
“好,姐妹们,我去了。”温如酒慷慨激扬说着。
不就是亲陌生人一口吗?简单。
她已经不是情窦初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虽然她心里这么想,但她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心里还一阵打鼓。
她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包厢门。
一个身材挺拔伟岸,一袭黑色矜贵西装的男人从她眼前经过。
在损友们的怂恿下,温如酒更加长胆了。
“站住。”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传出。
男人身形一顿。
温如酒趁机走到他的跟前,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就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触感软软的,还有股电流从她嘴唇流经全身般。
轻啄一口,温如酒便挪开了,她还悄咪咪往男人那头瞧过去,看下他如何反应。
当熟悉又俊美如涛的脸庞撞入了眼帘里,她惊吓得灵魂差点出窍。
妈呀,好巧不巧,她居然亲了厉擎曜,她未来的前夫。
厉擎曜则脸黑得跟炭一般。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偷亲,对象还是眼前这个陌生人。
他微眯起双眸来,明明这个女人第一次见,但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温如酒呆若木鸡,脑子一下子空白,一时之间惊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笑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酒这怂样,她居然吓得呆住了,哈哈哈哈。”
“如酒,你快回来吧,我们接着庆祝。”
在旁看热闹的损友们调侃说着。
温如酒转身立即溜走,一头不回钻进了包厢里头。
惨了惨了,该不会被厉擎曜那个狗男人发现她的真面目了吧。
应该不会,她现在的妆容跟浓妆艳抹那时的妆容,完全就是两个人。
就算走到大街上,连她的好姐妹顾以乔看了都辨别不出来,他应该发现不了。
万一他发现了又该怎么办?
她满脸惆怅,心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万分焦灼。
还站在原地的厉擎曜眸色幽了几分。
如酒?
这不是他那个妻子的名字?
这时他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是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这味道特别像温如酒的味道。
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体形和身高,似乎都跟温如酒完全一致。
他脑袋里突然炸开了般,一脸难以置信。
刚才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他那个整天浓妆艳抹,脸上还有一个痦子的妻子吧?
“厉爷,出什么事了吗。”
李特助这会走了过去,见厉擎曜一动不动,问着。
“没事,马上回别墅。”
他要回去亲自验证下,到底刚才那个偷亲他的女人,是不是他那三年未碰,作天作地的丑妻,温如酒。
……
温如酒怕厉擎曜怀疑,她从酒吧后门火急火燎溜了出去,并赶在厉擎曜之前,回到了别墅。
厉擎曜一进来客厅里,就见温如温手中拿着装着红酒的酒杯,端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脸上涂着如墙般厚重的妆容,嘴角上还有一颗难看的媒婆痣,他紧拧起眉头来。
难道他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他又往她那边细看,就见她光洁细滑的脖颈上沁出细汗来。
见此,他薄唇勾起几分弧度。
“擎曜,你回来了啊。”
温如酒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很是高兴说着。
“嗯。”厉擎曜慢条斯理应着。
嗯?是什么鬼?
此时她心里着急坏了,她不知道此番厉擎曜回到别墅里是什么目的?以前他几乎很少会回来这边的。
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他已经发现在夜魅酒吧里偷亲他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吗?
她心里越想越慌。
“厉擎曜,太好了,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跟我离婚了?”
温如酒试探性问着,眼眶里还冒出豆大的眼珠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还伸手将鼻涕往他那熨烫得很是整洁的西装上抹上去。
这个男人有洁癖,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恶心他,让他更加厌恶她。
果然见温如酒将鼻涕一再往他身上抹,厉擎曜眉头紧皱不已。
他后退了几步,略有嫌弃地看着她,他都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眸色阴沉,“我没说我不离婚。”
温如酒一听心里笑开了花。
太好了,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但我今天要让你履行下夫妻的义务,看我们之间是否合不合适。”
厉擎曜停顿好久才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坏笑。
温如酒:“……”
此时她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履行夫妻义务?什么鬼啊。
“擎曜,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她很快收回呆愣住了表情,笑得很是僵硬。
“看样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有,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而已。”温如酒立即解释说着。
“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先回房间里准备一下哈。”
她掷下这话后,脚步慌乱又急促地往楼上跑了上去。
见她走后,厉擎曜神色则瞬间冷凝了下来。
果然这个女人是装的。
他能确定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精致绝美的女人就是温如酒无疑。
以前他对她漠不关心,甚至厌恶到极点,所以他也没察觉出来什么异样来。
现在他只要细细琢磨下她的表情,明显漏洞百出。
她对他的爱意浮于表面,眼眸里也没藏有对他半点爱意。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伪装了三年,他也被她骗了三年。
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当成猴子来戏耍,厉擎曜心里便涌起风起云涌的怒火。
温如温很是惊慌狼狈地跑回房间里,趁现在厉擎曜还没过来,她得赶紧想好对策。
她肯定不能不明不白就将初夜贡献给他啊。
她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法子了。
而厉擎曜刚一脚踏进温如酒的卧室,就被里头浓重的香水味给呛到了。
他剧烈咳嗽了几下。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会他坚定她绝对是故意的,就因为她不想被他碰,所以才使出这招数来。
他带着一股好奇心,走进了里头。
就见温如酒以极其做作矫情的方式躺在床上,她伸出食指往他那边勾了勾。
配上她更加厚重如刷着白漆的的妆容,看了简直让人直呼辣眼睛。
“擎曜,你过来啊。”温如酒笑得很是艳俗恶心。
她心里坚定想着,像厉擎曜这种有洁癖的男人,肯定不会靠过来的。
她那如同石榴姐的妆容,加上浑身浓到呛鼻的香水味,肯定会吓跑他的。
出乎温如酒的预料,厉擎曜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往她那边靠近。
他强行将她压在身底下,眸光幽暗不明盯着她。
温如酒只觉脑袋要炸开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今晚这厉擎曜的举动太出乎寻常了。
难不成他已经发现她在他面前伪装了三年的面目了?还是他这人本就是这么重口味?
“我突然发现你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我突然有点不想离婚了。”厉擎曜笑得邪肆说着。
厉擎曜脱口而出的话,惊得温如酒漂亮的双眸瞪得如同鸡蛋那般大小。
这个世界怎么了?不,应该说这厉擎曜脑袋出现什么毛病了。
该不会她激发了厉擎曜内心的某种龌龊的口味吧?
不对,不对,难不成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在跟她演戏?
不行,她一定不能被他给看穿,她都坚持三年了,不能就此半途而废。
“擎曜,你说这话,我真的好高兴啊,要不我们赶紧的吧,我都等不及了。”她继续演着。
听到她这话,厉擎曜神色立马幽暗了起来。
温如酒则在内心里发笑,果然她已经恶心到他了。
她就不信他当真能对着她这张恐龙脸蛋下手。
她也拼了,明天能不能离婚,就在此一举。
“擎曜,我们来吧。”
温如酒大胆说着,不仅将他反压在身下,还将嘴唇往他那边凑近。
拼了拼了,不就是初吻嘛,没了就没了,也好得过她的初夜没了。
看着那张涂满口红的香肠嘴靠近,厉擎曜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果然不能对这张嘴下口。
“这事肯定不能让你主动,自然得由我来做。”
厉擎曜又将温如酒覆压在身下,俊美的眼眸带着一股暧昧不清。
被重新压在身下的温如酒,神色愣住了。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难搞。
不行,她一定得在上边,这样她才能掌控绝对权力,也防止这个男人野性大发,真把她给吃了。
“我来,还是我来。”温如酒声音透着一抹急不可耐。
说完,她又将厉擎曜压在身下。
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在宽敞的大床上翻滚着。
直到两人一起翻滚在床底下,传出一声咕咚的闷声。
气氛瞬时凝固住。
两人一直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大眼瞪着小眼,一抹尴尬的气息在他们周身盘旋着。
正在门外的管家华叔,听到屋里传来动静声,立马走了进去。
当看到先生和夫人两人躺在地板上保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他不禁笑出了声。
先生终于是开窍了,竟然开始跟夫人培养感情。
而且看这场面,刚才还很是激烈的样子。
“不是你看的那样子。”
厉擎曜脸色露出难堪,解释说着。
“哈哈哈,没有误会,就是华叔你看到的样子。”温如酒厚着脸皮说着。
“擎曜,对不起啊,我太没轻没重了,我们要不要继续啊?”
她又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就是存心想要他难堪,并惹怒他,这样他才会更笃定跟她离婚的决心。
“不必了。”
有管家在场,厉擎曜脸色明显挂不住。
见他们这对夫妻如此亲密,管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他很有分寸地离开屋内,给他们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
“对不起,连这种事情我都不能满足你,那明天,你还要跟我离婚吗?”
温如酒眼睛泛着泪花看着他。
离,这婚绝对得离。
离婚后,她就自由了。
厉擎曜笑得有些斯文败类,“不离了,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夫人这么爱我,以前是我疏忽你,你才会做出那种不知分寸的事情来。
往后我会好好跟你培养感情,不会再让夫人你感到孤单寂寞。”
他现在是完全看透了这个女人。
三年来这个女人一直在他面前化着丑陋不堪的妆容,还一再做出令他厌恶的举动,来引他反感。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他离婚。
她处心积虑了这么久,还在他面前伪装了这么久,要是他轻易同意,岂不是让她的计划轻易得逞。
他绝对不会轻饶她,这个女人耍弄他这么长时间,他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温如酒:“……”
怎么回事?这剧情怎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她抬眸盯着厉擎曜那边,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但他笑得一脸邪肆,双眸深邃又如潭水般平静,她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该不会在耍她吧。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想要铁了心跟他离婚的想法,所以他才不离?
厉擎曜挑眉说着,“之前你痛哭流涕求我不离婚,现在我不离婚了,怎么感觉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哈哈哈,我当然高兴了,以后我又能跟老公你一起恩恩爱爱过日子,我高兴极了。”
温如酒表面笑得灿烂,心里则气得快要灵魂出窍了。
天啊,这厉擎曜太难搞了。
他现在又不离了,昨晚的单身派对她是白过了。
厉擎曜薄唇一勾,“那夫人早点休息。”
休息个鬼啊,她今晚肯定得痛苦得失眠。
啊啊啊啊,厉擎曜这个狗玩意,她快被他给气疯了。
到了深夜,温如酒满脑子都是厉擎曜又不同意离婚的事情,想来想去,她果然就失眠了。
此时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在夜魅酒吧里,她光顾着玩真心话大冒险,完事后又急冲冲往别墅里赶。
她什么东西都没吃,不饿才怪。
她走到厨房里,给自己煮点简单的面食,来垫下肚子。
她煮了一碗鸡蛋汤面,坐在餐位前,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碰巧下楼的厉擎曜,听到厨房里传来动静声,就走了过去。
他就看见温如酒吃着一碗面条,还吃得极香。
这让他也有股冲动,想要试试那面条是啥味道。
温如酒听到脚步声,转身过去,就见厉擎曜在一旁杵着,静静地看着她。
“擎曜,你睡不着吗?”
她显然有些惊愣了下,接着笑容满面看着他。
“我也饿了,你给我下一碗面吧。”厉擎曜不急不缓说着。
温如酒:“……”
此时她的火气又冒上来。
他不离婚也就算了,现在她正处在气头上,还要给他下面?
难道他自己没手吗?他还真把她当成老妈子了。
“可是我厨艺不行,就怕我做的不合你的胃口。”温如酒只好推脱道。
厉擎曜挑眉一笑,“没事,我愿意吃。”
他心里清楚,这小妮子完全是不愿意动手,才用这理由推脱。
淦。
秉着宠夫人设,这会她不能崩。
她只好从座位上起身,去给厉擎曜煮一碗鸡蛋汤面。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才将鸡蛋汤面给煮好。
她眸里忽然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拿起一把汤勺,舀起三大勺盐巴,往这碗正冒着烟气的鸡蛋汤面给倒了进去。
她就是要齁死他,谁让他中途反悔,又不离婚了。
她悄无声息将勺子放下,端着这碗刚煮好的鸡蛋汤面,递到了厉擎曜的餐桌前。
“擎曜,我厨艺不太好,希望你不要太在意啊。”温如酒笑着说。
“只要是你亲手煮的,我都愿意吃。”厉擎曜回着。
他拿起汤匙,往碗里舀起汤来,送到嘴边轻吹了几下,然后才送到口中。
他刚喝下一口,脸色便青了起来,接着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这汤实在是太咸了,都快要把他齁死了。
他咳嗽了几下,抬眸瞥见温如酒那边,就察觉到她那眸里蕴着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又在整他。
“擎曜,你怎么了?我做的是不是很难吃啊,我都说我厨艺不好了。”
温如酒收起笑意,关切又自责问着。
“没事,就是盐放多了,有点呛到了。”厉擎曜勉强挤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的演技还真是了得,明明她是故意放了很多盐来整他,却装得一脸无辜。
为了离婚,她还是花样百出。
厉擎曜索性将汤匙放下,他面前这碗汤面盐得发齁,也不知道温如酒背地里撒了多少盐下去,反正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吃上一口。
温如酒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擎曜,你不吃了吗?”
“我已经饱了,你先早点休息吧。”
将话掷下后,他立马起身走开,防止这个女人再次给他下套。
“好。”
温如酒应完后,就握紧拳头冲着他的背影,对他一顿左勾拳右勾拳的。
她恨不得直接上手揍他一顿。
厉擎曜突然脚步微顿,温如酒立即收回了小动作。
厉擎曜忽然转头看向她,温如酒则下意识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擎曜,怎么了吗。”
厉擎曜唇角一勾,“没事。”
他声音一向很敏锐,他知道温如酒背着他在搞些小动作。
他忽然发现他这个妻子比想象的生动有趣,陪她演戏玩玩,似乎也是一个排解无聊的好法子。
……
温如酒睡到中午才醒来,因为她昨晚彻夜失眠的缘故,才起得这么晚。
她拿起手机立马给她的好姐妹顾以乔打了一通电话。
“乔乔,厉擎曜那狗男人又不同意离婚了,我好难过伤心啊。”她声音带着一抹哀怨。
“酒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顾以乔双眸忽亮了起来,已做好吃瓜准备。
“他说突然发觉我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昨晚还想让我履行夫妻义务,你说他脑子是秀逗了吗?”
“还有昨晚我在夜魅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亲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这三年来都在伪装的?”
“天啊,酒酒,我怎么感觉这厉擎曜在耍你啊。”
顾以乔一听,实在是震惊不已。
温如酒皱眉回着,“我也怀疑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也只是怀疑,如果不是的话,我还自爆了,我这三年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说的也是,那你说说,你们昨晚滚床单了没有,厉爷他那技术怎样?是不是活很好?”顾以乔贱兮兮问着。
“这是不可能的事,幸好老娘理智,才保住初夜。”
“初夜献给厉擎曜,你又不亏,他身材跟个希腊雕塑一样,容貌又貌美得跟嫡仙般,这一波不亏啊。”
“得了,你少说这种不搭边的话。”
顾以乔问着,“那你打算怎么办?厉爷又不同意离婚,你岂不是不能解放了。”
“我得继续试探下,看厉擎曜是否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还有我得继续作妖,让厉擎曜厌烦我到极点,这样才能尽早离婚。”
“好,姐妹我就等你凯旋的机会。”
电话挂断后,温如酒从床上起身,去洗手间里去洗漱。
她下楼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出现厉擎曜那个男人的身影。
温如酒有些惊到了,这个男人怎么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啊。
她又想了想,今天是周末,平时这个男人周末都会休息不上班的。
想到自己又披上一层假面,去应付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心累。
算了,今天她正好试探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还有趁机作妖,招他嫌弃。
“擎曜,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别墅了呢,以往这个时候你都不在。”
温如酒凑近过去,神色带着几分欣喜和激动。
厉擎曜微微挑眉,“夫人,昨天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要好好跟你培养下感情吗?我现在这不在履行昨晚的约定嘛。”
温如酒:“……”
什么鬼,这厉擎曜还来真的?
“哈哈哈,我好开心啊。”温如酒表情故作夸张说着。
说时,还往他那边蹭过去,蹭得他整洁的衣服上全是粉底。
看着平整得没有半点褶痕的西装上粘着脏兮兮的粉底,厉擎曜紧拧起眉头来。
“哎呀,擎曜,我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怎么办啊。”温如酒有些抱歉说着。
“没事,这件就扔了,反正我有的是钱。”
扔了?他还真是壕啊,她记得他一套西装动辄就要上百万来着。
厉擎曜说到做到,他略有些嫌弃地将身穿的黑色西装给脱了下来,径直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此时他穿着白色整洁的衬衫,领口前两颗金属扣子敞开,袖口卷起,露出精壮的手腕来。
明明是最简单的服饰,穿在这男人身上却有别样的味道。
温如酒见了也不禁往他那边多瞥了几眼,他将斯文败类,又欲又仙这两个必须给完美诠释。
察觉到温如酒往他这边投来几抹目光,厉擎曜唇角微微上扬。
这时玄关处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管家华叔对温如酒有些无奈说着,“夫人,夏千悠小姐又过来了。”
厉擎曜皱眉问着,“怎么回事?”
温如酒都有些无语了,还怎么回事?这还不得问你吗?
在外边尽惹些烂桃花,还得她来处理。
那些爱慕厉擎曜的女人们,个个见她容貌丑陋,以为她好欺负,所以经常上门来挑衅她,找她难堪。
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绝对相信厉擎曜这个男人作风有问题,他花边新闻又那么多,他绝对是个花心的主。
像他这种花心的男人,白送给她,她都不要呢。
这下好了,又有人送上门来,她昨天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可以发泄出去了。
还有让厉擎曜认为她是个善妒,又爱撒泼的女人,这样他肯定会更加厌恶她。
“擎曜,你是不知道,平时经常会有女人上来找茬,她们好像是统一口径般,都对我说,她们是你的女人,还让我离开你。”
“但我这么爱你,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厉擎曜一听,紧皱起眉头来。
这事情他怎么不知道,他哪里有这么多女人了?
平时他都不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哪来的女人?
“放心吧,男人花名在外很正常的,我来应付就行了。”
厉擎曜眉头锁得更紧了,她怎么把他形容得很花的样子?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温如酒就拿起扫把,还有端着一盆水,往玄关处走了过来。
等她将门打开,直接将水朝着站在外头的夏千悠给泼了过去。
将她给泼得浑身都湿答答的,妆容全毁,一副狼狈样。
“呸呸,温如酒,你这个丑八怪,你竟然敢用水泼我,我今天绝对要跟你没完。”
夏千悠吐出了几口水出来,并愤怒说着。
“夏千悠,我知道你是擎曜的女人之一,但你休想踏进厉家的大门,我跟擎曜感情很深厚,是别人死都分不开的。”
见厉擎曜正赶过来,她故意耍狠话,撒泼说着。
她暗想着,这堆肉麻话应该能引得厉擎曜的恶心和反感吧。
厉擎曜走近后,就看到夏千悠这个女人,他微蹙起眉头来。
“擎曜,你快给我做主啊,这个丑女人拿水泼我,她欺负我。”
夏千悠看到厉擎曜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她立马装柔弱。
她早就听过厉擎曜不待见温如酒这个丑女人,最近她还听说他要跟温如酒离婚。
而她姿容绝美,厉擎曜绝对会对她产生怜惜,并痛斥温如酒这个丑八怪的。
“我跟你很熟吗?”厉擎曜板着俊脸说着。
夏千悠脸色一僵,这剧情怎么不按她想象的发展下去啊。
她调整了下情绪说着,“擎曜,你真会说笑,半个月前的晚宴上你伸手扶我了一把,你搂住我的细腰,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小心点看路吗?”
夏千悠说时,面带羞涩,眸含春水。
厉擎曜皱起眉峰,他仔细回想半个月前晚宴上,他确实亲手扶过一个女人。
不过是那个女人用高跟鞋踩住他的鞋跟,加上她整个人的重量,踩得他直发疼。
他不得已才伸手扶住她,让她不要继续踩下去。
没想到踩他一脚的那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夏千悠。
“呵,我主动扶你?你要是不用高跟鞋踩我的脚,我会扶住你?”
厉擎曜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说着。
在一旁听着的温如酒,噗嗤了一声,笑出了声。
她一般是不笑的,除非憋不住。
敢情是夏千悠自作多情了,以为厉擎曜在宴会上扶了她一把,就以为他对她有意思。
夏千悠脸色瞬间刷白了几分。
不对啊,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那一周前我们行车轻轻碰了下,明明我都没有受伤,为什么你要让助理送我去医院做检查?”
他明明就是关心体贴她啊,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那是为了避免你碰瓷,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厉擎曜嗓音低沉说着。
温如酒仿佛听到什么大瓜般,她惊讶得瞪大双眸。
妈呀,她才发现原来这厉擎曜也有直男的一面,他也太刚了吧,丝毫不给人留半点情面。
经过两次无情的打击,夏千悠神色立即惨淡下来。
原本她还是一只骄傲自满的孔雀,现在真成落汤鸡了。
这一切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原来厉擎曜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夏千悠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眼眶一红,转身就跑开了。
温如酒则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来这夏千悠以后不会再登门来瞎闹腾了吧。
“经过这事情之后,我又深刻知道原来夫人真的很爱我呢。”
厉擎曜略带戏谑的话,又将她从思绪里拉回了现实。
温如酒:“……”
她怎么有种感觉厉擎曜在耍着她玩呢。
这个厉擎曜这两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不行,她得试探了他。
“擎曜,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态度对我有一百八十度转变啊,你现在怎么不嫌弃我样貌丑陋,嫌我做作,嫌我惹人厌了?”
厉擎曜唇角一勾,“我突然发觉原来你美得别有一番风味,原来你性格也挺别致讨人喜欢的。”
“还有你对我的感情那么真挚深厚,我觉得我应该得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
说来说去,这个男人是不打算离婚了吗?
温如酒有被气到了。
“哦哦。”
她心情又有些消沉起来了,她敷衍应着。
“夫人,今天我正好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好好来培养下感情。”
厉擎曜伸手搂住她腰,俊脸贴近,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
温如酒被这股温热撩得浑身发着颤栗。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吗?他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哈哈哈,擎曜,你都说了有大把时间了,那还急什么呢,对了,我想起来我待会还要大扫除呢,我先去忙了。”
温如酒说时,瞬间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并走开了。
厉擎曜嘴角则微微上扬,她还说她喜欢他,喜欢跟他亲近,只不过一个搂抱动作,便使得她浑身僵硬,一脸不自在。
这小妮子说谎的技术还不到家,还真是有意思呢。
……
温如酒走开后,就真的去做大扫除的工作了。
她从佣人那边拿过一篓子衣服,她往里瞄了一眼,正好准备洗的是厉擎曜那些闲置的衣服。
“我拿去洗吧。”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对着佣人说着。
“夫人,这……”佣人有些犹豫了起来。
“没事,不就是把脏衣服放入洗衣机里边吗?我分分钟钟搞定。”
她提着那一摞衣服就往洗衣间走了进去。
厉擎曜的衣服大多都是大牌定制的西装,一般这种衣服不能用水洗的,只能用干洗。
但这又怎么样?她就是想要存心搞坏他几件衣服,故意招他厌恶和嫌弃。
她打开洗衣机,将那几套西装外套直接丢进了洗衣机里边。
她还将晾晒在阳台外头的红色及膝长裙也一块丢在洗衣机里头,跟着一起洗。
这件红色长裙是她的,价格不仅昂贵,质量是好得没话说,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褪色。
她嘴角不禁划过一抹邪恶的笑容,她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出厉擎曜那几件西装外套被染成红色的那种画面感了。
她按了启动按钮,让洗衣机运转起来,接着离开了洗衣间。
她刚走出走廊的楼梯口处,又碰到佣人们正准备打扫房间。
她又心生一计,露出一抹极其明媚的笑容来。
她记得厉擎曜的书房里摆放着很多明清时代的珍藏陶瓷,一个动辄几百上千万,平明他对这些玩意可宝贝得很,这下有她折腾的了。
她就不信,她将他那些收藏全部都给打碎,他还能容忍她,还不舍得离婚。
说到做到,她很快就来到了书房这边。
她拿着鸡毛掸子往手心拍了拍几下,眉尾微勾,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
走起,准备开整。
她首先瞄准了摆放在办公桌上那只明代的青花瓷。
它造型优雅,线条圆润,晶莹透剔,确实是一件值得珍藏的孤品啊。
但这又如何?她就是要彻底打碎厉擎曜的心头爱,让他彻底厌恶她,这样他才会跟她离婚。
虽然她的做法有点费钱,但这损失的又不是她的钱,是厉狗的钱啊。
他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这不算什么。
她闭着眼伸出了自己邪恶的手,哐当的一声,那价值连城的青花瓷就被她打到地上,碎了一地。
佣人们听到书房里传来物体摔碎的声音立马慌张赶了过来,看到自家的夫人将先生最宝贝的青花瓷给“不小心”摔烂了,她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我把花瓶给打碎了。”
温如酒泛起了无辜水灵灵的双眸,着急说着。
“夫人,要不你别打扫了,我们来就行了。”佣人着急得冷汗都要滴下来。
“不行,擎曜今天好不容易待在家里,我得好好表现一番不可,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不可。”
佣人们听后一阵汗颜,心里一阵暗想,夫人你可别表现了,你再这样表现下去,先生只会越跑越远。
“放心吧,我来就行,这次我会特别小心的。”
温如酒对她们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佣人们只好在一旁守着,惊心胆战地看着温如酒手拿着鸡毛掸子在那些珍稀的陶瓷上挥动着。
没过几秒钟,书房里就时不时传出一阵“哐当”的声响出来。
屋里绝大部分珍贵的陶瓷不是被温如酒拿鸡毛掸子捅出几个洞来,就是被她“不小心”碰倒在地上。
佣人们看得一阵直呼肉疼的,这些瓷器可是先生平时最宝贝的,这下都快被夫人给破坏没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华叔听到书房里传来东西摔地的声响后,就走了过来。
“华叔,你要劝劝夫人吧,夫人这一大扫除,都快要将先生珍藏的陶瓷给扫除没了。”佣人着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华叔看着地上全是那些名贵珍藏的陶瓷的残骸,他心里也感到一阵肉疼。
这些陶瓷都是先生从国外费尽心思收集过来,还收集了好几年呢。
花费的钱都要上好几个亿呢,可不能让夫人给这样糟蹋没了。
“好,我这去叫先生过来。”华叔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浮着几分慌张。
“先生不好了,夫人正在书房里砸你珍藏的上等瓷器,不,她在清扫你的瓷器。”
华叔急得脸色涨红,他突然觉得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表达。
看夫人那样子好似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会打扫房子的样子。
何况夫人那么深爱先生,怎么会故意去打坏先生珍爱的藏品呢。
“什么?”厉擎曜嗓音咬着盛怒。
那个小妮子居然敢故意砸坏他珍藏已久的瓷器,还砸了不止一两件?
此时他心疼得心里都快要吐血了,那一件件瓷器可是他用尽了人脉,花费了功夫,才将它们从五湖四海给收集起来的。
她居然说砸就砸?
这小妮子无非就是想作死,将他惹毛,好跟他顺利离婚。
他薄唇勾起一抹慎人冷冽的笑。
呵,他才不离。
这女人把他当成猴子耍了三年,怎么会轻易让她达成目的呢。
她越想离,他就越不跟她离。
“我厉擎曜有的钱,夫人想砸就砸吧,她开心就好。”
他捂住胸口,压住那火烧火燎的心疼,咬着牙冷冷笑着。
管家听了一脸黑人问号?
先生现在怎么对夫人如此宽容又有耐心,要是从前他非得把夫人废了不可。
现在他居然如此宠妻如命,难不成是昨天晚上他们……
他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姨母笑,果然夫人驯夫有术啊。
虽然她样貌丑陋,但她依旧能在先生身边待上三年时间,她肯定有自己那一套手段。
厉擎曜睨见华叔脸上那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不由得一黑。
也罢,他想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跟那个女人算起来也是老夫老妻了。
“华叔,你去跟那个女人说,我厉家的东西随她砸,我厉擎曜有的是钱,不怕她折腾。”
如果他当做不以为意的话,那个女人反而会觉得没劲,不再去搞破坏。
他了解那个女人的性子,她心里也就那点小九九。
“好的。”
华叔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边传来哐当哐当的巨响,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夫人,先生说了,他有的是钱,厉家的东西可以夫人折腾。”
温如酒脸色一愣。
什么鬼?她砸得手都酸了,没等来厉擎曜的当场发飙,居然等来他这话。
他是不是有毛病,存心跟她作对?
“擎曜他当真这么说?”温如酒再次确认问着。
“是的。”管家回着。
温如酒小脸立即垮了下来,她也没了兴致继续砸厉擎曜珍藏的那些瓷器。
虽说砸的是厉擎曜的钱,但她砸多了,心里难免有些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砸陶瓷的,我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吸引擎曜的注意,这三年时间以来,就算我们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也不碰我,也不知道擎曜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温如酒眼眶瞬间通红了起来,伴随着几分哀伤。
佣人们听到这话,纷纷掩着嘴讨论了起来,传出叽叽喳喳的声响。
管家华叔听到温如酒说惊天骇俗的话,不禁瞠目结舌了起来。
他心想就算他们两口子再怎么闹别扭,夫人也不能说出先生不举这种荒唐话来啊。
她要是再这么作下去,先生他不仅会更加远离,甚至还会提出离婚呢。
“好了,你们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如忙你们手头里的活。”华叔冷声对着在场的佣人说着。
佣人们畏于华叔的威严,立即停止了大嘴巴,往书房外头走了出去,去忙活了起来。
而刚才房间里走出来的厉擎曜就听到走廊外头有佣人在如火如荼地说着。
“你听说了吗?我们高大威猛,帅气逼人的先生居然不举?”
“别瞎说,我们家的先生身材宛如希腊雕塑般,那体魄又壮得跟头牛似的,他怎么可能会不举?”
“真的,这不是谣言,这事证据确凿,是夫人亲口说的,她说夫人不举,这么多年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就没见过先生那方面有动静过。”
“天啊,既然是夫人亲口所说,那这事肯定是真的,上帝给先生打开了一扇门的同时,也关闭了一扇窗,先生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怎么就会不举呢。”
……
走廊处那两个佣人如此欢快讨论他不举的内容全都一字不漏地传到厉擎曜的耳朵里。
他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眸里有危险的戾气在闪烁着。
好啊,温如酒那个女人为了想跟他离婚居然还敢造谣他不举?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女人说他不行。
无论她以何种方式作,他都可以接受,但这次他容忍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女人触碰到他的底线。
她敢说他不行?那他更要让那个女人深刻体会下,他很行。
接着他怒气腾腾地闯进了温如酒的房间里。
温如酒嘴角扬起微不可查的笑意,心想这个男人终于被她惹火了,他终于想要跟她离婚了。
“擎曜,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她假装一脸无辜。
“听说你在佣人面前大肆宣扬我不行?”
温如酒心里不禁暗想,果然她用这招奏效了。
估计他现在对她愈来愈厌恶了吧,想跟她离婚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吧。
“擎曜,那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我确实当真了。”厉擎曜深邃俊美的凤眸迸发着强烈的怒意。
“温如酒,我会让你知道惹怒一个男人会是什么后果,还有让你深刻体验下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他冷酷如霜说着。
见男人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浑身更是散发着压迫神经的低气压,温如酒浑身泛起了一股战栗。
不好,事态往另外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擎曜,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佣人们说那种胡话。”她泛着狡黠的眸光。
“晚了。”厉擎曜阴森森地说着。
他双手霸道托起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眸光带着一股灼热直直盯着她泛着光泽红艳的嘴唇。
灼热的气息不停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这让她脸蛋发着滚烫和痒意。
强大的荷尔蒙气息不停逼近,更让她心脏暴跳如雷。
妈呀,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嘛?
不会就因为她在佣人面前说了一句他不行的话,就导致他狼性大发了吧。
现在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举动,就惹得眼前这个男人擦枪走火。
厉擎曜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拧着眉,往她那涂着难看鲜艳口红的嘴唇上粗鲁地擦拭了几下。
等那口红全部擦拭干净后,他才俯下身躯,在她错愕间,精准又霸道地噙住她的唇瓣。
这个吻裹着男人霸道狂肆的气息,让温如酒遭受到巨大的冲击,她脑袋空白一片,浑身伴随着一股僵硬。
等厉擎曜离开后,她呆若木鸡,心脏剧烈跳动得都快冒出嗓子眼。
她缓过来后,杏眸里浮起一层朦胧的水雾,眸光夹带着一股怒火瞪向厉擎曜那边。
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吻她?这可是她的初吻。
厉擎曜被怀里的小妮子瞪得神色一愣,他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纯情,不就一个吻而已吗?都快把她急得快哭了。
“啪”的一声,他的脸庞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痛感,他凤眸立即阴沉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
温如酒刚甩完他一巴掌后,手也呆滞在半空,怔怔地看着他。
惨了,惨了,怪她没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怒,一生气就下意识往他脸上扬了一巴掌。
她现在可是宠夫人设,被他强吻应该是要高兴的,打他不就不合理了吗?
“擎曜,我这是条件反射才会打你的,我是被你吓到了。”温如酒立即解释,笑得有几分僵硬。
“我跟你亲近,难道你不欢喜?”厉擎曜笑得有些深不见底。
“欢喜自然欢喜,不过我不喜欢被强迫的,我更喜欢占主导权。”
厉擎曜听了神色更加冷冽了几分。
呵,她还想占据主导权?就她那个小身板还不够他折腾,她还想在上?
“那要不现在我们来试试?”厉擎曜勾起了薄唇。
“不行。”温如酒慌得直接拒绝。
厉擎曜双眸微眯了几分,“为什么?”
“我大姨妈来了。”
鬼知道她心里有多么慌张,还好她及时找到这个托词。
“哦,那我可以等。”
厉擎曜终于将她从墙壁上放下来,幽暗不明说着。
得到自由的温如酒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虎口脱险了。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啊。
“擎曜,我明天想回趟娘家,我好久没回去了,我爸妈都在念叨着我呢。”
温如酒眨巴着漂亮的杏眸。
其实她是感觉这几天应付他很是心累,她想要回家好好放松下。
“可以。”
他记得这个女人确实很少回娘家,让她回去也未尝不可。
“擎曜,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温如酒内心高兴得要死,却还不忘记自己宠夫的人设。
“行。”
厉擎曜刚应完后,他心里就涌起一抹明显的失落感。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在身边,就缺少了很大的乐趣。
算了,不就是几天时间而已嘛,他怎么还犯起矫情了,以前他不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
……
隔天一早,温如酒动作利索将两三个行李箱给丢进后备箱里,就开着自己那辆拉风的红色超跑车离开别墅,开往了温家那边。
半个多小时后,她一个拐弯又加一个流畅的漂移就将车子稳稳停在温宅大门口。
听到门口处的动静声,管家李叔立即出来迎接。
看到自家的小姐后,李叔笑得合不拢嘴,“小姐,你回来了啊。”
“李叔,好久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呢。”
温如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并将钥匙甩给了佣人。
“小姐,你嘴巴还是那样甜,你这次回来,想必老爷和夫人都高兴坏了。”李叔一脸笑容满面。
“我爸妈在屋里头?”
“对啊,大少爷也在呢,小姐你快点进去吧。”
“好咧。”
温如酒走进客厅,就见她爸妈和大哥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我家的小九终于舍得回娘家了。”
温母温念娇一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满脸笑意喊着温如酒的小名。
“小九怎么看起来瘦了。”温父温震雄也激动说着。
“爸,你哪只眼睛看见她瘦了,她都快要胖成猪了。”大哥温盛阳调侃说着。
“温盛阳,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我貌美如花,身材匀称又极品,哪里像猪了,我看你的眼睛是瞎了。”温如酒微愤怼着。
“小九,你快去卸下妆吧,每次妈妈看到你这副鬼模样,我就觉得瘆得慌。”
“好,我去去就来。”
温如酒回到房间里,拿出卸妆巾,对着镜子,将脸上这浓妆艳抹的妆容给完完全全卸了下来。
卸完这妆需要四五张卸妆巾,就足以看出她的妆容有多么厚重了。
看着镜子里头那张唇红齿白,精致倾城的小脸蛋,她不禁暗自感叹道,真美。
就这张美绝到炸天的小脸蛋,她才舍不得给厉狗那家伙给糟蹋了呢。
温如酒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里,她的母上大人就给她端来一碗刚煮好的银耳燕窝粥。
“小九,快趁热喝,这是我专门给你煮的,美容养颜的。”
“小九,最近我又购进了一匹珍稀昂贵的汗血宝马,待会你跟我去溜溜马如何。”
温震雄也凑近了过来,满心欢喜说着。
“你们都把小九宠上天了,我怎么就没这待遇。”温盛阳在一旁无奈说着。
“你滚开,你妹妹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我们俩能不想她吗?”温震雄不留情面地将温盛阳训了一顿。
温如酒接过她妈妈递过来的银耳燕窝粥,对着温盛阳怼道,“大哥,你要是不经常损我的话,我还能留点汤底给你喝。”
温盛阳顺着话接梗,“得咧,敢情我就是个局外人。”
“去去去,到外头泡妞去,别总待在家里,我看着你心都烦了。”温念娇见缝插针说着。
“小九,你还想喝吗?厨房里还有呢。”
“妈,我不喝了,一碗就够了。”
温如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慵懒。
回家真好啊,有百般疼爱她的家人,还能做条懒虫,她愈发觉得单身的日子实在是太香。
她心里暗自发誓着,她绝对要跟厉擎曜早点离婚不可。
“小九,你要不好好跟擎曜过日子得了,擎曜那孩子我挺喜欢的,他谦卑有礼,又有上进心,你就好好跟他培养感情呗,不要再这么折腾。”温念娇苦口婆心说着。
温如酒直接打住,“妈,人家心里早就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了,我去凑合什么劲。”
“你这傻丫头,人心是会变的,你们要是好好培养感情,说不定擎曜只会对你上心,很快就将他那个白月光抛之脑后。”
“妈,你刚才也说了“说不定”这个词,我可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投注在一个心在外头的男人。”
“爸,你刚才不是说刚购进一匹品相很好的汗血宝马吗?”
为了防止她妈妈继续唠叨,温如酒只好转移了话题。
“小九,我可不会像你妈妈这般唠叨,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
温震雄很是开明爽朗说着。
温如酒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原来爸爸才是我的心头好。”
“得了吧,你们俩人是合起伙来气我的吧。”
“别跟你妈唠叨这些了,走,我的宝贝女儿,我带你去赛马。”
说完,两人就直接到后院的赛马场去赛马。
……
在温家的这两天里,温如酒的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不仅吃香喝辣,还玩得特别尽兴。
直到第三天,厉擎曜突然踏进温家的大门里,温如酒的好日子才到头。
“擎曜,你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就上门来了呢,你看妈妈都没做什么准备。”
温念娇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看向他。
真别说厉擎曜这个女婿,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的人品不仅好得不行,连容貌也是一绝,还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多的礼物。
“妈,我是来找酒儿的,她都离家三天了,怪想她的。”
厉擎曜一边将手里的名酒和世界名画递给了佣人,一边笑着说。
温念娇听到他这话,更加笑得合不拢嘴。
这样看来小九跟擎曜的感情不是很好嘛。
她能看出擎曜对小九挺上心的,为了她还特意追到家里来。
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要,这小九也太不懂事了。
“妈,酒儿去哪了?”
厉擎曜看不到温如酒的半点身影,皱眉问着。
他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回娘家也就一两天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会待那么久?
家里没有她的存在,他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所以才会特意上门来找她。
“擎曜,小九跟她哥哥到外头的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呢。”
温母心里更加乐了。
擎曜这才刚来,就这么着急找小九,这还不能说明他对小九的重视吗?
“那我去找她。”
厉擎曜就来到高尔夫球场这边,远远他就看到一抹身姿曼丽的倩影。
她手里正举着高尔夫球杆,姿势极其专业瞄准草坪上那颗高尔夫球,一个挥打,高尔夫球就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
“小九,那不是厉擎曜吗?他怎么来了?”温盛阳正好瞥到厉擎曜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厉擎曜来温家了?
温如酒原本还明媚的小脸瞬间难看了几分。
遭了,她这才记起自己素面朝天,没有画上浓妆,唇角上边也没粘上难看的黑痣。
这要是被厉擎曜发现她的真容,她的计划不都打水漂了吗?
“快点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温如酒一脸着急朝着温盛阳说着。
“小九,这青天白日的,干嘛要脱我的衣服啊。”温盛阳故意调侃。
“温盛阳,难道你想要葬身你那娇艳如花的亲妹妹的终身幸福吗。”
见温盛阳在这种节骨眼上,还在跟她开玩笑,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行行,哥哥陪你演。”
他脱下身上那件面料昂贵的黑色西装外套,套在温如酒的脑袋上,将她那姣好倾城的小脸全给覆盖住。
厉擎曜走近时,就见温如酒像只鸵鸟一样,缩在宽大的西装外套之下,他嘴角不禁衔起邪魅的弧度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想要跟他玩什么把戏。
“夫人,你怎么了?怎么还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裹得那么紧?”
厉擎曜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还作势准备将她头顶上的外套给掀开。
“擎曜,你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脸不小心被毒辣的太阳光线给晒伤了,现在也没上妆,就这副丑模样我可不是看你瞅见。”
温如酒赶紧将西装外套给揪紧,嗓音伴随着几分忧伤。
“没事,为夫不嫌弃你,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
温如酒:“……”
这厉擎曜也太难缠了吧,他就像狗皮膏药般黏过来,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擎曜,我这妹妹任性,她的脸确实被太阳晒伤了,丑得很,连我看了都嫌弃得不行,可别污了你的眼。”
“这个点厨师们也做好饭菜了,走吧,我们回去吃饭吧。”
温盛阳出来解围说着。
厉擎曜微挑了下眉,“好。”
她之所以这么遮遮掩掩,还不敢将自己的面容展露给他看,估计这会她应该没化上浓妆,生怕他看到她容貌的真面目吧。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会玩。
饭桌上。
“擎曜,你多吃点,我特意让厨房的厨师们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温念娇很是热情款待着厉擎曜。
“妈,你也多吃些。”
厉擎曜嘴巴很甜说着,他还给温念娇的碗里边夹了很多饭菜。
“擎曜,你自己吃,不用给我夹菜,你照顾小九就可以了。”
对于他这般贴心的举动,温念娇更加笑得合不拢嘴。
温如酒抬眸睨着自家的老母亲,就见她的嘴角一直在上扬着,从未放下。
连她的老母亲也被厉狗给收服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她有些郁闷用筷子戳了戳碗里那块肉,好似把它当成厉擎曜,以此来泄愤般。
“在想什么?还不快吃。”
厉擎曜深邃如夜的眸光瞥了她一眼,嗓音虽带着几分低沉,但还不忘给她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五花肉。
“谢谢。”
温如酒微愣了下,接着朝着他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温母暗自在旁观察着他们这对小夫妻的互动,嘴角也不由自主上扬了几分。
心想他们两人绝对有戏。
“擎曜,现在天色也晚了,你今天就在这边住下吧。”温念娇提议着。
“我听妈的。”厉擎曜没有半点犹豫回着。
“那你今晚就在小九的屋里住下吧,毕竟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好。”厉擎曜薄唇一勾。
温如酒听了,再也保持不了淡定。
什么?让她跟厉擎曜住在同一屋檐下,并躺在同一张床上?不带这么坑人的。
“怎么?夫人,难道你有意见?”
厉擎曜眸光蕴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望向脸色幽暗的温如酒那边。
“没有,我高兴得不得了,怎么会有意见呢。”温如酒僵硬笑了笑。
饭后,温如酒就在客厅里磨蹭了好久,她打算等厉擎曜在屋里睡着后,再回到卧室里。
毕竟她要整夜都跟厉擎曜呆在一个封闭安静的卧室里,这孤男寡女的,她真怕他狼性大发,把她给吃了。
“我的乖女儿,你就从了他吧,我明眼就能看出擎曜的身材很好,你会很有福气的。”
温念娇轻易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她在旁劝说。
“别别别,妈,要从你自己从。”温如酒不耐回着。
也不知道这厉擎曜给她妈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再向着他说话啊。
“你这个死丫头,这话能随便说吗? 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妈妈以后都不会掺合,可惜啊,我的一片好心成了驴肝肺。”
“妈,这事你最好别管。”温如酒冷声回着。
“行行,我不管。”
“小九,别熬夜,熬夜对皮肤不好。”
温念娇走时,还不忘跟温如酒念叨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温如酒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厉擎曜肯定已经睡下了。
因为他平时的作息挺规律的,她记得他好像都要十一点前睡觉,早上七点八点睡来的。
她悄咪咪探进了房间里头,再走到卧室门口处往里头瞄了一眼,果真就见厉擎曜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
她又轻悄悄走到衣柜前,拿起简约保守的睡衣,往浴室里头走了进去。
等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浑身轻松了不少,身上还发着一股沐浴的清香味。
她脸上的浓妆没有卸下来,因为她怕自己那张好看的素颜会被厉擎曜看到。
就一夜没卸妆而已,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接着她怔愣站定在床头前,心里慌得不行,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厉擎曜躺在同一张床上,真别说,还怪紧张的。
厉擎曜的睡颜都俊美得人神共愤,他的脸庞像是出自上帝的鬼斧神工之手般,连个下颌线都俊美得令人呼吸一窒。
他气质矜贵出尘,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者强大的气势来。
啧啧啧,好看是好看,但总归不是她的。
“夫人,看够了吗?”
厉擎曜忽然睁开深邃如夜的凤眸,薄唇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突然出声,可把温如酒吓了一大跳,让她不禁后退了几分。
她拍了拍胸脯,缓了缓才说着,“擎曜,你还没睡啊?”
真是吓死她了,不带这么玩的,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有睡觉。
“我这不是在等夫人吗?”
厉擎曜单手托着侧脸,眼尾微勾,像极了修炼千年的狐狸般,魅惑至极。
看到他这般俊美又勾人的模样,温如酒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妈呀,这厉擎曜还是人吗?也太会勾引人了吧。
温如酒咳嗽了几声,“我大姨妈还没有走。”
“这么久?”厉擎曜眉头微拧了几分。
“不然呢,女人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你理解下哈。”
厉擎曜笑了笑,“行,我不碰你。”
“夫人,下来躺会吧,被窝我已经给你捂热了。”
厉擎曜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薄唇勾起一抹俊美的笑意。
“躺就躺。”
谁怕谁啊。
不就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吗,什么事情都不干,有啥怕的。
接着她躺在厉擎曜的身侧,身子一沾上床身,她浑身就有些僵硬了起来。
她转过身子过去,还悄悄往外挪动了几分。
厉擎曜骨节分明的手勾在她的腰间,一个用力,就轻易将她给带入怀里。
温如酒就猝不及防撞入他的怀里,小脸正好贴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
她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什么鬼?这厉擎曜到底在搞什么?
难不成他是在存心耍她玩吗?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再绷紧僵硬,厉擎曜嘴角微勾了几分。
“怎么?我冷落你太久了,就只对你做出这种举动,你都不习惯?”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早晚都得习惯。”
他贴在温如酒的耳侧上慢条斯理说着。
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耳边上,撩得她耳朵痒痒的。
温如酒小脸立即涨红了起来,耳朵更是发烫滚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肯定是存心的,他这样撩她,就是想要看她出丑的模样,想要戏弄她。
她温如酒才不会输呢。
她眼眸里泛起一抹狡黠的光,小脸轻轻蹭在他胸膛上那片洁白无瑕的白色衬衫上,没过一秒,他那件衬衫立即被她的粉底给蹭黄。
“哎呀,擎曜,你的衣服好像脏了,好像是被我的粉底给蹭上去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无辜指了指他胸前那块被粉底沾染泛黄的区域。
一向有洁癖的厉擎曜看见衬衫上沾染了脏兮兮的粉底,他眉头立即紧拧了起来,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这会他心里不舒服极了,他的洁癖犯了,他得马上将身上这件衬衫给换掉,不然他心里会有疙瘩。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厉擎曜凤眸里划过一抹幽暗。
他立即从被窝上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头拿出熨烫得平整的衬衫,重新套上。
而那件被温如酒弄脏的衬衫,则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到垃圾桶里。
他这番举动,全程被温如酒看在眼里。
啧啧啧,这衬衫洗洗还可以穿的,怎么就扔了呢。
没想到他这洁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过她倒是可以为之利用下。
厉擎曜重新躺进被窝里头,这次为了防止温如酒故意用脸上的粉底蹭他,他有意跟她保持了距离。
“你脸上的妆容化得太浓了,为什么不卸掉?我真想看看你素颜的模样。”他嗓音略微低沉。
“我素颜的样子更丑,怕会吓跑你。”
温如酒微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来。
厉擎曜眸光微幽了几分,算了,这个女人现在心底对他防备得很,还时不时想要跟他离婚,怎么可能对他袒露她的真实真面来呢。
他记得她的真容明眸皓齿,倾城绝艳,她这样隐藏自己的真面容倒好,以免其他男人惦记上她。
“你要在温家呆多久?”他转移了话题,敛眸问着。
“再多待几天吧。”
“别呆太久。”
“为什么?”温如酒愣了下。
“因为为夫会想你啊。”厉擎曜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温如酒:“……”
他要是会想她,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疯了。
“好。”温如酒甜甜应着。
她表面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能在温家待多久就多久,她可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而且还要花费心思去应付他。
次日一早,厉擎曜就离开了,说是要赶去出差。
他刚离开一会儿,温如酒就接到顾以乔打来的电话。
“酒酒,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要听哪个?”
“我先听消息。”
温如酒刚把浓妆卸下,明媚的小脸露出一抹倾城的笑容。
顾以乔笑着说,“好消息就是榕城的李总要出售位于城郊地区好几万倾的地皮,你不是说那块的地皮很有发展前景,想要买进当做商业圈用,盖公寓楼或者办公楼出售吗?”
“这个消息准确?李总真的有意想要出售那块地皮?”温如酒双眸忽亮了起来。
“这消息准确无误。”
“那坏消息呢?”
顾以乔幸灾乐祸说着,“坏消息就是,跟你一起竞争这块地皮的,是你的老公厉擎曜,我刚得到消息,他今天已经出发去榕城,准备跟李总谈下这笔生意。”
温如酒听了,小脸都是黑成了一片。
可恶,这个厉擎曜居然敢跟她抢地盘?
“酒酒,你准备作何打算?难道你真的准备跟你老公抢这块地皮?”
“当然了,这块地皮我要定了。”
榕城那块城郊的地皮前景非常大,收益也会非常可观。
管他是厉擎曜,还是哪号神仙,只要敢挡她的路,她绝对会一一铲除。
“不会吧,酒酒,你跟厉擎曜本就是夫妻,你何必跟他争抢这块地皮?”
“谁跟他是夫妻了,你忘了,我跟他迟早是要离婚的。”
顾以乔一脸疑惑问着,“行行,那你准备怎么去跟他争抢这块地皮,你如果当面出现的话,他说不定会认出你来。”
“乔乔,你忘记我化妆技术十分高超,还雌雄莫辨,何况厉擎曜没看过我的真容,他一定不会认出我来的。”
温如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酒酒,你是想要女扮男装?”
另外一头的顾以乔眼睛瞪得跟鸡蛋一般大小。
“嗯,你短时间内给我制造一个新的身份出来,我现在就起身去榕城,免得厉擎曜先我一步跟李总签上合同。”
顾以乔应着,“行,这事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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