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曜则脸黑得跟炭一般。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偷亲,对象还是眼前这个陌生人。
他微眯起双眸来,明明这个女人第一次见,但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温如酒呆若木鸡,脑子一下子空白,一时之间惊吓得不知如何反应。
“笑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酒这怂样,她居然吓得呆住了,哈哈哈哈。”
“如酒,你快回来吧,我们接着庆祝。”
在旁看热闹的损友们调侃说着。
温如酒转身立即溜走,一头不回钻进了包厢里头。
惨了惨了,该不会被厉擎曜那个狗男人发现她的真面目了吧。
应该不会,她现在的妆容跟浓妆艳抹那时的妆容,完全就是两个人。
就算走到大街上,连她的好姐妹顾以乔看了都辨别不出来,他应该发现不了。
万一他发现了又该怎么办?
她满脸惆怅,心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万分焦灼。
还站在原地的厉擎曜眸色幽了几分。
如酒?
这不是他那个妻子的名字?
这时他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是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水味,这味道特别像温如酒的味道。
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体形和身高,似乎都跟温如酒完全一致。
他脑袋里突然炸开了般,一脸难以置信。
刚才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他那个整天浓妆艳抹,脸上还有一个痦子的妻子吧?
“厉爷,出什么事了吗。”
李特助这会走了过去,见厉擎曜一动不动,问着。
“没事,马上回别墅。”
他要回去亲自验证下,到底刚才那个偷亲他的女人,是不是他那三年未碰,作天作地的丑妻,温如酒。
……
温如酒怕厉擎曜怀疑,她从酒吧后门火急火燎溜了出去,并赶在厉擎曜之前,回到了别墅。
厉擎曜一进来客厅里,就见温如温手中拿着装着红酒的酒杯,端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脸上涂着如墙般厚重的妆容,嘴角上还有一颗难看的媒婆痣,他紧拧起眉头来。
难道他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他又往她那边细看,就见她光洁细滑的脖颈上沁出细汗来。
见此,他薄唇勾起几分弧度。
“擎曜,你回来了啊。”
温如酒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很是高兴说着。
“嗯。”厉擎曜慢条斯理应着。
嗯?是什么鬼?
此时她心里着急坏了,她不知道此番厉擎曜回到别墅里是什么目的?以前他几乎很少会回来这边的。
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他已经发现在夜魅酒吧里偷亲他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吗?
她心里越想越慌。
“厉擎曜,太好了,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跟我离婚了?”
温如酒试探性问着,眼眶里还冒出豆大的眼珠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还伸手将鼻涕往他那熨烫得很是整洁的西装上抹上去。
这个男人有洁癖,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恶心他,让他更加厌恶她。
果然见温如酒将鼻涕一再往他身上抹,厉擎曜眉头紧皱不已。
他后退了几步,略有嫌弃地看着她,他都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眸色阴沉,“我没说我不离婚。”
温如酒一听心里笑开了花。
太好了,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没发现什么端倪。
“但我今天要让你履行下夫妻的义务,看我们之间是否合不合适。”
厉擎曜停顿好久才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坏笑。
温如酒:“……”
此时她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履行夫妻义务?什么鬼啊。
“擎曜,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她很快收回呆愣住了表情,笑得很是僵硬。
“看样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有,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而已。”温如酒立即解释说着。
“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先回房间里准备一下哈。”
她掷下这话后,脚步慌乱又急促地往楼上跑了上去。
见她走后,厉擎曜神色则瞬间冷凝了下来。
果然这个女人是装的。
他能确定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精致绝美的女人就是温如酒无疑。
以前他对她漠不关心,甚至厌恶到极点,所以他也没察觉出来什么异样来。
现在他只要细细琢磨下她的表情,明显漏洞百出。
她对他的爱意浮于表面,眼眸里也没藏有对他半点爱意。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伪装了三年,他也被她骗了三年。
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当成猴子来戏耍,厉擎曜心里便涌起风起云涌的怒火。
温如温很是惊慌狼狈地跑回房间里,趁现在厉擎曜还没过来,她得赶紧想好对策。
她肯定不能不明不白就将初夜贡献给他啊。
她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法子了。
而厉擎曜刚一脚踏进温如酒的卧室,就被里头浓重的香水味给呛到了。
他剧烈咳嗽了几下。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会他坚定她绝对是故意的,就因为她不想被他碰,所以才使出这招数来。
他带着一股好奇心,走进了里头。
就见温如酒以极其做作矫情的方式躺在床上,她伸出食指往他那边勾了勾。
配上她更加厚重如刷着白漆的的妆容,看了简直让人直呼辣眼睛。
“擎曜,你过来啊。”温如酒笑得很是艳俗恶心。
她心里坚定想着,像厉擎曜这种有洁癖的男人,肯定不会靠过来的。
她那如同石榴姐的妆容,加上浑身浓到呛鼻的香水味,肯定会吓跑他的。
出乎温如酒的预料,厉擎曜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往她那边靠近。
他强行将她压在身底下,眸光幽暗不明盯着她。
温如酒只觉脑袋要炸开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今晚这厉擎曜的举动太出乎寻常了。
难不成他已经发现她在他面前伪装了三年的面目了?还是他这人本就是这么重口味?
“我突然发现你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我突然有点不想离婚了。”厉擎曜笑得邪肆说着。
厉擎曜脱口而出的话,惊得温如酒漂亮的双眸瞪得如同鸡蛋那般大小。
这个世界怎么了?不,应该说这厉擎曜脑袋出现什么毛病了。
该不会她激发了厉擎曜内心的某种龌龊的口味吧?
不对,不对,难不成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在跟她演戏?
不行,她一定不能被他给看穿,她都坚持三年了,不能就此半途而废。
“擎曜,你说这话,我真的好高兴啊,要不我们赶紧的吧,我都等不及了。”她继续演着。
听到她这话,厉擎曜神色立马幽暗了起来。
温如酒则在内心里发笑,果然她已经恶心到他了。
她就不信他当真能对着她这张恐龙脸蛋下手。
她也拼了,明天能不能离婚,就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