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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村里修行

斯文扫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里来了一个漂亮女教师,游手好闲的凡小二意外发现她竟是炉鼎之身。在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了在村里的修行之路……

主角:凡小二,梦柔   更新:2022-12-04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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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凡小二,梦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村里修行》,由网络作家“斯文扫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来了一个漂亮女教师,游手好闲的凡小二意外发现她竟是炉鼎之身。在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了在村里的修行之路……

《我在村里修行》精彩片段

六月的夜晚,暑气正盛。河岸两旁的蛐蛐和各种不知名的小虫拼命的叫着,让原本就闷热的天气又平添了几分聒噪。

“小二,你可不知道咱村里新来的女老师那叫一个漂亮!鹅蛋脸,大眼睛,小嘴唇,前凸后翘的……”

回想起白天大斌口中的漂亮女教师,我不禁浮想联翩。

要是能和新来的城里女老师在河里一块冲个凉,那可真是爽歪歪。尤其是想到前凸后翘,不由得心里更加期待了。

随即,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清凉的河水自身体上冲刷而过,凫在水中,一口气潜了得有几十米远。

约摸着快到河对岸的时候,我刚要探出头,忽然就撞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紧紧的贴着我的脸向前方倒去。

隐约间仿佛听到了“啊呀”一声,却又不真切。紧接着我的脖子便被死死的扣住了,我心里猛然一惊,坏了,不会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小时候听村里人说,水里有一种生物叫水猴子,专门往水里拉人,直到淹死才肯松手。

这体形可不像鱼,别再真是水猴子。我越想越害怕,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努力将头探出水面。

好在水不深,我双脚能踩在河底发力,脸刚露出水面的那一刻,那团软绵绵的东西再次紧贴着我的脸颊划过,可奇怪的是,我竟然闻到了淡淡的诱人的香味。

“我靠,这水猴子还是香的?”此时的我严重怀疑自己被吓傻了。

直到完全浮出水面,才看的真切。鹅蛋脸、大眼睛、小嘴唇,好家伙,这不就是白天大斌口中的漂亮女老师吗?

那女老师突然之间被吓了一大跳,倒在水里狠狠的呛了一口水,抱着我不住的咳嗽。

等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刚要张口大叫。我连忙捂住她的嘴,解释道:“老师,老师,您别害怕,我、我是这个村里的,我叫凡小二,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撞到您,纯属误会,我不是坏人,您可别叫。万一惊扰了四邻,有人看见咱俩这样就不好了。”

九年义务教育确实管用,不管什么时候,对老师还是有些胆怯的。我个子虽然高她不少,可此刻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承认错误。

她大概也感受到了我不是坏人,于是不再挣扎。

我缓缓的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借着月光才看清她的模样。终于明白大斌为什么这么兴奋了,这脸蛋儿还真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给人的感觉既美又艳,却一点也不俗气。

我怕她再摔倒,忙扶着她慢慢的走向岸边。河水顺着她的领口滑下,口水也不争气的从我嗓子眼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气氛更加尴尬了。

“那个,老师您收拾一下,我送您回去。”我连忙找个话题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也不怪我,二十多年了,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今晚的尺度对我来说确实大了些。只要不流鼻血,咱爷们儿不算丢人,可万万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我却再也把持不住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想来也是有些害怕。又看了看我,觉得相对来言比较可信的,毕竟想做什么,河边的草丛里可比路上方便的多。

思忖了一下,柔柔的“嗯”了一声。

一路无言,只恨距离太短,我还没想到一个好的开头,人家就到家了。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谢谢你。”

这声音又温柔又好听,但凡把教我的那群老头换成个这样的美女老师,就算上不了清华北大,那考上个高中也绝对没问题,最起码不用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了。唉,说多了都是泪呀。

“你怎么了?”看到我发呆,那美女老师在我面前轻轻的招了招手,随即露出了一个甜甜微笑。

那迷人的微笑和挂在旁边的小酒窝直接把我从单身瞬间变成了单身狗,我终于明白舔狗的来历了,美色当前,尊严不值钱。

“没咋,没咋,对了老师,你叫啥呀?”我心有不甘的问到。

“咱俩年纪差不多,以后叫我小柔就行,今天的事不要往外说哦。”

说罢,她一个转身,走进了院里。

果然,大斌诚不欺我,后边也是翘的,还会扭。

我痴痴的望着,直到小柔走进了屋里,正欲转身要走,只听得屋里“咣当”一声,紧接着就看到院里一个黑影蹿进了屋里。

“谁?”我大喝一声,冲进院里。

那黑影虽矮胖,动作却十分敏捷,三两下就翻墙而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黑影上方隐约还露出一抹奇怪的光亮,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再次碰见,我才明白那抹奇怪的光亮是怎么来的了。

黑影走后,我顾不得许多,便径直走进了屋里。只见水杯碎了一地,小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柔老师,小柔老师”我边喊边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渴。”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跟刚才挥手道别时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她住的是之前村子里闲置的老房子,两开间但其实就是一间大屋,右边是客厅,左边放了一张床,隔张帘子就成了卧室。

我连忙把她扶到床上,正要起身倒水,她白嫩的小手却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嘴里轻声呢喃着:“别走、别走……”

她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不让离开。

这场景我只在武侠电视里看到过,一般女主被坏人下了药就是这个状态。这连做春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儿,居然在我凡小二的身上发生了。

“这情况谁还把持得住,我又不是啥正人君子,我就是一个初中勉强毕业,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街溜子!”到底还是有点紧张,结合前二十年的经历,我对自己的人设进行了一下精准定位,为接下来自己要做的禽兽之事做一下铺垫。

心理建设很成功,我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虽不是无赖但也差不多的事实,刚准备化被动为主动时,粉嘟嘟的小嘴唇便吻了上来。

随后我便只觉得一阵恍惚,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夜销魂?


一夜风雨过后,我只觉得浑身乏力,扶了扶墙,勉强还能按着腰站起来。

顿时心里千万只羊驼奔驰而过,昨夜确实刮了一夜的风,下了一夜雨,只是我躺在这个冰凉的床板子上睡了一夜,腰还着凉了。其余的,该发生是一点儿也没发生啊。

只记得小柔刚亲过来,然后就失去意识了,后边什么也干不了,成功的保留了我们之间纯洁的革命友谊。

“你醒啦?”小柔边说边扎着高高的马尾,显得更加年轻有活力了。

又是这该死的电视剧桥段,可人家都是实打实的忙活完,睡醒觉说的。而我,却是硬挺挺的在木板子上僵了一夜听到的。一时间真不知道老天爷眷顾我还是整我。

“昨天我回来之后喝了口水,不知怎么着就昏倒了,可能有点低血糖,谢谢你守了我一晚上。”此刻的小柔好像对昨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呃,昨天我听到屋里有动静就进来了,那个你没事了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现在的我心里满是疑问,该做的事没做是一方面,严重的是现在我居然怀疑自己有病。你说箭都在弦上了,怎么能昏过去了呢?

告别小柔之后,我便溜达着回家了。可走到二爷爷家门口的时候,脑袋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依稀记得昨晚小柔亲我的时候,二爷爷好像蹲在房梁上捋着白胡子正笑呢。

虽然感觉有点模糊,但当时看的却十分真切,错不了。我得进去问问,那老头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不定知道点啥。想到这里,我便一脚拐进了二爷爷家里。

二爷爷是一个苦命人,小时候家里很穷,缺衣少食。可他却十分聪慧,凡事一点就透。

一天,一个道士云游到了村里,见到了正在玩耍的二爷爷。一眼就看出二爷爷这辈子注定是道门中人,是自己前世的儿徒。反正就是连骗带忽悠,好歹说服了太爷太奶,把二爷爷带到了青城山的道观里当了道士。

不过,就二爷爷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严重怀疑那老道士是个江湖骗子。

二爷爷刚去道观那会儿,人们缺衣少食,大多寄希望于神灵,所以道观里整日香火鼎盛。可后来渐渐的人们生活好了,道观却衰败了下来。

最可恨的是老道士也长寿,居然整整活了一百二十多岁才驾鹤西去。二爷爷熬了一辈子,七十多岁才熬走老道士成了观主,可那时候观里就剩他一个道士了。

他痛定思痛,觉得道观衰败只因世人不懂道法玄妙。思忖良久,毅然决定效仿老道士下山云游,普度众生。可转了一圈,再回道观,忽然发现家居然被偷了……

昔日的青城山,山门一盖,成了风景区,想进得买票。

二爷爷拗不过卖票的,强忍怒火买票进去却发现,昔日供奉的三清天尊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大日如来。

此情此景,二爷爷是彻底绷不住了,在道观门口连蹦带跳,破口大骂,几年云游积累的功德一夕之间烟消云散。

气是撒了,可终究还是没个去处。找风景区的管理人员,人家只顾收钱压根儿就不理会。

最后,没办法,临了临了,二爷爷道士下山还俗回家,住在了爷爷生前留下的老房子里。他传奇而又令人唏嘘的一生,在村里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他虽与村里人来往不多,待我却极为亲切。

“老头儿,白胡子老头儿。”二爷爷个子不高,下山后身材有些微胖,一脸白胡子足有三寸多长,因为自小不在他身边长大,叫二爷爷始终觉得有些别扭,我索性就喊他白胡子老头儿。

“卧槽,小二,这大早晨的你小子怎么来了?”

二爷爷自从道观被鸠占鹊巢之后,索性一脚踏入这滚滚红尘之中,由原来德高望重的道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成了满嘴卧槽的农村小老头。

那抹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花花的山羊胡估计是修行这么多年仅存的一点仙气了。

“老头儿,问你个事,昨晚干嘛了?有没有出去呀?”我揽着二爷爷的肩膀,顺势走进了屋里。

“我昨个儿念诵了一宿的《玄门早晚功课经》,哪也没去呀。可比不上你小子……”

二爷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捋了捋胡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可比不上你小子还能睡个懒觉。”

“老头儿,你说这修道之人说瞎话,以后会不会进割舌地狱呀?”我笑嘻嘻的问到。顺势拿起了桌子旁的剪刀,冲着他的白胡子就要绞去。

“快说,老头儿,昨天我晕倒之前看见的是不是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胡子都绞掉。”

“不是,我在家呢,离这么老远,你看到的肯定不是我。”老头摆手摇头的,越说越有底气,却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啥昏倒,咱两家一前一后,就隔堵墙,有时候你嘘嘘我站房顶都能看到,为什么说远?再不说实话我就绞胡子了啊。”我凑上前去,准备下手。

老头索性眼睛一闭,心一横,不再搭话,任我折腾。

果然有事瞒着我,眼见硬的不行我只能再换一招。

“老头儿,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一只脚站着尿尿,呲到鞋上还往裤脚上蹭的事在村里说出去!”

这招果然奏效,老头儿一听,老脸羞的通红。

“胡说,我哪往裤腿上蹭了?”

“蹭了,就蹭了,那天我都看到了。再不说实话我让全村人都知道。”

二爷爷不想村里人嘴里再多个谈资,传来传去,最后不一定把他传成啥样呢,只得屈服。

“你大爷的,气死本爷爷了。”老头儿恼羞成怒的骂道。

就是可怜我那老实本分的大爷了,每次我俩一斗嘴,最后都会被点名,不过也没啥,谁叫人家二爷爷是长辈来着。

“是你非得让我说的啊,只是我说了你可别不信。昨天我确实见到那个小女娃娃亲你了,但是你看到的不是我,那是我的元神……”老头神神叨叨的说到。

此时的我嘴巴张的老大,实在没想到他会拿这套说辞来糊弄我。现在我严重怀疑昨天他蹲在房梁上图谋不轨,只等小柔老师睡了,这个色老头再一跃而下,将小柔压在下面……想到这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气的转身要往门外走去。

谁知老头一着急,凌空一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我只见自己应声倒地,一动不动。


不对,我怎么能看到自己倒在地上呢?

坏了,不会是那色老头想杀人灭口,一掌把我拍死了吧?我虽不是他亲孙子,可也算得上他在老凡家的唯一后人了,怎么……

我惊恐的看向二爷爷,估计他也看出我被吓坏了,忙安慰道“好孙儿,没事,别怕,这个和那天你看到的我,是一个意思。”

听罢,我哇哇大哭“老头儿,我以为你把我拍死了呢。”

说着,我就要抱抱他,可是只见我的手掌从他身体上穿过,抱了个寂寞。

“孙子!”

我失神之际,老头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又是一掌,彻底把我拍懵了。再睁眼,已然趴在了冰凉的地上,脸摔得生疼。

我连忙起身磕头,边磕边说道:“爷爷,真没想到您老还真修炼成精了,不、不,修炼成仙了。”

“哈哈,傻小子,之前不说是怕吓到你,这回信了吧?快起来,地上凉。”

二爷爷从道袍的袖口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小药丸,放进了我嘴里。

“别犯傻了,咽下去呀。”

“那个,二爷爷,这小药丸子不是你从身上搓出来的泥儿呀、灰呀什么的吧?电视里经常演这个。”

“哈哈,你小子,他娘的鬼心眼真多,这是老子在青城山上炼出来的丹药,好的很。刚才你的元神和身体分离,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且得难受几天,服了老子的药往后几天好过点是真的。”

本来还有几分害怕,被二爷爷这么一骂,反而轻松了许多,忙拉着二爷爷坐下,听他讲起了这其中缘由。

“那个叫小柔的女娃娃刚来村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骨相清秀,似有仙缘,便打着算命的幌子跟她要了生辰八字。”

我惊叹于老头高超的搭讪技巧的同时,又想迫切的知道什么叫骨相清秀,便忍不住插话。

“小柔老师长得确实漂亮,那你怎么看出人家骨相清秀了色老头。”

二爷爷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美人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皮相之美,一种是骨相之美。皮相之美在外,我们所看到的五官精致或是浓眉大眼的女子,多属于皮相之美。但若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之美就不同了,她们的美由骨而发,其次才体现在皮囊上,这种叫做骨相之美。我们修道之人到达一定境界之后,世人常说的仙风道骨亦是如此。”

果然没文化就是不行,以前光觉得小柔老师漂亮、身材好,怎么看怎么舒服,万万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小柔老师的骨相之美改日我还得再跟大斌再细细的研究研究。

要来生辰八字之后,老头掐指一算小柔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极阴之女。二爷爷之前听老道士提过,极阴女子若眉间有神,聚为极阳的话,便是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炉鼎之身。

所谓炉鼎之身万中无一,能够淬炼修行之人元神,与之交合能够使人修为精进,不断提升。如同炼药的炉子,女子为皿,修行之人便是里面的药。

想到这里,二爷爷按捺不住,当即开了天眼,只见小柔眉间极阳之火正盛,确定了她就是百年难遇的炉鼎之身。

“那为什么昨天她一亲我我就晕了?我修行去啦?”终于我问出了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哈哈,傻小子,你可知昨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一头雾水的问到。

“昨天恰好是那个女娃娃的二十四岁阴历生辰,这炉鼎之身自出生起,每隔一旬为最盛。极阴极阳之气最盛的时候炉鼎之身的淬炼效果最强。你一个毛头小子,昏过去正常。要是身子骨孱弱点的话保不齐当场就挂掉了。”

听闻二爷爷此话,我不禁庆幸,还好晕了,要是把小命丢了那多不值。

“对了老头,昨天她怎么这么主动呀?她一到晚上就这样吗?”说着我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要是每天晚上都这样的话,大不了咱爷们儿练练,等身体壮实了咱再去。

“臭小子,想的美。昨天那个女娃娃是被人下药了,有人算准了时辰,想在极阴极阳最盛的时候取了她这炉鼎之身。”

“怪不得昨晚我见到院里有一个黑影翻墙而出,那二爷爷,您去那里是干啥?也要淬炼一下自己好增进修为吗?”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二爷爷生气的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臭小子,我都这把年纪了,有心无力呀……哈哈”

“不过那女娃娃确实是被人盯上了,昨晚我怕出事,打坐的时候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元神出窍去看了一眼。结果刚到,就看到她倒在地上,然后你进去了。下药的是谁暂时还不清楚,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两天你多往那里跑着点。”

二爷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算了算,你们俩命里还有些缘分,日后你就知道了。”

二爷爷最后说的话我也没在意,到后来才渐渐明白其中另有玄机。这老头,还真是个色老头,日后我确实知道了,甚妙!

临走之前,二爷爷顺手给了我一本打坐心法。竟是手写的,且里面的小人画的相当拙劣,上面还斑斑驳驳的有些饭菜油渍。

“老头儿,你可别跟我说这是秘籍,打死你我都不信。也太简陋了吧,盗版的都比这强。不会是你自己瞎写的吧?”

“嘿,不愧是我孙子,一眼就认出来了出自我手的玄妙道法。你且拿去看,后面的内容我想起来再给你画。师父传给我的那本上次厕所没纸,应急给用了。”

唉,感情这书不光是盗版的,还不全呀。不过,一想起昨晚抱着小柔老师的那感觉,还是得练练,说不定哪天……

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了,我草草的吃了几口饭,感觉腰还是有些疼,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二爷爷画的秘籍。

后来被,眼皮就越来越沉,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看懵了,恍惚间书上的小人好像动了起来,一遍遍的在我面前比划着。看得我眼花缭乱,直到沉沉的睡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传来了敲门声。

“是小二家吗?”

听到是小柔老师的声音,我马上就清醒了,连忙穿上背心跳下床来。

再见面的时候,两人已经熟络了许多。

小柔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二,今晚你能帮我个忙吗?”


一听到晚上帮忙,再看看门前小柔老师害羞的样子,又把我搞的浮想联翩。

小柔见我没搭话,以为我不乐意,正转身要走,我才反应过来。

“哎,别走呀,小柔老师,需要帮什么忙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边说边比划着。

小柔看到我滑稽的样子,被逗的抿着嘴笑。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了,说道:“我们学校这两天有优质课比赛,快轮到我了,可是现在课件还没准备好,你能陪我去学校加会班吗?我住的地方没有网。”

唉,还以为跟昨晚似的呢,空欢喜一场。

“行啊,你等我一下,我洗把脸。”

好歹美女相邀,岂有拒绝之理,我飞快的收拾了一下,临走时,瞥了一眼二爷爷扔在我家院子里的三八大杠,瞬间就联想起了电视剧里男女主角骑自行车浪漫的场面。

这不天赐良机吗?我忙扶起三八大杠,擦了擦后座。

“来,小柔老师,上车我带你去。”

小柔被逗得噗呲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往门口指了指,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模样可爱极了。

我循着她指的方向往门口看去,才发现一个漂亮的粉色电动车停在了外面,顿时觉得自己丢人,到家了。

小柔笑嘻嘻的说道:“你可以用它带着我。”

一个女人如果既漂亮又可爱关键是还对你笑,我相信天下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我骑上那粉红色的小电动车,小柔坐在后面正好。两人间的距离既不会太近令人觉得尴尬,也不会太远,让我失望。

村里的小路崎岖不平,每颠簸一次,小柔的身体便向前倾一点,虽然她极力的往后保持平衡,但耐不住坑多呀。

我的车技也还行,只要是坑,一个不漏,全压上去了。小柔的在后座位上被颠的一次又一次的碰到我身上,那丰满又柔软感觉真是美极了。

从村里到学校的路程不远,但是要穿过一片挺大的玉米地。

我青春期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过带着女孩钻玉米地的情节,这大概是我距离梦想最近的一次,可只恨我却没那贼胆呀。

我正陶醉在自己青春期幻想情节里,忽然一个黑影从玉米地里闪出,一下子把我扑倒在了地上。

紧接那黑影撅着嘴冲我亲了过来,此时小柔也一同摔在了地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柔这一叫,把那黑影也给整懵了,没再亲我,愣在半空不知所措。

借着月光,我也认出来了,这不是隔壁村的大胖吗?

“死胖子,滚开,你想干嘛!”

大胖认出来了我,忙起身连连后退,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放出个屁。

我忙拉起地上的小柔,拍了拍她身上的土,至于坐在地上的地方还特意多照顾了几下,紧实又有弹性,手感极佳。

正当此时,玉米地里又走出两个人影,看到之后,我彻底慌了。

那两人正是隔壁村里的老凯和癞子,远近闻名的闻名的流氓无赖,也是我童年的阴影。他俩都大几岁,小时候没少欺负我。那会儿他俩在山下的武校练武,一到上放学的点就追着女同学调戏。

之前村里有个女孩叫晴晴,我们经常一块来回。就因为他们调戏晴晴的时候我看不过去,多了句嘴,直接被二人扇了十几巴掌。摁在地上跳起来就往头上踹,打得我愣是在家休息了一个多月没去上学。

这俩人近几年名声更臭,作恶多端。欺负村里的寡妇、抢老人的低保费,喝醉酒了四处打砸,村委会都差点被他们烧了。

村民们有苦难言,之前有人报警,他们犯的也不是啥大事儿,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出来就把报警的人的家给砸了。

我们村东头有个小卖部,老板娘长得挺漂亮。俩人经常去混吃混喝调戏人家,村长也不敢管。

有一次她老公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两句,隔天老板娘进货回村的路上就被人在路上扒的一丝不挂跑回了家里,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看到了。

老板娘受了刺激,从此关掉了村里唯一的小卖部,整日躲在家里深居简出。她丈夫后来也觉得实在窝囊,一气之下喝了整整一瓶除草剂,还没到医院人就凉透了。

回想起他们俩做过的这桩桩件件恶事,我是打心底里害怕,站在那吓得一动不动。

小柔见到凶神恶煞的两人也吓得缩在我身后,不敢吱声。

“小二,嘛呢?还不快滚,小时候挨打没够是吧?别耽误我们弟兄俩的好事。滚!”

老凯说着从地里捡起一块板砖在手里来回掂着,就感觉说不准啥时候便一下砸我身上了。

我吓的腿直哆嗦,身子不自觉地往外侧了一下,是真想跑呀。可回头看了一眼小柔,眼里满是惊恐,如同一个受伤的小鸟躲在我身后,把她抛下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而且我内心十分确定,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让我如此心动。可这俩流氓无赖我又不敢惹,弄的我十分纠结。

最后索性心一横,大喊一声:“跑!”,拽着小柔就往身后的玉米地里跑去。

那俩人先是一愣,想来没料到我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带着人逃跑。紧接着反应过来,一前一后的向我俩追来。

玉米叶子上的小绒毛刮在脸上又疼又痒,可我也顾不上许多,拼命的拽着小柔就往前跑去,我心里清楚,一旦被他俩追上,在这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地里,对小柔意味着什么。

跑了大概有十几米,忽然我的小腿一阵剧痛传来,摔进了玉米地头上干枯的河沟里。

老凯扔出的板砖硬生生的砸在了我的小腿上,疼的我在沟里直打滚儿。

“快跑!别管我!去村里叫人!”我忍着腿上的剧痛,把小柔往前推。她却一个反身将我护在了后面。

“呦呵,行啊,小二,这小妞对你不离不弃的,看来是相中你啦,哈哈……”癞子像欣赏猎物般盯着我俩,言语中满是戏谑和嘲笑。

一旁气喘吁吁的老凯也得意的说道:“多亏了你,替哥哥们着想,带着小妞掉到了这河坑里,刚才哥们儿还怕路上有人,这下好了,小妞待会儿可以放开嗓子随便叫了。哈哈,放心,待会也不会亏待了你小子,咱见者有份。”

他边说边走上前来,一把就拽起了死死护在我前面的小柔,扔进了旁边草垛里。拉扯之间,小柔的上衣也破了。

癞子看到她如此的美丽丰腴,再也忍不住了。对老凯说道:“这小妞太漂亮了,你看着这窝囊废,我先来。”


老凯虽有些不满,但二人一般都是癞子说了算,便转头将气撒在我身上,用满是泥垢的臭脚一下下的踹在我的脸上。

老凯边踹边骂:“让你他娘的多管闲事,小时候没揍改你是吧?待会老子就当着你的面把那妞上了,你可得好好看着,你个窝囊废。”

我趴在地上紧紧的攥着拳头,看到旁边草垛里边哭边挣扎的小柔。忽然想起之前小卖部老板和老板娘的事,我绝不允许我喜欢的女人被人这样羞辱,我更不是窝囊废!

我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癞子说::“放开她,要不老子今天弄死你!”

我只顾着小柔那边的癞子,全然没留意到身边的老凯。

他抄起地上的板砖一下子朝我的头拍了过来,板砖砸在头上,应声而断。接着我就感觉好多热乎乎的液体从我额头流下,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满腔的愤怒让我忘记了疼痛。

癞子见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是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动作。

老凯见状又是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嘴里顿时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我砸吧了一下嘴,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子和一颗被打掉的牙齿。一拳下去,我被打的有些恍惚,下午睡觉前看到的,书里舞动的小人快速的在眼前闪过。

只觉得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磅礴之力自我小腹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从脊柱到双拳再到双脚,我所有的关节都如撑开的爆竹一样,咯咯作响。

一拳袭来,我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怒火,瞬间爆发。一下挡住了老凯打过来的重拳,然后死死的抱住他大吼道:“老子不是窝囊废,让你看看老子的骨头多硬!”

他被我死死的抱住,动弹不得,我便用头一下一下的朝他的头砸去,他挣脱不开,直到被我碰的鲜血如注,几近昏迷,我才把他松开。

癞子见状,不再理会小柔。随即飞起一脚,凌空朝我踹来。

此时我只想拼命,并不躲避硬生生的抗下,抱着他的脚将他摔在了地上。

癞子虽然吃痛,可终究是练过的,反应十分迅速,动作敏捷。一个鹞子翻身起来后,又借势一脚朝我踢来。

我直接用胳膊夹住了他的腿。然后一侧身,另一个胳膊肘如重锤般落下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只听“咔吧”一声,如木板断开一样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癞子便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哀嚎着。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此时的我只恨他不死,盛怒之下已然杀红了眼,我一个跨步向前奋力一举。居然一下把癞子举过了头顶,朝着一块大石头就要摔去。

“臭小子住手,以你现在的力道,这一下能把他摔死,快住手!”

我耳朵里传来了二爷爷的声音,看来这老头本事确实不小。此刻的我只觉得全身气血翻腾,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即便是这样举着癞子也没费多大力气。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柔,她吓坏了,边哭边在那边说别打了。

看到她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渐渐恢复了理智,转而愤恨的把癞子扔到了一边。

远处传来了村里人的声音,我连忙脱掉身上满是血迹的外套,擦了擦头上的血,又将里面还算干净的T恤衫脱了下来,套在了小柔身上。

然后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别怕,我在。”

村里人来到之后,见我把那两个祸害给揍成了那样,连连叫好。

回村之后,那些大娘大妈们像过年一样一趟趟的端着东西往我家里送,有送奶的,有送老母鸡的,有送菜的,反正是啥都有。

看来平时确实被那两个流氓无赖给欺压够了,这次是真觉得解气。农村人就是这样朴实,他们嘴上从来不说,却习惯于把感情放在一筐鸡蛋或一捆大葱里。

回村以后,我看小柔也吓得不轻,便招呼婶婶家的妹子送她回去了。

不一会儿,村里的赤脚医生也赶来了。见我满脸是血,连忙取出酒精棉棒擦拭。他越擦越觉得奇怪,随即又把我的头发一点的撩开。放下之后又撩了一遍。

“怎么了,牛大爷,我还有救吗?”

牛大爷托了托鼻子上的老花镜,奇怪的说道:“小二,你头上这些血不是你的呀?我来回看了好几遍,一点破的地方都没有,你小子身手不错呀,揍人能把自己溅这么一身血。”

听到牛大爷这么说,我感觉也十分不解,我明明记得老凯那一板砖把我脑袋给开瓢了呀,血就是那时候流下来的。可我再摸摸自己的头,确实是不疼了。

我连忙撸起裤腿,只见被砖头砸中的小腿上面,仅有的一点淤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我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果然腿一点也不疼了。

牛大爷佝偻着身子打量着我,老花镜都快瞪掉了。

“牛大爷,别看啦,我身手好,一个人揍俩跟玩似的,那些血都是他们的,您快回去歇着吧。晚上路不好走,您回去的时候慢着点儿。”

牛大爷边走边摇头,以为自己的老花眼又严重了。

打发牛大爷走后,我又在屋里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自己不是回光返照,便向后院二爷爷家走去,那老头肯定知道原因,刚才要不是他拦着,以我当时的状态还真说不定惹出啥祸事来呢。

“白胡子老头儿,色老头,在哪呢?”痛过之后,我反而觉得浑身轻松,心情大好。

“鳖孙儿,有那么跟恁爷爷说话的吗?”

“是,我是鳖孙儿,恁是老鳖,老鳖就是老王八。”

此话一出,老头白胡子都气的支棱起来了。生气的说道:“好,我是老王八,我啥也不知道,你啥也甭问我。”

“怨我怨我,我是小王八,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明天我给您老拎两瓶好酒,解解馋!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身上的伤怎么说好就好了呢?刚才愣是把看病的牛大爷吓了一跳,您是没瞧见,那老花镜都快被牛大爷瞪掉了。”

爷爷听到这里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那老小子懂个屁,成天也就瞎看。你想知道为什么,在地上磕三个响头,然后再给祖师爷敬个香。这可是莫大的机缘,不磕不说!”

“嘿,你这老头……”我刚要怼回去,可又一想别把他给气着了,又要多费许多口舌,反正是老神仙,磕几个头上柱香应当应分,不算吃亏,况且,我也想知道这莫大的机缘究竟是啥。


我哐框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恭恭敬敬的给画像上的祖师爷敬了香。

老头却犯起了难,边挠头皮自己边在那嘀咕。

“坏了坏了,草率了,这要是我徒弟,那不跟他大爷一辈儿了,跟他爹平辈,这辈份不就乱了?这要是我徒孙,我没徒弟哪来的徒孙呀。这以后不就乱套了吗?可我收徒弟的纸符都烧给师尊了呀。”

我可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头是打算收我当徒弟呀。我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老头确实有些本事,道行绝对不浅。这好事我得抓住,随即灵光一闪忙对老头说道:“这还不简单,教我本事的时候,我喊师父,不教本事的时候还是我最亲近的二爷爷,这不就结了吗?”

老头一拍脑袋,高兴的说道:“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就这么定了,哪边都不乱。”

随即,二爷爷给我细细的捋了捋这几天发生的事,我的疑问才渐渐被解开,修行之路也正式开启。

原来,那天在小柔那里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我虽不懂道法,不能与她进行男女同修。但那毕竟是百年难遇的炉鼎之身,当时恰逢十二年一次难得的淬炼之机。亲我的时候,极盛的阴阳二气瞬间渡到我的体内,一下贯通了任督二脉,使我褪去凡胎。

“亲一下任督二脉就通了?那也太容易了吧。”我觉得这任督二脉通的多少随意了些,缺乏仪式感。

“你小子那是走了狗屎运,多少修行之人不分昼夜的运行小周天却一辈子开不了任督二脉,你这一夜之间开了还不珍惜。当然,你这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阴阳二气在你体内需完整运行八十一个小周天,稍有差池,轻则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听得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亲一下这么危险啊,我还想让她给您生个重孙子呢,这不完犊子了吗?”

“老子不是给你说了吗,十二年一次,十二年一次,让你不认真听。”老头生气的照我的头邦邦的呼了两巴掌,我却一点也不疼,只感觉自己骨头硬的很。

“那我力气变大,伤口愈合的特别快是不是也和这任督二脉通了有关?我是不是以后就是武林高手了?”

“你这傻小子,看小说看多了吧,你要真这么厉害,还能被那俩无赖给揍成那样?那伤口好的快,完全是我白天给你吃的金丹,刚吃完不久,药劲儿还大,巧合而已。”

“你管那黑泥丸子叫金丹?”我鄙夷的看着白胡子老头,谁知老头一下子怒了。

“老子穷尽一生才炼出六颗,我管它叫金丹怎么啦!快给老子吐出来,早知道喂狗也不给你了。”

“好好,金丹,我爷真棒,那五颗呢?”

我问的如此直白,老先是一愣,随即双手一摊,说道:“没了,给师父吃了三颗,我六十岁的时候命中有大坎儿吃了一颗,给你了一颗,丢了一颗。”

敢情那老道士活一百多岁是拿二爷爷的药给续来的呀,现在我越来越怀疑老道士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骗子,而且是骗了二爷爷一辈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白胡子老头炼的丹药确实神奇,只可惜不能量产,改天得把老头儿的配方搞来,研究研究,说不定顺手还能拿个诺贝尔奖啥的。

老头见我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知道我在打他丹药的主意,连忙岔开话题。

“小子,你现在得了这么多机缘,算是已经入了玄门。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已经入了筑基之境。筑基之境又分三层,分别是养气、采气、炼气。你先照着我给你的秘籍练,到了关键时候,我自然会助你。”

老头见我心不在焉,随即又补充道:“你不是看上小柔那个女娃娃了吗?要是不好好修炼以后你俩绝无可能。她这身子,天长日久一般人受不住。这也是古往今来,新人成婚之前请媒人交换合婚庚帖,算生辰八字的重要原因。女子盛极,则男子易衰,反之亦然。因此玄门中多追求阴阳平衡的自然和谐之境。”

天长日久,老头说的既直接又隐晦,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动不动就开车的老司机但没有证据,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去了青莲山上的庵里见过众多道姑,才找到他车速如此快的原因,不过那是后话了。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有好有坏,也彻底的颠覆了我从前的世界观。长夜漫漫,我索性拿出白胡子老头给的书,照着上面打坐起来。原以为应该会是极其枯燥辛苦的过程,到后半夜渐渐的学会了意守丹田,送归土釜的养气之道时,渐渐体会到了其中的妙处,眼睛一闭一睁,已是天光大亮。

厨房里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是小柔在里面做饭,按下勺子起了瓢,一碗简单的面条让她做的如满汉全席般热闹。

热气弥漫的破旧厨房里,小柔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头上扎了一个青色方格的头巾,在烟火气里美得不方物,看的我也是如痴如醉。

怎料她一个转身,看到我站在门口像见到鬼一样,吓得花容失色,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昨天看你受伤还挺严重。”

说着她上前来,踮起脚尖看我头上的伤口。我半低着头,却好正看到旖旎的风光。她看得仔细,全然没有察觉,又加上一夜的修炼,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忙侧过身来转了一圈,顺便蹦了两下,收了心神才避免了尴尬。

小柔见我没事,才放下心来。问到伤口时,我只推说自己体质好恢复的快,昨晚也没受啥伤,她虽有几分怀疑却也好歹给糊弄过去了,若真要一五一十的给她解释,不光说来话长,想必她也不信,非得把我当成傻子不可。

吃饭的时候小柔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学校里还缺一个保安,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当然乐意,毕竟二十多了,整天呆在家里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儿,虽说家里的那几亩地饿不着我,但毕竟也是有喜欢的人了,吃个饭送个礼物啥的都得花钱。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男人必须得有事业的重要性,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准备在学校保安圈里大展宏图,闯出一番天地来!


一路上,小柔简单的跟我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又叮嘱了见校长时的一些注意事项。分别前还往我兜里揣了两包华子,笑嘻嘻的冲我挤了一下眼睛,然后径直的往教学楼里走去了。

自从初中毕业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学校,心里多少有点忐忑。来到校长室门口,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敲了三下门。

校长室位于整个楼的最顶层,左边是实验室,右边是一个大图书室,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很。

我见里面没有动静,又敲了三下,许久里面才传来了一个十分沉闷的声音。

“进来!”

我连忙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

“校长您好,我是梦柔老师介绍来的,听说咱学校招保安,您看我行吗?”

校长没有搭话,上下打量着我。

见状,我连忙将小柔给我的华子掏出来,恭敬的放在一尘不染的烟灰缸旁边。

校长不再紧绷着个脸,我紧张的心倒才稍微放松下来一点儿。

一来到这里,从敲门开始,就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我瞥了一下校长室,收拾的十分整洁,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校长个不高,脸挺白,脑门儿锃亮,头发虽然不多,却梳的十分整齐。

他看到我正往旁边打量,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走吧,去保卫处找老王报个到,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见状我连忙使劲点了一下头,然后带上门走了。关门的时候又瞥了一眼校长,看身影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走的时候,见一个男老师急匆匆的上楼,结果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校长室里传来的吼声。

“屁大点事都来问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校长,官不大架子不小,要不是为了和小柔近点儿,老子才懒得搭理他,我呸!

学校保卫处一共两个人,领头的是刚才校长提到的老王,四十多岁,人挺和善。还有一个是老任,三十来岁,说起话来嗓子沙哑的厉害,话不多,我也没听清楚说的啥。

下午放学后,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小柔跑过来找我。

“晚走一会儿呗,我课件还没弄好,明天就到我比赛讲优质课了,我准备了泡面咱俩一块吃。”

小柔扑闪着两个大眼睛,说话的语气里略带几分撒娇。我心都快被她给整化了,哪还意思拒绝。

“没问题,我给老王说句,夜班让他晚来一会儿,我拿钥匙在学校里转转。你准备你的课件,保证不打扰。”

吃完泡面后,小柔便准备课件去了。天已经乌黑,偌大的校园里,我一个人拿着一大串钥匙瞎溜达感觉有些无聊,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在校长室旁边见过的图书室,里面装修十分漂亮,想着去里面看会书也不错,毕竟上学那会儿老师从来不带我们去图书室。

我找了一下手里的钥匙,嘿,还真有。于是我拿着钥匙便去了四楼的图书室。

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正当我摸索着开灯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校长,别人看见这样不好。”

“都这个点儿了,学校哪还有人,今天早晨要不是那个傻狗保安和不中用的年级主任打扰,哪还用等到这时候。”

那女的好像有点不乐意,怕被别人撞见。

“哎呀,有什么好害怕的,别说没人,就算有人看到了,谁敢往外说?走吧,走吧,咱去图书室,那里有大沙发。”

听到这里我都快石化了,连忙去最里面躲到了隐蔽的角落里。

紧接着,那个女的半推半就的被校长的弄到图书室里了,借着楼道里照进来的一点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那个女的。

她也是学校的老师,中午走的特别早,还是我给开的门,所以印象十分深刻。那个女老师薄嘴唇,杏圆眼,身材略微有点发胖,属于微胖型的美女,给人的印象一看就是特别老实,万万没想到是这种人。

进来之后,她一直在抵抗着,可又不敢真的跟校长翻脸,所以收效甚微。最后没办法,略带哭腔的跟校长说道:“校长,今年正好轮到我晋级,那优质课……”

“哎呀,好说好说,只要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现,那些都不在话下。”

此时的校长,与白天相比俨然换了一副模样,彻头彻尾的一个流氓,比癞子他们更加的无耻、猥琐。

那个女老师听到的许诺,不再挣扎,只能任由他摆布。

我蹲在一旁的角落里,纵然心里对这个衣冠禽兽校长的行为十分不齿,但终究还是逃脱不了男人的本性,偷偷探出头来瞄了一眼,毕竟,现场版难得一见。

我偷偷的往沙发上看去,走廊里的灯光透进来,恰好看到那个女老师满脸泪痕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不巧的是,她也正往我的方向看着,我们四目相对。吓得我一个激灵,忙缩回角落里,心想,坏了,被发现了。

那女老师也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此时校长反而更开心了。

我蹲在角落里,一时间不知所措。可奇怪的是,她并未声张,匆忙的收拾了一下,默默的走了。

这样一来,我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了。因为我十分确定,对视的时候她肯定是看见我了,否则也不会吓得叫出声来,那她为什么不给校长说呢?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事儿说出去?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的走远之后,我才敢从角落里起身出来。随后,蹑手蹑脚的快速溜回学校保安室了。

不一会就见校长满面春风的开车向校门口驶来,还高兴的同我挥了挥手。

我连忙点了点头,把校门打开,往车里瞄了一眼,并没有刚才的女老师。

小柔教室里的灯还亮着,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忙完。

我躺在保安室的破旧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心里乱糟糟的。看来我还真不是学习的料,八百年不去一次图书室,一去就碰见了那事儿,你说气人不。

我刚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就听着门外有人小声的喊着,师傅、师傅。

“师傅,我还八戒呢。”我有点不耐烦,慢悠悠的起身。

出来一看,正是刚才的那个女老师,当时灯光虽然暗,但模样和声音绝对错不了。

她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的细小水珠一滴滴的打在肩膀上,脖子处还有几个红印儿。她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领,下意识的往上遮了遮,双眼微微有些泛红。

“你要回家是吧?我给你开门。”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说到。

“不,不,师傅,我学校里还有点事儿,办公室里的灯坏了,您能帮我去看一下吗?”

她看样子要年长我几岁,一口一个师傅叫的我浑身不自在。

“那个姐,你叫我小二就行,不用客气,稍等一下,我去屋里找找工具。”说罢,我转身就要进屋里拿工具。

“哦,不用拿,我那里有,你跟我一块去就行。”

此话一出,我反而是有点不敢去了。让我修东西,还不让带工具,啥意思?不会是想对我灭口吧?可现在我要执意拿点儿家伙事儿也不太好,毕竟人家都说了那里有。

迟疑中,我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老师,个不算太高,身上肉肉的,却不显壮实。我觉得正常情况下单挑她应该打不过我,便答应了下来。

办公室在一楼的一个角落里,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路无言。

进来了办公室之后,漆黑一片,正当我摸索着灯的开关的时候,门却轻轻的闭上了。

这时,我手里好像也摸到了开关,便尝试着按了下去。突然一道强光亮起,差点差点把我眼睛闪瞎。

然后紧接着,那个女老师迅速关上灯紧紧的抱住了我。

“姐,这不灯没坏吗?”

她一言不发,将深深的头埋在我怀里,我一低头便闻到了香喷喷的洗发水的味道。

“姐,你这是干啥?”

沉默良久,她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刚才是你,在图书室里发生的事你全都看到了。可我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我十七岁中专毕业就分配到这个学校上班了,今年是工作的第十个年头,职称却还是初级。好多刚上班的小姑娘,要么因为家里有关系、要么就是和校长走得近,早早的就晋完级了,可我一年一年的不断被挤占名额。休产假的时候老公出了车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人也没救回来。”

说到这里,她低声的哭泣着。我心里五味杂陈,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听她诉说着。

“我一个人既要养孩子还要还债,压力实在大,所以今年我一定要晋上中级,可是跟别人比,我却因为休产假讲不了优质课。今天是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早上我找校长报道的的时候,他说能帮我解决,前提是……,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怪不得早晨在校长屋里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原来那时候她也在里面。

她擦了擦眼泪,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弟弟,别嫌姐脏,刚才我已经洗干净了,你想做什么都行,只求你别往外说,要不我在这个学校肯定呆不下去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姐,您先松开,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连忙保证道:“除了这次之外,我真的没被别的男人碰过,你别嫌弃姐。”

我慢慢的把她从身上扶开,又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想起了在图书室她满脸泪痕咬着嘴唇和我对视的样子,这才明白,其中包含的多少的辛酸和无奈。

“姐,您听我说,从今往后,我就是您亲弟弟,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搭把手或跑跑腿的,您尽管说。还有今天的事,咱都忘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努力向前看,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听完这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哇的抱着我歇切斯理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哭泣着。

许久,她发泄了所有的委屈才停了下来,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走廊里传来了小柔的声音。

“小二,你在哪?”

“别哭了姐,收拾收拾,待会让小柔看见就不好了。”

我刚出门就在走廊里碰见了小柔,她撅着嘴,叉腰站在走廊里,生气的说道:“你去哪里了?我喊了你这么久,你也不吱声。”

正在这时,那个女老师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小柔见状,脸色立马变了,难以置信的问道:“袁老师,你们、你们俩……”

“这是我姐,之前就认识,灯坏了我来看看,现在灯修好了,咱一块回去吧。”

怕小柔多想,我一股脑儿的全秃噜出来了。

见小柔盯着那个女老师通红的双眼,还想再刨根问底,我连忙拽着她说道:“走走走,时候不早了”,好歹算是糊弄了过去。

我们走到门口时,值夜班的老王已经来了,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洗漱,他见我们三个人一块出现,刚开始的时候还露出一丝惊讶,进而又给我了一个意味深长且不怀好意的微笑,弄的我一头雾水。不过这个点了,也没功夫搭理他,打了声招呼,我们三人便一块走了。

路在在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这个女老师叫袁圆,确实人如其名,她看起来给人的感觉确实圆乎乎的,有点肉但不显胖,抱起来给人的感觉十分丰腴温润。小柔给人的感觉是青春活力的少女,让人忍不住喜欢。她给人的感觉则是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总忍不住让人想咬上那么一口。

一路上我只恨自己还有些许良知,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要不今晚一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送回二人之后,一天我也累的够呛,在床上倒头便睡了。

朦朦胧胧中,不知哪来的苍蝇,绕在我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我正在困头上,也懒得去理会,便脱掉了身上的T恤蒙在脸上。

衣服上还留着淡淡的香味,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摸,完了,唉,可能是在图书馆被刺激到了吧。没办法只能起身冲了个澡,人就更精神了。

我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好像挺热闹,便忍不住出门看了下,恰巧碰到了身着道袍,拿着拂尘正急匆匆往外走的二爷爷。

“小二,正好我想叫你呢,村长死了,死的有些蹊跷,说没就没了,村里人吓得不轻。咱爷俩过去看看,搭把手,维持一下秩序。”

二爷爷平时虽然和村里人的走动较少,但是遇上红白事都会叫上他,这身份在村里绝对是权威。

老爷子虽然七十多岁了,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一路上也没见他跑,就是一步接一步的速度极快,我得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不一会儿,就到了村长家。

门口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村里人就是爱看热闹,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全村就都知道了。

他们虽然都在门口伸头往里看,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去。此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二爷来了,村民们马上自觉的闪开了一条路,二爷爷径直走向了屋子里。

村长的老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痛不欲生,一会功夫就哭昏过去三次。所幸村里的老妈子有经验,也不拦着,任由她哭,只要昏过去要吐白沫子了,马上就用又黑又厚的指甲盖在她人中上掐那么一会儿,人接着就缓过来了。

村长的老婆边哭边念叨:“晚上还好好的,他说想吃猪头肉,想喝酒,我就给他买了点,谁知夜里人说没就没了,我一摸人都凉了。娘来,以后我可怎么活呀……”

凄厉的哭声在院子里回荡,划破了山村寂静的夜空。

二爷爷走进屋里,掀开了蒙在村长脸上的床单,尽管我站在后面,却还是被吓了一跳。村长死相十分吓人,嘴巴张的极大,两个眼睛中尽是血丝,全身乌青发紫。

二爷爷手放在村长脸上,嘴里念叨了一阵,手再拿开时,村长的嘴巴、眼睛都紧紧的闭上了。

“人走了,得干干净净的。小二,你去外面打点热水,再拿几条毛巾来,咱俩给收拾收拾。”

二爷爷先是把村长的头发捋了捋,接着用湿毛巾把脸仔细擦了擦,然后是身体,当擦到下半身时,一股特别腥骚的味传来呛得我差点吐了出来。

二爷爷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世间的事,该放的放,该忘的忘。”

他对着死去的村长好像在聊天一样,看得我直汗毛倒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擦洗完毕后,二爷爷又拿了一张新的床单将村长盖好,等明棺材铺开门了,再让村里人买来寿衣换上,然后守灵发丧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二爷爷一路上心事重重。

“唉,这两天村里恐怕不太平,方才我看村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精气,他是因为精气耗尽人才没的呀。”

“那他精气是怎么没的呀?”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能看出来,他走的有怨气,心有不甘。你刚跟我一块送走了他,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头上的蓝光都暗了,这两天凡事一定要小心一些。”

二爷爷叮嘱过后,用手来回的搓了几下我的头。

我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过,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村里有人遇到过鬼打墙。

有的是走坟地的时候怎么也走不出去,明明认识路可走来走去就在一个地方转悠。有的呢,则是什么都知道,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好像被人领着走一样。

这时候,如果还是童子身的话,用手搓搓自己的头,头上就会发出蓝光,这样邪祟就害怕了,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大爷年轻的时候就遇到过,有一回他喝酒喝多了,为了抄近路,从隔壁村里荒坟圈子的小路回的家。

到家之后都睡到半夜了,人突然就站起来了,接着就往村口的大深井方向走。大娘吓坏了,可怎么拦都拦不住,一路边拽着大爷边喊人。村里好几个大人才硬生生的把他摁住,好歹在井边拦了下来。这要是一头扎进去,再出来恐怕就难了。

后来据大爷说,他那天晚上其实啥都知道,但就是身体不听使唤,就感觉有两个人在架着他往前走。

到家门口的时候,二爷爷看着我,有些不放心,又拿起拂尘在我手上来回画了几下,好像在画符咒一样。

画完之后,二爷爷信心满满的说道:“行,这下应该问题不大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心想我信你个鬼,你但凡拿个红色圆珠笔在我手上画我都能信,这啥也没有忽悠谁呢。

回家之后,我也睡不着了,照着二爷爷给的书打坐起来,这两天我在练习的过程中,隐隐约约觉着体内有一股气随筋脉缓缓流动。到丹田处,若用意采取,竟能留下一些,想必已经进入了二爷爷说的筑基境的采气阶段。

别人修行多是求仙求道,而我刻苦修炼的原因却是泡妞,不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以后能混成个啥样。

正当我打坐渐入佳境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身体随之飘飘然起来。

不知不觉间就跟着这香气来到了村口的小卖部,没想到小卖部今天居然开张了。

“小二来了?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之前还在我这里买辣条和汽水呢,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老板娘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大概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老板娘嫁到我们村里来的。那时候她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妇人,刚嫁过来时,迷的我们村的不少老少爷们神魂颠倒的,其中还发生过不少趣事……


老板娘刚嫁过来那会儿,小卖部门前热闹的很。村里的那些光棍甚至还有好多已经娶完媳妇儿的大老爷们,整天整天的蹲在小卖部这里打牌、抽烟、嗑瓜子。

说是打牌,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为了看看老板娘,趁机揩揩油。可人一多,反而都不敢动手了,都在那敢看解解馋。

后来,那些男人们的媳妇儿回过味儿来了。都来门前提溜着耳朵把自家男人拎回家去了,回到家后还有不少要吵着闹着要离婚的。

小卖部门前还剩一群老光棍儿,村长怕出事。于是,严令所有村民,不许在小卖部聚集,凡有违反者,一律带到村委会的配电室里关上三天,这才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大色狼们一走,我们正值青春期萌动的小色狼们又围上来了。村长颁布的禁令里可不包括我们这群纯洁的大小少年。

于是,每次买东西都是三五成群的一块儿。买东西也有讲究,不能挑手边上的买,那样随手一拿付完钱就走了,多没意思。

我们在买的时候,一般都挑货架上最高或最低位置的拿。

高处的,老板娘要翘着脚往上够,她喜欢穿旗袍,往上一伸手,就能看到她纤细的腰间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蝎子。

由于老板娘腰间皮肤又白皙又细腻,所以那只蝎子呈淡青色并不显凶恶,反而像会勾魂一样,摄人心魄。

有时候够不到了,她还要蹦两下才能拿到,她这一蹦,特别有哲理,像极了书中所写:“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如果从低处拿东西,则老板娘需要蹲下身来,我们就能透过玻璃柜隐隐约约见到更加引人入胜的风景。

老板娘心里清楚得很,但我们都心照不宣,有时候碰上她心情好了,还会穿件特别低领或相对宽松的衣服,俯下身来逗逗我们。

因此,她也成了不少村里孩子们青春期幻想的对象,不少小伙伴第一次摸索出手艺活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的容貌,说是启蒙老师,绝对当之无愧。

印象最深的一次,有一回傍晚的时候摸鱼回来,大斌兴奋的告诉我们,老板娘待会要洗澡。

这可把我们给高兴坏了,跟过年一样。我们来到小卖部的大树旁,三两下就爬了上去。那时候怕被大人们发现,都蹲在树上一声不吭静静的等着,紧张又刺激。

终于,老板娘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围着一条粉色的浴巾走进了主屋旁边的一间小屋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洗了起来。

透过门框上的玻璃,昏黄的灯光下,老板娘在里面边唱歌边洗澡。水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流下,化作层层雾气在小屋里弥漫,她如同仙境中美丽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勾走了我们这群少年的心,满足了我们青春期对异性所有的幻想。

回去的那天晚上,回去我梦里全是老板娘的身影,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后来,年龄慢慢的都大了,懂得了是与非,便不再聚在一块儿买东西了。有时候老板娘给我们开个玩笑,也会红着脸快速的走开。直到后来,老板娘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婶婶,再买东西时才变得坦然起来。

再后来,老板娘家里遭了变故,老板喝药自杀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出门,可今天怎么忽然之间小卖部就开张了,弄的我一头雾水。

“快,走近一些,让婶婶好好看看。”

几年未见,老板娘却一点也没变,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大红的的镂空旗袍穿在身上勾勒出了迷人的曲线。

“小二,来,进来,坐到摇椅上来。”

小时候,经常看到老板娘拿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在上面摇,像极了一个贵妇人,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她会让我也坐上来。

只见她手指一勾,我身体就不听使唤了,马上就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她侧坐在了我身上,缓缓的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来。我只觉得痒痒的,心底里涌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正当沉浸在其中之时,我只觉得她腰间似有东西在动,当睁开眼时,赫然一惊。

一只巨大的青色蝎子伏在老板娘娘身后,举着毒针慢慢的朝我刺了过来。此时,我想挣扎,却一动也动不得。

认识老板娘这么久,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美人如蝎的可怕。正当我惊恐之时,只觉得手心一热,方才想起二爷爷临走之前在我手心里画的东西。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急忙将手心摊开,一阵金光闪过,猛然惊醒,才发觉是一场梦。

我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从小到大第一次流那么多虚汗。这梦做的似梦非梦,感觉既真实又荒谬,可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人被吓到了吧。

几天后村长出殡,葬礼办的很是风光,不少镇上的干部都来了。可就在他下葬的当天,村口的小卖部突然失火了,有人看见老板娘画了漂亮的妆,穿着红色的旗袍在火里开心的笑着,一如当年刚嫁到村里时那般美丽。

不少村民都在那救火,火里夹杂着浓重的汽油味,怎么也扑不灭,最后老板娘活活的烧死在了里面。

不久之后,村里传出了流言。村长在去世之前,在小卖部老板娘那里呆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才扶着墙根走回了家中。村长是被竭泽而渔,活活累死的,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报复他。

原来当年癞子他们只是把她的衣服撕破了,想教训一下她,并真的做什么。可偏偏这时候碰到了村长,借着帮她拿衣服的名义,把她骗到了偏僻的野地里,趁火打劫。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村长爱喝酒。醉了之后添油加醋把这件事说了出去,话传到老板的耳朵里,这才一气之下喝了农药。

随着一场葬礼和一把大火,事情的真假已经无从考证,只愿我美丽的乡村依旧能够祥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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