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起来,却不过一瞬,脸就拉了下去,扭开头不肯再理会秦忱。
秦忱失笑,好声好气哄她:“这又是怎么了?”
萧宝宝看了一眼陆晚:“还不是你的人,当众给我没脸。”
“哦?”
秦忱脸上浅淡的笑慢慢散了,目光落在了陆晚身上,自她肿胀的脸颊上一闪而过,眼神微微一凝,却又一次笑了起来:“她怎么得罪你了?”
萧宝宝大约也是心虚,哼哼唧唧不肯开口。
皇帝便看向陆晚:“你说。”
陆晚没有抬头,声音清晰平稳:“娘娘初入宫,大约不知道乾元宫中人不必跪拜后妃,故而见奴婢只行屈膝礼,便生气了。”
秦忱看向萧宝宝:“是这样吗?”
萧宝宝当年亲眼瞧见他如何爱护陆晚,唯恐他为此生气,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她如今不过是个宫婢,我让她跪一跪有什么不可以?”
四下寂静,秦忱迟迟没开口。
萧宝宝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却不等看见人,耳边就响起一声轻笑:“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
他目光一扫陆晚:“你想让她跪,让她跪就是。”
陆晚一僵,刚才挨了巴掌的脸忽然热辣辣的疼起来,疼得她一时竟没能做出反应。
秦忱的声音却在这短短的沉默里冷了下去:“怎么,你连朕的话都不听?”
陆晚陡然回神,指尖不自觉地抠了抠掌心,这才垂下头提起裙摆跪了下去:“不敢,奴婢……拜见悦妃娘娘。”
萧宝宝眼底得意一闪而过,却仍旧噘着嘴:“我还是没消气怎么办?”
秦忱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那你想如何?”
萧宝宝斜昵着他:“我要如何便如何?
你舍得?”
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秦忱扯了下嘴角,满眼嘲讽:“区区一个宫婢,朕有何舍不得?”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放着我不宣召,却传了她侍寝?”
萧宝宝倒是无所顾忌,当着满院子宫人的面就将这种话说了出来,秦忱却并未怪罪,只是无可奈何似的笑了:“你呀你,朕昨日不过是饮了酒,怕失了力道弄伤你,才拉了她来凑数。”
他戳戳萧宝宝额头:“一个床榻上的玩意儿,这也值得你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