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水笙哼了一声,“本小姐先睡一会儿。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啊,要是你乱叫把侍卫引了过来,我反正是死定了,肯定会先一刀捅死你,大不了同归于尽。”水笙扬了扬她刚从靴子里取出来的刀。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匕首,宋青书奇怪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刀捅死我了,岂不是更不怕我泄露了你的行藏?”
水笙俏脸一红,心中暗想,这个人虽然嘴上坏了点,可毕竟对我也还算不错,我哪下得去手……
“啊,我知道了,”宋青书大叫道,“你肯定是见我年轻英俊,武功又高,一颗芳心已经默默许给了我……呜……呜……”
水笙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胡言乱语更是哭笑不得,实在受不了了,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绣帕塞到了宋青书口中。
“终于清静了……”水笙长舒一口,躺在柔软的床上,裹好被子,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水笙觉得有些发冷,不自觉地往背后一处温暖靠去,她感觉那是一张温暖的熊皮大衣,于是浑身缩成一团,让它覆盖到自己全身。
一把推开他搭在自己腰身上的大腿,水笙脸色煞白地指着宋青书:“你……你……你……”此时她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水姑娘,我都提醒过你了,小心上错了床。”宋青书睁开双眼,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你不是被我点穴了吗?我还将你绑好了……”水笙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四处张望起来。
“你是在找这个么?”宋青书从怀中摸出一条淡蓝色丝带,正是昨天水笙从衣裙上解下来绑他双手的腰带,拿到鼻尖闻了一闻,“我是高手嘛,自然是有办法的。”
见水笙慌不迭一把夺了过去,手忙脚乱的整理起凌乱的衣裙,宋青书以手支着脑袋,侧卧在床上看着她,好整以暇地说道:“水姑娘,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昨晚我可是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啥都没有做,只是……”
“只是什么?”水笙眼神一寒,紧张地盯着他。
“只是昨晚有人拼命往我怀中蹭,还主动拉着我的手去抱着她的胸……”
“别说了!”水笙羞怒交加,贝齿紧咬,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虽然水笙大大的眼睛含着清泪的样子挺好看,宋青书还是不忍心看她继续伤心下去,“切,丫鬟给主人暖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快点,来服侍主人更衣。”
水笙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跳下床去,背过身去,不愿再搭理他。
宋青书也不着恼,整理好衣服后,说道:“水姑娘,谢过你昨晚的不杀之恩,我决定……”
“放了我?”水笙惊喜地回过头来。
“虽然我的确有放你的念头,不过我实在想体验一把有个娇俏无比的丫鬟服侍是什么感觉,两相权衡之下,我决定你什么时候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宋青书笑嘻嘻地看着她。
“无耻!”水笙粉脸上又笼罩了一层寒霜。
“你自己思想龌龊,”宋青书大呼冤枉,“丫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好不好?在西方大陆,有个很好听的别名,那就是女仆……”宋青书神情陷入回忆,很快又清醒过来,继续说道:“又不是让你当通房丫头,你着急什么?”
水笙仔细一想,明白了昨夜宋青书被自己点穴捆绑,都只是他在做戏配合自己而已,两人武力值相差太大,自己想逃跑似乎不太可能……“究竟有没有把你伺候好,还不是你一句话而已,要是你一直昧着良心,本姑娘岂不是要伺候你一辈子?”水笙突然抬头冷声道。
宋青书丝毫被有被她冷冰冰的声音影响,反而从中听到了对方语气松动之意,欣然道:“本人向来是诚实无双小郎君……呃,你这是什么表情,别翻白眼了,既然你不信,那我再定下一个期限吧,最多半年,我就放你走,当然,你要是之前把我伺候得无比周到,让我享受到贴心舒服,我也可以提前放了你。”
“好,一言为定!”水笙冷漠地说了一句。
“骗你是小狗,”宋青书大摇大摆坐到了椅子上,拍了拍自己胳膊,“哎哟,快来给主人捏捏,昨晚被某人枕了一晚上,现在又酸又疼。”
想到昨晚那个柔软温暖的枕头,水笙俏脸一红,扭扭捏捏走了过去,小嘴一嘟:“喏,是不是这里?”
“再下面一点,对……对……力气轻一点,嗯~”宋青书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妥帖;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一般,无一个不舒坦。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水笙手法有多高明,毕竟她再高明,也比不上宋青书前世去过的那些名声在外的大保健。
宋青书一切舒爽的源头,关键就在于水笙的身份,想到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恐怕都没做过粗活,却不得不给自己捏肩膀,这种感觉真是倍儿爽。
“不知道要是王妃公主什么的给我按,那会是什么感觉……”这一刻宋青书不由得神游物外。
当韦小宝看到水笙规规矩矩站在宋青书身后,一对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拉过宋青书,嘿嘿笑道:“宋大哥果然是个中高手,一晚上就将这个小辣椒收拾地服服帖帖。”
韦小宝不会武功,也没刻意避着水笙,因此他的话尽数被水笙收入耳中。水笙瞅了瞅韦小宝背后那根搞笑的辫子,真是恨不得一把抓住勒死两人。
用过早餐,张康年赵齐贤大张旗鼓地带着使臣队伍踏上了回京之路,韦小宝却跟着宋青书悄悄从后门溜出,往姑苏赶去。
“哎,又没马车,又没骏马的,这一路要走多远啊,双儿,我好想你。”才赶了一会儿路,韦小宝就叫苦不迭。
“真没用!”水笙不屑地咕哝一声,这一切的不幸都是来自于他,水笙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臭娘们,你说什么?”韦小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就是一场骂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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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是市井出身韦小宝的对手。很快就被气得两腮通红,凤目含泪,恨不得一剑宰了他。
宋青书在一旁听得暗自咂舌,自己那点微末道行在韦小宝面前,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骂战,宋青书有心在两人面前卖弄一番,对于韦小宝,他是为了更多地增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对于水笙么,完全就是男人在女人面前展示的本能。
“这样走太慢了,你们靠我近点,我带你们去姑苏。”宋青书招呼道。
两人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宋青书左手一揽水笙纤腰,右手一提韦小宝肩膀,运起踏沙无痕的轻功,三人犹如一缕青烟,很快消失在了远处。
身子被宋青书抱在,水笙还没来到及尖叫,就意识到三人恐怖的前行速度,看着飞速消失在身后的树木,水笙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下宋青书的侧脸:表哥无论人才样貌还是武功都比他差远了……哎呀,水笙你在想什么啊……
不同于一旁水笙复杂的心思,韦小宝却是“哟呵”一声,显得十分兴奋,心中寻思,要是自己有这么好的轻功,以后逃之夭夭谁还追得到?
韦小宝是一个想到就会去做的人,立即开口问道:“宋大哥,你这轻功可不可以教给我?”
宋青书苦笑道:“这门轻功极为耗费内力,韦兄弟你无丝毫内功根基,是没法学的。”
“噢~”韦小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回头注意到宋青书温柔地将水笙搂在怀中,对自己却是提着肩膀,不由得愤愤想到:“不会是这个小白脸藏私,不肯教我吧。”
宋青书前世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刚才话一出口就担心埋下芥蒂,很快补充道:“其实我倒是知道天下间有一门绝顶轻功,不需要什么内力就可以施展,很适合韦兄弟。”
“那是什么?”韦小宝一下子来了精神。
“神行百变,”宋青书淡淡吐出了几个字,“铁剑门的绝技,更巧合的是,我们要对付的那位袁承志正好就会。”
“那就好,得来全不费工夫,”韦小宝嘿嘿一笑,“以后抓到他,一定严刑拷打,问出这门轻功。”
“韦兄弟果然天性聪颖,现在张口就是成语了啊。”
“宋大哥,那些成语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们。这是以前听说书的说的。”
……
经过半天赶路,离姑苏境内还有一半的路程,宋青书毕竟还带着两个人,顿觉有些疲累,刚好时值正午,就在路边一个市集停了下来,找到其中最大的酒家,准备休整一番再赶路。
“出门在外,怎么少的了这个呢,”韦小宝拿出一叠厚厚银票,“宋大哥武功好,不过钱肯定没我多,今天都别跟我客气,拣最贵的点,小二,先将你们这儿茶水点心挨个上一遍。”
三人在二楼雅间坐了下来,水笙不屑地腹诽了一句:“暴发户。”
宋青书却很欣赏韦小宝这份仗义疏财,出手阔绰的豪气,正要恭维两句,突然听楼下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木姑娘,已数次饶过你性命,再纠缠下去,休怪贫僧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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