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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奴杀全章阅读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魏奴杀》中的人物小五许桓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探花大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魏奴杀》内容概括:屈,除了大表哥,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从前外祖母也是没有的。她在沈家,底下人虽称她一声“表小姐”,她却连个婢子都不如。她笑了笑,到底是没有说什么。“你舅母当时腹中有了七个月大的孩子,因府中办丧事受了惊,那孩子便也掉了。”沈母眼里泛着泪花,“她不喜欢你们母女,也是因了这个缘故。”小五垂眸不言,室内一时静默了下来,祖孙二人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听得一声重重......

主角:小五许桓   更新:2024-05-18 1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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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五许桓的现代都市小说《魏奴杀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奴杀》中的人物小五许桓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探花大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魏奴杀》内容概括:屈,除了大表哥,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从前外祖母也是没有的。她在沈家,底下人虽称她一声“表小姐”,她却连个婢子都不如。她笑了笑,到底是没有说什么。“你舅母当时腹中有了七个月大的孩子,因府中办丧事受了惊,那孩子便也掉了。”沈母眼里泛着泪花,“她不喜欢你们母女,也是因了这个缘故。”小五垂眸不言,室内一时静默了下来,祖孙二人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听得一声重重......

《魏奴杀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舅母,小五知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欺辱长姐?”
小五从没有欺辱沈淑人,皆是沈淑人欺辱于她。
她疼出泪来,“小五不敢了!”
那藤鞭这才堪堪停了下来,她也不知挨了多少鞭,只是神思空空,面色煞白地蜷在地上。
听关氏道,“今日便到这里,出去罢。”
这陌生的宅院灌进了魏昭平四年正月的寒风,她凌乱的发丝在受伤的脸颊上骤然拂过。
小五忍住身上的创痛与寒凉,缓缓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听见沈淑人在背后咬牙警告,“姚小五,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犯到我手里。”
日光淡薄,没有一丝暖意。
院中的雪化出一层薄薄的水来,凉风透过抽破的衣袍扑进模糊的血肉之中。
她恍恍惚惚地走着,抬头朝天边望去,这青瓦灰墙之外依旧是浓烟四起,鸡犬不宁。
这就是她一心想回的魏国。
眼前一黑,那青天白日再看不见了,脚底一滑,便往一旁栽倒。
忽地一双手有力地托住了她,“小五!”
是大表哥回来了吧,她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那人,“大表哥......”
但那人身上没有血腥气,那人身上是淡淡的香草味。
那便不是大表哥罢?
隐约听关氏在后面低声叱骂,“出息!”
***
虽才受了家法,但是该侍奉的一样也不少。
晌午关氏要饮羹汤,她便要去煮羹汤。
沈淑人要吃甜糕,她便要去蒸甜糕。
倒是宸嬷嬷来了,说老夫人要表小姐去侍疾,小五这才暂时从这些杂务中脱出身来。
宸嬷嬷引她去了沈母旁边的耳房里,却并不提要去侍疾的事,只是要她在房内候着。
耳房里有炉子,还算暖和,宸嬷嬷还吩咐婢子给她上了药,伤口也比方才好受了一些。
小五心里却很不踏实,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席上,等着外祖母的吩咐。
好半天都没有人来,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松快下来,自怀里取出云纹玉环来,轻轻地在掌心摩挲。
心里千回百转,良久过去,却只是化出一声长长地叹息来。
她打算走了。
沈家从来不欢迎她,她的家不在这里。
起了身,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来时两手空空,只有一把长剑。
如今连长剑也没有了,要走倒也十分方便。
她凄然一笑,打定了主意便去拜别沈母。
沈母的精神还算不错,小五进屋的时候,宸嬷嬷正搀着她起身靠着卧榻。
小五扶额跪拜,抬头时温婉告别,“外祖母,我要走了。”
这一拜,拉扯得伤处生痛。
沈母望着她神情复杂,小半晌过去才叹了一声,“你要去哪儿?”
“去给父亲母亲守陵。”
“可有地方住?”
小五笑着点头,“父亲留下了宅子。”
说是宅子,不过是山间柴门小院两间罢了,但自在清净,便已足够。
“不等宴初了吗?”
小五垂眸笑笑,“不等了。”
她想,不等了,有大表哥的玉环相伴,亦可慰藉余生。
便听沈母怅然一叹,“文君离家的时候已经有了你,你今年应有十六了罢?”
文君是她母亲的闺名,她常听父亲这般唤母亲。她记得母亲娟好静秀,举止温淑,对得起“文君”这个名字。
小五点点头,“是,外祖母。”
她已经十六岁了。
《离骚》中言,“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萧艾呀,是这世间最低贱的野草。
她这十六年,当真是犹如萧艾,生于山野,命如草芥。
“你过来。”
小五抬眉,见沈母泪眼婆娑,正朝她伸着手。
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也瘦得脱了相,甚至淀了不少暗沉的斑。这急景流年呀,桑榆暮景,至少三年前小五还不曾在她手上见过。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一双十分干净的手。
小五侍疾多年,军中三年,做惯了粗活,她的一双手是粗糙的。
旁人都觉得她不干净,她自己便也觉得自己是不干净的,起身时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去接。
沈母叹了一声,“不怪你不与我亲近,你母亲的错,我不该怪在你身上。”
小五没有问母亲到底有什么错,沈母从前与她没什么话,她从前也没什么可说的,既要走了,便更没什么可说的。
她忍着脊背撕裂的伤口又肃拜了一回,“小五这便走了,外祖母多保重。”
她垂头退了几步,转身朝房门走去,然而背后那垂暮之人哽咽了起来,“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不辞而别。”
小五步子一顿,眸中登时泛起泪意。
她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外祖母与舅舅一家,但母亲临终时摸着她的小脑袋,口中叫的却是“母亲”二字。
小五想,外祖母与她亦是血脉相连。
她缓缓转身问道,“外祖母,母亲当年犯了什么错?”
“文君呀,好好的婚事不要,却与你父亲私奔了,把你外祖父气的......”沈母双眸泛红,神情哀恸,“你外祖父当年被燕人刺穿了肺腑,原是能养好的......竟一病不起,被你母亲活活气死了!”
说到此处,沈母掩面痛哭了起来。
原来如此。
因而当年外祖母才将她们父女拒之门外。
也难怪舅母说她与母亲一般不知廉耻,说她是不值钱的。
小五垂下泪来,“外祖母不要伤心了。”
见沈母朝她招手,小五便走到榻旁,由着沈母轻抚脸上的红痕,“我都听说了。”
“孩子,你没有错。”
小五闻言心里竟有一丝委屈,除了大表哥,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
从前外祖母也是没有的。
她在沈家,底下人虽称她一声“表小姐”,她却连个婢子都不如。
她笑了笑,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你舅母当时腹中有了七个月大的孩子,因府中办丧事受了惊,那孩子便也掉了。”沈母眼里泛着泪花,“她不喜欢你们母女,也是因了这个缘故。”
小五垂眸不言,室内一时静默了下来,祖孙二人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听得一声重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已在心里积攒了好多年。
沈母眸中凝泪,唇齿翕动了良久,终于向她寻问起来,“你母亲是怎么没的?”
小五低声道,“母亲病了。”
“怎么不去医治?”
小五笑着摇头,母亲无药可医。
多年过去,她也并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伤心事。
“她临终前,可说过什么话?”
小五长睫微颤,“一直在叫‘母亲’。”
母亲临终时想要见外祖母,但即便她故去多年,外祖母也不肯原谅她,不肯原谅她的夫君和孩子。
沈母闻言痛哭出声,她紧紧抱着小五,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宸嬷嬷亦是垂泪,却还劝着沈母,“老夫人身子不好,千万不要再哭了!”
“你这孩子,与你母亲真像呀,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天大的委屈全都自己受着。我的文君但凡能哭几声,认个错,服个软,就不必闹到这个地步......”
沈母颤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外祖母如今悔了,想护你也不能了......”
“宴初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但你舅母和淑人容不下你。”她长叹了一声,“小五,你是个乖孩子,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是了,外祖母说的对。
大表哥的确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她亦是只能靠自己了。
“你舅舅起兵造反是没办法的事,若成了,你也能跟着沾沾光。但若败了......沈家九族就全都完了......”
沈母说得累了,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小五生来话少,不知该如何劝慰外祖母,只是给她轻轻拭了眼泪,“外祖母想吃点儿什么,小五去为外祖母做。”
“我快不行了,什么都吃不下......”沈母一脸疲惫,“留着一口气,就等着看你舅舅能不能成,我下了黄泉也好去告慰你外祖父......”
她握紧小五的手,“你陪外祖母一起等。”
小五轻轻摇头,“外祖母,我要走了。”


忽地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啊!有刺客!杀人啦!啊——”
陆九卿心头一跳,是槿娘的声音。
不过是瞬息之间,那下坠的身子登时一紧,竟又被裴孝廉拽回了手中,听那人暗骂了一声,“娘的!”
继而反过身来冲槿娘低喝道,“叫什么!”
槿娘提着宫灯,毫不退缩,“裴将军敢在兰台动刀?”
裴孝廉冷笑,“裴某干什么,还轮得着你来说道?你皮痒了?”
槿娘上前一步,她梗梗着头,“姚陆九卿是公子要的人,裴将军要杀,公子可知道?”
裴孝廉的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一时犹疑起来,气焰便消了几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槿娘瞪着眼,“公子要留,将军偏要杀,将军今夜动了手,只怕也活不过明日。”
“放屁!”
裴孝廉一把将陆九卿抡在了地上,继而提刀黑着脸冲槿娘走去,“看来前几日不该留你,你敢告密,连你也杀!”
槿娘退后几步,又冲着青瓦楼高声尖叫起来,“啊!刺客杀人啦!抓刺客啦!”
眼见着远处乍然灯火通明,继而有人鸣起锣鼓往这边奔来,裴孝廉自知时机已过,便束手束脚起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粗声粗气地叱骂,“你娘的!”
槿娘又道,“这兰台谁不知道槿娘心里藏不住话,看见的,听见的,定要好好跟公子说道说道!”
裴孝廉气极,举刀便朝她挥来,“那便看你能不能活到去面见公子了!”
不多时周遭人声顿起,有寺人提着宫灯往这边赶来,高声喝问,“什么人在那里!”
槿娘又大叫起来,“啊!裴......”
不等槿娘说完,裴孝廉的大刀猛地顿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若敢在公子面前胡言,我定要了你的命!”
寺人们闻声立时朝水榭奔来,大声道,“敢来兰台行刺!快!抓住他!”
裴孝廉悻悻收刀,翻过阑干,一个猛子便扎下水去,“噗通”一声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槿娘提着宫灯疾走几步,搀陆九卿坐了起来,一张帕子给她掩住了鼻腔,“你不是很厉害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怎么人家要杀你,你连句‘救命’都不会喊了?”
她的话还是那么多,“算你命大,要不是我跟来,你早死了!”
“你自己好好算算,你到底欠我多大的情!”
忽地秀眉一蹙,左右嗅来嗅去地闻了一番,问道,“你与公子饮酒了?”
陆九卿没有说话,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那宫灯的光就在近前,她悲戚的神色无处躲藏。
不,哪里是饮酒呀,她似个容器一般被那人毫不留情地浇灌。
她别过脸躲开烛光,这一身的酒气,袍前尽湿,大概连槿娘也会觉得肮脏罢。
槿娘也是干干净净的,她的凝脂色长袍一尘不染。
陆九卿自觉形秽,她本就生在乡野,刑克双亲,又不受亲友所喜,在魏营摸滚打爬三年,举止粗鄙,才十六岁掌心便生了一层茧子。
她比不得槿娘。
就连这兰台的寺人都干干净净的。
难怪总要被人嫌恶,嫌恶她的肮脏。
她是这兰台最肮脏低贱的人了。
但槿娘竟抱住了她,她一改往日的咋呼,柔声道,“我也不怪你,哭什么,别哭。”
陆九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想起堂前审讯那一回,她在冰天雪地里赤脚回去,也是槿娘悉心照料。
寺人奔了过来,抬起宫灯从阑干往下望去,见水面平静,早没了刺客的身影,便又分了几路,沿着湖边继续追去。
水榭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没有什么话。
陆九卿抬眸,此时长夜将尽,孤月皎皎,一片银辉倾泻而下,可怜春天过去了一大半,她仍旧不能还家。心里郁郁难过,忍不住轻声问道,“姐姐,那玉盘此时也照着魏国的大地吗?”
槿娘闻言抬头,须臾正色答她,“大概是罢。以后你回了魏国,可以给我写信,你告诉我魏国的月亮是不是也这般圆。”
陆九卿盈盈含泪,“那我一定会给你写信。”
槿娘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好一会儿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拍她单薄的脊背,叹道,“慢慢熬着,总会回家的。但先要活着,活着才能回家。”
槿娘身上是淡淡的乳香,她的怀抱很暖和,她的手拍打起来也很温柔。
陆九卿心里一松,她还是那个槿娘。
刀子嘴豆腐心的槿娘。
是了,慢慢熬着,总会回家的。
此刻她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心里千回百转间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这里。
离开沈宴初。
离开兰台。
离开燕国。
她要等待一个出逃的机会,这个机会一来,她便要回到魏国去。
日子那么长,总有这样的机会。
她躲在听雪台不出门,一日三餐吃得饱饱的,汤药一碗碗地全都喝个干净,没有武器,便将长簪打磨得又尖又细。
她几乎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惜唯一欠佳的便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身子。
曾经生龙活虎的人,如今疾奔几步都喘不过气来。
她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槿娘是知道的。
但槿娘只当做不知道,她说,“你不必防我,你走了,我才有前途。我巴不得你走,我比你还急。”
“你也不必担心我嘴巴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她还说,“我见识过你的本事和天分,只是要离开兰台,比登天还难。”
槿娘总是话多,但这些话陆九卿都愿意听。
通敌送信没有使她们决裂,她们反而为了同一个目的愈发紧密地站在了一起。
仍旧盼着能求仁得仁。
槿娘还说,“可惜我在公子面前说不上话,不然我定想法子帮你拖住公子。”
陆九卿劝慰她,也劝慰自己,“姐姐,我能等。”
已经到了最低谷,不会更糟了。日子那么长,她耐得住性子,也总会等来机缘。
她信自己。
人为刀俎,她不做鱼肉。
陆九卿没有等太久,这个机会很快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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