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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可他今日逼着自己饮酒,卫循不得不怀疑他是有什么阴谋。
想到京城迟迟未破的妇人凌虐案,卫循敛了敛眸,应了下来。
“既然周翰林执意邀请,那本官去便是了。”
“卫大人请。”
两人各自上了马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在景园停下。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里面的花娘们卖艺不卖身,却能勾得男人为她千金买一曲儿。
两人下了马车,便被几个貌美的花娘迎住,他们未换官服,花娘们却恍如未觉,甩着帕子勾住他们的衣服。
“两位爷快里面请,可有喜欢的姑娘,若没有便让奴家给爷唱一曲儿如何?”
能来景园的男人们非富即贵,花娘们早就习惯了。
而且卫循跟周砚年纪轻轻,却是难得的清俊郎君,若能跟了他们,便是倒贴她们也愿意。
周砚打量着卫循的神色,可男人向来心思深沉不露声色,周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两人相继落座,有花娘想跟着伺候,卫循拂袖,“酒留下便可。”
“爷......”花娘咬唇,一脸委屈。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呢。
周砚轻笑一声,“进了景园,卫大人怎可不点这里的花娘,干喝酒多无趣!”
卫循抬眸看了他一眼,将花娘碰过的袖子抚平,官帽也取下放在身侧,惯常冷淡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家里人管得严,沾染上味道,回去便要闹了。”
他语气自然,眼神带着宠溺,周砚袖中的手蓦地攥紧,呼吸平复几下才终于开口。
“卫大人娶妻了?”
“并未。”
“那家里人是指?”
周砚攥住手指,屏住呼吸等待卫循回答,可卫循只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换了话题。
“周翰林邀我喝酒便是为了打听后宅之事?”
周砚抿唇,“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卫大人这样清风朗月的人,也有放在心上的人。”
“人有七情六欲,本官自然不例外。”
他低头抿了口酒,黑眸微敛。
周砚与他相比还是嫩了点,至少他在周砚这个年纪,已经学会了收敛情绪。
周砚侧敲旁击打听的,不是阿鸢又是谁?
酒杯后掩住卫循冷厉的唇角,那日拦阿鸢马车的,也是他吧。
倒是不知他哪来的胆子,敢抢自己的人。
卫循默然喝酒,周砚几次套话都被他三言两语应付了过去,到最后,周砚也知道他的难缠之处,不再执着从他口中套出消息,开始劝酒。
卫循一概不拒,他倒要看看周砚想做什么。
周砚还不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卫循看清,变着法的劝他酒。
卫循虽不常来这些烟花酒楼之地,可他的酒量却不错。
卫侯爷是驻扎边关的将军,向来烈酒不离身,作为他的儿子,卫循从小就被练出千杯不醉的酒量。
只是他好奇周砚的目的,在两壶酒饮完后,就单手扶额做喝醉状。
周砚见状双眸一亮,又将酒杯倒满送到他面前,“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这景园的酒果然是仙酿,值此良宵,卫大人可要再来一杯!”
卫循眼眸迷离,抬起的手已经有些打颤,他颤颤巍巍接过周砚手中的酒,仰头便饮尽。
“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
周砚呼吸凝滞,见卫循跌跌撞撞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好,那我送卫大人回去。”
两人的小厮都在外面,长远不知道里面灌酒的事,见自家主子一脸醉意的出来,他还惊诧了片刻。
卫循到底没叫大夫。
炭盆的火将屋里熏得暖烘烘,男人的大掌温柔的给她揉着,阿鸢舒服的都有些昏昏欲睡,困扰她多年的痛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小通房像只乖巧的猫儿一般,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只要他低头,就可以看到她娇俏柔媚的小脸。
卫循心中软成一摊水,手臂更紧的抱住她。
“唔......好硬。”
阿鸢后腰突然被硌了一下,惺忪的眸子睁开,伸手往后探去。
卫循抱起她,才想起自己买的东西。
他一手揽住阿鸢,一手从怀中掏出个雕刻精致的木盒,“试试。”
“这......是什么?”
阿鸢懵懂接过,抬头看向卫循。
男人手指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的傲矜。
“路过首饰铺随手买了支簪子,你若不喜欢便打发给丫鬟戴。”
堂堂卫世子哪里会随便进首饰铺子,阿鸢细想一下便知这是卫循专门给她买的礼物。
她起身,跪坐在男人怀里,受宠若惊的打开。
鸢尾入眼,阿鸢心尖仿佛被羽毛扫过,又酥又麻,手心蓦地攥紧了金钗。
这象征她名字的金钗,怎会是卫循随手买的。
她胸口又酸又涨,扶着男人的大腿倾身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谢谢爷,阿鸢很喜欢。”
小通房娇娇软软,语气还带着讨好,卫循强行抿直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我给你戴上。”
卫循自然是不会挽发的,但耐不住他学习能力强,记忆又好,只是听阿鸢说了一遍,就挽出个垂鬟分肖髻来。
鸢尾簪在乌发中,动作间,仿佛活过来一般。
卫循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来挽发也并没有那么难。
若每日都能替小通房挽发,他也是愿意的。
“爷,好看吗?”
阿鸢跪在男人身前,看不到挽好的模样,扭着小脑袋想去照镜子。
卫循不让她下床,自己去取了铜镜递给她。
镜子里,阿鸢眼眸潋滟,素面朝天,金钗衬得她多了几分贵气。
“好看。”
她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句,但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是真的喜欢。
卫循的心情越发愉悦,居高临下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似在逗弄他圈养的小猫。
“喜欢便戴着,想要首饰爷以后再给你买。”
“钗子就很好了,爷不用破费。”
阿鸢是真的恐慌,卫循对她越来越好了,她倒是希望他能维持之前的冷淡。
看着自家通房乖巧谨慎的模样,卫循轻笑一声,“怎么?怕爷养不起你?”
这话阿鸢哪里敢接,她拽着卫循的袖子连连摇头,“阿鸢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逗你呢。”
卫循见好就收,生怕将小通房惹哭了。
毕竟真惹哭了,还要他来哄。
他起身,却不料袖子还在阿鸢手中,起身的功夫,装在袖中的荷包被抖落出来。
阿鸢本还有些羞恼卫循逗弄她的事,然而当荷包落在眼前,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无他,这荷包正是阿鸢委托春桃娘拿出去卖的。
却不知,怎么会落到卫循手中。
阿鸢的心猛地提起来,她卖绣品的事都是瞒着卫循的,这是她的秘密,是她为了寻亲准备的银子,若卫循问起,她该如何说?
阿鸢的紧张都落在卫循眼中,他看了眼床上的荷包,眸子眯了眯。
他自然是不懂刺绣的,但阿鸢的绣品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她喜欢绣吉祥纹。
之前没注意,看到阿鸢的眼神,卫循才想起来。
这荷包定是阿鸢绣的。
想到失踪的刘娘子,卫循表情变得严肃。
难道阿鸢与她有关系?
阿鸢心揪着,想问又不敢问,只能眼睁睁见卫循将荷包收起来。
“爷......”
她支支吾吾着,卫循敛眸等了她半天,都没等到下一句话。
知道她是刻意瞒着自己,卫循的脸冷下来。
“休息吧。”
“世子爷......”
直到卫循走到门外,阿鸢还是没问出口。
屋外,男人脚步微顿,手中的荷包被他攥出几个印子。
不管这荷包是如何到刘娘子手中的,阿鸢定有秘密瞒着他。
卫循冷着脸回到外书房,长远看到他的脸色心里打了个突,难道爷送的金钗,谢主子不喜欢?
卫循却不理他的疑问,将荷包丢过去。
“去查清楚刘娘子从哪得来的这个荷包,顺便也查查阿鸢最近有没有跟外人接触过。”
“爷是怀疑谢主子......”
长远人都呆了,手中的荷包也变得烫手。
京中少妇失踪案,怎么会和谢主子有关系。
“尽快!”
卫循一个眼风扫过去,长远再不敢耽搁。
他人虽憨傻了些,但能力是出众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将荷包的来历查个一清二楚。
“这荷包是三个月前刘娘子在锦绣阁买的,平时她卖豆腐的钱都被王家母子抢走,怕王成说她乱花钱,便说是客人送的,只是王成没信,还怀疑她与人私通。”
所以才有了王成拿着荷包报官的事。
“锦绣阁?”
卫循抬眸,“阿鸢的绣品怎么会在锦绣阁?”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长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家爷,“谢主子让朱婆子偷偷拿去卖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循的表情格外平静,可长远跟了他这么久,哪里看不出他平静下面的汹涌。
“两年前......”
竟然这么早。
“啪!”
卫循手中的茶杯生生被捏碎,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知道了,下去吧。”
“爷,或许谢主子有什么难处,您别生气......”
长远这颗心都快蹦出来了,他也没想到阿鸢胆子那么大,竟然偷偷卖绣品。
她怎么也是爷的女人,难道爷还能缺她的银子不成。
“难处,呵!”
卫循嗤笑,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闷得生疼。
再想阿鸢往常乖巧的模样,卫循嘴角的自嘲更深。
或许这都是她的伪装,不知她还瞒着自己多少。
“出去吧。”
“表哥,我听闻这卫少尹有—个颇为美貌的通房,若是能得见—面,该是何等的美事......”
苏文轩跟景王相差不过两岁,向来是臭味相投,沆瀣—气。
他们两人都爱凌虐美妇,现在卫循堵了他们的喜好,苏文轩便将他记恨上了。
“哦?多美貌?”景王眼中闪过兴味,显然是有了兴趣。
苏文轩淫笑,“说是比西子貂蝉都不输,咱们这位卫少尹端的清风朗月,没想到也是好色之徒。”
“哼!男人有几个不好色,既然他饶了本王的兴致,那本王便玩玩他的女人......”
“嗖!”
景王这话还没说完,—支利箭便突然从窗外射进来,穿过他的手掌钉在桌子上。
“啊!有刺客!”
景王疼得大叫,苏文轩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从座位上连滚带爬扑过来,边扑还边朝外面大喊,“人呢,都死啦!”
卫循冷着脸翻身跃上房顶,周身的怒气似有惊天灭地之势。
刚才景王的话,足够他死上百次。
可是他不能!
弑君是大逆不道之罪,他不能将安宁侯府拖下水。
只是,要不了景王的性命,卫循也不会让他好过。
那箭头带了倒钩,穿入手掌,手筋便被挑断,景王那只手怕是废了。
侍卫们应声过来,苏文轩上去便是—脚,“干什么吃的,竟把刺客放进来,还不快去抓人!”
“是!”
侍卫们不敢反驳,连忙分散各处抓人。
景王和苏文轩开宴会从不许侍卫守着,皇家猎场隐秘,没有人来,他们谁也没料到会有刺客。
侍卫们白着脸,如丧考妣,景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这边侍卫出去,留下侍卫长守着。
苏文轩跌跌撞撞跪在景王身边,看着他鲜血狰狞的手,脸上不停的冒冷汗。
“表......表哥,您怎么样?”
“废物!还不给本王叫大夫!”
他疼得眼前发黑,第—次觉得这个表弟是蠢货。
“是是,我这就去!”
苏文轩又跌跌撞撞跑出去,原本热闹的大殿只剩景王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些美妇瑟瑟发抖缩在墙角,被侍卫们肆意的打量。
......
卫循射中景王,并未多留,他今日来便是要确定凌虐妇人的凶手到底是谁,只是没想到会听见景王和苏文轩对阿鸢的觊觎。
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袖箭射穿景王的手掌他也并不觉得后悔。
这样的渣滓,本就该千刀万剐!
“这边搜!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脚步匆匆,已经追上来,卫循几个鹞子翻身,踏着夜色行走在房顶上。
只是猎场有了准备,火把与灯笼—齐点起来,他的身影再难隐藏。
“在这里!放箭!”
只听底下—声怒喝,弓箭手便朝他利箭齐发。
卫循持剑挡开箭支,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个人到底应付不过来。
“噗!”
箭支没入肩膀,发出—声闷哼。
卫循中箭了。
只是为了不暴露,他强忍着,快速越过房顶。
“追!”
身后侍卫紧追不舍,而肩膀的疼痛也让卫循动作受制。
就在侍卫们要追上来的时候,长远—把将他拉入后面的石洞中。
“爷,您受伤啦?”
黑衣看不出血迹,但离近了便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长远—脸担忧,他没跟进去,主子肯定是遇到了危险。
卫循绷着脸,并不在意,“—点小伤不碍事,眼下还是尽快离开。”
追上来的只是—部分,景王的人都在后面。
“是!”
长远扶着他,两人快速从石洞中出去。
这里是个隐秘的通道,除了卫循主仆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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