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捏紧拳头,心中有了成算,却依旧忍不住泛起一阵无力感,我眼中酸涩。
世道不公,女子从出生伊始便要被束缚于世间的条条框框之中,不允许有自己的思想,连生命都要掌握在父母兄弟的手中。
我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地吐出一句:“我去。”
7爹满意地点点头。
我将四妹拉回房中,她仍在抽抽噎噎地。
大姐二姐逃出去之后,三五不时地托人偷偷捎些东西回来,这其中,有外边发生的趣事见闻,有在村子里无人见过的珍惜物件,还有一些银钱。
我把这些银子归拢到一起,交给四妹:“林大壮背下了人命债,这事无法善了,你拿着这些钱去长安找郭县令,二姐在信上说,郭县令最是体恤百姓,或许能救我一命。”
说着,我翻出娘死前留下的襦裙,撕开里衬,里面有一张被摩挲得半旧的帕子,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如果不能说服郭县令,你就把这个呈上去。”
我握紧四妹的手,“切记,你要在官差来的时候偷摸的跑出去,那个时候就算父亲发现你跑掉了,他也没有余力将你抓回来……”闹出人命这是大事,更何况李二妞她爹本就不是善茬,没多大会儿他便带着官差上门。
他一脸凶相,要让林大壮一命抵一命。
我爹和林大壮死活咬紧了是我动的手,李二妞她爹嗤笑,明显的不相信,论身材,李二妞比我高壮,且李二妞向来力气大,在姑娘中,谁不得佩服李二妞那一身好力气,能将李二妞打趴下的女子寥寥无几。
但是李二妞她爹并没有多纠缠,我爹将他拉到一边,递给了他一个塞得鼓鼓的荷包轻声说道:“李哥,这十里八乡谁家没有死过女娃娃,要我说是她们没那个福气活下去,何必为了那赔钱货和兄弟过不去。”
官差立在一旁,仿佛已经见怪不怪,半天才说,“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商量好了我们就要把人带走了。”
说着还翻着白眼嘀嘀咕咕地:“不就死了个女娃,值得跑这一趟.”我内心荒凉,在世人眼中,女子可以是货品,随意交换买卖;可以是牲畜;稍不顺心便拳打脚踢;但却不可以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尊的人。
四妹担忧地躲在角落,我皱皱眉催促她赶紧离开,她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