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得她一动都不敢动,“爷……?”
樱宛一抬头,正对上男人一张放大的俊脸。
近得……女孩几乎能从他黑漆漆的瞳仁中,看到自己身影。
一下子想到昨夜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樱宛口中一阵阵发干,避开男人目光,“爷,怎么……”
“药娘说的,这么快便忘了?”
林清清说过,会痒。
可没想到,没涂药时便痒得这般厉害。
樱宛自知自己一定忍不住,一张小脸垮了下去。
现在这样,男人已是不待见。
若是胸口留下疮疤,他岂不是也会觉得恶心……
看来这厂公府,她是真得待不下去了。
樱宛另一只手抓紧胸前衣襟,可往日穿的绸缎料子,对现在的肌肤而言过于粗糙。
“嘶……”
摩擦带来的疼痛让女孩眉毛抽在了一起,痛得小脸发白。
顾玄卿身子向前一倾。
樱宛没看清他如何动作,自己的一双皓腕便都被男人抓在了同一只大手里。
顾玄卿另一只手钳住女孩下颌,迫得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不听话,嗯?”
男人身上的热意扑面而来,樱宛眼眶有些泛红,“我……我没有。”
男人目光在樱宛胸前只轻轻一扫。
女孩像挨了一刀似的,身子畏缩起来。
她低头一看。
胸前的皮肤,被衣衫磨过,愈发的红肿发亮。
难看得不行。
樱宛连耳廓都红得快要滴血,“别、别看我……”
顾玄卿完全没理会女孩的哀求,他松开樱宛下颌,一甩手抽走了女孩腰间束带。
感觉到身上衣衫一宽,樱宛轻叫一声。
还未等她挣扎,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男人利落地捆在身前。
樱宛有些难以置信地举起手。
窗外透进来的雪光映照下,她一双雪白的腕子,被大红的缎带捆了个结实。
不知怎的,倒让女孩想起了新婚那夜。
自己也是被这样捆着……
樱宛心中惊惧,脸却抑制不住地发红,“我、我……”
她双手被束缚在胸前,腰身挺不起来,坐得十分别扭。
像条披着锦被的大虫子似的,在床上扭了扭身子。
顾玄卿自书架上抽了本书,坐到床上。
一手翻书,一手把扭动不已的樱宛提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樱宛整个人滞一滞。
察觉到自己是被男人揽在怀里,女孩不觉呼吸都放轻了。
“爷,不、不行……放我下去……”
这、这可成何体统?
大白天的,她怎能坐在他怀里?
“怎么?不舒服?”
男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樱宛挣扎的动作一停。
还……挺舒服的。
尤其是背靠男人胸腹,飞鱼服下,散发着热意……
女孩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再动了。
耳畔,是顾玄卿翻书的声音。
半晌,一页。
又一页。
靠在男人身上,感受着他呼吸起伏的节奏。
紧揪着的心,慢慢地落回腔子里。
周身的刺痒还在,尤其是胸前。
樱宛却觉得,似乎也可以忍耐。
“等会儿,林大夫的药就送来了。”
女孩声音细细地回应,“好。”
“别总想着痒,你可以想一想自己有什么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
樱宛有些充楞,开始在记忆中翻找。
两个哥哥娶亲,是开心的事吧?
可她就只是一个旁观者,连块糖都没分到。
进了厂公府后……
男人带她买新衣服,买新首饰,那天她很开心。
虽然那些衣裳和首饰,是男人要赏给新奶娘的,只是在她这里暂放一下。
还有,他说“一切有我”的时候……
见怀中女孩一动不动,似在出神。
顾玄卿有些不解。
开心的事,需要想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