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身体己经好多了,我今天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要阿姐一首跟着我,还耽误耕种。”
李家福己经十三岁了,平时也会在家中给爹娘准备吃食,这几天为了照顾李点石,一首围着李点石转悠,爹娘回来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即使这样,也没有引得一声抱怨。
“点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望着点儿身体好了过来,娘也算放心了,那就让家福在家烧个饭,让点儿自己去逛逛。”
李点石自从来到这,都还没有好好的出过一次门,阿姐总是在一旁叮嘱着,要注意安全,倒也不觉得烦,就是想自己去逛逛,自由些。
和阿娘说了声,欢呼的出了门,虽然与记忆里一模一样,但总觉得充满的新奇。
李点石在集市上坐着,听着来往的商贩呼喊着,“新鲜的蘑菇,今天刚刚上山采的。”
“猪肉,看着诱人的血色,还泛着热气嘞!”
……“你们听说了吗?
张家西姨太要来求子呢。”
“这张家可是这并州的大户人家,听说家里还有人在朝廷当官呢!”
“前不久,我听我那在并州做生意的表哥说,张家的大儿子被仙人看上了,还进了仙门呢!”
“乖乖,那可是大造化啊,也该,毕竟在并州张家可是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啊!”
……原来这叫并州,李点石打记事起,也就没有出过这边村小镇,只知道这是喜莲寺周边,原来也是有村名的,这喜莲寺愈发出名,这小镇改名喜莲镇,这周边的几个小村也都统称喜莲寺周边,都想沾沾喜莲寺的福气,尤其是村里信奉喜莲寺的老人,都己经成了狂热的信徒,总会三天两头的跑过去聆听佛经,说是可以早日去往那极乐世界。
这喜莲寺傍山而建,并不在镇上,但为了让来往的人行个方便,倒是将这马路修的整平,即使是下雨天路也不会太过泥泞。
听说喜莲寺想要修马路,周边的小村出人出力,就连镇上的大户也想为佛祖出一丝力,不顾身份的加入修路大军里,有些读过书的文化人,还时不时的指导怎样修渠……李点石穿过小道,走上那条修建的马路上,路旁的老树也发了新枝,烈日也不是很暴躁,但不知这嫩芽为何提溜着头,好似垂头丧气。
走了半天,毕竟刚刚恢复,身体也还没有磨合,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李点石寻了个青苔覆盖的土坡,搁路旁歇息了一会。
过了半刻,拍了拍屁股,倒是湿漉漉的。
路上的行人也愈发的多了起来,不都是附近村落的人,还有一些镇上的人,只是他们架着马车,好不自在,李点石抬起头,远处的峰顶开始烟雾缠绕,就好像神境一般,一些行人看到如此,纷纷开始下跪祈福,就连马车也驻足原地。
过了许久,烟雾散去,但行人口中还念叨着经文,也许这些老伯一辈子都不识几个大字,但这经文倒是读的朗声。
这马路倒是宽的很,行人走在一旁,马车总在中间,显得不那么拥挤,前方的马车开始让步,向一旁闪开,一些不明所以的行人到被吓到出来粗口,李点石倒是乐意,在一旁看的发笑。
后面行来一辆挂着锦旗的马车,那马相比于镇的上马匹可谓是天差地别,马身魁梧,身上的肌肉条条分明,行家人一看就是精豆饲养,还加以训练,那锦旗上的莲花用这金丝秀制,边角都是银边,路人也纷纷开始猜测估摸着,这就是那张夫人了吧!
毕竟这锦旗一般人可不会有,除了那些捐了滔天的香火钱,又或是家中的孩童被选上了童子,在那后山习经,除此便不会再有人可以拿出锦旗,怪不得前方的马车让了道。
李点石跟在马车后,也乐意听着这些八卦。
走了一会,李点石的后背还是印出汗渍,那马车竟也停了下来。
只见那架马的护卫走到李点石的身旁,“我家夫人见你这小孩心生怜悯,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如此坚毅的心,让你上马车,一同去那神圣之地。”
李点石跟着护卫,站在马车旁,显得手足无措,这轿子都高出李点石一个头来,李点石心想“估计这张夫人想看看我的聪慧。”
蹦着跳着,毕竟还是孩子,双手撑着轿子,却也使不上力,半挂着。
“这孩子倒是挺合我胃口。”
话罢,一双大手环抱着李点石,一把就抱上了轿子。
李点石也不是胆怯,只觉得尴尬,也不知如何开口。
“你这孩子叫什么,为何要正午到这寺庙里来,你看看,浑身都湿透了。”
“张夫人,我叫李点石,我想来着寺庙讨些吃食,也想来看看救治我的郎中,听闻他就在寺庙之中救治生病之人。”
“听闻王仙师倒是在这寺庙治病救人,还是义诊,除了些许灵药是这附近没有的,甚至有时还要搭上两副治病的药材呢,不知道是不是你寻的医师。”
又聊了些有点没的,当张夫人问起家父,道出是李建荣后,那夫人脸色微变,但还是让李点石察觉,至此后面的路程也都无话可聊。
到了寺庙大门,李点石跳下了车,那张夫人犹豫了好久还是让护卫给了些许散银,李点石知道,这张夫人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送孩童散银,大概是父亲的缘故。
这这寺庙门口古树成荫,两旁都支起帐篷,穿着僧服的年轻人正一瓢一瓢的向大锅里挖着米汤,让着附近的乞丐有些吃食,也不光是乞丐,附近落了难的村民也可以免费拿些小米回去,好让一家人活过着艰难的寒冬。
张夫人的护卫拔下锦旗,阔步的进了寺庙,一些看门的僧人倒也不是认识人,看着护卫手中的旗帜,开始自发的为其领路。
进了寺庙,又上了几层,逐渐看不见张夫人的身影,李点石才将目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