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一句话,东西不多,底牌更少。
一旦有意外,他很难自保。
“修炼!”
苏东山取出苏沛给的《养气诀》,先按照上面所说吸取足够的浩然气在体内运转大周天,赶在开辟穴窍之前让其运转更自如些。
《养气诀》不似儒家典籍,苏东山之前没怎么接触过。
所以看得格外认真——事涉自己修为大道,由不得马虎。
上面详细阐述了何为浩然气,如何养,如何运转等法门。
大致类似于傻瓜式的按操作提示重做系统,一步跟着一步,颇为简单。
“不愧是八品大儒,写得如此详实。”
苏东山闭目调息,缓缓引气入体,再以吐纳之法留下浩然气,吐出其余“杂”气。
一呼一吸,为长生道。
……
书艺院。
高亨送走了苏氏父子,兴冲冲地关上了门,放了符人在门前守着,这才取出苏东山的三篇诗文,摊在桌上,一一看去。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这首诗能紫中带金,皆因这两句。
不然,也就堪堪紫品而已。”
“至于这篇‘为学一篇示儒生’橙品,实至名归。
世间事,做了不难,不做皆是难。
能把这个道理如此深入浅出地写出来,此子有大才!”
“这篇‘劝学’通篇都是经典,一旦传扬学宫,必定成为千古名句!”
高亨内心震撼,三篇佳作竟然出自一人之手!
最不可思议的是一天之内写就!
如此才学,居然考校不合格,岂不是大大讽刺?
不过想到苏沛以心声给他解释的缘由——我儿东山想做那“第一人”,高亨忍不住笑骂:“这臭小子。”
他灵机一动,“不过此事倒是可以记下。
只待有朝一日苏东山名动一方,此事也可作为他的逸闻趣事传为美谈。”
说着,高亨提笔将此事记下,收在自己写的文集中。
随后他又认真将三篇诗文誊抄一遍,挥干了墨迹后便将纸张卷起,以学宫特制信封装存。
而后双手捧起信奉,朝某个方向欠身恭敬行礼:“学生高亨,恭呈临海书院新鉴诗文三篇,并推介其一于儒家书院传授。
一应说明,俱在呈内。”
说罢,他右手掌心向上冒出一团火来。
火焰升腾,将信奉焚作灰烬。
几乎与此同时,中州学宫,崇文院内一方大鼎凭空冒出一团火光。
火光中浮现三篇诗文。
一为《劝学》诗。
一为《劝学》文。
一为《为学一篇示儒生》文。
一紫,一赤,一橙。
一身穿灰色儒袍的清瘦老者凭空出现,伸手取出诗文,先看信首语。
“竟有一篇赤品文章,还推荐要整个儒家传授?
三篇都是一个人写的?”
老者来了兴趣,但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继续往下看。
学宫每天都能收到各地书院来信推文,虽不是每篇都是橙品、赤品,却至少都是紫品。
儒家七十二院,多少大儒、贤人醉心儒学,精研学问。
每月学宫收到的投文不说数百,但过百总是有的。
这些投文的,要么才情绝艳,要么精研儒家学问数十、几百年,哪个不想后辈学子学的文章里有他们写的一篇?
但要想让整个儒家书院都将此篇作为必修文章,可就不是单单橙品、赤品要求这么简单了。
文章立意要正,须言之有物,忌华丽辞藻……
老者拿起诗文,继续往下看,嗯?
二品儒修?
这不胡闹么!
老者抬手就要把文章放到一边,不对!
二品儒修能写出赤品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