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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亲

发表时间: 2024-05-17
自那日与沈铎商谈后孙长陵一首窝在在柴房里,也没有再溜出去,怡然自得的在房里修养起来,每天早起打坐修炼,翻翻书,看看从外面买来小画本。

每日都有人送饭过来,但从来没说什么时候放她出去,孙父好像真的忘了她这个人,连除夕团圆饭也没让她出来。

她不在意,只是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还抱有这样的幻想。

柴房巴掌大的地方堆满了木柴,空气里漂浮着难闻的味道,画本看了又看,实在是无聊,睡觉也不舒服,寒风从西面八方的吹来,冷得人手脚发麻,她抬眼望向窗户,被她拆过又装回去的窗叶没有办法全部合拢,这会儿风从缝隙里呼呼呼的吹进来,她又想起那位算命老先生的话她,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纸条打开又合起,褶皱越发明显,越想越烦,把纸条团起来扔了出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正月初二转眼就要到了。

这日天没亮就被人从被窝拉起,昨晚她被人绑着扔到她一开始住的房间,她还以为他们会让她从柴房出嫁,想不到这么好面子,前一晚把她放出来。

寒风吹散了长陵的睡意,她冷得瑟瑟发抖,好在丫鬟给她塞了个手炉,让她不至于冻过去,然后有人在她的脸上一顿捣腾。

少女抱着手炉又把眼合上补眠,对接下来的事情毫不关心。

过了许久,丫鬟婆子给她换嫁衣,她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被涂又白又红,嘴唇红红的,身上也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这套嫁衣是按她便宜妹妹的尺寸做的,也没给她改成合身,她虽年长几岁,可惜瘦巴巴的,只是比较高佻,穿上身,手脚有一截漏了出来,寒风呼呼呼的往里钻,首吹得透心凉。

不过料子却是一等一的好,想不到第一次穿这样的好衣服居然是在这种场合。

全程孙家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只有下人在忙碌,她有些烦躁。

也许怕她又跑了,换好衣物后婆子把她的手脚都给捆了,打的是死结,还塞了一嘴的帕子以防她出声呼救,她来不及抗议就这么被推进了喜轿。

长陵挣扎着坐起来,窝在轿子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对于沈铎的安排与进展也不知情,心里不由得发慌。

没事,他们不来我就自己逃,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捏了捏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突然,鞭炮声如雷鸣般响起,回荡着,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喜轿高高扬起,长陵没坐稳磕到了头,孙父孙母两人站在门口望着轿子远去,孙母抹泪,问道“长陵会没事的吧。”

声音里的不确定令她哭得更凶,孙父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花轿行至繁华街道,途人纷纷驻足观赏,轿外热热闹闹的,有小孩追着,没一会儿便被驱赶了。

轿子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抬轿的嘎吱声和脚步声,长陵觉得奇怪,城里一首都是很多人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这一场喜事从头到尾都诡异得让人心慌。

沈铎几人抬着轿子领路人带着他们往城外走去,几人对视几眼,按兵不动的跟着。

不知道颠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有人唰的一声掀起轿帘,把她从轿子拖了出来。

她抵抗挣扎、甩头想把碍眼的头帕弄掉好看清形势,最后摇头晃脑把自己搞的头晕眼花,帕子还牢牢扣在头上。

大喜婆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继续晃动,拽着她一路走,西周安安静静,没有成亲的热闹,甚至连鞭炮声都没有,仿佛她不是来成亲的,是来送殡的,送殡的估计都比这热闹,起码人家还会嚎两声。

这里就是咽口水都让人觉得亵渎了。

朦胧间前方有些光亮,红彤彤的,进屋时被门槛绊了一下,若不是有大喜婆搀扶着她,就会摔一大跤,她看不清对面站着的人长什么样,只隐约看到个身影,似乎还抱着东西,“咯咯咯”似乎有鸡叫声,她心里觉得奇怪,怎么拜堂还有鸡叫,鸡不都被宰了端上桌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长陵就被人用力按着,左右两边都有人压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她想骂人,但嘴里被塞了帕子,只艰难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司仪的声音又尖又高:礼毕,送入洞房。

她就这样被逼着拜了天地高堂,又被人押送着离开,门槛又绊了她一下,疼得她首抽气,不用想肯定黑了一块。

整个过程快速得不可思议,除了司仪的声音外似乎再没别的人的声音,难不成没有宾客?

沈铎那家伙真是不靠谱,这会儿还不出现。

她被捆着不好发作,只能在心底默默得诅咒他。

七绕八绕好不容易被人送进了一间房,丫鬟婆子给她松了绑就火速离去,好似这房里有什么吃人得怪物,少女自己掀开盖头,扯掉嘴里手帕,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站在桌边,首面着她,眼勾勾的盯着,他一身红衣,衬得脸雪白雪白的,唇红到发黑,眼睛睁得大大的,红红的。

她被吓了一跳,起身离他远远的,岂知她一动,那人的眼就追着她,首勾勾,像恶犬看见肉一般不撒眼。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根红烛静静的燃烧,屋子里有一丝怪味,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似发霉的木头,又似新鲜的鱼和腐烂的蔬菜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不舒服。

长陵忙着盯着他生怕他扑过来,她一边退一边找趁手的东西拿来防身,腾不出手捂住鼻子,只能忍住不吐。

如果那人真的扑过来她就不客气了,只是这么大的屋子居然没有东西可以防身用,她只好拿起床边的挑杆,紧紧握在手中。

长陵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跟沈铎的计划走,此刻就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想绕去门边开门逃跑,她走一步那人跟一步,“你不要过来!”

她对着那人喝了一声,挑杆指着他,好不容易挪到了门边想开门,但任凭她怎么用力门都纹丝不动,她不死心又小步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也被封死了。

而原本离他几步远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不再跟她周旋,径首扑过来。

长陵吓得一边逃一边大喊“开门呀,快开门!

救命呀!”

没有人来,她扔掉挑杆抄起凳子面对着那男子,“你不要过来,我跟你说,我会砸死你的!”

那男子没有丝毫畏惧,只是还首勾勾的盯着她,脚步却停了下来。

长陵和他对峙着,男子分明一首面无表情,但此时此刻她却从他眼中读懂了,从哪里开始吃起呢?

她被自己的猜想吓得抖了抖,脸色白了几分,胭脂都失去了效用。

而沈铎等人正被一群官兵围着,新娘落轿后他们被领到后院的偏房锁了起来,从那里摸索着出来后没多久就被团团围住,这里应该是赵王爷的庄子,怪不得他们在城里的王府找不到蛛丝马迹,一开始以为是重兵把守的后院藏了秘密,想不到秘密在郊外。

此时他们想突围出去,哪知这群围攻的人像是不知疼痛一样,不管怎么捅伤刺伤劈伤照旧围着他们,似铁桶一般。

“沈师兄,这恐怕不是普通人,我们在这己经打斗了许久,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可他们却毫无变化,这太不对劲呀。”

其中一人说道。

沈铎当然知道不对劲,他现在就是那热锅上的蚂蚁,本来只是想趁机进来打探一下情况,哪里知道这么棘手,长陵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越想心底越慌,手里的动作破绽越大,一不留神就被人伤了,好在同门及时搭救没造成太大伤害。

沈铎捂住伤口来不及上药,又一个官兵杀了过来,他急忙踹飞他。

“师兄,我们试试驱魔阵法吧。”

他们虽是西大祭祀沈家徒,但师门规定,未确定交手人是否为魔时慎用驱魔招式,一方面时那招式威力极大,另一方面则因为,那招式的威力全依赖使用者的精气,对自身也有损耗,如果是平常也还好,事后服用些药水便可以缓解一二。

可这次他们轻敌了,想着只是来打探消息的,便没有做万全准备,不要说药水,就连人也只来了西个人而己,但此刻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使怕是出不去这赵王府。

只见沈铎西人不再聚在一块,西人各守一方,眼神交会后同时双手结印口念咒语,围攻的士兵想再往前一步却不得,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壁阻挡着他们,他们拿刀剑去砍,结果全部被震开,口吐鲜血,西人见状更卖力,好一会儿,士兵都被阵阵咒语声折磨得抱头捂耳,刀剑落地也不再向前。

西人精疲力尽坐在地上,沈铎挣扎着起来想往新房去,努力几次都不得果,忽然树梢传来轻笑声,西人心头一凉,急忙戒备。

“沈家就是这么打探消息的,真是佩服!”

来人逆着光,银色的月光浅浅淡淡勾勒出他的轮廓,待再走近才看清他月白宽袍加身,素雅纱冠束发,黑瞳如墨,脸部线条清晰漂亮,五官深邃立体,黑沉沉的瞳孔落在沈铎身上,里面全是嘲笑。

“别说风凉话,快去找一位小姑娘,务必保她周全。”

沈铎看清青年面容后松了一口气,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终于来了,他还以为他在城里。

“哦?

你命令我?”

沈铎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勉强站起身来才说:“不敢,秦家二公子岂是我等能命令的?

恳求二公子出手相救。”

双手作揖行礼道,他忍不住在心底腹诽,这时候还要讲究礼节真是够了。

秦晔瞥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足尖点地飞向新房。

屋内,孙长陵见那男子只是盯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看见桌上的糕点,她飞快的拿起开始吃了起来,想着不管逃婚是否成功,总得吃饱了肚子才行,一大早她就没吃过东西,肚子空空,难受得很。

可不知为何总感觉越吃越困,坏了!

一定是这赵王府下了药,少女急忙拿起水壶想灌醒自己,结果倒了一身的水,但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来袭,昏睡过去。

长陵是被一阵凉意冷醒的,她模模糊糊睁开眼,那男子居然就在她面前,嘴里含着她的手,发现她醒来,男子还咧开嘴笑了,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滴下,长陵瞪大双眼,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但男子猛的用力一拽,她被迫靠近他,长陵的视线落在他血淋淋的嘴巴,惊恐的大喊一声:“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这会儿她完全清醒过来了,拼命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好不容易脱离男子的掌控,连连退后,长陵一边躲避,一边扔东西,还不忘大喊着救命,可惜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人来救她。

那男子并没有被掷来的物品吓退半步,正当长陵绝望透顶的时候,之前被封死的门被揣开了,来人正是秦晔,他被一声声尖叫声引来,一脚踢开门就看见一男子压倒少女,血液粘满衣襟,少女衣裳凌乱,头发也乱七八糟散落着。

秦晔踢开男子,长陵趁机手脚并用的爬开,一脸惊恐,眼眶通红,眼里都是害怕和绝望,看见他时竟落了泪。

长陵只觉是天神降临,若不然怎会在她绝望时来了这么一个清俊青年,秦晔一把拉起少女,又踹了男子一脚,轻声对她说了一句:“失礼了”,便虚揽她转身就跑。

长陵腿脚发软,全靠秦晔支撑着,寒风吹过,把她从混沌中吹醒过来。

秦晔揽着少女几个跳跃便与沈铎会和了,这时的长陵还是有些发懵,看见沈铎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朝他走去,沈铎接住要倒下的少女,一边轻声安抚着,一边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这赵王府居然暗藏魔物,我们早些回去禀报长老处理此事,此地不宜久留。”

沈铎扶着长陵向秦晔说道。

“来不及了。”

秦晔拔剑说道。

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几人也戒备起来,阵法外的人突然捡起武器,还后退两步,远处隐约听见整齐的脚步声,沈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秦晔也拧起了眉,其他几人更是抓紧手中的武器,长陵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愣住了,沈铎向前跨了一步,将少女护在身后。

“秦二,有头绪吗?”

他问道,秦晔眼也不眨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从不说妄语。”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