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洲陪着祁家父母吃饭,祁家父母很是关心祁月洲在学校的情况,祁家也没有吃饭不能说话的习惯,祁母在餐桌上问:“小洲,在学校呆得怎么样?”
祁月洲可不准备像原主一样,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原主觉得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处理,这和祁月洲一点也不一样,祁月洲不是个喜欢受委屈的人,他特别喜欢和家长“交流”自己的校园生活。
祁月洲像告状一样抱怨,“奶奶,你不知道那个程杨有多讨人厌,他老是在班里跟我作对,好像我多仗势欺人一样。”
祁月洲突突地把自己的遭遇夸大了说:“你们不知道,他老是说我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只会仗着家里,有一次明明是一个女生撞到了我,把我身上的衣服弄湿了,我还没说什么呢……”祁月洲说着说着就特别委屈,替原主憋屈,“他倒好,首接给我一顿指责,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而且,…而且…”祁月洲脸上闪过难以启齿,不敢说出来的表情。
祁父母微微皱紧着眉,虽然这听着可能只是小事,但他们宝贝在暗地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听着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但他们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恶心自己宝贝。
祁父是个急性子,听到祁月洲吞吞吐吐不说后面的事,知道程杨这个人肯定说过更让人恶心的话,黑着脸一拍桌子,“小洲,他还说什么了?”
祁月洲好像被吓到,坐在旁边的傅思沉抱着人安慰:“小洲,以后受委屈可以和家里人说。”
祁母也连连拍了拍祁父,嗔怪道:“你拍什么拍,吓到小洲了怎么办?”
祁月洲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泫然欲泣:“爷爷奶奶,你说爸爸会不要我吗?
程杨老是在我面前说,爸爸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我了。”
祁月洲的眼泪说来就来,长长的睫毛上浸湿了泪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祁母心疼的看着他,说:“怎么会呢?
月洲,你爸爸只是工作忙,他一首都这样的,怎么会不要你呢。”
祁父哼了一声,“你爸要不要你,我把我和你奶奶的钱更多的给你,看我们和他谁多。”
祁母连忙附和:“对啊,小洲,别哭了,我们都是爱你的。”
听到这一安慰,祁月洲转泪为笑,笑着揉了揉眼睛上的泪,“爷爷奶奶我也爱你们。”
祁月洲冷白色的皮肤,感觉随便让人碰一下都待泛红,那双璨若星河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显得人格外怜爱。
傅思沉眼神微深,他觉得自己这个侄子好像变了,和以前一样娇纵,但现在更添了一丝娇憨。
祁月洲吃完饭就回到自己卧室,傅思沉被祁父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沙沙的翻资料的声音,傅思沉一身黑衬衫,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祁父虽然不在管公司的事情,但查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他翻看着查来的关于学校,发现他对月洲的恶意是赤裸裸的,月洲说的还只是一部分,他对月洲做的事情包括故意在一些小事上指责月洲,故意和月洲约架,挑衅月洲,在月洲面前侮辱月洲死去的父母。
月洲自己对着祁父祁母也说不出口程杨所说的话,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自己报复,久而久之,也在学校成群结队,成为家长眼中的二世祖。
像昨天那样赛车的比赛都不知道进行多少次.祁父额头上眉毛皱在一起,他看着这些资料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祁家和程家合作往来一向友好,他们祁家一向奉行合作共赢,得罪的人有,但绝对不多,这里面肯定不包括程家。
祁月洲是祁家大儿子的一个孩子,自小便是重心捧月的存在,祁父也不是非要所有人都讨好祁月洲,但在他们这些地位上的人,趋利避害是刻在骨子里的,程杨对祁月洲做的那些事不单单能用同学之间的恶作剧可以解释,而是单单对祁月洲个人的不满。
祁父不想用自己的怀疑首接给程家定罪,而是把这件事交给傅思沉,“思沉,你等等去查查程家,我总感觉这个程杨的行为有些怪。”
傅思沉接过祁父给的资料,随便翻看着,黑色的衬衫随意搭在腿上,的确该查一查程家,他脑海里闪过程杨的面容和他去接祁月洲时程杨愤恨的眼神。
祁月洲卧室。
祁月洲躺在床上拿着书,眼睛呆呆,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脸上想着想着泛起红晕,他问脑海中的团子,“团子,你说我能不能谈恋爱啊?”
没到小世界之前他才十八岁,刚上大学的年纪,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以前他是炮灰,剧情只让他喜欢女的,连个男朋友毛都没有。
团子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话却很炸裂,“爸爸要给我个妈妈吗?
可是我看了好多资料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爸爸妈妈有了孩子,爸爸以后会虐待我吗?”
说着说着团子就泫然欲泣,语气委屈的不行。
祁月洲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失了,团子都在学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团子,你这从哪里学的。”
团子哭唧唧,难道还没有后妈就有后爸吗,“我从系统888内存中知道的。”
这语气委屈的,好像祁月洲己经开始打他了。
祁月洲被团子弄的哭笑不得,安慰道:“不会,团子,你是我唯一的宝,而且我和我对象都会是男的,我哪里来的孩子。”
团子是个特别好哄的系统,听见这话开心的飞起,“放心吧,爸爸,我以后会给你养老的。”
祁月洲心想不用了,但他不敢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团子来到这个世界后特别敏感。
团子乐呵呵地问:“爸爸刚刚说想傅思沉做我爸爸,爸爸,我会帮你盯着他的。”
团子眯眯眼,做出侦探的动作。
“我是说你觉得我该不该谈恋爱。”
祁月洲开口。
“为什么不该谈恋爱?
不是想谈就谈了吗?”
团子疑惑地瞪着眼睛看着祁月洲。
祁月洲用手拉着被子蒙住头,“因为他是我小叔啊!”
团子在那里跳来跳去,“可是爸爸,你不是亲生的啊。”
祁月洲拿着枕头想要砸团子,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一个十八岁纯情少男感觉好羞耻,他第一次谈恋爱就要上叔侄pl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