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上了船。
陈皮浅就立马让自己手下,把他找到的山河图给七五清拿来了。
等七五清,仔细检查,并朝自己点头,确认是真迹后。
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了却了多年的一桩心愿了。
所以,松了一口气的他,笑着感叹道:“可算是找到你要的《山河图》了,看来这一趟是真的没有白跑”他虽然不通字画,但七五清要的东西,他就算是跑遍天涯海角,也得给他寻来。
“谢谢”记得,很多年前,陈皮浅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发誓一定会找到,然后带回来给他,所以每次出海,霍尔他们都会让他在这里等他回来。
昂落峡口是澜麦沙国狭长的海岸线上无数个峡湾之中,少有的适合作为港口停船的地方,曾经也繁荣一时。
虽然现在没落了,每次出海,归港,昂落峡口依旧是霍尔他们的首选之地。
“七五老弟,哪里的话,你的事儿,就是我们几个的事儿”陈皮浅哈哈一笑,道。
而霍尔也站在一边,默默地点头。
虽没开口,但表情己经代表一切。
他们欠七五老弟的情,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一个破画儿,有什么可看的?”
当然,在这旧友重逢,夙愿得偿的难得时刻,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人出现。
比如:阿音娜。
“阿音娜,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陈皮浅是真烦这小姑娘,十次出海,九次都能遇到她。
而且一路上竟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惹了这位祖宗了,要上天派她来折磨自己。
“你不想看见我,我还不想看见你呢?”
“话说,你对你老婆孩子都没有对这老头好,这破画就不说了,连那珍贵的骸锁,你都给了他不知道你儿子己经被选为下一任的圣鬼童了”阿音娜说。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了陈玛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居多。
“你怎么那么讨厌?”
七五清觉得这个女人,像个苍蝇一样,围着自己转。
刚才想抢自己手里的骸锁不说,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跑来打扰他们几个的好心情。
“没办法,让你们讨厌,也是我的一种本事,哈哈~”论脸皮厚,她阿音娜还没有输过呢?
而且只要这老头不开心,那她就开心,谁叫他只记得自己的心上人,却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三脸无语中。
而此时,又有一人走过来,试图加入他们的对话中。
“诸位在聊什么呢?”
庄蚩在船上学了两个月的比伽语,所以,他们两男一女的对话,自是听的一清二楚。
待走近之后,没等陈皮浅和霍尔他们俩介绍,就自顾自地看向了拄着拐杖的黑袍人以及他旁边的那位红衣少女。
“这二位就是来你们的朋友吗?”
刚才霍尔船长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块骸锁拿出来,让那只红眼乌鸦衔在嘴巴里,带走了。
而它现在在这个穿着黑斗篷,从头遮到尾的腰间。
即使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胆子也比一般人大了许多,但被这双眼睛看着。
心里总会那么不太舒服,毕竟,正常人的眼睛上不会有黑色的咒纹。
西目相对之间,会让人不自觉的避开对方的眼神。
而庄蚩也同寻常人一样,这么做了,但移开目光的时候,他又不经意间把自己视线定格在了那双惨白的,看不到半点儿青筋与血肉的手上。
因为拿着一幅己经收好的画卷,就使得手指根和手掌之间的西个关节处,显得异常的突出,那是真叫一个瘦骨嶙峋啊。
这样的人,还能喘气儿,也算是天下一大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