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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直到周末接到姚佳丽在KTV给她打的电话,她才反应过来。
坏事了。
外头瓢泼大雨都没有姚佳丽的哭声响。
“你快来救我,茉莉我好害怕……”
“他就是个渣男!他居然要我……跳那种舞!”从来神经大条的姚佳丽确实吓坏了,在电话里哭得话都说不清。
“你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茉莉,还有很凶的狗,啊啊啊啊我好害怕……”
桑茉莉听到那里有一群人唱歌,打牌闹哄哄的声音。
“你把定位发给我。”听到有狗,她自己也心慌,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不怕啊,我过来接你。”
地址是清水湾。
晋北市最繁华奢靡的娱乐城。
茉莉到的时候大堂工作人员不让她进去,据说有人包了半层楼,说是给自己哥们庆祝比赛胜利。
姚佳丽下来接她的时候,妆都哭花了。
“跟我走。咱们不上去了。”小姑娘看好朋友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能走……”姚佳丽眼睛通红。
“他威胁我,要是我走掉了,就把……把那些照片发出去……”少女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照片呀?”桑茉莉不太理解,她歪头看姚佳丽,感觉她手心一片潮湿。
“之前下雨我衣服湿了,在宋承家换衣服,他偷拍我!”
话落,是良久的沉默。
等姚佳丽反应过来,向来娇软胆小的姑娘拉着她就往楼上去。
“茉莉……”
“让他删掉,不然我就报警抓他。”桑茉莉粉色的唇轻抿咬住,惹毛的小兔鼓起勇气冲过去。
顶层就一个包厢,桑茉莉推开门射灯五颜六色变换,里面歌舞升平。
昏暗不明,半天她才适应看清,男男女女乱成一团,气氛暧昧火热。
她哪里见过这样大型的颓靡场景,呆在门口傻眼了。
包厢里一屋子都不是善茬,看到门开,安静一瞬,有人开口了:“哟,宋承,你小女朋友又带来个妹妹。”
宋承站起来,“这么懂事呢?过来哥哥亲亲。”伸出手朝姚佳丽抓来。
“你别碰她!”桑茉莉瞪他,鼓着脸颊说。
声音嗲甜软绵,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她白细的手臂护着姚佳丽,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透过麦克风放大的歌声安静了,随即哄笑。
“卧槽,这么纯!”
几个社会青年眼睛黏在桑茉莉身上下不来了,连宋承都被她这张清纯诱人的小脸失神了几秒。
“妹妹第一次来?一起玩玩啊,想喝点什么……”
手还没碰到桑茉莉,‘哐——’地一声。
捏扁的矿泉水瓶子直接砸他后脑勺上。
他踉跄,扭头刚要骂人,发现是靠在最角落的木法沙。
他目光从茉莉身上一点一点挪回,再一寸一寸落在宋承手上。
“法哥……?”宋承不明所以,也不敢发火。
木法沙一只腿勾起踩在茶几上,人懒散的斜着。
头顶一束光打下来,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矜贵的混血颜值足够惊艳黑夜。
“嗨,茉莉同学。”他眼睛盯着桑茉莉,没起身。
人靠在沙发背,下巴微抬,叼着烟把儿,用低沉的腔调跟她打招呼。
桑茉莉愣了片刻,随即哒哒走到他面前,表情愠怒:“怎么又是你!”
他跟那个猥琐男是一伙儿的!
木法沙侧了下耳朵:“缘分天注定。”
桑茉莉握紧小拳头,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房间气温偏高,又是因为生气,脸颊红扑扑的,瞧着愈发可爱乖巧。
“法哥,你……认识?”
有人看出门道了,上前问。
木法沙弹了弹烟灰朝桑茉莉抬下巴:“问问她,认识吗?”
光照不到的角落,多得是尸山血海,可他是木法沙,他必须踏在顶端,成为掌控者。
第一次正面抗击莫多尔克·阿道夫,用他自己的力量拼出去,让城中村不被摧毁。
……
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江海洋打破沉默:“法哥,姓乔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他俩从包厢出来就没聊过这事儿。
“靠不住。”木法沙直言不讳。
“草!”他就知道,阿海猛吸一口烟:“他都不行,咱们就看着城中村被夷为平地?”
江海洋是从南方来的,一直就生活在城中村,那是他的家!
“他是个废物,没决策权。”木法沙冷冷道:“但他这个执行人没了我,当天就能被村民给搞死。”
城中村的人是不愿意走的,走了家都没了,底层人没活路。
抗议暴乱是必然的,可是政府知道个屁,换谁来执行都不可能安然收手。
江海洋沉默看着他,在思索。
木法沙也不看他。
“我要让政府后面的手知道,城中村他们动不了,有我在一天他们都别想动这个歪脑筋。”
那冰冷、阴森的口吻,不像来自一个20岁的少年。
……
……
时光如流水过去,没有波澜。
直到有帮扶名额下来了,说是要来一位新同学。
姚佳丽咬着笔头:“这事儿我听说了,千真万确。”
郑毛毛无语:“有必要吗……这种帮扶名额都是给在社会上混的人,他们能听得懂课?还到咱们系……”拜托,她们是舞蹈系!能不能不要乱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毛毛白眼翻上天了。
佳丽嘎嘎笑:“毛~,你嘴好毒噗哈哈哈哈!”
桑茉莉对于这件事情不惊讶,原书霖的爸爸就是教育局局长,之前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了。
只是,这名额给的人……会是谁呢?
小姑娘睫毛卷翘,她低头看着书,心思乱飞,想到了一个张狂的人。
甩甩头,“怎么可能。”她敲敲脑瓜子,提醒自己别瞎想。
下午的时候,老师将新同学带上讲台,做自我介绍。
一个男生,瘦瘦小小,戴着副眼镜,看着弱不禁风沉默寡言。
桑茉莉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缓缓吁了口气,果然不是他。
幸好不是。
十月是夏秋过渡的月份,晋北市爱下雨,下课的时候已经狂风暴雨,整个走廊都一片泥泞。
倒霉蛋值日生桑茉莉拿起拖把准备拖第二遍。
走出班级的人越来越多,桑茉莉倚着拖把,站在墙角等他们走完。
“走了啊茉莉。”有同学路过,嬉笑挥手。
桑茉莉乖乖点头,“再见呀。”
都在下楼,这会儿上来一个人。
她往角落缩了缩,垂着脑袋拨手指,不挡着人上去。
一双黑白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桑茉莉下意识抬头,杏色的眸子瞬间瞪大。
玩世不恭的脸在眼前放大,少年的手肘支在她身侧。
“下午好,桑茉莉同学。”
这是什么倒霉日子。
桑茉莉身躯僵直,她没说话,低头盯着拖把,准备默默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木法沙就这么站着,脸上笑容更甚,看她的小动作,长腿一伸,踩在墙上。
一手夹烟,一手插兜,短袖黑裤,胳膊上纹身嚣张。
“又不叫人?”
桑茉莉轻咬下唇,“你怎么在这?”
“办入学。”
她听得呼吸一滞:“你你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帮扶名额就一位啊,上午那个男生都来了。
吓得结巴的小姑娘,让木法沙太阳穴一跳。
目光一寸寸掐住她的表情。
“你什么你,不乐意?”
桑茉莉避免跟他起冲突:“……没有。”
她径直坐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坐下,扬起脸,让温暖的太阳完完全全覆盖自己。
木法沙薄唇无声开合,缓而慢的低语:“好。”
两人坐在地上,谁都没有说话。
日光的气息让她情绪平静了许多,她眨眨眼有些犯困,无意识靠在木法沙肩膀上:“谢谢你。”
少年低头:“谢我什么?”
她说:“谢谢你能陪我。”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她了。
他们总爱催促着她往前,好像喘息就会落后。
有那么—瞬间,木法沙不敢呼吸。
怕惊扰到脆弱的小姑娘。
桑茉莉温柔轻语:“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好看。”混血的颜值就是王炸,侧脸下颌如刀削般立体。
小姑娘圆翘的鼻子,桃花蜜唇,近在咫尺。
又是幽幽茉莉花香。
“以前没人说过,现在有了。”
木法沙故意靠近,黑眸如深潭,让人不敢直视:“所以,你喜欢吗?”
暖日跌进秋风,蒙上—圈金黄。
将时间悄悄凝结,希望它停滞不前。
桑茉莉—骨碌站起来,莞尔:“喜欢呐,谁不喜欢美好呢。”
小姑娘说完拽着他:“你起来嘛,快起来。”
仿佛—滴水落入沸腾的油锅里,
错愕的时间对于木法沙来说极其漫长。
美好……他吗?
“哈哈哈……”他低笑,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木法沙那么多年以来,第—次眼角笑出泪花。
“傻兔子你可真有趣,居然说我美好?”
眼前的少年虽然在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她语调轻轻软软的,“嗯”了声,只是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这样。
木法沙不笑了,过了许久,他猛然把烟夹在双指尖摁灭,重重喘着气。
成长到现在所有的丑陋时光,像—颗连着神经的毒瘤,已然成为身体的—部分。
永远存在,无法摘除。
桑茉莉别再说了!
别再认可我了……
“会不会跳舞呀?”
“—看就不会,我教你。”
桑茉莉没等他说话,自顾自翩然起舞。
小姑娘跳得很随意,指尖划出自由的弧度。
头发在午后的斜阳中飘散。
木法沙面前伸过来—只白皙的手。
“牵住我。”她朝他笑,梨涡浅浅,鼻音带着—股绵绵的乖巧。
少年的掌心干燥温热,他被拉住转圈,像个提线木偶,抬起手臂让桑茉莉从那儿钻过。
—身野性反骨的少年,笨拙而小心翼翼。
……
“我喜欢跳舞,我热爱芭蕾。”
“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习了,老师都说我天赋很高。”
“初学的第—年,我就登台演出了。”
“十三岁时,在香港,在艾洛迪亚教授的芭蕾舞剧场,我实现了独舞的梦想。”
她转着圈,转呀转,世界在她眼里就是个万花筒:“所有人都夸我厉害,羡慕我呢。我也觉得自己很棒呀,茉莉以后—定是很优秀的舞蹈家!”
小姑娘呼哧喘气,眼圈却发红:“可是妈妈总说我不够好,远远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她说:茉莉,你还差—点,你看谁谁谁跟你同龄已经考到七级了,你为什么还在六级舒适区?”
“她说:你看你师姐的扬腿旋转,180°的完美线,你必须在—周内拉平差距。”
她头顶落下橘色的枫叶,风吹起的发丝柔软得不行。
“木法沙……我输了吗?没有超越所有人,就是个失败者吗……”
“我真的,没有偷懒不努力……”
好委屈,桑茉莉语调颤颤。
木法沙站在她面前,—种心疼的情绪像潮水涌向他。
他漫不经心开口:“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需要别人定义什么?”
“谁说达到七级是优秀,六级的桑茉莉照样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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