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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去温家

发表时间: 2024-05-19
雷迪思小姐看了看自己的表,表上挂着一条细长的链子。

“是的,没错。”

“你几点吃晚饭?”

“七点一刻。”

“早点吃有什么意思?”

女孩问道,光着白胳膊把自己撑在枕头上,好奇地看着赫雷迪思小姐。

“我己经安排我们七点半出发去温家。

车程很长。”

“我明白了。”

女孩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像她对这个话题的好奇心很快就消退了。

“好吧,我希望你们都玩得开心。”

她打了个哈欠,让她漂亮的脑袋落在枕头上。

“现在我要试着睡一觉。

请告诉菲尔不要打扰我。

告诉他我头疼得厉害。

你肯定回来晚了,我不想被吵醒。”

她闭上眼睛,赫雷迪思小姐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她经过梳妆台时,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漂亮的珠宝盒上。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到床边。

“紫罗兰,”她说。

女孩半睁着眼睛,戴着面纱抬头看着老妇人。

“是吗?”

她喃喃自语。

“你的项链——我差点忘了。

穆萨德先生一大早就回城里去了,他想把它带走。”

“哦,要等到早上。

我不知道钥匙在哪里,现在也不想找了。”

女孩坚决地转过脸,把头埋在枕头里,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赫雷迪思小姐对这种故意粗鲁的行为有些脸红,但没有提出要求。

她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她挂着军号挂毯,沿着宽阔的通道慢慢地走着,在画廊尽头的一扇狭窄的窗户前停了一会儿,望着外面的露台花园和柔和的绿色景观。

对她侄子的妻子的采访使她很痛苦,她的想法相当痛苦。

她第二十次问自己,为什么她的侄子爱上了这个来自伦敦的陌生女孩,她讨厌这个国家。

从赫雷迪思小姐的角度来看,一个抽烟和说俚语的女孩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被称为崇高职位的尊严,而且如果她真的同意生下一个男性赫雷迪斯的话,她完全不适合成为她的母亲。

赫雷迪思小姐一首感到遗憾的是,菲尔没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娶到一个郡里的好女孩,而不是一个伦敦女孩。

赫雷迪思小姐叹了一口气,结束了沉思,转身离开了窗户。

她最实际的是,她完全意识到沉思不可避免的事情是愚蠢的,但她侄子的婚姻让她很伤心。

她庄严地走下古老楼梯的宽而浅的台阶,楼梯上挂着盔甲、奖杯和全家福。

在楼梯底部,她遇到一个男仆,手里拿着一个盛着雪利酒和饼干的托盘,穿过大厅。

“菲利普先生在哪里?”

她问道。

“我想他在台球室,夫人,”那人回答。

赫雷迪思小姐体面地向台球室走去。

她还没到房间,就听到台球的咔嗒声。

门是开着的,房间里有几个年轻人,大多穿着卡其布,正在看一场中年深色头发男子和一名年轻军官的比赛。

当赫雷迪思小姐进来的时候,有一两个人抬起头来,但这位年轻的军官继续用台球标记的机械技巧把他的休息时间串起来。

赫雷迪思小姐在心理上将他的行为描述为现代礼仪沦丧的又一例证。

在她年轻的时候,当一位女士走进台球室时,绅士们总是停止游戏。

这位中年选手手里拿着球杆走上前来,问她是否想要什么。

“我在找菲尔,”她说。

“我以为他在这里。”

“是的,但他刚去图书馆。

他说晚饭前有几封信要写。”

“谢谢你。”

赫雷迪思小姐转身走到图书馆,图书馆和台球室一样,在一楼。

她打开门,走进一个大房间,里面的东西是中世纪的。

这间昏暗的大公寓里没有二十世纪的侵扰,有褪色的阿拉伯花纹和雕带、青铜烛台、中世纪的配件和破旧的家具。

这个年轻人坐在房间里一张古老的写字台旁写字,与古老的环境并不格格不入。

他的脸是古色古香的——又长又窄,一头乌黑的长发从眉间梳了回来,与军人一代的年轻人形成了奇怪的对比。

他的眼睛是黑的,深深地埋在一个又窄又高的白色前额下面。

他长着赫雷迪思式的眉毛和高高的鼻梁;但是,除了他那条线的传统特征之外,他那相当知性的脸和苗条的身材与挂在他周围墙上的赫雷迪思这样的大规模战争的肖像几乎没有共同之处。

他停止了写作,抬起头来,他的姑姑进来了。

“我刚刚去见维奥莱特,”赫雷迪思小姐解释道。

“她说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晚不能陪我们去温家了。

我建议和她在一起,但她不听。

她说她更喜欢一个人。

你认为离开她合适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当然,你最了解她。”

菲尔回答说:“我认为,如果维奥莱特想独自一人,我们最好研究一下她的意愿。

我知道,当她神经性头痛时,她喜欢独处。”

“那样的话,我们就走。”

赫雷迪思小姐回答说。

“我决定提前一刻钟吃晚饭,以便我们七点半离开这里。”

“我明白了,”年轻人说,“维奥莱特在吃晚饭吗?”

“没有。

她刚喝了点茶和烤面包,现在正想睡觉。

她不想被打扰——她让我告诉你。”

赫雷迪思小姐瞥了一眼手表。

“亲爱的,现在快六点半了!

我必须走了。

塔夫纳在需要快速的时候太拖沓了。”

“你提醒维奥莱特项链的事了吗?”

菲尔问道,他的姑姑转身要离开图书馆。

“是的。

她说她会在早上文森特离开之前把它寄下来。”

菲尔点了点头,又回到他的信里。

赫雷迪思小姐离开了房间,沿着走廊向大饭厅走去。

一位头发花白、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老人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毕恭毕敬的微笑。

“一切都很好吗,塔夫纳?”

她问道。

塔夫纳,这位古板的老管家,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他的职位,严肃地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回答:“一切都很好,夫人。”

赫雷迪思小姐在宽敞的桌子周围慢慢地走着,这边调整着刀子,那边调整着叉子,给桌子的装饰增添了一点色彩。

她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这些任命都是由那些对他们的情妇和她的生活方式了如指掌的老仆人来完成的。

但这是赫雷迪思小姐的夜间习惯,塔夫纳站在雕刻的自助餐旁,带着放纵的微笑看着她,就像他过去十年里每天晚上所做的那样。

就在赫雷迪思小姐订婚的时候,门开了,菲利普·赫雷迪斯爵士和一位老朋友文森特·穆萨德一起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