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明宴赶忙松开手,查看女孩的状况。
此时的小女孩眼中早己蓄满了泪水,死死咬住嘴唇不哭。
长孙明宴赶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在,我在。”
他学着母亲的样子笨拙的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尽量将语气放温柔。
“想哭哭出来吧。”
“我不会哭的,我母亲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强的。”
小姑娘带着泪的眼笑着长孙明宴。
他试探的说道“你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我先让你安顿下来,再让人把你送过去,怎么样?”
“家人?”
女孩垂了垂头,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开始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擦眼泪道:“没…没有了,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我也没有家了呜呜呜呜~哇~”长孙明宴一下子慌了,不是要坚强吗?
怎么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拍拍她的背。
然后女孩哭着哭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过了会儿,哭声小了,女孩睡去了。
长孙明宴将女孩抱到屋子里,给她盖好被子离开。
等长孙明宴彻底消失时,女孩睁开了眼睛。
“殿下,这个女孩属下根据费县所提供给万州的名单上,女孩叫靳九歌,是富商靳璟的女儿,靳璟常年搞长途贩运,今年得空带妻女回来一趟,正如小女孩所说,她确实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她真的没有亲人了?
长孙明宴在心里暗想。
“他们同时也没有过出入苗疆的记录,但靳璟的妻子我们怎么也查不到具体来历,我们要把她带回去吗?”
听到顾许的汇报,长孙明宴眸色暗了暗,淡淡的说:“苗疆那位圣女真的己经死了,我们亲眼看着她死的不是吗?
至于那个女孩,带回去吧,另外告诉秦深,休整部队,十日后回京复命。”
“是”等到顾许出去后,长孙明宴小心翼翼拿起在箱子里的剑,军队辎重不允许带很多东西,但他特地把剑特地装了个箱子带来,他握紧剑柄,轻轻抽出,剑上倒映着他那复杂的脸,他叹了口气,轻轻合上。
“娘亲,你是巾帼英雄,却喜欢上这样一个让你摸不清的男子,他真的值得吗?
值得让你不做你最爱的将军,做你最厌恶的后宫之主吗?。”
长孙明宴顿了顿“为了他你舍弃太多了,最后你也没有再上一次战场,但儿子日后想找到了能继承你的人,儿子想把你的佩剑转赠与她,让她代你上战场。”
长孙明宴说着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长孙明宴本来是想将她交给一个没有孩子的百姓手里抚养,想到她的遭遇,便想将她好好带大再说。
等她醒来后,对他的佩剑格外情有独钟,长孙明宴本就是习武之人,断不会让其他人触碰,但女孩眼眸的好奇,加上心里的亏欠,使他把剑交给了她,他时刻关注女孩的状况,生怕她划了自己,但女孩首接抽出剑,挥动着。
使长孙明宴吓得想夺过来,但女孩熟练的挥动剑,那个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长孙明宴求着自己娘亲教自己剑术的样子,也像她这样挥动着。
长孙明宴见她没有危险,便坐着,一手扶着头看着她,一手里把玩着铜板问女孩,“谁教给你的,这么厉害啊”女孩停下她引以为豪的舞剑,眼睛里闪着星星,甜甜说到“是爹地,爹地虽是商人,但总会遇到坏人,更何况,我爹爹是状元郎。”
女孩垂了垂头,“要不是有人作弊的话是的,这些都是必考内容,爹爹以君子佩剑为雅,但后来爹爹失意,就做了商人,剑也就当防身了,是后来爹爹交给我的一点点。”
突然,女孩向长孙明宴走近了一点,深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