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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精彩片段
两个人在院子里仔细观察着,很快,时迁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哥哥,这里!”
时迁挪开一个酒缸,指着地上一块大青石板说道。
任原双手发力,直接把石板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来一股股臭味。
“果然有暗道!”
任原没有废话,就准备下去,不料时迁速度更快,抢在他前头下去。
“哥哥莫急,让小弟先去探探了路!”
时迁可不敢让任原先下去,不然万一出事了什么事儿,那可麻烦了。
两个人顺着那通道下去,这下面果然有一个密室,两边立着火把,用来照明。
这密室里是什么样子?
任原和时迁都可以发誓,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令人发指的场景,直叫人毛骨悚然,瞠目结舌,心中的那种惊骇和恐怖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那顶梁上悬挂着的十数个表情各异的人头,远远望去,却是男女都有,甚是骇人。人头下面又有五七张人皮,就那样随意被摊开粘在那土壁上,便如后世覆在墙面上的墙纸一般。
再往深里一看,更有着不少被剔光肌肉的骨头被堆积在墙角,照那长度看来,显然是人体四肢处的骨骼。
骨堆旁边那几个木盆里,盛满了血水,在火光照耀下,看上去红腻腻的甚是渗人。
墙上还有一排挂钩,上面挂着五七条人腿,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更有那远处角落中摆放着四五十个大木桶,里面满满当当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腥味扑鼻!
整个密室充满了浑浊的空气,哪怕是任原,时间一久,也觉得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恶心。
“哥哥!人在这里!”
时迁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指着密室的一个方向。
任原快步上前,发现在密室深处,有两条剥皮凳,上面正紧紧用铁链绑着两个人。
此时,两个人似乎都已经醒来,看见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场景,便料定此番定在劫难逃。
因此听见任原和时迁的声音,两人就破口大骂:
“你们要杀便杀,十八年后,佛爷还是一条好汉!”
“对,最好一刀给我给我个痛快,不然若我侥幸不死,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位!骂错人哩!我家哥哥也是差点儿被这黑店伤害的人,刚才在上面杀了贼人,现在过来救你们呢!”
时迁一听,两人虽然声音有些弱,但精神还算充足,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说话都带着点玩笑。
“两位休慌,在下任原,江湖上的朋友抬爱,起个绰号擎天柱,这家店铺的两个贼首张青和孙二娘,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临死前听闻二位遭遇毒手,万幸性命无碍,我这就救二位出来!”
任原制止时迁玩闹,然后和他一起搜寻钥匙,解开铁链,放了这两个汉子。
这两人也是有些发愣,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一心求死,大骂贼人。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居然又活回来了!
而且擎天柱任原的名号,他们在江湖上也是有耳闻的,想来自己是安全了。
“两位,还能走么?”
张青和孙二娘倒是特别谨慎,给人用铁链捆得死死的,两人在解开铁链之后,还在一个劲儿搓手搓脚。
“不妨事,就是我等的兵器行李不知在何处,还望恩公帮忙寻找一下。”
但他没想到阮氏三雄居然答应的这么快!
袁朗也是很惊讶,自家哥哥简直神了,怎么有种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感觉啊!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正常。
一方面,阮氏三雄,迫切希望改变自身生活现状,朝思暮想也要过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等逍遥日子。
另一方面,任原是急于改善山寨人才短缺窘境,求贤似渴期盼水军好手加盟!
这两拨人,好不容易在这乡村草庐之中碰了头,双方又怎能不擦出点惺惺相惜的火花来?
“来,把东西拿上来。”
任原一开心,直接让水手把东西拿过来。
“哥哥,这是什么?”
水手们搬过来一个大箱子,任原示意阮小二打开,他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雪花银!
“银子!这么多!”
阮小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是常年混迹乡村赌坊的男人,可也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啊!
“梁山的规矩,山寨头领上山,每个人发白银500两充做安家费,你们兄弟三人一起,就是1500两。”
任原笑着解释,另一边的袁朗也点头表示确认。
“哥哥真是仁义啊,以后我们三人,全听哥哥的!我们三人的命,也都是哥哥的!”
阮氏三雄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磕头,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如此尊重的感觉,这怎么能不叫这三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心生感激呢!
“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不兴这个磕来磕去的,磕来磕去,反而生分哩!”
任原内心也终于落下一块大石头,水军头领有了,水军可就不远了!
而且这阮氏三雄,不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那都是不错的,哪怕在水浒原著里,他们三个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老大阮小二,在南征方腊时,因不愿做俘虏,极有气节的自刎而亡。
老二阮小五,也是战死于江南,应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老话。
老三阮小七,他活到了最后,但在功成后遭小人陷害。不过他不失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主动辞官,带着老娘安度晚年,是三兄弟中唯一一个善终的。
看着这三位开心地狂饮美酒的水中蛟龙,再联想原著里三人的命运,任原心里忍不住暗暗发誓:
这一世,绝不让这班兄弟,重蹈覆辙,就让那悲壮的梁山军,就此沉寂于自己的记忆中!
“哥哥!喝酒!”
“好!喝酒!”
一群人敞开心扉之后,彼此之间就再也没有了隔阂,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还不时说一些江湖趣闻,也聊起昨夜攻打西溪村的事情。
“哥哥果真仁义,愿意亲自为兄弟出头,我等上梁山,果然上对了!只能上得晚了,不然昨夜高低也得给那个保正两刀。”
阮小五听完攻打西溪村之后,内心除了对梁山的佩服,还有对自己上山晚的懊恼。
“五郎不急,今后上山了,这种替天行道的机会多着哩!”
袁朗安慰他,他看出来阮家三兄弟,都是真得想干一番事业的。
“就是就是,五哥,你咋比我还急!”
阮小七也在打趣自己的哥哥,说实话,他心里也想着快快和梁山人马一起替天行道哩!
只有阮小二,听完整个事情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哥哥,由此看来,山寨水军确实是急缺。我们这村里,别的不好说,但水中好手确有不少,既然哥哥如此看重我们,让我们建立梁山水中,小弟斗胆请哥哥宽限几日,我们三人定能拉起二三百人的队伍上山!”
“砰!”
张青先是重重砸在桌上,但任原力量太大了,去势不减,不仅桌子被砸坏了,还重重摔在地上!
铁臂膀周侗亲传的拳法中,包括了擒拿之法,任原在满级悟性的帮助下,早就把这一套绝技练得炉火纯青。
收拾张青这种人,再加上任原含怒出手,那真是小意思。
张青受此一击,整个人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当时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
“我说当家的,你在干嘛呢,动静这么大,快点把那两个人搬进来啊!磨磨唧唧的!”
就在任原收拾完张青后,孙二娘带着三个汉子,手里拎着把剔骨尖刀,把门帘掀开,又转了出来。
一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色,孙二娘就傻了。
酒店内一片狼藉,桌椅碎片到处都是,那个原本被迷晕的汉子正站在店中间,脚下是缩成一团,被打成死狗一般的自家丈夫!
孙二娘看向任原,却发现任原也在看着自己,脸上还露出一种不屑,怜悯的神情。
这种只如看向将死之人的目光,孙二娘又怎会不熟悉?她平日里望向那些被绑在剥人凳上的羔羊们时,便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此时却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孙二娘哪里还忍得住火,大怒道:“好家伙,你居然使诈,还砸老娘的店!来啊!给老娘捉了这厮,活剥了他!”
但接下来她就后悔了,因为任原一脚把张青踢了过来,半空中就吐出好大一口血,同时任原左右手各拎着一张桌子,使得虎虎生风,几下就打翻了她的手下,然后杀到她面前!
重拳击腹!凤眼锤直接破膻中穴!
这是关中红拳杀招之一!任原上来直接就用!
孙二娘哪里躲得开,硬生生受此一击!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尖刀落地,双手捂着肚子就倒了下去!被任原同样一脚踢到她丈夫张青边上。
“就你们这两下子?就敢开人皮客栈?”
打完之后,任原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稍微下去了一点,于是搬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等着张青和孙二娘。
而时迁那边,他不慌不忙从柜台里翻出绳索,把那些伙计都绑起来。
“咳咳,阁,阁下到底儿是,是谁?今日,今日是我夫妻二人,有,有眼,有眼不识泰山,还,还望见谅。”
张青挣扎着扶着自己的妻子,嘴里一边咳着血,一边看着任原问道。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
任原一点和这两个人交流的欲z望都没有,只不过刚才打得有点儿上头,他坐下稍微冷静一下。
“此,此番是小店不对,但,但你们也伤了我店中这么多伙计,伤,伤了我和我娘子。此事就算扯平了,两位客人便去了罢,都是江湖儿女,我说一句算一句,今日之事我们绝不寻仇。”
张青稍微缓过来一些后,主动示好。
这话给时迁都听乐了:
“哥哥,听这话,感觉今儿咱们放了他们,还得感谢他们哩。”
“放了他们?做梦呢。”
任原冷笑看着张青:
“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干什么?你们搞这人肉买卖,就需知天道好轮回!”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好汉!都是江湖儿女,饶命啊!”
张青看出任原是真得动了杀心,赶紧磕头求饶!一旁的孙二娘,也忍着剧痛,陪着磕头!
“现在求饶?”
任原冷笑: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做成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张青、孙二娘,你两视人命如草芥、谋财害命只如等闲,简直就是畜生,还敢说什么自己是江湖儿女?”
任原问完之后,很明显,刘四夫妻俩和他的老父亲,都沉默了。
“娘,吃~”
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看爹娘不说话,立刻举起鸡腿要往爹娘嘴里塞。
“大宝先吃,娘一会儿就吃哦。”
刘四媳妇赶紧安慰自己的孩子,生怕惹任原不开心。
“没事,无妨。”
任原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小孩子继续玩耍,同时正经地问刘四。
“刘四兄弟,说吧,到底儿怎么了?你上了梁山,就是山寨一员,如果你受了不公的待遇,我身为寨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对,刘四,有什么事情就和寨主讲,大老爷们的,别藏着掖着。”
宋万也上来,拍了拍刘四的后背,鼓励他。
“各位寨主,那俺就说了,俺全家,原本都是梁山脚下西溪村人,俺爹娘,俺浑家,还有两孩子,家里还有几亩薄田,一年到头,虽然不说衣食无忧,但也没饿着肚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西溪村,那很近啊,就在山脚下。”
杜迁作为梁山老人,这时候也惊讶了,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让这汉子一家人都要上山?
“是的,可惜好景不长,西溪村那里的保正的小儿子,有一天看上了俺浑家,就各种调戏,俺们多次忍让逼退,可他们仍不满z足。”
“先是污蔑俺爹娘偷改地契,硬生生把俺家的田地夺走,然后又假借给西溪河伯送童男童女之名,要强夺俺两个可怜的孩儿。”
“就在俺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保正的小儿子再次上门,说只要俺浑家去陪他一夜,就不再为难俺们一家。”
“畜生!”
袁朗的表情已经黑了,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俺自是不肯,那保正的儿子便掏出一张借条,说是俺欠他五十两银子,再还不上,就要放火烧俺的房子。”
“俺娘气不过,上去理论,被他们带人一推,跌伤了后脑,当场就去了。”
“混账!就没有人管吗?你们可曾去报官?”
任原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这是什么土匪村霸?这么无法无天?
“俺们当然去了,可是寨主,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俺去城里告,衙门的人却乱棍把俺打出来。”
刘四越说越伤心,还拉开衣服指出被打的伤痕。
“怎么回事儿,郓城县的主事儿是个不错的官才对。而且,我听说郓城县有个外号及时雨的押司,应该不至于庇护这种人吧。”
杜迁有些不敢相信,他在梁山也一段时间了,自认为对郓城县还是有些了解的。
“俺就没进衙门,没见到知县大人。至于那个押司,俺在西溪村保正家里见过一个押司服饰的黑矮子,他和保正相谈甚欢,保正还给了他很多银钱,不知道是不是他。”
“所以,无奈之下,俺只能葬了俺娘,两个月前举家上山。幸得遇到寨主,不然俺还不知道出路在何方。”
刘四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几位头领都是闭口不谈。
像刘四这般遭遇的人少吗?不,可不少。
“那个押司,是不是就是绰号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袁朗开口问道。
“二寨主也知道此人?俺还是从保正家一个护卫口中听说的,正是此人。”
刘四有些惊讶。
“哼,早年在江湖上,说山东地界有个及时雨,仗义疏财,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
袁朗摇头,语气不屑。
“身为押司不为民做主,反而收受贿赂,这人的名头,都是吹出来的吧。”
宋万等人也是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宋黑子身材矮小,相貌一般,为了闯荡江湖,只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名声,表面上仗义疏财,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任原对宋江也没有啥好印象,这就是个用兄弟的性命给自己铺路的主儿,而且心狠手辣,看上谁就会用绝户计逼人上山,原著中秦明就深受其害。
这一世,有我任原在,宋黑子,你别想闹腾!
“刘四,既然你有冤屈,山寨又做好了替天行道的准备,那么你的事儿,就是山寨的事儿!”
任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吩咐下去“今天太晚了,而且白日刚动刀兵,明日派人下山打探西溪村保正的消息,明晚我们就下山,给刘四兄弟讨一个公道!”
“哥哥放心,我等明白。”
刘老爷子和刘四一下子又给任原跪了下去,“寨主!多谢寨主为俺报仇!”
“起来!我梁山兄弟,一心同体,只要是上山的兄弟,就不分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仇,我们山寨报了!”
刘四一家人千恩万谢下去了。任原叫住杜迁,让他和自己说说西溪村的情报。
“杜迁兄弟,这个西溪村,是个甚么情况,你可晓得?”
“哥哥,这个西溪村,说来也怪,据说那里有鬼。”
杜迁不愧是梁山老人,稍微回忆一下之后,立刻就想到了一些。
“哦?有鬼?怎么说?”
“咱梁山脚下有条溪,溪两边各有一个村子,西边的叫西溪村,东边的叫东西村。这两村子祖上都是一家人,后来兄弟分家单过了。”
“两村分开之后,虽然各过各的,但时不时也会因为溪水发生矛盾。不知何时起,西溪村那边总说溪里有水鬼,为了平息大伙儿的恐慌。西溪的保正请了大和尚等人做法事,并用大青石雕刻一座宝塔,放在溪中,镇住水鬼。”
“说来也怪,自从这事儿之后,西溪村日子还真得比东溪村好一些,这下东溪村不干了,他们的保正就去溪里,把那石塔搬回了东溪村,顺便在江湖上给自己赚了个诨号。”
“托塔天王晁盖?”
任原挑了挑眉头。
“正是此人,没想到哥哥也知道他。”杜迁稍微有些惊讶,但这不影响他继续说。
“石塔被搬走之后,东溪村又平安下来。西溪那边,水鬼闹得厉害,这时候西溪的保正就说,西溪有河伯可以对付水鬼,但需要每年给河伯送童男童女,才能让河伯恢复法力。每次和送童男童女的仪式,都是西溪保正去操办,每次都会向全村人收钱。小弟觉得这水鬼的说法,没准就是这保正编的!就为了骗老百姓的钱财!”
杜迁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对于西溪村的这个水鬼言论,他是不信的。
“哼,这种事情,恐怕一个保正还不能撒这样子的弥天大谎,背后一定有官府的人。”
任原才不相信这事只靠西溪村保正一个人能做出来。
说背后没有一些贪官污吏,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就比如……宋黑子,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么看,这西溪村,确实有鬼,那明日,就让我们去会会这鬼!”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敢在我梁山脚下这么嚣张!”
这两个人,都是大个子,任原看了看,虽然因为光线不足,还披散着头发,看不清模样。但其中一个的个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高,另一个也有八尺多的身材。
难怪孙二娘之前说,这两个人加上自己,三个人就能卖大半个月!
“好说,时迁,带这两位好汉先上去。”
“好的,两位随我来。”
时迁给那两人引路,任原则是在整个密室再仔细查看了一圈,确认里面没有别的幸存者,也没有别的帮凶。
在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两个人的兵器。
是两把雪花戒刀,和两把镔铁大剑。
“那两个人,难道是?”
这两武器在整个水浒中,都非常罕见,任原一下子就想到了两个人。
如果真得是这两个人的话,那这一趟救人,收获可就大了。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拿着武器就赶紧准备上去了,毕竟这个地方,待着实在是太让人反胃了。
等任原出来之后,时迁和那两个汉子正席地而坐。
时迁估计是打来了清水,让着两人好好洗了把脸,还整理了衣裳。
见到任原拎着兵器出来,两人立刻站起来,推金山拜玉柱,“咣咣”给任原重重磕头。
“孙安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广惠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两位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任原赶紧放下手里的兵器,准备伸手去扶,但这两个人速度很快,直接就嗑了九个响头。
“都是江湖儿女,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气,这个黑店谋财害命,我怎能不管?二位快快起来吧。也别叫啥恩公,听着就生疏,都是江湖好汉,喊声兄弟就行。”
任原示意两人快快起来,他不喜欢这跪来跪去的。
“早就听说擎天柱任原义气无双,威震天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小弟孙安,只恨没能早点认识哥哥。”
说话的汉子,身长九尺,腰大八围,颇知韬略,膂力过人。这会束起头发,看着就相貌不凡!
“可是泾原号称屠龙手的孙安?我也是早就听闻大名,无奈不得相见啊!”
任原大喜,果然是孙安,这可是能和自家二师兄卢俊义打平的存在,妥妥的武力天花板。
虽然自己现在武功也不差,但至今交过手的人中,也只有袁朗是大将级别,所以任原并不太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具体应该是什么级别。
虽然通过和袁朗那一战,可以大概有个参考。
自己赢袁朗不是问题,但如果对上自己那个尚未谋面的二师兄卢俊义,在对方不放水的情况下,能不能打成平手呢?
这还真不好说哩。
“哥哥听说过我?”
孙安有些意外,他在家乡其实还并没有太出名呢,所以这次,才会和好友一起结伴出门,准备去混个名堂。
“孙安哥哥你这就不懂了,我家哥哥虽然看着是个猛将,但其实能文能武。而且哥哥求贤若渴,自打有了梁山基业后,这天下有名号的人物,都在哥哥心里装着哩!”
时迁刚才也看出来这两个人的不凡,也看出任原眼里的欣喜和招揽的意思,自然要过来添把火。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哥哥若是不嫌弃,以后孙安这条命,就是哥哥的了!任凭驱使,绝无二话!”
孙安是个非常讲义气的汉子,这么一听,立刻也就直接投靠了。
本来这次出门,他是打算去河东田虎那里碰碰运气,结果没想到差点儿走一趟鬼门关,那现在任原正好救了他,他投靠也顺理成章。
一个月后,河南某地。
任原赤着上身,扎着马步,双手平举,手上挂着沙袋,正在练功。
看这架势,已经维持很久了。
周侗站在一边看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已经是有不小波澜了。
本以为这徒弟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没成想这孩子的身板实在是太好了!
别的不说,就这硬桥硬马的桩功,现在任原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的,谁敢相信他这才练了半个月?
“徒儿,先停一下。”
“是,师父!”
任原听到自家师父召唤,赶紧跑过来。
“你的习武天赋,属实是不错,之前学相扑摔跤,完全是耽误你了。”
周侗感觉有一些可惜,这块良才美玉如果早十年被自己发现,那该多好啊。
“没事儿没事儿,如果没有当初相扑摔跤练出的身板,徒儿也未必能进展这么快,也未必能遇上师父,这都是天命。”
任原笑嘻嘻地打着哈哈,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穿越时把悟性拉满了,才会表现的这么好。
“你能这么想,倒也是个心性纯良的。”
虽然任原有时候不着调,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拜师的时候还投机取巧,但他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尊敬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这一个月来,周侗在路上已经考验了任原的人品和心性,确认这是一个可以传授给他真本事的人了。
“徒儿,我知道你想学成一身好武艺,那今儿师父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周侗下定决心之后,就决定不再藏私,要让任原好好选择要学什么。
“请师傅教诲!”
任原精神一震,来了,重头戏来了!
“为师绰号铁臂膀,你可知这是何意?”
“是说师父双臂力大?坚硬如铁?”
任原想了想,给出自己的回答。
说实话,他还真不记得后世为啥叫周侗铁臂膀了。
“不全对,铁臂膀是因为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拉开了九石强弩。”
“九石?师父,您独自一人开了神臂弩?”
任原大为震惊,我滴乖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是个人形怪物。大宋神臂弩那可是大杀器,正常来说需要多人配合才能拉开,没想到师父居然一个人就搞定了。
“别打岔,为师的意思是,我这铁臂膀的称号,是落在弓法射术上。但看你的身板,弓法射术,似乎不太适合你。”
周侗看了看任原的身材,虽然知道他天生神力,但看着不太像练弓的材料。(大家可以理解为举重运动员和射箭运动员的外形区别)
弓法射术!任原想起来了,岳飞向周侗学习的,正是弓法射术!
可以说,弓法射术是周侗的压箱底绝技!
这可不能不学啊!
“别啊师父,我学!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呢?”
任原可不管,他可是有顶级悟性的男人,怎么能不学呢!
再说了,在这和冷兵器时代,远程攻击很有必要!
“好吧,给你看看也无妨。”
周侗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给任原展示一下子,反正只要这家伙自己上手摸弓,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
“为师当年在禁军御拳馆,位列天字一级拳师,你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所以为师打算把翻子拳和关中红拳两套拳法传给你,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拳法是大宋一绝,自己得了老师著名的拳法,自然是心满意足。
“等下,师父,拳法有了,那兵器呢?”
任原可不仅仅只满z足于此,还得有兵器啊。
总不能自己以后每次上战场,只能用拳头打人吧。
“兵器?你可知练兵器不易,倒不如一门专精拳法。”
周侗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有些贪心,他决定今后要好好敲打一下任原,可不能让他变成贪多嚼不烂的庸才。
“嘿嘿,怎么说呢,起码师父也得让徒儿开开眼,见见世面嘛。”
任原当然能猜到自己师父心里的想法,但他不说破,等到学习的时候,自己那满级的悟性可不是吹的,定会让师父大跌眼镜!
“你可还记得,为师说过,你算为师第三个弟子。”
“记得记得,师父,为啥是算第三个弟子呢?”
任原当时就有一些疑惑
“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有不少好友,其中有个好友善使枪法,为师正好也会枪法,所以就尝尝相互切磋,最后我们互学了对方的枪法,共同创出了一门新枪法的雏形。”
“后来我那个好友在西夏为我而死,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那半大的孩子,我便代他把他家传的枪法和新枪法传给那个孩子。”
“所以,如果真说师徒缘分,那孩子应该是你大师兄。”
“但,大师兄没拜师对吧。是因为师父心中有愧,觉得自己不配收他为徒?”
任原大概能猜到这个大师兄是谁了。
“你小子,看着憨厚,有时候却比猴都精明。”
周侗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后来那孩子承袭了他爹的职位,也入了禁军,现在也是禁军教头之一,也算我没辜负我那好友。”
“那,我这个大师兄,叫什么呢?”
任原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他叫林冲,禁军中给了一个绰号叫豹子头。”
果然是豹子头林冲!
那看来,自己未来,得拉自己这半个师兄一把!
“第二个和为师学武的,是正式行过拜师礼的,所以名义上他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师兄,他学得就是为师的枪法和棒法,假以时日他枪棒大成,在这大宋江湖肯定会有一席之地,哦,他姓卢,双名俊义,若是以后你见到他,可得喊声师兄。”
是是是,河北枪棒无双的玉麒麟卢俊义,燕青的主人,和任原多多少少还真有点儿瓜葛。
“然后就是你了,混小子。”
周侗看着任原,再次摇了摇头“枪法不适合你……”
谁知这次任原并没有反对,他也开口了:“徒儿也觉得自己不适合枪法,请师父传我另一门兵器。”
嗯?这小子突然转性了?
周侗还以为任原也会让自己展示一下枪法,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好小子,看来还是知进退的。
“你确实不适合枪法,天生神力用枪,也是有些浪费了。”
“那师父,我适合用什么呢?”
“天生神力,你可以学大刀,力劈华山,有我无敌。”周侗说道。
“不学不学,弟子不喜欢大刀。”
任原摇头,他确实不太喜欢大刀。
“那可以学棍,势大力沉,横扫千军。”
“不学不学,太平常了。”
“那可以学锤,双锤在手,天下我有。”
“不学不学,太难看了。”
“呵呵,你这皮猴子。”周侗气笑了,伸手敲了一下任原的脑门: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想学甚么兵器?”
“师父别打!有没有那种,既有枪的灵动,又有刀的霸气,还非常好看的兵器!”
任原捂着自己的额头,这师傅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给自己打傻了怎么办?
“你这皮猴,想得到还挺多。”
周侗有些差异,并不是因为任原的要求过分,而是他还真得知道有这么一种兵器,而且他还真会。
“还请师父教我!”
任原直接拜倒,这时候就该薅自己师父的羊毛!
周侗想了想,伸出手,在任原头上敲了三下,然后转身离开。
“师父,你去哪儿啊?”
“吃饭。”
……
王伦哪里敢停,一看任原拿着弓出阵,他跑得更快了。
一边跑,还一边尽可能压低身子。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冒冒失失下来,和这群人对峙,是个错误。
不就是一个山寨嘛,人家都说了给钱换,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王伦这一跑,梁山方阵就乱了,主帅先溜,下面的小兵怎么可能稳得住?
整个场面瞬间更乱了。
“哥哥,追不追?”
袁朗问任原。
“追?没那个必要。”
任原此刻霸道无双,单手持铁胎弓,一手从箭袋里摸出狼牙箭!
“梁山所属,都别动!”
任原大喝一声,好像平地一道惊雷,震得大家耳膜发疼!
“去!”
与此同时,他猛地射出一支箭!
“嗖!”
狼牙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重重钉在了梁山大旗旗杆上!巨大的力量让扛旗的小头目差点摔倒!
“咔嚓……”
可这还没完,在小头目惊恐的眼光中,自家大旗的旗杆被射中的那个z部位突然开裂,然后上半段旗杆直接倒了下来!
第一箭!一箭断旗!
都说斩将夺旗是打击士气的最好方式,任原都还没怎么出手,就一箭断旗,瞬间整个梁山队伍都停了下来。
“王伦,哪里跑!”
队伍停滞的一瞬间,王伦的身形就更加暴露出来了,任原二话不说,第二只箭直接拉满,冲着王伦再次射过去!
“噗!”
这一次,他一箭射中了王伦身下劣马的屁股!
巨大的冲击力和疼痛,让这匹劣马痛苦地直立起来,一下就把王伦甩在地上,然后这匹马仅仅往前行走了三四步,也砰然倒地!
第二箭!一箭杀马!
“别,别杀我!任原!任原!梁山是你的!是你的!”
王伦从马上摔下,衣服头发都是乱的,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一脸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
但他看到任原已经抽出第三支箭了,为了活命,只能赶紧跪地求饶!
“机会我给过你了,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我!”
任原手上动作不停,王伦这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是真没啥好感,干掉算了。
“嗖!”
第三支箭破空而来,王伦磕头才磕到半,就看见一直狼牙箭破空而来,剪头在空中螺旋前进,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
“我命休矣!”
第三箭!一箭夺命!
王伦吓得一动不动,他也确实躲不开,毕竟落草前,王伦只不过是一介书生。
但下一个瞬间,王伦突然感到身边突然有人撞了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撞开了!
“噗!”
“唔……”
长箭入肉的声音和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
“我,我没死?”
王伦睁开眼睛,摸了摸全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他知道任原是没有留手的,刚才那一箭,足够要自己的命,那自己为什么没死呢?
抬眼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杜迁,这个和王伦一起上山的,默默无闻的汉子,此刻正跪在王伦之前的位置,带耷拉着一条胳膊,上面插着一支长箭,剪头穿透了胳膊,鲜血正不停地涌出来。
杜迁单手用力按住自己受伤的位置,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拔箭,就这么看着任原。
“为了他,值得么。”
任原等人上前,背后一百多人也压住了场子。
梁山其他小喽罗,基本都跪地投降了。
但看着杜迁这么一个舍命救人的汉子,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一同上山,做兄弟也挺久了,总不能看着他没命吧。”
杜迁压住自己的伤口,忍着疼痛,看着任原,咧了咧嘴:
“早就听说擎天柱拳法的威名,没想到箭法也是如此霸道,我杜迁挨这一下,不亏。”
“给他包扎。”
任原看了看杜迁的手臂,示意几个庄客去给他包扎止血。
他这狼牙箭威力巨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杜迁这条胳膊就没了。
“早就听说梁山两个寨主,一个白衣秀士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另一个摸着天却最讲义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袁朗不屑地看了王伦一眼,然后对杜迁拱了拱手。
虽然能看出来杜迁武艺也一般,但这种舍己救人的行为,足够超越大多数人了。
“这位兄台抬爱了,杜某只是遵循本心。”
杜迁一边接受包扎,一边忍痛开口。
“如果王伦跟你一样,那今天就不是这局面了。”
任原目光跳过杜迁,看向已经傻成一团的王伦。
“王伦,现在,你让不让出寨子?”
“让让让!以后任原哥哥就是我梁山大当家!我愿意为哥哥的马前卒!”
王伦赶紧磕头,生怕任原再给自己一箭。
“呸!你这临阵脱逃之人也配和我们一起上山?哥哥留你一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朱富指着王伦大骂,刚才王伦一直在人群中躲藏,引得全场大乱。如果不是自家哥哥武艺高强,镇住场子,恐怕今天这里免不了流血牺牲。
“是是是,小人不能和各位英雄相比,请各位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王伦内心深处虽然有不服,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求饶的模样。
“杜迁兄弟,你说你救这厮干嘛!怂包一个!”
宋万真不愧是是原著中就和杜迁搭档的人,这会儿他负责给杜迁包扎,两个人似乎是一见如故。
“毕竟叫了他这么久哥哥,也有点儿感情,不能见死不救。”
而这时,王伦又一次重重磕头!再次祈求饶命。
“来时我和柴大官人都说好了,如果你态度好,愿意让,我还能送上钱财,大官人也会资助你。”
“但你不但不愿意让,还想打一场,现在打不过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任原摇了摇头,难怪原著里王伦会被林冲火并,真不行啊这人。
“看上杜迁兄弟舍命救你的份上,你走吧!”
但任原还是给了王伦一个活命的机会,不为别的,就为了杜迁这个行为。
“你,你不杀我?”
王伦停下磕头,一脸震惊。
“我哥哥说不杀,那就不杀,快滚!”
朱贵和宋万一起扶起脸色发白的杜迁,杜迁这伤算严重的,自家哥哥那一箭的威力可大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那我可以带一些人走吗?”
王伦这人,一但能占便宜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袁朗脸一黑,上来就准备了结王伦,却被任原拉住了。
“让他带,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梁山不要。”
任原的想法很简单,愿意跟着王伦走的人,那多半都是垃圾,这些人离开了,梁山上的氛围反而会更好。
“哼,给你半个时辰,滚吧!”
袁朗听了任原的话之后,一脚把王伦踹翻。
“我这就滚,这就滚。”
王伦吃痛倒地,赶紧挣扎着起身离开,他要赶紧去召集一下自己的心腹,然后一同离开这里!
转身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又披散着头发,所以大伙儿都没看到。
看到了也不会当回事儿,等你王伦有能力报复人的时候,梁山早就是庞然大物了。
“王伦走了,你留下来如何?”
任原看着正在接受包扎的杜迁,伸出了橄榄枝。
“任原哥哥愿意用我?”
“我梁山今后上山的,都是义气相投兄弟,绝不会有渣滓败类,杜迁兄弟义气过人,我是很欢迎你的。”
“杜迁拜见哥哥!从今往后,任凭哥哥驱使,绝无二心!”
杜迁不顾伤病,立刻下拜,任原单手扶起他,看着眼前还跪着的梁山人马,大声喝道:
“愿追随我任原的,既往不咎!不愿追随,现在可以离开!”
“离开的人,每人给三贯钱盘缠,今后和梁山再无瓜葛!若再打着梁山旗号做些龌龊事,我任原,虽远必诛!”
“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数百人,全部都在点头,无人敢摄任原的锋芒!
三箭定梁山!任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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