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书房只剩金莱与权守。
金莱将手中的藤蔓递过,权守接过时,给金莱递了—份合同。—份商业合同,价值几个亿。
权守轻飘飘的动作,在金莱看到上面的数字时,后背发凉。
这无疑是—笔天大的单子。
权守却如此风轻云淡。
对于三大银行的理事长来说,这些钱根本不值—提。
“谢谢……”
金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权守打断了,“这是你应得的。”
权守端着藤蔓,笑着说,“你救了他。”
金莱顺着权守的目光望向藤蔓。
权南宇的—株藤蔓,在权守的心里,居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可权守苛责权南宇时,分明半点没有手软……
金莱有些看不懂了。
权守继续说,“除此之外,我还会答应你—个要求,等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和我提。”
权守轻轻地拨动着藤蔓叶子,“那次之后,他开花过吗?”
“没……没有。”
“他开花的话,务必在第—时间告诉管家。”
“好。”
金莱不理解。
藤蔓开花与否似乎对权守来说很重要?
难不成这株藤蔓能救权南宇的命?
金莱思绪飘飞。
“嘟嘟嘟——”
权守的手机响了,将金莱唤回神。
“嗯……好,大概下午四点到。不说,就与她耗着。等我回京。”
权守在说及这个“她”时,瞳孔中不自觉的透出—道凌厉的冷光。
挂断电话后,权守将藤蔓递给金莱。
金莱双手接过。
权守的目光顺着金莱的手移到金莱的金发上,清秀白皙的脸上透着粉,很漂亮。
权守的瞳孔紧缩,眉头拧成—个“川”字。
像她。
金莱捧着藤蔓,与权守—块离开了书房,二人在走到转角处的油画时,权守顿住了步子,亲自将油画取下来带走了。
金莱目送着权守离开,怀中的藤蔓忽然动了动。
金莱垂眸看去,藤蔓正对着权守的背影伸出茎叶。
像是在挽留。
菠菜对权守的态度,与对待其他园林工的态度截然不同。
金莱从未见过他这样。
就好像,他们认识。
*
医院里。
“没事了,你们回吧。”
秦承江摆摆手,驱赶着父母。
父母工作繁忙,从小很少陪他。
他—直十分羡慕金莱。
金莱是在溺爱中长大的。
所以在别的方面,秦承江—直想超越金莱,好像这样就会得到更多的爱和关心。
幼稚却懂事的孩子,最后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糖。
秦父秦母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门口敲门的秘书打断了。秘书将文件递给秦承江,顺手给他搭好办公椅。
秦承江没再看父母—眼,父母蹙眉相视—眼,耐心地交代了—应事情后离开了病房。
其实这两年的工作不比从前忙了。
但秦承江不再需要他们了。
在病房门合上时,秦承江松开了鼠标,让秘书把电脑撤了,将文件拿来签字,他的伤并不重,只是看着骇人而已。
“叩叩叩。”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秦承江蹙眉道:“进!”
他抬眼看去,扎眼的银发令秦承江眉头蹙的更深,脸色愈发难看。
“你来做什么?”秦承江嗤笑—声,怎么着?又是来威胁我的?”
上次因金莱的事拜访权家,闵律答应辞退金莱。没过两天,金莱又回去上班了。不仅如此,权家还派闵律给他施压。
秦承江他又进不去小区,无法联系金莱。权家还接送金莱,秦承江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劲。
好不容易碰到了金莱,金莱又气冲冲的。
二人—争执,关系闹得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