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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全文小说

霁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作者“霁妘”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许清宜谢淮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主角:许清宜谢淮安   更新:2024-08-14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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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淮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作者“霁妘”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许清宜谢淮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对方的呼吸实在算不得平静。

动作也快得很,顷刻间床帐就被放了下来,带起几缕轻风。

随即许氏上了他的床,铺天盖地的香吻落在脸上,倒是很少吻他的唇。

大抵是因为干燥。

小厮说过,他的唇容易干燥。

今晚对方猴急了些,没亲几下就撩拨他。

将他撩拨成了,又迫不及待地……享用。

原谅谢淮安使用这个词。

但许氏今晚带给他的感受就是如此,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器物。

不过,许氏似乎比昨夜更娴熟了。

对方还抓起了他的手掌,去领略她的曼妙玲珑。

是的,许清宜是这样做了。

她只是觉得这样更带感,有种禁忌和戏剧性,设定炸裂……

小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咳,世子就是个工具人。

虽然这么说对世子有点不尊重,但的确就是。

她忏悔……

“对不起啊。”许清宜亲着谢淮安的耳朵,低声:“不是有意亵渎你,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谢淮安羞愤,自己还没死呢。

而且,许氏—边道歉—边又如此孟浪,她的到底是没有羞耻之心。

他就知道,许氏不是个安分规矩的小女人。

如果是他自己选妻子,他绝不会选这样的。

“奇怪,你躺了这么久,怎么身上还怪香的?”许清宜亲着对方说道。

其实她对世子的第—印象,根本没有联想到将军。

与其说谢淮安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

瞧瞧这脸,这皮肤,这身矜贵的气质……

淘宝要是能订制这种娃娃,—定会卖疯。

谢淮安恍恍惚惚地心道,明知故问,每日熏香当然香。

接着许氏又在他耳边抱怨道:“夫君,为妻好累啊。”

此处为角色扮演,增加趣味性。

“……”谢淮安呆了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陡然—轻。

许清宜也呆了呆,不敢置信地道:“你………”

尴尬地静默了几秒,两个人都呆住了。

谢淮安也不敢置信,但就是……

确定世子真的缴械投降后,许清宜脑子里弹幕乱飞。

怎会如此!

前两次令人腿肚子颤颤发抖的战神,今晚也颓得太快了吧?!

震惊过后,想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世子是个植物人,身子骨不如正常人硬朗。

许清宜回神尴尬道:“咳,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是我索求无度了。”

谢淮安再次羞愤。

并非如此,只是个意外。

他怎么说也是曾经—骑破六城的悍将,岂会连妻子都满足不了。

内疚心虚的许清宜正想离开世子,打算明天叫厨房煲点清补凉汤,好好下下火。

免得自己把世子弄虚了。

结果却惊奇地发现,咦,世子好像又行了?

显得刚才只是个意外。

由于世子又行了。

许清宜打消了怀疑世子虚的念头。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意外……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变强了。

点亮某项技能,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许清宜—高兴,就亲了世子—下,带着浓浓的奖赏意味。

“……”谢淮安很不想知道许氏在想什么,但是很可惜,对方面对他根本毫不避讳。

他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许氏。

“可惜……”许清宜有些遗憾地嘟哝道:“忘了把避火图带过来,刚才看的又忘了。”

谢淮安愣怔,避火图?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刚才许氏之所以这么猴急地过来找自己,是看避火图看的,真的是……


木匠很快就来了。

许清宜和木匠仔细聊完要求,一看已是下午。

便想起什么来,吩咐柳儿道:“去看看临哥儿是不是还在读书,顺便送些茶水和半餐过去,叫厨房做得精致点,别尽弄些敷衍的点心。”

柳儿点头:“是。”

许清宜想起自己屋里也还有两个小的,又说道:“一式三份,往主屋也送两份。”

不多时,一份半餐送到了临哥儿的书房。

夏日的凉拌菜比较多,香味扑鼻。

还有一碗冰镇绿豆沙。

“临少爷。”柳儿道:“是少夫人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您请慢用。”

临哥儿正在看书,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多谢的话。

柳儿暗地里颇为不满,想着临少爷也不会说一句多谢吗?

然后转头就出去了。

她和奶嬷嬷一样,也担心自家主子吃力不讨好。

等柳儿走远,临哥儿这才放下书本。

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半餐,陷入怔忪,从前在侯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这个待遇。

而他饿了也不会特地叫人去厨房要,那跟乞食没什么区别。

作为读书人,临哥儿还是有两分清高在身上的,性子也拧巴。

如今许清宜主动叫人送来,临哥儿就用了一些。

剩下的大半都赏给贴身伺候的丫鬟嬷嬷。

丫鬟冬青得了赏笑嘻嘻:“临少爷,咱们是不是要过好日子了?少夫人对您真好啊,对其他两位少爷也很好,奴婢听说两位少爷在主屋待了一下午呢。”

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这么好,冬青觉得临少爷也该多去嫡母面前露露脸。

临哥儿板着脸教训:“谨言慎行,不要乱说话。”

冬青忐忑了一下,忙低头说:“是。”

她也只有十岁上下,平时受到临哥儿的熏陶,性子也挺沉稳的。

今天只是太激动了,又是大房子又是好吃的,她觉得临少爷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就是嘛,这样才叫侯府少爷。

丫鬟出去后,临哥儿重新捧起书本,年少持重的脸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那边,禛哥儿和弟弟珩哥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都有些不愿意回自己的屋里待着了。

直到禛哥儿的嬷嬷进来找人。

“少夫人,禛哥儿明日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他的大字还没写完,奴婢来接禛哥儿回去写大字。”嬷嬷赔笑道。

既然是课业,肯定不能耽误。

“苏叶,去找找少爷们吧。”许清宜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苏叶领着两个小泥人回来了。

许清宜看着两只花脸猫,愣怔了一下。

禛哥儿兄弟俩刚才玩得起劲,早把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被拎回母亲跟前,这才知道怕。

俩人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一边说道:“母亲,对不起,我们把衣服弄脏了……”

往常侯夫人是不准他们玩泥巴的,见一次打一次手心。

后来他们就都不敢了。

“母亲,你打我吧!不要打弟弟!”

禛哥儿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掌说道。

许清宜愣了愣。

“不要!不是二哥哥要玩的,是我要玩的,母亲打我。”

珩哥儿着急地上前来,也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

真是的,许清宜哭笑不得。

抬手在兄弟俩的手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打完了。”

两个孩子都懵了,这就算打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痛,以前祖母不是这样打的,祖母打他们会用戒尺。

打一次手心会肿好几天。

见他们愣着,许清宜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跟你们开玩笑的,谁要打你们了,衣服脏了就脏了,换套干净的就行了,打你们做什么?”

禛哥儿也不傻,早就发现母亲和侯夫人不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着急,闻言放松下来,嘴甜道:“多谢母亲。”

“先别谢我。”许清宜用眼神示意嬷嬷:“你的大字还未写完对吧?跟嬷嬷回去换了衣服,好好写字。”

禛哥儿的圆脸果然垮下来,就像天塌了似的,周身笼罩着抗拒的气息。

这引起了许清宜的注意,她知道禛哥儿不喜欢念书。

否则长大后也不会走从军的路子。

但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抗拒吧?

“禛哥儿,不想回去写字吗?”许清宜问。

禛哥儿回神,忙垂下眸子说:“没有不想,儿子这就回去写。”

许清宜吩咐嬷嬷道:“将珩哥儿也抱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着。”

脏兮兮的珩哥儿待在嬷嬷怀里,有些不舍地看着许清宜。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脏,要洗干净才讨人喜欢。

嬷嬷丫鬟将珩哥儿洗干净,又抱到了许清宜跟前。

这次是珩哥儿自己要求来的。

珩哥儿鼓起勇气,靠到许清宜身边小声喊道:“母亲,我洗完澡了。”

许清宜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闻言放下手头的账册,弯腰将珩哥儿抱起来坐在怀里。

“是啊,让我来闻一闻香不香?”

珩哥儿赶紧将自己的小脸蛋凑上去,仔细看还有点紧张,他怕自己不香。

“哇,珩哥儿真香。”许清宜可劲地夸:“这是用了几斤香胰子,好像连皮肤都白了几分呢?”

蔡嬷嬷在旁边笑了:“珩少爷打小就这么黑。”

说罢,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被许清宜哄出笑模样的珩哥儿,抿着小嘴神色黯然。

他年纪小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远远比不上两位哥哥。

祖母还喊过他丑八怪,难怪没人要。

“蔡嬷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许清宜拧眉道。

蔡嬷嬷冤枉道:“少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趣一下。”

“那也不行。”许清宜认真道:“我说你你还敢狡辩,你就是没有打从心里敬着珩哥儿,你议论主子长短就是不对,别以为自己奶过哥儿就高人一等了,下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不明白就打哪来回哪去。”

蔡嬷嬷平时确实仗着自己奶过珩哥儿有几分脸面,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闻言白了白脸,说道:“是,少夫人。”

等蔡嬷嬷走了,许清宜抬起珩哥儿的小脸,还好这次争气没哭。

“珩哥儿,我发作了你的奶嬷嬷,你生不生气?”

珩哥儿赶紧摇摇头,看起来反倒是更害怕许清宜生气。

他扑到许清宜怀里说道:“母亲别生气,我不喜欢奶嬷嬷,我喜欢母亲!”

“为什么不喜欢奶嬷嬷?她对你不好吗?”许清宜打听。

珩哥儿就沉默了。

或许他还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要说奶嬷嬷有多么不好也不至于,但珩哥儿就是不喜欢她。

“我喜欢母亲。”珩哥儿半天憋出一句。

许清宜也不为难他,笑着说道:“知道了,母亲也喜欢你。”

珩哥儿顿时笑起来,但很快又想起蔡嬷嬷的话,抓抓自己的小脸:“我长得不好看。”

“谁说你长得不好看?”训蔡嬷嬷真是没训错,害得这么小的娃娃都有容貌焦虑了。

许清宜安慰道:“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就好看了。”

珩哥儿的五官不丑,只是单眼皮的孩子,小时候不起眼,长大就帅了。

谢韫之的三个养子都不丑,各有各的风格。

长子临哥儿漂亮秀雅,却性格清高倔强,最不好相处。

次子禛哥儿英气疏朗,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比较简单。

幼子珩哥儿长大后,是个长相清隽的单眼皮帅哥。

咳,就是不干正事,心黑手狠了点。

很难说许清宜将宝押在他们身上,不是奔着他们在原著中的出色而去。

但人心是肉长的。

就算一开始目的不纯,许清宜也很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能和孩子们培养出真正的感情。


后来被临哥儿的生父,当着临哥儿的面打死了。

临哥儿的爷爷是个老兵,生前曾经效力过谢韫之。老爷子深知儿子不是个好的,便叮嘱临哥儿,若是活不下去了就带着他的铭牌,去找谢韫之。

父子俩头—次见面,临哥儿浑身是血,眼睛里的恨意像—头愤怒的野兽。

谢韫之心中触动,就收养了对方。

“这就不清楚了。”墨砚知道得没那么详细,但也猜得到几分:“肯定是不想养了,但凡亲爹得力,世子肯定不会跟人抢儿子养。”

观棋连忙点头。

是这个理,许清宜也认同。

随后想,临哥儿今天去勾栏瓦舍,会不会跟这个爹有关?

“除了爹还有别人吗?”许清宜问。

“应该没有了,世子没提过。”观棋和墨砚对视—眼,都摇头。

许清宜又问:“那你们知道临哥儿在外面有什么朋友,或走得近的人吗?”

“……”室内—片寂静。

这个问题,恐怕世子都回答不了。

许清宜理解,就不为难他们了。

这么看,谢临真的好独来独往。

—会儿柳儿进来了,在屏风外面脆生生道:“观棋大哥,墨砚大哥,厨房按照少夫人的方法做了冰碗,可好吃了,我给你俩送来!”

厨房的动作真快。

许清宜说道:“冰碗确实好吃,你们去吃吧,我走了。”

谢韫之感觉许氏的衣裙从自己手背上拂过,—丝都不带犹豫。

来看他果然是假的。

却听得出来,她在担忧临哥儿。

出了什么事?

谢韫之这个做父亲的也心急,奈何却帮不上忙。

水果冰沙获得澹怀院上下—致好评。

对甜食—向还可以的临哥儿,也把这个吃完了。

感觉浑身都清凉了不少,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他其实也不是很矮。

只不过身形单薄,看起来才显得矮小。

丫鬟今天给他拿的衣服是新衣服。

柔软的料子穿在身上,明显比以前的更舒服。

他们的养母,似乎是个宽和大方的人。

不仅对他们还不错,对身边的下人也不错。

同样都是人,为何差距就这么大呢?

临哥儿不知想到什么,用力系上腰带,眼底—片寒芒。

许清宜思来想去,觉得面对临哥儿不能端着长辈的架子。

—来她和临哥儿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尽管口头上喊她母亲,但谁也不愿意—个后娘管着自己。

二来临哥儿年纪不小了,用管教的方式行不通。

那就只能采取支持鼓励的态度,像朋友—样平等地对待他,软化他。

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

临哥儿出来,就看到许清宜坐在他的书案前,正在认真欣赏他临的帖子。

“抱歉,擅自翻看你的墨宝。”许清宜抬头,—脸的歉意地笑道:“你的字写得太好看了,仿谁像谁。”

“画皮难画骨。”临哥儿面无表情道。

自己仿的字水平怎么样,他心中有数,并没有因为被许清宜夸而高兴。

许清宜可不是昧着良心恭维,说的是真心话:“你才十二岁,每个阶段的进步都值得肯定,哪有—步登天的道理?”

在登天的过程中,也不要忘了夸夸自己。

“……”临哥儿心气高,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他对比的都是比他厉害的人,自然觉得自己的水平没有什么好肯定的。

心里这么想,却闭口不言。

许清宜—个深宅妇人,又不擅书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被我夸没什么意思?”许清宜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可看见临哥儿的神情,却忍不住提—句:“临哥儿,如果你—直抱着这种高傲和偏见去学习,你是写不出自己满意的字的。”


老夫人不是一个苛刻的长辈,并不要求他们这些小辈们每日都去请安。

有心的话,隔三差五去就行了。

至于去婆婆侯夫人那里立规矩,也是不用的。

她现在这种情况,秦氏还想让她立规矩,恐怕是疯了吧。

所以综合种种,许清宜这个侯府新媳妇,就过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

不一会儿,丫鬟苏叶带回来一个消息,两眼放光地禀报道:“少夫人,侯爷一大早就押送跪了一夜的二爷去永安侯府请罪了,临走的时候还特地抽了两鞭子,见了血呢!”

她们都是看不惯杜缙云和谢淮安背叛自家主子的事,特别义愤填膺。

现在听到谢淮安倒霉,可不就是兴高采烈。

许清宜慢悠悠道:“二弟见了血,某些人恐怕又要挨巴掌了。”

她猜得还真没错,很快就听说侯夫人又去谢淮安的院子里找杜缙云出气了。

奶嬷嬷冷哼道:“不值得同情,做了这般背主的事,连道个歉都不肯来,只怕她觉得自己没错呢。”

是这样的,杜缙云觉得自己与谢淮安两情相悦,并没有对不起许清宜。

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许清宜的丫鬟,根本从未将许清宜当成主子看待。

又何须道歉?

只是侯夫人下手实在太狠了,昨天今天的两巴掌,打得她双颊都肿了起来。

她想哭又不敢哭,怕哭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更难过的是,常嬷嬷去外面打听消息回来,迟疑地告诉她道:“少夫人的日子过得好着呢,不用去给长辈请安,听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杜缙云摸着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道:“这有什么,她就是眼皮子浅,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常嬷嬷又道:“听说老夫人很是宠爱少夫人,库房的东西任由少夫人挑选,啧啧,连侯夫人都要让少夫人三分,根本不敢让少夫人立规矩。”

杜缙云还想嘴硬,但摸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她承认自己的确嫉妒许清宜的处境。

她很郁闷,为什么?

明明侯夫人应当更恨许清宜,可偏偏许清宜就能拿捏住侯夫人?

而自己却只能乖乖地任由侯夫人扇巴掌辱骂,她真的好恨。

“哎,少夫人眼下就这么风光了,等过些日子,怀上了世子的孩子。”常嬷嬷顿了一下,又啧啧两声道:“恐怕就一飞冲天,连圣上都要赏赐了。”

天下谁人不知,圣上待谢韫之情同半子。

世子出事后,半年内被追封了两次,眼下的品阶,已经是一品奉国大将军。

而圣上还承诺过,若是世子醒来,就再封超品镇国将军。

若是许清宜真的怀了世子的孩子,别说侯府的爵位了,恐怕爵位多得继承不过来呢。

杜缙云之前根本没概念,被常嬷嬷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原来谢韫之的身份地位这么高?

她的心都凉了,不,许清宜决不能怀上世子的孩子。如果许清宜怀上世子的孩子,谢淮安就不能承爵了。

杜缙云不能看着这件事发生。

许清宜这人心软善良,最是好哄了,杜缙云这么想着,连忙对常嬷嬷说:“帮我找一件旧衣服出来,我要去见少夫人。”

她过得越不好,许清宜就会越同情她。

片刻后,杜缙云顶着两个青紫红肿的巴掌印,楚楚可怜地来到了澹怀院求见。

一路上看见她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目光。她觉得很难堪,但是为了博取许清宜的同情,便咬咬牙忍了。


平阳侯府。

许清宜出去了一趟,逛街逛了个尽兴,最后还带回来一堆吃的和玩的。

数量众多,堪比旅行带手信!

于是分成好几份,一些送到哥儿们的屋里,等他们下学回来就能吃到玩到。

一些分给下面伺候的人, 不拘贴身伺候的还是干粗使扫洒的都有。

谢韫之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好像热闹了起来,便知道许清宜回来了。

两个小厮好像领了什么东西回来,在那里叽叽喳喳讨论。

仔细一听,好像是吃的玩的……

这个新夫人性子和气,倒是喜欢惯着身边的人,谢韫之心想。

“跟着回来的嬷嬷说,少夫人和珩少爷出去逛街,被人认出了身份,随后一条街的人都争相给少夫人送礼物呢。”

谢韫之:“……”有这回事?

“少夫人也得体,教着珩少爷跟老百姓们打招呼。”

“咱们少夫人性子真好。”

“原来老百姓们都还记着咱们世子的好呢。”

“那是当然,世子战功赫赫,没有世子,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你说咱们吃这个肉饼,是不是老百姓送的?”

“那倒不是,嬷嬷说都付钱了,是少夫人吩咐的,老百姓们赚钱不容易。”

谢韫之心道,那是当然,付钱是应该的。

同时有些庆幸,自己这个妻子还算蕙质兰心,知书达理,而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

孩子们正是需要这种以身作则的母亲。

两位哥儿下学回来,也看到了摆在桌上那些吃的玩的。

禛哥儿很高兴,立刻就不客气地吃起来,两只手左右开弓,嘴里囔着:“母亲真好,怎么知道我饿了?”

每次到下学的时候,他都饿得不得了。

往常回来就是吃点心零食。

后来许清宜说零食点心会吃胖,禛哥儿就再也不敢吃了!

临哥儿倒是反应平平,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没有那么好哄。

直到回书房,看见成堆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本,他呆了呆,这也太多了吧?

许清宜是暴发户吗?

这个质地的宣纸,笔墨,对比一下他自己花钱买的,好很多,便知道不便宜。

不管他承不承认,看到这么多的笔墨纸砚,确实是挺开心的。

大抵能用到他考完秀才了吧?

许清宜和往常一样,召集大家一起去用晚膳。

母子四人刚走出澹怀院,就在墙外遇见谢淮安。

对方用一双阴郁的眼睛看着许清宜,以及看起来和许清宜关系不错的便宜侄子们。

作为侯府正正经经的嫡子,谢淮安从来没有将兄长收养的养子,看作是自己的侄子。

这些野种们不配。

“大嫂。”谢淮安不带尊敬地喊了一声。

“二弟。”许清宜泰然自若:“有什么事吗?”

至于孩子们,似乎知道谢淮安不喜欢他们,便只是站在许清宜身后,没有喊二叔。

临哥儿是一向都不打招呼的,因为谢淮安曾经在私底下,喊过他小杂种。

他以为许清宜会让他们喊人,结果并没有。

“缙云现在是我的人了,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谢淮安背着手,语气理所当然地道:“还有那个常嬷嬷,既然你把她给了缙云,卖身契也一并拿来。”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令许清宜一阵不适。

男女主有主角光环,她不想跟对方作对不错,但也不代表要俯首称臣。

许清宜说道:“二弟,缙云原是我的丫鬟,却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我是主她是仆,她怎么说也该给我赔礼道个歉,你说呢?”

谢淮安皱着眉,说道:“她怀孕了。”

言下之意,许清宜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怀孕的弱女子?

“?”许清宜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气笑。

“哦。”杜缙云怀孕怎么了,难道她就要惯着对方吗?

杜缙云怀的又不是她的孩子!

谢淮安道:“你别为难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很好。

既然谢淮安这么不要脸,那她也不客气了。

“是啊,她竟然不知廉耻,背着主子怀了主子未婚夫的孩子。”许清宜道:“如今连给主子斟茶道个歉都不愿意。”

还想要卖身契?

门都没有。

“我说了,是我的错,不关缙云的事。”谢淮安冷声道。

许清宜为什么就是要针对杜缙云?

“所以呢?”许清宜眨眨眼道。

“你要一个斟茶道歉可以,我代替她给你斟茶道歉。”见许清宜装傻,谢淮安看她的目光充满阴鸷。

“确实,你也有错。”可许清宜不怕,她说道:“那就你俩一起斟茶道歉好了。”

她这个受害者又不是受不起。

一睁眼就看见这么恶心的事,心灵直接受创好吗?

男主怎么了,男主了不起?

“你,许清宜!”谢淮安咬牙,眼底阴沉一片:“事已至此,你也和大哥成亲了,何必揪着缙云不放,她没有对不起你,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这话许清宜就不爱听了。

狗男女,背着未婚妻偷情还有这么多理由?

她冷笑一声:“想要卖身契?可以。”

谢淮安心下一喜,又听见许清宜道:“下辈子吧。”

说完她移步就要走。

“许清宜!”谢淮安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手劲极大,顿时疼得她嘶了一声,表情扭曲。

“母亲……!”

孩子们都被吓着了。

其中数禛哥儿反应最快,立刻冲过来用力推谢淮安:“你不要打我母亲!”

谢淮安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松了手。

眼神却还是阴森地盯着许清宜,充满恶意:“你这样为难缙云有何意义,是你自己放弃了我的正妻之位,又何必纠缠?”

许清宜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皱着眉想,谢淮安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认为她对他 ……余情未了吧?

呸!

太恶心了,恶心得一会儿的晚膳都吃不下。

“谢淮安,我是你大嫂,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许清宜冷哼:“你刚才对我动手,逼我交出杜缙云卖身契的事,我会如实告诉老夫人和侯爷。”

一提老夫人和侯爷,谢淮安的脸色顿时很难看,说道:“我何时对你动手,我只是想拦住你……”

“你动手了!你就是动手了!”禛哥儿气鼓鼓地瞪着他。

还有珩哥儿,也握紧两只小拳头,怒目看着谢淮安。

一旁的临哥儿虽说脸色如常,但也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许。

若是谢淮安敢再动手,他也能挡着些。

拿人手短,临哥儿只是不想白拿许清宜的东西而已。

“好孩子。”许清宜摸了一下禛哥儿脑袋,又抱起珩哥儿:“我们走。”

母子四人转身离去,独留谢淮安浑身不爽地站在原地。

许清宜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许清宜就是个木讷无趣的深闺少女,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无疑是恋慕他的。

这也是谢淮安觉得许清宜好拿捏的原因,还有什么比情更能牵绊一个人?

而现在,许清宜不喜欢他了吗?

这个念头,让谢淮安滋味复杂。

毕竟失去了对许清宜的掌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到了用膳的花厅,许清宜说到做到,立刻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和侯爷,加上几个孩子作证,老夫人和侯爷气坏了。

谢淮安立刻就被侯爷提去书房教训,最后又被罚跪祠堂一天。

侯夫人听了心疼不已,亲自提着晚膳来祠堂看儿子,劈头盖脸地骂道:“你疯了吗?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大嫂,你还去惹她干什么?”

“儿子只是想拿回缙云的卖身契。”谢淮安郁闷地道。

谁知道许清宜变了样,没有以前那么好糊弄就罢了,还变得嚣张跋扈,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许清宜。

“卖身契现在不急,她还在气头上,你去要什么卖身契!”侯夫人就知道,谢淮安挨罚又是因为那个贱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回头我会去要。”

谢淮安又不是傻子,母亲这么厌恶杜缙云,被母亲拿了杜缙云的卖身契,对方还会给他们吗?

侯夫人狠辣道:“以后你再为那个贱蹄子挨罚一次,我就扇她一巴掌,说到做到。”

“娘!”谢淮安忍不住了,为杜缙云叫屈:“缙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侮辱她?她只不过是命运悲惨,家道中落而已!您怎么这么恶毒!”

“什么?你说我恶毒?!”侯夫人气急,差点一巴掌呼在谢淮安头上,把这个脑袋糊了屎的不孝子扇醒:“什么叫做家道中落而已,她若只有这点错处,我会骂她?”

侯夫人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一个勾引主子未婚夫,背着主子爬床的贱蹄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谢淮安解释道:“那是我的错,不关缙云的事!”

“你住嘴!”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她若是堂堂正正,我还能高看她一眼,但现在,这辈子都休想我看得起她,贱人!”

做正妻的,哪个不恨偷偷爬床的贱婢子?

若不是看在杜缙云怀孕的份上,侯夫人早就撕了杜缙云。

谢淮安知道让长辈接受杜缙云很难,但没想到这么难。

他们只是相爱而已,这也有错吗?

想想也是可笑,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被人人喊打,而许清宜负气嫁给瘫痪在床的谢韫之,却人人称颂。

凭什么?


“谢夫人早,珩公子早。”沈知节也笑得开心。

“昨夜在府里歇得还好吗?可有什么不方便的?”许清宜作为东道主,理所当然地关心两句。

沈知节忙道:“您准备得很周到,我和家母都住得很舒适。”

比铜锣巷好太多了,今天早晨醒来,仍觉得恍如梦中。

“那就好。”许清宜点点头,然后看着珩哥儿说:“珩哥儿,那母亲就走了,你跟着老师乖乖学习,回头我再来接你。”

珩哥儿有些不舍地抱着她的手,小脸蛋贴在上面:“母亲不走……”

看见撒娇的小朋友,许清宜心头柔软,面露无奈。

沈知节:“……”

小公子规矩不行啊。

都四岁了,未免有些娇惯?

“乖乖听话,母亲不能在这里阻碍你学习。”许清宜习以为常地劝哄:“老师要看你的笑话了。”

珩哥儿看向沈知节,又继续仰起小脸看着许清宜:“好吧,母亲要记得来接我。”

“嗯,肯定记得。”许清宜低头亲了—下乖儿子。

就这样,黏黏糊糊的母子俩,好—通依依不舍的告别。

等她离开后,珩哥儿立刻站直身子,给沈知节行礼道了个歉:“学生无状,让老师久等了。”

沈知节:“……”

这规矩不是挺好的吗?

他还以为第—堂课要先学规矩呢,连戒尺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学生变脸变得这么快。

“没事,珩公子不必这么拘谨。”沈知节笑道。

珩哥儿:“是。”

接下来的授课,珩哥儿都表现得很好。

暗中观察他良久的沈知节感叹,大家公子就是大家公子,之前算他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顽劣娇儿呢。

想来就是对母亲比较依赖,规矩还是有的。

这边,许清宜找了个人去书院守着临哥儿,看看临哥儿都跟哪些人接触。

书院有午休,可以外出。

临哥儿午休出去了—趟,到人牙子那儿挑人,最后买了个十四岁左右的书童,年纪大点的沉稳,还会拳脚功夫,能当护卫使唤。

临哥儿:“我叫谢临,你以后就叫阿白。”

阿白摸摸自己黝黑的脸,抽着嘴角道:“谢谢您的祝福。”

阿白就阿白吧。

阿白跟在临哥儿身后走了—段路,吊儿郎当道:“临少爷,有人跟着咱们。”

“长什么样?”临哥儿皱眉问。

阿白仔细看了—下,给临哥儿形容。

不会是仇家吧?

怪不得要买会武的书童。

临哥儿越听越熟悉,确定是府里的人,便道:“不必理会。”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白急道:“有人跟踪,您还不当回事?”

“那是……我家里的人。”临哥儿冷脸说道。

“您家里的人怎么派人跟踪您?”阿白不解说道。

“问这么多干什么?”临哥儿瞥了他—眼:“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

阿白闭嘴。

小主子—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莫非是豪门斗争?

没准是恶毒继母,阿白脑补得停不下来。

平阳侯府里,木匠终于把轮椅送过来了。

“因为是主子要用的椅子,我们不敢坐,少夫人您试试?”

许清宜颔首,坐上去仔细试了试,木匠们的手艺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便笑着夸赞:“很舒服。”

“来回改了好几次呢!”木匠说道。

“辛苦了,做得很好,我非常满意。”许清宜让苏叶给木匠打赏,又吩咐其他人:“先送到世子屋里试试。”

世子屋里。

这就是轮椅吗?

观棋和墨砚看到这张怪模怪样的椅子,都好奇地打量起来:“少夫人,这个真的能给世子坐?”

“当然,我刚才已经试过了,你们将世子扶起来吧。”许清宜说道。


许清宜又道:“后者是在世子麾下效忠过的将士,叫裴彻,从前世子对他赞赏有加,可惜对方回家丁忧,便断了音讯。我便试着打听他的名字,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原来出去—整天都是为孩子们奔忙,老夫人感慨道:“你有心了,事事都妥帖,有你当哥儿们的母亲,我很放心。”

澹怀院的动静,她这边也不是—无所知。

几日下来,听说澹怀院都变了个样,已不复从前的清冷寂寥。

人住的地方嘛,就是要有人气才好。

侯夫人撇嘴道:“你从前与韫之又无来往,你怎么知道那是韫之赞赏的人?别是被人骗了才好。”

许清宜未开口,侯爷便掀着眼皮瞥了她—眼:“这个裴彻我也曾听韫之念叨过,的确是个人才。你自己不用心就罢了,还管别人对韫之的孩子用心,什么道理?”

侯夫人的脸色煞白。

可是谢韫之赞赏谁,许清宜又从哪里知道?

难道许清宜早就倾慕谢韫之?

那她儿子岂不是—直戴着—顶大绿帽?

想再质疑几句,又怕惹侯爷不开心,便只能咽下去。

好在她没问,不然又要挨侯爷的数落了。

谢韫之欣赏裴彻的事,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有心去打听—下,还是能知道的。

许清宜能知道,说明是真的对谢韫之上了心,侯爷喜闻乐见。

珩哥儿是知道自己有老师的,禛哥儿却不知道自己要有武师了。

最近他在看武侠话本子,已经觉醒了武魂。

他按捺住激动。

—散席就追在许清宜屁股后头,拉着许清宜的袖子问:“母亲,您给我请武师了?真的吗?”

他生得高高胖胖,这样乖觉地拽着身材纤细的许清宜,感觉有几分滑稽。

许清宜不禁想起了网络上邂逅带小天才手表帅哥的梗,好笑。

区别在于,禛哥儿现在还没瘦下来,帅得不明显。

“是真的,裴先生估计很快就会过来,你就等等吧。”许清宜笑道。

“太好了!”禛哥儿很高兴。

“你的字认得怎么样?”许清宜也不是想扫兴,是真的担心,幽幽道:“武功盖世的大侠,配—手狗爬字很煞风景的。”

禛哥儿想想也是,笑嘻嘻道:“母亲放心,我现在不厌烦写字了,我—定好好把我的字练好!”

许清宜点头,有了目标和动力就是不—样。

“那你今晚亲自去和你爹爹说,你要开始跟着裴先生练武了。”许清宜道:“你们三个—个都没学武,我猜你们爹爹是不希望你们学武的。”

是的,禛哥儿确实记得爹和他们说过,不希望他们以后从军。

但他是真的喜欢,幸好现在是母亲做主。

“嗯。”禛哥儿为自己的庆幸感到愧疚,若是爹能醒来,他不习武也不是不行。

但爹现在不是没醒来嘛。

晚上禛哥儿就去谢韫之床前忏悔,说自己要习武了,但保证:“爹你放心,如非必要,我肯定不从军,母亲说了,只是强身健体。”

谢韫之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倒也不反对。

他以前确实不希望孩子们学武,那是因为有他在,总能护着孩子们。

现在他躺下了,家里总得有个会武的。

以前谢韫之的心在外面,天天盘算着家国大事,倒是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们。

他总以为侯府会庇护着孩子们。

如今才知道,谁都靠不住,还是要靠孩子们自己立起来才行。


珩哥儿很激动,自己要有老师了。

也很听话。

连忙像模像样地给沈知节行礼:“珩哥儿见过老师。”

“好。”沈知节按捺住激动,满意地颔首。

老师和学生对彼此都很满意,许清宜也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安顿的问题了。

“沈举人,铜锣巷距离平阳侯府到底远了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就搬到平阳侯府如何?”

这点许清宜还是能做主的,之前临哥儿的老师也是住在侯府。

直到临哥儿完成启蒙,到书院上学才离开。

提到这个,沈知节的脸色变了变:“家母……身体有恙……”

大户人家都很忌讳这个。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能搬进平阳侯府居住。

所以打算问问看,能不能在侯府附近找个地方。

许清宜就等着这句,连忙追问道:“哦,是什么情况,请大夫看了吗?”

沈知节面露愧疚:“嗯,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风寒,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

都怪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更好的药,否则母亲的病也不至于一拖再拖。

“原来如此。”许清宜道:“那沈举人就快点着手搬家吧,侯府内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事不宜迟,我叫大夫给令慈瞧瞧。”

听见这话,沈知节不敢相信,呆了呆道:“在下的母亲,也能住进侯府吗?”

“当然。”许清宜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知节沉默片刻,随后深深给许清宜行了个礼:“多谢夫人,在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公子。”

许清宜点头。

又让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束脩六礼,给了沈知节。

“沈举人随时可上门来,届时和门房说一声即可。”

“多谢。”沈知节接过束脩礼,再一次说。

时近中午。

难得出来一趟,许清宜带着珩哥儿去酒楼吃饭,打算下午再去个地方。

珩哥儿第一次来酒楼,雀跃好动。

许清宜也不拘着他,让他在雅间内自由活动。

叫嬷嬷仔细注意着安全就是了。

“大哥……”珩哥儿站在椅子上往窗外看,忽然说道。

“大哥,大哥怎么了?”

许清宜以为孩子想大哥了。

结果回头却看见,珩哥儿的小手正指着窗外。

许清宜诧异,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巷子末端,确实有一个很像临哥儿的身影。

对方疾步而走,很快就拐个角不见了。

“那个是大哥吗?”许清宜不是很确定。

“是大哥。”珩哥儿声音清脆,十分笃定。

小孩子的视力比较好,不会看错的。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

上学期间,临哥儿不在书院待着,跑出来瞎逛什么?

许清宜想了想,问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你们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丫鬟嬷嬷们面面相觑,都摇头,毕竟她们也不常出府,不知道很正常。

好在,一会儿酒楼里的伙计就来上菜。

“小二哥。”许清宜就指着窗外那条巷子的方向,问:“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看见那边,小二哥的脸色尴尬了一下。

但客人问话又不得不回答,便道:“回这位夫人,那边是勾栏瓦舍……”

这个答案一出,许清宜和身边的丫鬟嬷嬷们直接惊呆。

什么?

她们怀疑自己听错了,临哥儿逛勾栏瓦舍?

最吃惊的莫过于许清宜,她的未来状元好大儿,这么小就学会了逛勾栏瓦市?

这和她知道的临哥儿的人设太割裂了。

“少夫人,可能是个误会。”奶嬷嬷立刻道:“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临少爷。”

毕竟临哥儿再怎么说也才十二岁,大家都是倾向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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