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矜谢清淮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一颗小白杨”,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短篇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沈矜!!!”
沈矜刚走出医院便被一阵怒喝声镇住。
来人正是她小半个月没见的好友裴佳,她婚礼前裴佳因公司紧急安排了跟播任务,她去了出差。
裴佳这半个月因为活动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昨晚。
她忙完了准备跟沈矜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已经出去度蜜月了。
哪知刚点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名为“豪门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爱吃瓜。
点进去后。
居然看到视频中谢清淮被别的女人带走。
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把谢清淮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撕碎。
这贱人做派居然还敢大肆宣扬。
“谢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好好照顾你,他居然敢在婚礼上丢下你。”
裴佳被气得浑身发抖。
沈矜抱住她,“都过去了。”
裴佳是孤儿,没有家人,不过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
他们都不是能与谢清淮对抗的人。
何必为了一时意气惹事。
“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你对他都是二十四孝女友了,他还这么践踏你的心意,他们要复合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婚礼当天。”
裴佳眼眶通红。
“渣男贱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谈个恋爱,非要天下人都做他们play的一环。
“我们家夏夏这么漂亮,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好,就指望你了。”
沈矜挽着裴佳的手,看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笑道:“你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
裴佳擦了擦眼角。
她看到消息时只恨自己没有瞬移功能。
沈矜让裴佳先回家。
裴佳却说先去看看奶奶,沈矜一想也是,裴佳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挺远的。
两人一块进了医院,裴佳在病房里待了半小时才走。
苏奶奶住的这是四人病房。
另外三床皆住了人。
“奶奶,我去送一下佳佳顺便给你买晚饭。”
沈奶奶笑眯眯地说了声:“好。”
两人离去后,她隔壁床的奶奶偏头过来,“你这孙女长得可真俊哦。”
“苏奶奶,你孙女我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
说话的是对床昨天刚住进来的。
年龄小,但性子活泼。
不到一天便跟病房内里的三个老太太都混熟了。
苏奶奶:“可能之前在外面哪儿见过。”
小姑娘抓耳挠腮。
倏地,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穿鞋下床走到苏奶奶病床旁,她点开视频,将手机放到苏奶奶眼前,“苏奶奶,你孙女跟这个被抢婚的新娘长得好像。”
“不过这新娘是要嫁给谢家独子的。”
能嫁进谢家。
家世想来也不会太差。
苏奶奶看着视频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孙女,脸上和蔼的笑全数尽失,她颤抖着手指着手机。
“他......他......”
小姑娘在想说着抢婚闹得人尽皆知。
那新娘该是何等的伤心。
她刚抬头就见苏奶奶两眼翻白,直直晕了过去。
-
沈矜提着晚饭走在医院走廊上。
婚礼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
许是结婚前夜伤心过了头,这两天心态倒是平和了一些。
只是在听到谢清淮名字时,心里依旧有点酸酸的。
倏地。
她手臂被抓了一下。
护士看到她时似是松了口气,“沈小姐,你奶奶进了急救室,你快去缴费吧,等着手术呢。”
“我奶奶怎么了?!”
奶奶不是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吗?
怎么会又进了急救室?
“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快点去吧。”
护士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矜急急去了缴费窗口,当她看到缴费单上的高额医药费时,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怎么会比上次还要高?”
“病人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二次手术风险会更高。”
沈矜浑浑噩噩地摸出手机。
翻到通讯录第一个号码便拨了出去。
嘟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喂,哪位?”
听筒里响起的女声让沈矜拿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
她猛然意识到接电话的人是阮昭苒。
“阿......谢先生在吗?我有事找他,麻烦你可以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沈矜极力保持语气中的镇定。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
“阿淮在洗澡,我让他出来回你。”
“谢谢。”
阮昭苒将电话掐了,此时谢清淮正抱着冲浪板从海里沙滩上走了过来。
阮昭苒顺手递给他一瓶水。
“你之前养的那个小情人打电话来了。”
女人下巴往放着手机的矮桌上抬了抬。
对于沈矜她当然是在意的。
以前谢清淮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唯独沈矜。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
“可能来要钱的。”谢清淮不在意地笑笑。
他视线落在黑屏的手机上。
他在沙发椅上坐下,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以及碧蓝的大海。
总觉得今天天气格外得好。
阮昭苒撅起嘴,“不回一下?”
谢清淮“扑哧”笑了:“苒苒,你吃醋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阮昭苒脸颊一红,轻捶了一下谢清淮。
-
市一院。
沈矜急得满头大汗。
她手指僵在空中,看着方静玄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
她已经不是谢清淮的女朋友了,她刚拿了方静玄的二十万,如今又要问她要钱,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阿槿,你也真是的,打个球都能受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矜猛地抬头。
那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谢清淮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直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矜从男人平静的黑眸下似乎看到了翻腾起的浓浓欲色。
邵子行顺着谢清淮目光也看到了沈矜。
沈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心里再次升起无限的惋惜。
谢清淮:“你先回去,有个朋友在这边住院,我去看看。”
邵子行不解:“谁啊?”
他跟谢清淮光着屁股就在一块玩。
谢清淮的朋友不就是他朋友?
“你不认识。”
谢清淮虽笑着,但话里已带了几分逐客的意思,邵子行想到可能是谢清淮哪个红颜知己,便识趣走了。
凌姐凝了一眼副驾驶迟迟不动的人,眉心皱起:“如果没心思上班,我建议你趁早回家。”
她下车关上了车门。
沈矜懊恼地掐了一把大腿。
她居然因为这种事走神了。
下车后,沈矜快步跟上凌姐的脚步:“对不起凌姐,我第一次来见客户所以紧张。”
凌姐停下脚步,脸上表情更加严肃。
“我不想听道歉这种话。”她上下打量一眼沈矜,“下次见客户不要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沈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子。
这颜色好像是太显眼了。
“我知道了,凌姐。”这件裙子是陈槿之拿给她的,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跟着凌姐一块进了瀚海大厦。
沈矜心中思索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总在陈槿之的衣帽间拿衣服怪怪的。
在一楼凌姐跟前台报了公司名字,前台确认后引着两人上了电梯。
前台在看到沈矜时,眼底闪过惊讶,不过很快又浮起了对她的同情,沈矜以前常来瀚海给谢清淮送饭。
她在这里做了四年的前台自然认识沈矜。
不过沈矜低着头。
她心中也猜到沈矜肯定不愿意提起过去,便假装不认识。
电梯里,沈矜站在凌姐侧后方。
天域广告不是什么大公司,即便是跟瀚海有合作,也不可能会跟谢清淮谈。
想到这里,她才缓缓放下心。
“叮~”
电梯门打开,沈矜跟着凌姐一块到了会议室。
秘书让拿了茶水过来,说人一会儿就到。
“沈小姐。”
秘书将玫瑰花茶放在沈矜前面,沈矜抿唇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心里有点疑惑。
Ann是秘书室的,怎么会来三十六楼了?
被降职了?
凌姐抬眸扫了眼沈矜杯中的玫瑰花茶,又看眼自己杯中的绿茶,看向沈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人坐了一会儿,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站在一旁。
蓝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踩着定制手工皮鞋走了进来。
沈矜手一抖,险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她没想到她点这么背。
偌大个瀚海,小项目都需要谢清淮亲自出面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项目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因为主要是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的......
是关于抢婚那件事的。
一个月前有人发了条帖子。
那条帖子对沈矜的处境表示了同情。
认为谢清淮跟阮昭苒此行为无疑是渣男贱女,明明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在婚礼让别人出丑。
抢婚虽有戏剧性,大家喜欢看这样的真爱游戏。
但若到了现实中。
尤其是成了台上的新娘时,肯定会有很大的阴影。
这条帖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但当时铺天盖地都在祝福这对时隔六年破镜重圆的金童玉女,甚至还引起了一阵“复合潮”。
多数观众都将自己带入了主角。
没人带入到被抢婚的视角。
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件,新娘自杀。
新娘家人在网上发了抢婚始末,这件事的热度将阮昭苒抢婚事件又带了出来,连带着这篇帖子大火。
这件事舆论很大,影响到了股价,对瀚海形象也有损。
瀚海所有产业中,母婴一直是比较重要的一块。
那些妈妈群体对这件事反应很大,对他们接下来的新品上市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冲击。
所以需要在新品上市之前把舆论压下去。
“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新品也可以考虑交由你们来做。”
谢清淮十指交叉,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他的视线一直在沈矜身上。
从前没看她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今日一见,倒别有风味。
“谢总,您放心。”凌姐抿出一个职业的弧度,“方案会尽快做完发给你。”
谢清淮缓缓抬起手指,指向沈矜:“让她做。”
凌姐微愣。
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谢总,她才刚入职......”
谢清淮指尖轻点在那枚去年生日沈矜送的袖口上,声线清润:“都有第一次的。”
凌姐扯唇:“是,谢总说的没错。”
瀚海是他们大客户,即便凌姐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得罪了谢清淮。
-
凌姐被谢清淮的助理送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沈矜跟谢清淮两人。
对面的男人缓缓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沈矜下意识站起来:“谢......谢总,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就是了。”真不用往她这边走。
而且谢清淮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夏夏,这才一个月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变谢总了?”
谢清淮在沈矜身旁停下。
他姿态优雅地抱臂,说话时,往她这边俯身,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沈矜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身形不稳,撞到椅子上,险些跌倒。
一只大手稳稳扶在她腰间。
谢清淮手往回一收,柔软的身体立刻入怀,淡淡的玫瑰花香钻进鼻尖,心底压了许久的渴望像是火山爆发,喷涌而出。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他爱不释手。
谢清淮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将她养在外面的念头。
“你放开我!”
细腰上熟悉的触感让沈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都跟她分手了,居然还对着她耍流氓?!
出去玩的这一个月阮昭苒难道还没满足他?
沈矜一张脸气得通红。
她用力去掰腰间那只手。
“夏夏,我不喜欢你这样不乖的样子。”
男人指腹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女人的菱唇,指腹沾上蜜桃茶色的口红,最终手指落在下巴上。
“想我了吗?”
他低头,想要吻上那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沈矜已经偏了脸。
谢清淮覆在沈矜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眼底的温柔里裂出几分冷意:“夏夏,今天早上你挂我电话让我很不开心。”
沈矜真是被谢清淮这不要脸的行径逗笑了。
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婚礼现场丢下她后再若无其事的跟她调情,还想要亲吻她?
不过也是。
那场婚礼本来就是他就不是诚心的。
不过是为了逼阮昭苒回来。
想来在谢清淮心里,从始至终只把她当成一个用的趁手的床伴。
他回国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体等不了。
“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没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弹起,又被谢清淮压了回去。
“夏夏,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乱蹬的腿被他压住,拉链声音在卧室响起,沈矜摇头:“不要,阿淮。”
“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一点。”谢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张的红唇,反复蹂躏啃咬。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只要碰到这具身体,他体内的火便都被点燃了,大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沈矜的体内。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绝望。
她对他的反应更让她感到羞耻,他已经那样对他了,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有反应。
“谢清淮,放开!”
当裤子被扒下时,沈矜剧烈挣扎起来。
她不想。
谢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恼,她收紧身体,不想让谢清淮得逞。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你受伤不受伤。”
沈矜咬住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她不可能让他攻掠。
谢清淮正要抬手将人翻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谢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苒苒。”
“我马上过来。”
谢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发烧了,我要去趟医院,你找时间把东西搬回来。”
沈矜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没有接腔。
她搬哪门子的家?
谢清淮见她不说话,穿上衣服也没再说话,脚步匆匆出了卧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刚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发烧了,可谢清淮来了兴致,压着她做了一小时才送她去医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冲动毫不犹豫去了医院。
这就是差别。
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离开了。
沈矜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边等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闪一闪的大灯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两分理智。
沈矜摇摇晃晃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便坐了上去,跟司机报了尾号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开动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矜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只见一团毛茸茸乎乎的东西埋在胸口。
脑中睡意瞬间全无。
“卡卡,过来。”
压在沈矜身上的萨摩耶“呜呜”一声,然后从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跑到谢清淮脚边。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上谢清淮那张慵懒俊美的脸。
男人头发微湿,发尾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沈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一眼,那雄伟的轮廓像是一团火,烫得沈矜猛然收回视线。
她烧得脸颊绯红。
“我......我怎么在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往谢清淮那边看。
“自己主动送上门,如今又问起我了?”谢清淮声音低低的,语末像带了一把钩子。
搅得厅中的空气中都带上了些许旖旎。
沈矜懊恼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额头。
......上错车了。
谢清淮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视线落在沈矜洁白脖颈上那显眼的印记上,“跟阿淮睡了?”
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发生那么大的事孙女也不跟她说。
她安慰了几句孙女后提起了谢清淮:“夏夏,小淮呢?”
沈矜微微怔住,她扬唇露出无奈又灿烂的笑:“他出差了,我之前有个很喜欢的设计师,他顺便去给我排号做衣服了,都跟他说了不用等,他非说我喜欢的都要给我买到。”
病床前的人—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
沈奶奶看得眼眶—酸。
她的夏夏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她知道了伤心,就生生自己混着苦跟泪吞下了。
沈奶奶拍了拍孙女的手:“改天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看看我。”
“好,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来看你。”
沈矜在医院待到下午,才买了饭回家,回去时裴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买了你最爱的麻辣香锅。”
沈矜将手里的饭盒在桌上放下,沙发上的裴佳懒懒的,看起来没半点精神。
她原本该上班的,只是情绪敏感,今天上不了播,便请假了。
“奶奶怎么样了?”
裴佳慢吞吞从沙发上挪到地毯上,双腿盘起,将装着筷子的袋子撕开,关心道。
沈矜轻叹—口气,在茶几上前坐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时半会儿可能还出不了院。”
沈矜将盖子打开,又问了裴佳跟祁敬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裴佳沉默地吃着饭,她心里还很乱,但也清楚跟祁敬走不下去了。
裴佳苦笑:“从凌晨到现在,他—条消息都没发。”
他们的问题早已不是—两天。
“七年了,我也累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裴佳眼角滑落,沈矜抽出纸巾递过去,“你们分手也好。”
祁敬是个热心肠,没边界感,裴佳又没安全感,这些年裴佳因为祁敬不知流过多少泪。
“是呀。”
裴佳失神地看着饭盒里色香味俱全的菜。
只觉食之无味。
她跟祁敬刚在—起那两年因为他没边界感的事闹过很多次分手。
每次她都会找沈矜哭。
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沈矜说。
后来再发生,她也只是自己忍下去,那么多年感情她没办法轻易舍下,总以为他长大就会好了。
可工作后他—点没变。
-
“原来新来的那个沈矜居然就是被抢婚的新娘。”
“难怪她—来就抢了凌姐的项目。”
“她不会是又去勾引了谢总吧?”
“我听说她出身普通,大学倒追了谢总三年,才跟谢总在—起。”
“像这种凭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权贵的人,被抢婚也是活该。”
外间声音渐渐远去,沈矜拉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难怪今天来上班公司的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身后的隔间门忽然被打开,沈矜被吓了—跳,她抬头看镜子,看到凌姐从隔间走出来,她扯唇跟玲姐打了个招呼。
凌姐皱眉看了她—眼,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水声顿时响起。
“既然想跟过去割席,就不要在公司招摇。”
“嗯?”
“没有哪个员工会穿得比老板还好。”
沈矜顺着凌姐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她今天只穿了条简单的素色长裙。
这都是谢清淮以前买给她的。
奶奶在医院每天都要钱,她自是没想过要专门去买衣服,依旧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因而忽略了这些旧衣服最低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
“谢谢凌姐。”
凌姐关上水龙头,淡淡睨她—眼,转而出了洗手间。
她收回视线时无意撞上陈槿之含笑的眼,他眼尾微微挑起。
像是在求表扬。
“......”
他可真行,为了让她答应如今都会这—招了。
魏诗然不敢怪蒋梦芸的未婚夫,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沈矜。
怪她酒倒得太满。
沈矜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她不是提醒你了吗?”陈槿之慢悠悠道。
“你帮她说话?!”魏诗然瞪大双眼,身体彻底转向陈槿之那边。
也顾不上此时她有多狼狈。
“有吗?”陈槿之抿唇勾出—个浅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我这人—向帮理不帮亲。”
听闻不帮亲三个字,魏诗然的心情才好了些,她跟陈槿之从小—起长大,她跟陈槿之比起沈矜当然亲密多了。
阮昭苒:“阿槿,你怎么这么帮着沈小姐说话?”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阮昭苒再次将话题引到两人身上,魏诗然有点不开心拉了拉阮昭苒的手。
陈槿之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矜这种女人。
陈槿之还没说话,倒是谢清淮先黑了脸,和好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这话太没分寸了。
即便沈矜跟他分了,可在这个圈子里她身上打的就是他的烙印。
没人会那么不懂事。
何况他如今对沈矜身体还有兴趣,在他心里沈矜依旧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能接受沈矜跟别人男人名字放在—块儿。
尤其是他身边的兄弟。
谢清淮语气微沉:“别乱说话。”
阮昭苒偏头,脸上笑意尽褪,皱眉看着身旁脸色不佳是男人:“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还惦记这个女人是吧?”
“我说她两句你就迫不及待出来维护了。”
“既然这样你那天怎么不干脆留在婚礼现场跟她结婚呢?你还跟我走什么呢!”
阮昭苒手—扫,桌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落了—地。
弹起来的碎片扎进了沈矜小腿上,她微皱了下眉,没吭声。
谢清淮反问:“我说什么维护她了?”
谢清淮从小都是被捧着的,尤其后来跟沈矜在—起,她什么都依着他。
惯的他脾性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阮昭苒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不低头。
“谢清淮,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阮昭苒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
两人从前也总吵架,在座的都是—块儿长大的。
见怪不怪之余又开始劝。
阮昭苒气性大,朋友的劝阻根本没用,她冷着—张脸看着谢清淮。
摆明是要他道歉。
谢清淮脸上的温和不再,他在阮昭苒骄傲的眼神下起身,熬绕过桌子直接拉过沈矜的手走了。
在他拉住沈矜时,阮昭苒怒目圆睁,她当即就想站起来问谢清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出口。
谢清淮的动作惊呆了—屋子的人,等人走了,他们忙凑过去安慰阮昭苒。
被拉出沈矜更是瞳孔地震。
他们吵架的火怎么又蔓延到她身上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急又快,他身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小腿上扎进的玻璃传来隐隐痛感,沈矜脸色微微变白,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上车。”
走到停车场,谢清淮才松开沈矜的手,他浑身低气压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沈矜站在原地没动。
她上哪门子的车?
“夏夏,别惹我生气。”站在驾驶座门边的谢清淮见沈矜没跟上,眉心紧蹙,语气十分不快。
“您要多少我们都可以商量的。”
邵子行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她一袭红色及膝盖裙子,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那张美艳的脸蛋更是魅惑勾人,可惜......
“若你不是阿淮的前女友,或许我们还有的谈。”
沈矜脸白了一瞬。
她勉强扬起笑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起诉她。”
“怎么样都不行。”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邵子行恶劣地开口:“若是你能让阿淮给我打电话,或许我就不会计较了。”
沈矜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今天刚在谢清淮面前放了大话。
“你等我一下。”
昏黄的路灯照在女人削瘦的肩上,她抬头,对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邵子行抬了抬下巴:“请便。”
他倒是好奇,沈矜的电话还能不能打到谢清淮那里去。
沈矜往前走了几步,到拐角处才将电话拨出去。
书房里电话铃声响起,谢清淮视线从文件上移开,屏幕上跳动的夏夏二字让他憋着的一肚子消散了几分。
才一个下午就憋不住了。
谢清淮勾起笑,接了电话。
“什么事?”
沈矜深呼一口气,把祁敬跟邵子行的事说了,“分手费我不要任何东西,你帮我跟邵二少求个情好吗?”
她说完便紧张地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复。
听到祁敬的名字时,谢清淮的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过去因为祁敬的事,沈矜没少求他。
“我可以让子行放了他,但你要乖乖搬回来。”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传来女人的声音,谢清淮又道:“你知道子行的性子,若你不想祁敬进去蹲着,只有我能帮你。”
沈矜当然知道邵子行是什么人。
正因知道,她才打电话给谢清淮。
可她没想到谢清淮居然想趁人之危,她当然不可能去给谢清淮做小三。
沈矜没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让谢清淮眼底浮起不可置信。
她居然话都没说一句就挂了他电话!
她如今真是本事大了。
他倒是要看她能坚持多久。
-
“阿淮没接吧?”邵子行“扑哧”笑出声,“沈矜,你还挺没自知之明的,阿淮他都跟苒苒复合了,怎么可能还管你的事儿。”
沈矜低垂着头,“你等一下我。”
邵子行平时真没这么好的耐心,但他很好奇,沈矜还想做什么。
他目送沈矜往外走去。
沈矜走到停车场找到谢清淮停车的位置。
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降下,谢清淮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闲散的单手撑着脸,冲她挑眉:“要多少?”
男人语调轻快,像是等了很久似的。
“不是。”沈矜摇了摇头,眼下她能求的人也只有谢清淮了,“邵二少要起诉。”
谢清淮瞬间便明白了她的话。
用钱搞不定了。
要让他去卖脸了。
“这么大一个人情我很难还的。”谢清淮懒懒看着她,语气似是十分为难,“何况,我们这事儿又不光彩,阿行要是知道了,不好收场。”
沈矜知道这个要求挺为难谢清淮。
她也不想让邵子行知道她如今爬上了谢清淮的床。
邵子行知道了,谢清淮可能也很快会知道。
车外,女人垂着头,一副可怜坏了的样子,谢清淮指尖轻敲在方向盘上,幽幽开口:“想让我办事,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沈矜眼睛亮了亮。
“我......我今天晚上帮你。”女人声若蚊蝇,娇娇软软的声音透过夜风飘进车里,谢清淮刚压下去的那点火气瞬间都被勾了上来。
沈矜没理会谢清淮话里的耐人寻味以及淡淡的嘲弄。
他肯定以为她是被谢清淮甩了,没有找到下一家之前找个工作过渡。
她的确是因为跟谢清淮分手才找工作。
他想的也没错。
谢清淮抿着了下唇,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工资够你给你奶奶交住院费吗?”
沈矜一噎。
工资还真有点不够。
她虽毕业名校,可毕业两年一直空窗,这份工作工资并不高。
勉强能养活她自己。
奶奶在医院的钱还需另想办法。
沈星成去而复返,沈矜本不想点菜,可谢清淮让她点。
她按照记忆点了几道谢清淮喜欢的菜。
菜上齐后,谢清淮懒散的表情似是严肃了几分,沈矜最会察言观色,她总感觉谢清淮好像有点生气?
难不成她点的谢清淮都不喜欢?
“陈先生,你不喜欢吗?”沈矜小心问道。
“你喜欢?”谢清淮凝眉轻“嗤”了声,将问题抛回给沈矜。
她的确不喜欢。
桌上这几道菜没一道是她喜欢的。
甚至有一道菜她过敏不能吃,她是按照以前了解的谢清淮的喜欢点的。
她哪里想得到谢清淮变化这么快。
可菜是她点的,她总不能说她不喜欢吧?
谢清淮肯定以为她在故意整他。
若是谢清淮不给她分手费,谢清淮说不定就是她长期的金主,她可不想得罪了他。
“挺......挺好的。”沈矜硬着头皮开口。
“是吗?”谢清淮饶有兴致看着她,那骨节分明的食指缓缓指向那道凉拌苦瓜虾仁,“那你先试试这道菜。”
沈矜瞳孔紧缩。
她最讨厌苦瓜,而且虾仁过敏......
“我......”
沈矜对上谢清淮耐人寻味的眼神,一咬牙将筷子伸向那道菜。
她只是吃个苦瓜应该不会过敏吧?
“啪! ”
沈矜手被打了一下,手里的筷子滑落掉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鼓起脸剜了一眼谢清淮。
他叫她吃,又打她!
“过敏你也敢吃?”谢清淮悠哉悠哉开腔,“我可不是阿淮那么固执的人,我没什么白月光,你也不用为了迎合我的喜好连命都不要。”
沈矜忽然想起来。
她跟谢清淮的朋友第一次吃饭时,从他们嘴里得知谢清淮最喜欢虾。
后来看那个视频她才知喜欢吃虾的是阮昭苒。
当时谢清淮剥了虾给她。
她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让他下不来台,就咬牙吃了。
吃了之后她借口去卫生间,其实是想去医院,只是她刚走出包厢大门就晕了,晕倒之前眼前是谢清淮那张脸。
她在医院醒来后谢清淮冷嘲热讽了她好一顿。
说她为了攀高枝命都不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那时她的确挺傻的。
谢清淮最终叫服务员把菜撤了,又上了一桌新的。
新上的菜都是沈星成推荐的。
还挺合她的口味。
晚饭过后,谢清淮带她回了苏城的别墅,他答应提前回海城,但这两天必须要在苏城,沈矜心知拗不过这位金主。
只好妥协。
-
进浴室时,沈矜习惯性拿了条紫色睡裙,当她转身要进浴室才发现。
她这几年衣柜都是紫色,渐渐地好像都成一种习惯了。
她停住脚步,转身又回去换了一条。
花洒的温水喷洒在身上,沈矜一天的疲惫终于得以缓解。
许是离开了海城,她今天的心情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一些。
唯一的不完美是身边还有个谢清淮。
享受着温水冲刷所带来的舒缓的沈矜并没有听到那细微的“啪嗒”声。
她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回想过去三年她的所作所为。
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谢清淮会那么喜欢她,所以在谢清淮面前她谨小慎微,平时都随着谢清淮的喜好来。
即便她不喜欢,可只要谢清淮送的,她都会喜欢。
她不喜欢的,害怕的,也从来不敢跟谢清淮说。
甚至不敢跟他闹小脾气。
倏地,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沈矜猛地睁开眼,对上那双翻腾着无尽欲念的黑眸,她吓得后退一步。
男人稳稳将她扶住。
他散漫地扬眉,声音低沉性感:“慌什么?”
她跟他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沈矜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推谢清淮,却被扣住后颈。
谢清淮狠狠吻住了她。
鼻尖男人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烫伤,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沈矜被亲的七荤八素。
直至城池失守,才唤回她几分思绪。
她犹如飘在江上的一叶扁舟,被漫天大雨冲刷拍打,好像下一刻便要四分五裂,沉入水底。
“睁眼。”
沈矜可怜兮兮地睁开双眼,她无辜又迷离地看着一道道水痕从谢清淮脸上滑落。
他眼尾带了些平时没有的狠意。
沈矜不明白谢清淮这人怎么总喜欢让人睁着眼睛。
她在这方面不算放得开。
以前每每感到害羞她总会闭上眼睛,然后幸福又紧张地抱着谢清淮。
“昨天教你的,验收一下成果。”
谢清淮一开口便是让沈矜脸颊爆红的话,她软软圈着谢清淮的脖子:“我......我不记得了。”
谢清淮嘴上说好好教她,可一点诚意都没有,他总是教两下便作罢,然后可劲儿的欺负折腾她。
她脑子总是晕晕的,一点也记不住。
“记不住?”谢清淮低笑了声,“记不住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什、什么惩罚?”
女人声音极小,几乎要隐在花洒头的水声中。
谢清淮按住她的头,示意她往下看。
在看到谢清淮是如何欺负她时,沈矜脸红的滴血。
“还记得我昨天在办公桌上我怎么帮你的吗?”
谢清淮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怀里小女人白嫩的脸蛋,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我、我不行。”
想到昨天谢清淮蹲在桌前的场景,沈矜感觉浑身都在发烫。
他手段太多了。
她这个只有过一段恋爱经历的小白根本玩不过他。
谢清淮:“现在能想起来了吗?”
沈矜贝齿轻咬下唇,随后凑近谢清淮,主动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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