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女想来想去,决定请求高层,派生物研究人员来地球,帮助开展生物造人。
还请求派植物学家,和动物学家帮助地球。
弦女想为离开母星球的工作人员,模拟出一个自己的故乡。
以供大家,在工作累了之后,休整身体,缓解思乡愁闷。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进行。
龙舸负责督促矿业开采、信息管理、和尼比鲁星球的对接工作。
弦女负责地球的总体布局。
她希望再造一个尼比鲁,让这颗蓝色的星球,充满生机。
弦女关心最多的,还是生物实验室的搭建。
通过生物技术,造一种新型人类,对于尼比鲁人来说,理论上不是问题。
但落实到实践中去,涉及的方方面面,可以想象,是有难度的。
另外,高层有自己的想法,弦女也能够理解。
他们不想完全拷贝尼比鲁人的基因,不想为自己的星球,创造一个未来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地球上的当务之急,是开矿的劳动力,能吃苦,有忍耐力,是最理想的人选。
月夏组建的生物团队,降临地球,开始忙着选址,搭建实验室。
实验室建好后,便快速投入使用。
先从动物实验开始。
利用试管繁殖,人工受精的方法。
这项技术对于尼比鲁人来说,己经很成熟。
这是针对同物种间的一种繁殖技术。
现在要跨越的一步是,在同一物种的不同分支之间进行实验。
月夏选了一只尼比鲁星球最北极的一尾白狐,和一只来自中部山脉的三尾红狐。
她设想,培养出一只,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弦女不是这领域的专家。
这技术只掌握在月夏和她的团队手里。
从概率上来说,就有难度,也许这两只狐狸的结合,会繁殖出一条尾巴的狐狸,也许是两条尾巴、或者是三条尾巴的狐狸……。
还有颜色,是红白相间呢?
还是来一个彻底的搅拌均匀,变成魅而不妖的粉红。
弦女想知道,当一只粉红色的九尾狐展现在大家面前时,会迷倒多少人!
弦女要的是结果,怎样让地球人类诞生,繁衍生息。
想到未来,随着矿井数量不断增加,管理团队也会缺人手。
弦女把想法汇报給高层。
高层的想法是,重要位置的人员,一定要安置尼比鲁星球人。
问题是尼比鲁星球上的工作岗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少富余人员派往地球。
尼比鲁星球自从掌握永生密码后,也就不再生养后代。
现在,多出这么多工作岗位,需要人手,又不得不重提生育这件事。
实验室还在不断完善中,还不具备大量培养试管婴儿。
月夏和弦女一商量,不如让尼比鲁人,先实行有性生养,让男人再来一把,老婆娃儿热炕头的体验。
就这,也有一个问题。
要大家重新回到有性生养,尼比鲁人的生理功能己经退化。
即使大家想努力,结果也不会很尽人意。
弦女微笑着,看着月夏的眼睛。
调皮的眨了眨,意味深长的向月夏推出自己的心流:“这是你的强项,怎样调动男人和女人的积极性,你有的是办法,不是吗?”
月夏呵呵笑了起来,望着弦女回应:“你看你,是不是怀念起身体被男人点燃后,欲望之火燎原,再吞噬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灵魂腾云驾雾,快乐的吟唱?”
弦女被月夏尽情用心语描述,去抵达真实场景的劲儿给逗乐了。
月夏的心语还没完,弦女己笑得前仰后合。
她努力的压住自己的呼吸,望着月夏:“难道你不怀念吗?
现在除了工作,我们能看到的是无际的荒芜,我们不应该为自己的生活添点乐趣吗?”
弦女不等月夏回应,继续又推出自己的担心点:“只是,我担心,现在地球天空的云朵,承载不了我们的灵魂,一旦从天上掉下来,摔在石头上会很痛。”
弦女打住调侃,将话题拉回到工作上来:“现在,等着我们去做的事太多,为了我们星球的未来,我们没得选,科技现在解决不了的事,我们土法上马也要干!”
月夏领命,开始着手研究,怎样让尼比鲁人能生孩子。
想当年,尼比鲁人为了追求永生,在科技上的投入可真不少。
现在永生的问题解决了,大家也用不着辛苦的生孩子,只追求灵魂伴侣和精神享受,这一来,人最原始的性欲,抛在了历史的记忆簿里。
现在,月夏要重启人之性本原,对于月夏团队来说,并没有难度,难的是地球上找不到自己实验所需要的一切原材料。
月夏开了一个清单,请求龙舸帮助自己。
一天,月夏告诉弦女,她要的灵丹妙药生产出来了。
月夏对着弦女嘀咕:“药造出来了,现在看你的了,如何说服大家,重回生孩子的时代。”
月夏顿了顿,一脸担心,继续提下自己的看法:“我担心,这个决定,不一定会得到所有尼比鲁人的赞同,毕竟生养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人性总是追求舒适。”
为了强调自己的担心,是有理由的。
月夏又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人类之所以追求科技发展,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把自己从一个一个的繁重劳动中解放出来,让自己从体力到精神,都处在舒适状态中。
并从自己希望的舒适里得到快乐,最后,达到自己的灵魂和精神满足。
而性繁衍刚好相反,是让人有一种原始的本能,让两性之间,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量。
用这种两性力量的碰撞,产生出难以言说的愉悦,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所以,我们的种族才会兴旺,生生不息息。”
月夏为了将自己的担心,又从理论层面,转到时间培养出人的习惯来论述:“多长时间了?
大家己经习惯了处在一种舒适的状态里。
从现在开始,要让大家放弃舒适,重新吃苦,是一件很难的事。
人,一旦习惯和依赖某件事,就很难改变,这是人性的弱点。”
弦女点头同意月夏的观点,她承认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但现在是没有时间给弦女想那么多的“可是”。
尼比鲁人所处的环境,也没有给大伙腾挪的空间。
弦女接过月夏手里的药丸,一脸坚定对着月夏:“事在人为,让我想想,怎么动员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