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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孙鸿渐要求保密的时候,孙老太太不是没有抗议过。
明明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为什么要冠上一个养字?
别看表面上待遇似乎都差不多,可实际上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
即便是庶子,可若没有嫡子的话,那便是正儿八经直系血脉。
养子却是小宗入大宗,抱来的孩子往后继承家业的时候会遇到很多麻烦,一些家生老仆也容易不服管。
可聪慧的二儿子一直是家中实际的主心骨,他只是身体不太好,头脑是全家最好的。
向来温柔好说话的孙鸿渐难得声色俱厉,说这事若是泄露孙家就完了,把孙老太太吓得够呛。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这么多因素加起来,孙老太太能喜欢季楠禾这个儿媳才是见鬼了!
孙老太太纳闷的事情,也正是季楠禾想不明白的事。
尤其是在王瑞汇报了白氏那边院子的动态后,她心中的疑云更浓厚了。
“太太,白姨娘除了每天问安和散步,几乎不出院子,也没有和外头的人有什么来往。她院里的奴婢也是老老实实,等闲不往外头去,从不出府,更别提说和什么人有私下接触了。”
“知道了。”季楠禾蹙眉。
王瑞退下了。
春棠实在忍不住,问道:“太太,为什么要盯着白姨娘?她娘家人不是都回老家去了么。”
夏莲也十分疑惑:“是呀,况且白家已经不行了,即便还留在京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才是。”
季楠禾才要回答两个心腹丫鬟这个问题,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居然差点忘记了,最大的漏洞,在那两个孩子身上!
只要弄明白那两个孩子养在何处,都是些什么人照料,岂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出许多刻意被隐瞒的东西?
季楠禾道:“以后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在此之前,你们找个靠谱的隐秘眼线,不要惊动任何人,好好盯着二老爷的行动,看看他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
“是,太太!”
两个丫鬟才分头行动离去不久,孙鸿渐竟然就回来了。
季楠禾避之不及,偏偏这会儿搪塞的臂膀不在,只能亲自迎了上去。
她对孙鸿渐的感情还是厌恨无比的。可她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女子,内魂千疮百孔历经风霜,知道做人不可样样摆在脸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尤其对方是这样一个看不清摸不透之人,她不可掉以轻心,被发现了异样。
“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只当你还要在学中多耽搁几天。”
季楠禾淡淡笑着,打算伸手替孙鸿渐拿外衣,却被他拦住了。
孙鸿渐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要整日困在家中,你还如此年轻,不像大嫂她们那个年纪的人坐得住,该多出去玩乐才是。”
季楠禾才要想借口拒绝,孙鸿渐已经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外带。
“可是我这衣裳还没换......”
“无妨,车里备下斗篷和便靴了,上去再说。”
他忽地一个打横抱住季楠禾,大步流星。
季楠禾又急又窘,既怕人看到又怕跌落下去,只能勾着头,双手借他肩膀一点力,环绕揽住。
孙鸿渐是个文弱之人,平日看着也修长如竹,不像那些筋肉莽汉。
可他的力气很大,步子也很稳,莫名给季楠禾一种感觉: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控住她,如同控住一只猫儿。
一路上遇到几个院内奴仆,都慌忙低了头躲避,这让季楠禾越发窘迫了。
“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没事,快到了。”
好在正如孙鸿渐所说,她很快就看到花园里停着一辆乌蓬小车儿,看起来崭新又结实。
“坐稳。”孙鸿渐把季楠禾抱到车厢口,自己则坐上了马夫的位置,笑道:“进去换衣服吧。”
看着孙鸿渐面上的笑意,季楠禾心情复杂,有些发怔。
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永远都是不急不忙,不卑不亢。
明明一生都未飞黄腾达过,被人觉得是依靠妻子的无用男人,却从来没有过一丝落魄和失意的情绪,更没有因为闲言碎语迁怒过她。
他给她的,只有一辈子的温柔,毫无理由的支持,包容和理解。
再苦再累,看到他心中就会安定。
就像山中清泉,涓涓无声,润人心房。
这样的男人,她明明恨到发苦,却也无法回避否认那些相濡以沫的珍贵岁月。
即便是假的,那也是让她做了一辈子的美梦。
这个人,为什么如此虚伪,狠心?
季楠禾调整了呼吸,找到车厢内的衣物包袱,一一拿掉了身上华丽头面与衣裙。
穿上后,季楠禾对着车内的梳妆匣镜子一照,颇有些无奈。这俨然就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民妇人装扮,只多得一个面纱。也不知道孙鸿渐是哪里弄来的这一套衣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车马行定后,孙鸿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出来吧,到了。”
外面颇为嘈杂喧嚣,季楠禾心中奇怪,但还是依言掀起车帘。
这一掀,她看清眼前景象后,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京城的西九街吗?
京城按照街道和方向,被划分为齐齐整整的东南西北各九条街。
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是住在中心的位置。比如皇宫在京城正中点,北一街是官府衙门还有一些重要的部门机构所在,各大王府或公主府在南一街,东一街住着丞相首辅之流,西一街便是再次一等的贵族,如皇亲国戚,国公侯爵等。
孙府托祖上的福,宅邸在东二街,又托季楠禾的福,没有把祖宅卖掉,即便没落了依旧还能和许多贵人做邻居,当然来不来往又是另一回事了。
越往外靠,居住之人的身份便越低微。虽说是天子脚下,一道雷劈着十个人里有八个达官贵人,但偌大的城池,必然更多的是普通市井人家。
尤其是几个九街,三教九流,什么样低微卑贱可疑的人都有,时不时出点大小乱子,衙门的捕快们来这边巡逻也格外勤快些。
别说像孙府的人不屑来,就是再往里头几条街的普通老百姓,也轻易不愿意涉足此处。
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苏锦书还是名义上的有夫之妇。
可恐惧惊慌和疑团,事情的骤变,让她顾不上这些了。
苏锦书莫名有种直觉,眼前之人是她此时的依靠,只有抓住他才能保住命。
因此,她伸出了手。
两人指尖相触的一瞬间,都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萧煜川的心仿佛沉寂千年的湖泊,荡开了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他定下神来,扶起苏锦书后便收回了手,带着她来到方才烛火所在的空间里。
这里有两条通道和三扇门,却只有一张桌,一个椅子,一张床榻。
“夫人往榻上歇着吧,我坐椅上便好。”
苏锦书勉强点点头,按照他说的坐了。
方才的事情给了她心理阴影,她的手不敢再随便碰触榻上的其他地方,怕再一次掉到奇怪的地方去。
“…还不知公子贵姓?”
苏锦书意识到两人如今的处境微妙,如果将来走漏了风声,或许会有麻烦。
她需要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再做下一步打算。
萧煜川看了她一眼:“我姓裴。”
“…”
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
苏锦书安静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裴公子可知外面的强盗何时离开?还有,这暗道......”
苏锦书感觉这个男人不像是和她一样无意中误打误撞进来的。
如果对方对梅若寺的暗道十分了解,那么说不定会知道其他地方的出路,她到时候与他分头离开,可回避许多传闻。
不料,萧煜川淡淡一笑:“他们不是强盗,是锦衣卫。”
苏锦书的心猛地一沉,后背也出了汗。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触碰了不该问的东西,暗中握紧了拳,不敢再开口。
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可偏偏一个也不能问,只能垂头枯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暗道里忽然飞来一只小小的黑羽金喙鸟,扑腾着翅膀落在了萧煜川的肩膀上。
也是这个时候苏锦书才发现,他的肩膀上还站着另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鸟。
这暗室本就光线昏暗,再加上她心慌意乱,那鸟儿还安静乖巧不出一声,所以她才没有注意到。
“孙夫人可以离开这里了。”萧煜川指了指其中一扇门,对苏锦书道。
苏锦书点点头,临走前忽然转过身,轻声道:“今日之事,还请裴公子保密。”
萧煜川嗯了一声。
苏锦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没多久,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如鬼魅一般齐刷刷出现在萧煜川的身周。
“大人,这女子......”
按照惯例,但凡莫名出现在萧煜川身周的人皆为可疑,需要除掉。
萧煜川没有回答,起身离开。
几个人楞了一愣,也只能赶紧跟上。
苏锦书顺着暗道一直走,直到脚心酸痛如针扎,人也开始摇晃起来,才来到了出口处——一个小柴房旁边的枯井口。
苏锦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井口爬出来,此时外面已经彻底天黑了。
到处都是举着火把跑动的人,有哭喊的,还有叫人的,乱成一团。
她走回方才藏匿的厢房,贴着听了一会儿,里头静悄悄的。
想必是不确定外头的情况,依旧躲在里头不敢动弹,并且也没有发现自己消失一事。
苏锦书不好直接走进去,想了想,从手上退下一个金镶玉戒指,叫住了一个举着火把跑路的小沙弥,对着他耳语几句。
小沙弥还是个孩子,虽师傅说不该随意受身外之物,却早就羡慕糖葫芦和泥人儿,便点头答应。
他找来一点干草,在门口点燃。
火烟从门缝渗入进去后,他对着里面的人叫喊:“厢房起火啦!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就烧死在里面了!别怕,外面的强盗已经跑了!”
孩童的声音清脆无比,一听就是寺里的小沙弥,不是强盗的人。
再一听起火了,里头的女人们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慌忙打开门闩拼命往外跑。小和尚也赶紧跑,他怕自己烧干草撒谎被抓住挨打。
趁着这会儿乱和黑,苏锦书混入人群里去,在春棠和夏莲惊叫出声前捂住了她们的嘴。
“别喊,我回来了。”
两个丫鬟又惊又喜,还一阵后怕,眼泪唰地流下。
她们刚刚听到起火了,便慌忙开门去找太太。
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俩人都吓傻了,没有窗只有门的一个房,太太是怎么不见的?
大家乱了一阵子后,发现并没有起火,倒是强盗的确跑了。苏锦书“消失”一事,也被成功掩盖了过去。
孙家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芝儿!!”
孙鸿渐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将苏锦书紧紧拥入怀中。
苏锦书下意识想推开他,可他抱得很紧。
她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还有那份欣喜若狂的情绪:“太好了,你还活着。”
“芝儿,我听人说梅若寺死了不少人时,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里。”
“我不敢想,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孙鸿渐有些哽咽。
苏锦书勉强抬头,定定看向他的脸。
此时周遭只有如水的月光,还有跑动挥舞的火把,光线忽明忽暗,朦胧摇晃。
因为角度的问题,孙鸿渐的脸恰好一半在光中,一半在影中。
恍惚间苏锦书似乎觉得是有两个孙鸿渐:一个担心她的安危,心慌意乱;另一个漠然理智,冷酷无情。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一行人回到孙府,孙老太太不但没有安抚受惊的儿媳,反而借此发作,刁难羞辱。
“没事去什么梅若寺,今天出了这样的乱子,咱们孙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苏锦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孙鸿渐已是挡在了她的面前。
“母亲,这事怎能怪芝儿?花朝节女子出去上香名正言顺,芝儿还带着这么多奴仆跟从,选的也是清净厢房,无论如何都挑不出错来。”
孙老太太越发生气了:“就是你一直偏帮她,才把她惯得这等轻狂!外头人哪管这些,一听说女人沾惹了乱子,什么样的腌臜话都说得出口!她不要脸,你也不要吗?”
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院子里,单腿下跪:“大人,属下查到了,出售夜明珠的铺子背后主人叫苏惊月,正是上次遇到的那位孙夫人。”
祁怀瑾继续凝视着夜明珠:“苏惊月?”
倒也算得上人如其名,虽出身低微,风姿却不亚于那些金枝玉叶,颇有天女之仪,倾城之貌。
先前就隐隐听过秘闻,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不太理解。
直到亲眼见过,才明白为何。
不过,与他又有何干呢。
黑影又道:“方才打探的人前来报信,殿下不在府里,带着张大人他们随两位老圣人回上华宫了,说是要在那边住半个月。”
听到这话,祁怀瑾的神情骤然一冷。
原本安静悠闲的院子,气氛顿时压抑了许多。
黑影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祁怀瑾改变了主意。
他把珠子丢到一旁,淡淡道:“派人找到那家铺子的管事,说我要见他们的主人。”
黑影一愣,随即答应:“是,大人!”
苏惊月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
“我们不是已答应把夜明珠卖给那位贵人,为何非要指名见我?”
这个铺子是苏惊月背着孙家人重新开的一家,明面上管店的是秦管事,可背地里她才是大东家。
既然是宫里的贵人,想要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不难的,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她是谁,却还要见她。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因为上辈子的事,苏惊月对宫中的贵人有些忌惮,不敢轻易扯上关系。
秦管事小心解释道:“那位贵人说,咱们铺子的东西很好,想要来往考察一番。往后若是看着不错,可以给一个内务府皇商的差事。”
听到这个,苏惊月心里一跳,再也无法拒绝了。
皇商的名头,一直都是沈家人的执念,可惜从来没有获得过。
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做皇商,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人担保,那种人一般至少是王侯级别往上才行。
以沈家目前的地位与人脉,连这种人的脚后跟都摸不着。谈何容易?
眼见着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错失的话就太可惜了。
并且从这位贵人透露出来的口风来看,苏惊月确定不是那一位,那位管不到内务府这边。
“好,什么时候见面?”
秦管事连忙说了时间地点,居然是京中非常有名的一处景点——千鹤湖。
这湖是官家的地方,守卫森严,若无里头的人诏令许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
上一辈子她倒是去过几次,知道那边景色十分清幽,是个安静的好去处。
最要紧的是,那边有许多船只,还有一些避人耳目的蜿蜒之处,适合不便让其他人撞见的会面。
苏惊月借口去城郊庄子上查账,带着几个心腹轻装上阵,离开了孙府。
无人对这件事有异议,查账是苏惊月的权利,也关系着孙府的开销,谁也不愿意拿这个找事情,管家太太的好处就在这里。
当然孙鸿渐的纵容也是一个原因,只是苏惊月刻意回避,不愿提起。
到了千鹤湖畔,苏惊月看到了对方迎接等候的列队,虽然看似简单,却心中警醒。
对方的神情举止,都像极了宫内侍卫与宦官,看来贵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她才要带着两个丫鬟上船,却不料来人拦住了她们。
“夫人独自上船即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苏惊月无奈,点点应了。
轻移莲步,上了面前的青色船只。
本以为贵人在这船里,没想到竟然只是几个奴婢,看到他笑容可掬。
“夫人稍等,这就带你去大人船上。”
苏惊月点了点头。原来,这只是个运船。
这几个奴婢穿金戴银,浑身气派不同凡响,让她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船只飘离岸边,一路湖光潋滟,美不胜收。
虽带着帷纱,可苏惊月隐隐能见的轮廓还是惊艳到了这几个宫人,彼此对过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惊月心中有事,顾不上旁人的眉目流转,一心只想着等会可能会见到的贵人。
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在一艘华丽的画舫旁停下了。
那画舫上垂下来一列活动木片,不过几个弯转,便以梯子的形状稳稳当当搭在了小船的甲板之上,甚至还有扶手。
苏惊月十分感慨这巧夺天工的木活,再一看画舫的精妙华丽,心中更是赞叹无比。
这画舫不但大,还十分美丽壮观,花草树木,楼阁亭台都有,简直像一座移动的小宫殿。
船身上用金箔描绘了图案,精美复杂,看着像是外邦的图画,在阳光下闪闪的,令人头晕目眩。
最令苏惊月震惊的,是画舫窗户上挂着的窗纱,竟然是日影纱!
这种纱极其昂贵,一匹百金,居然用在这里?
可想而知其他装饰摆设该有多么奢华昂贵,难怪会如此大方出双倍价格买下夜明珠,这对于对方来说,恐怕只是一个稍微罕见的玩物罢了。
苏惊月镇定心神,在随从的带领下,来到了二层楼最靠里面的房间。
一进房便闻到兜头的香气,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房间里布置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其朴素。
除去乌木榻,茶几椅子,乌红色的木板铺地,风中飞舞的飘逸的日影纱,一对青铜香炉,袅袅的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伴随着一阵咳嗽,一个满头银发老态龙钟的男人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出现了。
苏惊月慌忙低头跪拜:“大人金安。”
老者又咳嗽了两声:“起来吧,看座。”
苏惊月往椅子上轻轻坐了,却不敢看对方,将头半低着。
“你就是拍卖夜明珠的人?”老者问。
“是,大人。”
“好,很好,倒是个美人。沈家我派人查过,多年来本本分分,口碑尚佳,的确是做皇商的好料子。只是你也知道,内务府是个肥差,整个大盛也只有固定的百来家皇商,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呢。”
苏惊月闻弦知音,连忙表忠心:“能得大人慧眼赏识已是万幸,无论将来是否选上,我们沈家必定不会忘了大人的恩情,有什么好的一定优先呈给大人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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