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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程言傅骁寒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程言傅骁寒   更新:2024-09-17 0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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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言傅骁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程言傅骁寒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精选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而她想要的,亦是他想要的。

程言,我们慢慢来。

这一刻,温为笙眉眼光华灼灼。

“叩叩。”

房门被敲响。

病房里的几人心绪都恢复,常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也赶忙把复杂的心情压下。

程言看外面天色,估摸着是学长回来了。

这敲门声和刚刚不同,她一听便能听出。

门开,温为笙叫道:“叔叔。”

常东随看见他,脸上也有了笑:“回来了?来,快进来。”

“好的。”

他提着东西进来,袋子摩擦发出不小的声音,常东随看见,皱了眉:“你这孩子,怎么买这么多?”

何昸乐听见声音,也看了过来,看见温为笙手上的袋子,赶忙过来:“这都买了什么?怎么这么多?”

温为笙笑道:“也不多,就是你们晚上会在医院陪床,需要生活用品,我就随便给你们买了一些。”

按理说他该在医院陪床的,但程言一个女孩子,他在不方便。

“哎,这孩子,怎么这么细心?”

何昸乐看袋子里的盆,毛巾,牙刷牙膏,以及水果,一些吃的,哪里是随便买的。

明显就是用了心的。

何昸乐很是感动。

这样细心体贴的男孩子可不多了。

“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温为笙把东西提到床头柜,把饭菜拿出来。

他边拿边说:“我让人做了点饭菜,今晚先将就一下,等明天转院了,再去平城吃好一些的。”

听见他这话,何昸乐和常东随对视,眼里都是满意。

这孩子,真真的好。

程言一直想着等温为笙回来便让他平城,听见他这话,说道:“学长,我爸妈来了你就不用在这里了,你回去工作,我这里不用担心。”

“转院的事,有我爸妈在,会办好。”

温为笙手停顿,然后看她,她眉眼始终淡静平和,是和平常一样的认真。

“你救了我,伤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时候我还能去上班?”

“程言,我要这样做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他眉眼含笑,亦认真。

程言唇瓣动,竟一时间无法反驳他。

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确实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再去上班。

可是……

“你刚到平城任职,这才没多久就请假,我怕影响到你。”

这才是她担心的。

温为笙笑了:“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说完,他看向看着他和程言的二老:“叔叔阿姨,你们先吃,我喂程言。”

这要在往常,何昸乐和常东随肯定就拒绝了。

但有了程言刚对他们说的真心话,他们想让女儿能再有一段好的姻缘。

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好的男孩子摆在眼前,他们怎么能拒绝?

于是:“那就麻烦你了,小温。”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言还以为二老会拒绝,没曾想竟然还答应了。

她有些怔,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般,常东随和何昸乐坐到桌子前吃饭,温为笙则是端着碗喂程言。

“来。”

温为笙把饭菜喂到程言嘴边,程言唇瓣动,依旧有些犹豫:“学长,我……”

“你要吃了,我才能吃。”

“可不要浪费时间。”

温为笙温和打断她,这一下,程言是真的无法再说拒绝的话了。

她张唇,温为笙把饭菜喂到她嘴里。

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两人都笑了。

这才是像过日子的人。

程言这个情况不需要很多人守着,一个人就行了。

何昸乐晚上陪床,而时间也不早,温为笙说先送常东随去酒店。

酒店他已经订好了。

程言点头:“学长,真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


要说蒋束,沈荔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她之所以认识蒋束是因为饶嘉佳。

蒋束是饶嘉佳的前男友。

而温为笙是蒋束的好友。

她当初因为饶嘉佳认识了蒋束,也因此,认识了温为笙。

只是朋友的朋友,多少隔了点距离,而她又是个慢热的人,不喜交际,跟温为笙接触也就不多。

后面饶嘉佳跟蒋束分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蒋束没什么关系了。

温为笙,那更是。

不过,温为笙一说起蒋束,沈荔瞬间便想起来。

曾经那总是温和带笑的人,说话,做事始终周到,有礼有节。

沈荔眼睛微微睁大:“原来是你,温学长。”

沈荔和饶嘉佳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两人是同一个城市,而蒋束是饶嘉佳的学长,温为笙和蒋束不是一个学校,但年龄相仿,沈荔当时也就跟着喊温为笙学长。

而温为笙也确实大她几岁。

“小常,下班了。”

旁边师傅放下手上的工具,对沈荔说。

沈荔转头:“这么快吗?”

“是啊,都五点了,不信你看。”

沈荔拿过手机看时间,果真是五点,真快。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温为笙看着这温静的人,低声邀请。

沈荔有些讶异,实在是大家关系没到吃饭这一步,尤其几年没见,极其生分。

不过,看温为笙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事,大家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关系还是在的。

虽然于沈荔来说,这关系实在普通。

“可以,你稍等我一会。”

“不急。”

沈荔把东西收拾了,一样样整齐放好,台面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叠好放柜子里,这才拿过包和手机出来。

温为笙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她,等着她,耐心,又温和。

他人高长,站如竹,脸生的极好,一眼就让人注意到他。

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而见他看着沈荔,那眼中的光点,心中明白。

“走吧。”

“好。”

两人并排出了博物馆。

路上遇见认识的人,大家都跟沈荔打招呼,视线也都跟着落在温为笙身上,然后笑呵呵的说这是朋友啊。

沈荔温温回是的。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都忍不住凑一起八卦。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所难免。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老公不是这个样子?”

“估计是离婚了,新的?”

“莫不是小常出轨吧?”

“可能吗?小常这性子,她出轨,天上的太阳都要掉下来了,我看准是对方的错,我听说对方有钱的很,小常嫁过去是高攀了。”

“哎,这种有钱人,婚后不知道怎么玩呢,这几年小常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看这帅哥,也不错。”

“这倒是,我看这帅哥看小常的眼神,很有想法哦。”

“是我我也有有想法,咱小常多好的姑娘!”

沈荔在馆里的人缘很好,而馆里的也多是老人,都了解她。

所以这么一会,便把傅煊亦编排的不成样了。

沈荔并不知道这些,出了博物馆便问温为笙想吃什么,她请他。

远来是客,得她请。

温为笙倒也没拒绝,只说她安排。

沈荔问了他忌口的东西,随之便带着他去了一家地道的做家常菜的中餐厅里吃饭。

中途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温为笙看着她挂断电话,倒了茶放她面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沈荔看见茶水,把手机放旁边,摇头:“谢谢,没有。”

客气又礼貌,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为笙笑了。

点了菜,喝了茶水,沈荔看着温为笙:“学长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温为笙点头:“是有点事,想到你在这边,就冒昧来打扰了。”

沈荔猜到了温为笙找她是有事,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里,还找到她。

而在她记忆里,温为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她记得蒋束和饶嘉佳闹矛盾闹的很厉害的时候,温为笙在其中帮了不少。

就连挑剔的饶嘉佳都说温为笙这个朋友非常好。

当时还一个劲的说可惜可惜可惜了。

都不知道她说可惜是可惜什么。

“学长请说,我能帮得上忙的都帮,你不要客气。”

沈荔是这样的,有人请她帮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不求回报。

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虽不喜交际,人缘却极好的原因。

温为笙不意外沈荔的回答,她什么性子他早便知道,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才有理由靠近她,不是吗?

“你知道我是研究植物的,最近我在做一个课题,需要研究几种植物,但我查了这几种植物,只有渠县有。”

“我记得你老家好像是渠县,所以我想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我对渠县不熟悉。”

沈荔知道温为笙学的是什么,只是后面听饶嘉佳说他出国了,她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这样说,沈荔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不像是会换专业的人。

沈荔想了想:“我是一周双休,但不一定是周末,我们馆里恰恰周末节假日游客多,所以都是排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跟师傅他们调一下,带你去。”

她这话便是答应了。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我刚到平城大学任教,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还在馆里,所以我先来找的你。”

“现在找到了你,那我回去再具体看看时间,我们调一下,看什么时候一起去渠县。”

沈荔心中微微惊讶了下,因为温为笙竟然来平城大学任教。

这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不过,人各有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好。”

两人吃了饭,从餐厅里出来。

此时,时间是六点多,天还没黑。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我就……”

话未完,沈荔手机响。

他声音止住。

沈荔说:“我接个电话。”

“好。”

沈荔拿起手机,稍稍走到一边。

却没想到,来电人是丫丫。


文含音走了有一会了,林钰坐在那,沉思许久,起身离开书房。

大家作息都很规律,临近十点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林钰一起睡,徐茗俪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头对她挥手,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活泼。

林钰挥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俪把丫丫哄睡了,这才洗漱,恰恰洛君由回来,忍不住的她把心里的疑问说了:“林钰和三哥结婚三年了吧,我看林钰也很喜欢孩子,怎么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君由脱了外套,徐茗俪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虽说我们结婚的早,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两年才要的孩子,可他们都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我还看见大伯母把林钰叫走,想必就是说孩子的事。”

徐茗俪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问起,也是看林钰喜欢丫丫,却一直没有孩子,心中有所疑问。

洛君由是了解徐茗俪的,听她这般说,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三哥吧,他这几年事业越做越大,心思应该都放在了事业上。”

徐茗俪叹气:“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难得听她为别人的事操心,尤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埋怨宫子言的意思,洛君由笑:“怎么,你还为林钰打抱不平?”

徐茗俪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嗔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解下来的腕表:“妯娌相处也是一门学问,林钰性子好,脾气好,待人处事无可挑剔,除了出生差了点,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差。”

说着,她想到什么,凑近洛君由,小声说:“跟你说个事。”

听出她话里的严肃,洛君由神色也不再似刚刚那般随意:“什么事?”

“前一阵我回我妈家,听我妈说大伯母最近和周家那位走的近。”

“周家,周妤锦?”

洛君由皱了眉,因为这位是宫子言的同学,甚至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老太太发话,宫子言娶的应该是她。

只是,宫子言结婚后,周妤锦便出国了,三年都没有回来。

“她回来了?”

徐茗俪点头,神色微微凝重:“听我妈说,大伯母好像有意让周妤锦嫁给三哥。”

“她还没结婚?”

听得他这脱口而出的话,徐茗俪当即就给了洛君由一个白眼:“周妤锦要结婚,会不通知我们?”

洛君由恍然:“这倒是。”

“你啊,天天在医院,整个人都钻进你病人的病历里了,外面的一切都不管了。”

知道她这是怪他陪她的时间少,洛君由赶忙抱住她:“别气别气,我尽量抽出时间来。”

“哼,谁要你陪,一边去!”

……

林钰回了卧室,宫子言没回来,他被老太太叫走了,应该是问他商场上的事。

老太太年纪虽大,脑子却没有糊涂,商场上的事她一直都有关注,每次宫子言回来,她都会和宫子言单独说会话。

老太太很看重宫子言,对他寄予厚望。

林钰洗漱好,把宫子言的换洗衣物拿到卫浴间放好,把台面收拾干净,把上面摆放的物件整理的齐齐整整,做好这些她才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

夜深,地处郊外的老宅远离城市喧嚣,和着这青山绿水静于天地间,即便是在这纷纷雨夜,也是半丝不乱,沉静威然。

“明早。”

咔哒,卧室门开,高挺的身形由外而入,带进丝丝凉意,橘色的暖灯把他笼罩,稍稍消减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宫子言听着电话,把门合上。

“嗯。”

“先这样安排。”

林钰没睡,她清醒着,清楚的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听见宫子言走进来的沉稳脚步声,在这雨夜里愈发低沉的嗓音。

他声音是极好听的,稳沉,有力,沉敛,和他的脸一样,总能轻易让人着迷。

林钰没出声,也没动,她侧身而躺,面对着落地窗。

眼睛闭着,似已睡着。

宫子言简短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茶几上,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漫出,伴着窗外细细的雨声,这个夜似乎怎么都静不了。

宫子言洗漱好出来,走到另一头,揭开被子躺下。

他素来睡姿好,就像他的人,总是一丝不苟。

身子平躺,被子盖上,卧室里的灯自动熄灭。

黑夜弥漫。

宫子言眼睛闭上。

“我们离婚吧。”


夏寻直接去了机场,而在去机场的路上,饶嘉佳连环call,逼着夏寻把离婚证照片发给她。

夏寻无奈,发了过去。

饶嘉佳很快收到,她当即点开朋友圈,在离婚证上把重要信息打码,立刻输入文字:【对方性无能,三年无性婚姻结束,暗恋的,明恋的,一见钟情的,赶紧来!】

手指点发送,一瞬,最新出炉的消息出现在朋友圈最醒目的位置。

温为笙刚结束一场学术研讨会,有些疲惫的从会场里走出。

为了准备这次研讨会的内容,他连着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现在松懈下来,坐到车里便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他想休息会再回去。

此时,爱尔兰正值黑夜,天上繁星落满,地上山峦微起,草木安宁,银河的序幕无声拉开……

“呜呜……呜呜……”

手机强烈振动,把即要进入睡梦中的温为笙吵醒。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拿出手机。

“喂。”

稍稍看了眼来电他便接了。

他知道来电人是谁。

而他刚出声,手机里便传来激动的声音:“我艹!还真让你小子等到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温为笙眉头皱了下,困意消散。

他捏了捏眉心,身子坐起来:“喝多了?”

声音微哑,是疲惫后的无力。

“没喝多!爷我清醒的很!”

声音依旧激动,甚至还带着兴奋,似有什么极好的事发生。

温为笙被这声音感染,笑道:“要结婚了?”

“……”

电话里的人顿时没声了。

温为笙笑意更浓。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你这么问,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不过……作为兄弟,看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有不用继续打光棍的机会,我也就不折腾你了,给你个提示。”

“现在!马上!去看饶嘉佳那女人的朋友圈,有你喜欢的消息等着你!”

“一定要马上去!”

啪!

电话挂断。

温为笙的心跳了下,然后,沉寂三年的心就这么剧烈跳动起来。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蒋束的话让他心里生出一个可能。

尽管他觉得这可能是假,却也依旧控制不住的按照蒋束说的做。

拿下手机,点开微信。

手极不稳,甚至因为紧张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

而点进去后,他便无法再继续了。

因为,他的心跳的极其遽烈,快到他不敢。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和心中想的不一样,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幻境。

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当手终于安稳,他指腹在屏幕上滑动,找出饶嘉佳的微信。

饶嘉佳的头像是她抱着猫亲的照片。

而找饶嘉佳的微信他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因为,他经常看饶嘉佳朋友圈,从里面得到她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温为笙看着这个头像,手指停顿,然后,收紧。

他点进去……

这一刻,周遭寂了。

所有的声息安静。

红色的离婚证放大在首页,上面的名字清晰落入眼中,如刀刻,一笔一划。

夏寻。

夏寻。

夏寻。

手指收紧,眼眸由凝滞到微动,再到颤。

他看着这个名字,看着离婚证,不断的看,反复的看。

逐渐的,他笑了。

人生三十载,他第一次这般高兴。

笑了许久,他看下面的配文,目光灼灼。

夏寻,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拨通一个电话,他抬眸:“葛瑞丝,帮我整理下所有工作,我要回国。”

“现在吗?你要回去多久?”

“无归期。”

“你……”

“我要去追我的女孩了。”


在知道周妤锦的存在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工作狂,热爱工作。

除了工作,别的他都不在乎。

可知道周妤锦的存在后,她便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他自然也就该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并没有什么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就像她也依旧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没有因为离婚而沮丧,颓废,更没有因为他心怀他人而心生怨怼。

车平稳往前,车里不时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然后便是他接电话的声音。

程姝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打扰他,更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车里。

当然,程姝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是专门送她去医院,她知道他是有事。

所以这一趟,她没什么话和他说。

感觉他们好像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有事说事。

无事便无话。

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也是这样。

“嗯,过两天。”

又一通电话结束,傅池景合上文件。

而到此时,他似乎工作终于结束。

看前方景物,然后看腕表,他转眸,看坐在身旁的人。

程姝有一头浓密漆黑的发,平常她都喜欢把长发扎起来,随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丸子,但平常大多时候她都是扎在脑后。

没有刘海,就是中分,长发始终梳的一丝不乱,干净整洁。

她极少披头散发。

但今早或许是时间紧,她长发没有扎起来,就披在脑后,耳鬓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耳朵,细看能看见她耳珠上的耳洞。

她没有戴耳钉,平常也很少戴,只有要去什么场合的时候她才会戴。

她很干净,全身上下都透着干净柔和的气息。

就像那深山里的清泉,溪流,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杂质。

傅池景看着这柔和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黑亮的眼睛,收回目光:“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程姝微顿,转头看坐在身旁的人。

他刚刚……是在跟她说话?

傅池景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要喝水?”

话毕,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程姝讶异。

很明显的,一丝讶异从她眼中划过。

印象中,他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人。

准确的说,他和体贴,关心,完全不沾边。

不过,应该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后,有了变化,他身上也有了点人情味。

程姝笑笑,摇头:“我不渴,你喝。”

她转过目光,再次看窗外。

要说知道他心里有人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心在他身体里,不在她的身体里,她主宰不了,也控制不了,心中纵使难受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即无法改变,也无法触碰,她也不想自己变得丑陋,便也就不去在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离了谁就无法活的。

她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朋友,这个世界很美好,她不想把生活过的苦巴巴的。

所以,这样就很好。

傅池景看着这带笑的脸,淡静平和。

他收回手,看着前方,拿起矿泉水喝。

喉结滚动,水入喉,这水如那一夜的水,清清凉凉。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三辆车平稳停在平城市医院大门外。

饶嘉佳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路上她有给温为笙打电话,所以她直接就在这外面等着。

程姝在车上睡了一觉,快到的时候她醒了。


“噗!”

一口水从饶嘉佳口中喷出,亏的云轶手快,下意识拿起文件挡住脸,这才免了一场灾。

饶嘉佳喷完水便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脸红脖子粗,云轶赶忙给她拍背,拿过纸巾给她。

好一会,饶嘉佳才缓过来,坐在椅子里,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云轶:“离婚?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跟霍司峥离婚?”

“云轶,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好好用冷水给你自个冲冲,把自己冲醒了再来找我。”

“不,不对,不要找我这个离婚律师,更不要走进我这律所。”

“拜,慢走,不送!”

饶嘉佳说完便拿过纸巾收拾自己刚刚那一喷无比狼藉的办公桌,完全不理云轶了。

云轶无奈:“他答应了。”

饶嘉佳收拾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严肃又凝重的盯着云轶,似要把她看透,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云轶问她要离婚协议。

云轶叹气:“三年,他都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还是离了好。”

“他出轨?”

饶嘉佳眯眼,显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一双眼睛跟X光似得,要把云轶的心都给剖析出来仔仔细细的看。

云轶失笑:“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抽风,突然想不通,突然怎么怎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信,你云轶什么德行,我比你妈都了解你!”

“给我老实招来!”

“快!”

多年好友,从小学到现在,二十年的交情,饶嘉佳确实是最了解云轶的人,云轶既然来了这里,也就没想着瞒她。

而刚刚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并不是全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云轶想了想,说:“我们结婚三年,他没碰过我。”

饶是饶嘉佳在盯着云轶这会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她瞪大眼,大声说:“你说什么?没碰过你?!”

声音过大,大的外面的人都看了进来。

饶嘉佳赶忙捂住嘴,凑近云轶:“你确定?云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眼前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人,很是好笑,云轶眼中生出点点笑意来,眉眼温软:“或许我心里早便想着离婚,也或许是知道了他心里的人回来,一直等着他,都没有结婚,所以昨晚他母亲说我三年都无所出时给了我契机,让我有了力量说出来。”

“他是一个很重孝道的人,我不提出,他是不会提出的,这三年,我从最开始的期待,小心,忐忑,到后面逐渐得淡然,看开,现在是时候了。”

“嘉佳,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离婚便好,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

“我和他各自安好。”

淡笑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丝抱怨,不甘,云轶非常的平静安然。

饶嘉佳眉头皱紧,没说话了。

三年,丈夫都不碰妻子,除了不爱,还能有什么?

一个女人,能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耗三年,不容易。

“好,我帮你立!我的姐们,离了他霍司峥能嫁更好的男人!”

“呵呵,会的。”


温为笙其实也希望两人在一起,但有些事他不好插手。

不过作为好友,能帮的他都帮。

这一次,他也会帮。

“兄弟,如果合适咱们两对到时候一起举行婚礼,那才是绝!”

蒋束总是想法很美好。

温为笙不想打击他,正好看见常宁他们出来,便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市医院了。”

“行行行,你忙,到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蒋束便率先挂了电话。

温为笙无奈,拿下手机,快走几步跟上几人。

只是走近了,他才发现大家面色不大好。

尤其是何昸乐,明显的有事。

再看常东随,常宁,他发现除了常宁,二老面色都很不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刚。

嘴唇动,他想问,但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待会说。

现在不合适。

很快,一行人进电梯。

病房里,周妤锦站在那没动,她看着这里面的一切,嘴角的笑逐渐变冷。

没必要这样……

她也不想。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是谁不好,偏是常宁。

这一刻,周妤锦手收紧,目光极冷。

不知不觉八点多,太阳出了来,热气也逐渐在这个小县城弥漫。

几人出了电梯,走出医院。

负责人带着几人来到车外。

医院大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车,都是奔驰,全黑。

车身线条流畅,洗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

阳光照在车身,好似照在一面镜子上,反射出凌厉的光。

让人不敢靠近。

负责人来到前面那一辆,打开后座车门。

常宁没说什么,坐进去。

只是,当她要把脚迈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深色西装,一身的深沉内敛。

他坐在里面,拿着文件在看,就好似以往他们每一次要一起去某个地方时。

洛商司。

他在里面。

常宁明显的愣了下,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车里。

并且,看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医院。

“宁宁,怎么了?”

何昸乐见她站在那不动,出声担心的问。

在病房里的事碍于有其他人在,她不好说,但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自己一直当宝贝的女儿竟然这样被他们欺负,这三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心里无比的难受。

常宁回神,看这专注看文件,没有一丝变化的人,摇头:“没事。”

她坐进车里。

不能让二老知道洛商司在这车里,不然怕是会出事。

负责人把车门关上,对何昸乐和常东随说:“两位坐这后面的车。”

何昸乐下意识想说跟常宁一起坐这辆车,但想到什么,点头。

二老去到后面的车坐好。

而温为笙在出医院后便去到自己的车,发动车子。

很快的,奔驰车发动,驶入车流。

温为笙看着车子,打过转向灯,方向盘,跟着奔驰车一起驶向前方。

窗外景物快速掠过,新的一日已经彻底来临,各种声音密集,嘈杂,鲜活,一切都在生机勃勃里。

只是,窗外是无数声音,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极为安静。

常宁坐在车里,她看这无声翻看文件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一如他们没离婚前,没有一点变化。

依旧那么爱工作。

常宁脸上生出笑,看窗外的景物。

以为他们离婚后便不会再有交集,却哪里想,她意外救的人是他表姐的女儿。

而更想不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心里的人。

不过,倒也不意外。

他们结婚三年,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夫妻间的事更是一点都不曾触碰。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

但现在看,没有。

他没有看错。

那人来了。

“小温?”

没听见他回应,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

温为笙目光动,回神:“我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

“呵呵,那就好。”

“这次也是赶巧了,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

“你也是青州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边会安排好。”

“不过,也就是这件事,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多想啊。”

本来这通电话是常宁要跟温为笙说的,但电话通,何昸乐却想到什么,说她跟温为笙说,便拿着手机出了去。

做父母的,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

温为笙是个好孩子,她不想常宁错过。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有您这句话在,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

一句话,何昸乐明白了。

“呵呵,那阿姨也就放心了。”

又说了几句话,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下手机,心中微动。

不多想,那自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说的,有她父母的支持,他便安心了。

常家不想常宁再和洛家有瓜葛,他们对他很满意。

是中意他的。

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

温为笙嘴角微弯,走进电梯。

常宁坐在床上,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而手不能动,什么都无法做,她便看外面夜色。

不觉间脑海里浮起洛商司今天说的话,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和以前全然不同。

就好似,以前的人是生疏的,陌生的,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真实的。

真真有些奇怪。

咔嚓,门开。

何昸乐进来,打断了常宁的思绪。

常宁看过去,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边过来边说:“看吧,就在那呢。”

指着常宁,镜头也对准常宁。

很快的,饶嘉佳的声音传来:“快举起手来!”

嘉佳?

常宁微怔。

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嘉佳是怎么知道的?

不待她多想,饶嘉佳便说:“别想了,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

“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

“快给我看看,举起双手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常宁忍不住脸上漫开笑。

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饶嘉佳顿时惊呼:“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

手机里,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

“可不,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

“哎!”

“这就是天意呐!”

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让常宁愣。

什么天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

“好了,手我看到了,阿姨,你关了视频,我跟常宁说点悄悄话,你可不要偷听哦~”

“呵呵,好。”

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女儿一般。

很快的,视频关了,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

何昸乐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对常宁说:“妈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好。”

何昸乐出了病房,常宁坐到床沿,对着手机说:“说吧,什么事?”

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常宁了解她。

“哼,你倒是瞒的严实,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

直接兴师问罪的话,常宁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常宁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常宁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常宁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常宁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洛商司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常宁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常宁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常宁削苹果,看常宁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常宁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洛商司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洛商司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洛商司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洛商司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洛商司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洛商司。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洛商司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他的出现,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孩子是……”

“洛家的,你忘了?当初那孩子结婚,我们可都是去了的。”

“啊……原来是那孩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咦,怎么是他一个人?家里的不来?”

“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

“听说这孩子离婚了。”

“什么?!”

“小声些小声些。”

“这……这怎么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真的。”

“这……那有孩子吗?”

“没呢,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这倒是,看来……这原因不简单啊。”

大家小声说着话,视线跟随着商淮舟,直至人走远不见。

而此时,后院里,大多是女眷,年纪大的众多。

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说着一些趣事。

文含英坐在其间,也和大家说着话。

只是,她不时看时间,不时看外面。

“含音呐,看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

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她。

文含英无奈看她:“你就取笑我吧。”

“哈哈,我不取笑你取笑谁?”

两人说着话,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含音啊,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好了!”

徐兰芝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致看过去,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顿时放下心。

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

文含英起身走过去,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

“呵呵,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他都要骄傲了。”

“哪里会,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

两人说着话,大家也跟着过来:“这就是商司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太忙了,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

“正常正常,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这孩子是好的。”

“对,哪里像我们家,成天就只知道玩,一点正业都没有。”

“呵呵,你们家还小。”

“哪里小,都二十好几了,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

商淮舟的出现,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

商淮舟站在中间,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言语。

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他都巍然不动。

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不时笑着回,话语里都是谦虚。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商司。”

声音清丽明晰,含着熟悉,想念,以及深深的感情。

大家话语止住,看过去。

周妤锦站在商淮舟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正是房廊下,此时恰是中午,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

把她照的敞亮,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

喜欢,直接,高兴,自信。

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嘴角勾着笑,满脸满眼的在乎。

大家看着周妤锦,然后视线落在商淮舟面上。

商淮舟目光微动,转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启唇:“妤锦。”

周妤锦笑了。

文含英看周妤锦,再看商淮舟,眼里是满意的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

听见她的话,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

“呵呵,是啊,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有代沟的。”

“是啊,走走走,进去了。”

“正好,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咱们也去凑一桌。”

“好啊!”

就这般,不过一会,院子里便空出来,除了里面的人,不时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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