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沉衍沈岁柔的现代都市小说《蓄意招惹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朝思暮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蓄意招惹》,男女主角宋沉衍沈岁柔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朝思暮欢”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钓系纯欲美人✖️禁欲腹黑高岭之花】传闻京都豪门太子宋沉衍淡无俗欲,不近女色,无人敢亵渎染指,而沈岁柔第一次遇见到他那天,就将这个传闻给打假了。之后她缠他,招他,用尽解数去诱他,又在一朝变故中,独自抽身离局。沈岁柔离开京都那天,宋沉衍站在雨中紧攥着她的手腕,红着眼颤声说:“你既招惹了我,别想就这么潦草收场。”——到底谁无真心,只爱玫瑰,不谈情。可这段风月有情,无关他人,独予你。...
《蓄意招惹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宋医生?”
沈岁柔看清来人,顿时很惊讶。
惊讶之余更是意外,意外深更半夜,沈岁柔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嗯。”
沈岁柔淡淡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摁灭,“怎么下床了,没事多躺着。”
沈岁柔看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阳台门,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切,“不是……你晚上没回家么,怎么会在这儿?”
“值班。”
他说得漫不经心,走到她面前,垂着眸看她。
沈岁柔很高,沈岁柔166的个子站在面前,得仰着头跟他对视,“你是院长,也要值班?”
话才说完,她忽然觉得额角抽痛了下,然后一阵头晕,人就无意识的往下滑。
沈岁柔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往身上一带,臂膀收紧,让她靠向自己,“哪里不舒服?”
“伤口疼,有点头晕。”
沈岁柔是真难受,白天能撑着没掉眼泪,晚上药效一过,疼得眼睛立马就湿润了。
沈岁柔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等她躺好,顺手掖了下被子。
沈岁柔对他的照顾有点不适应,甚至,琢磨出点意味不明的温柔来,很是奇怪。
她缓了会儿,掀起眼皮看他,因为身体虚弱,声音也软软的,“你真的是值班吗,宋医生。”
这个人,明明是心外科的医生吧?
值班,能值到她这里来?
沈岁柔没啃声,转身走到沙发那头坐下,抬手松了松领带,“谈谈。”
“谈什么?”
“宋博彦的事。”
沈岁柔有点不好的预感,眉心皱起来,“他找的家里人是你?”
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沈岁柔敞着长腿,后仰靠在沙发上,“今天的事,我建议你私了。”
“凭什么?”
沈岁柔之前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听沈岁柔竟然还想帮宋博彦,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眼泪直掉,“明明是宋博彦伤害了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我都在受他折磨,我为什么要放过伤害我的人?”
先前不同意帮她也就算了,现在她人都躺进了医院,他竟然还想为宋博彦说情?
沈岁柔见多了女人在他面前哭,之前大多眼波都没动一下,但他看着沈岁柔红着眼眶,委屈得一捏就碎的模样,没来由的心躁。
“哭什么,眼泪能解决事情?”
沈岁柔抿着唇不语,眼泪还是一直流。
沈岁柔揉了揉眉心,声音清冷,“我不是要偏袒宋博彦,他行差做错,影响不了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放下手,抬眸看向沈岁柔,“但他的身后,毕竟是宋家。
你明白我的意思?”
沈岁柔怔了下,瞬间想起这茬儿来。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宋博彦人是浑,但无奈他出生好,有宋氏在后面撑腰。
她得罪得起宋博彦,不代表得罪得起宋家。
沈岁柔看她愣在那儿,淡淡道:“认清现实,你收拾不了他。
就算你让他进去了,以宋家的实力,把他捞出来易如反掌。”
“不过,这事要是惊动了长辈,到时你们的处境,反而会很难说。”
沈岁柔这是听出味来了,他这意思,是想让她息事自保。
“那你呢?”
沈岁柔望着他,“你就不能帮帮我,哪怕就这一次?”
沈岁柔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眸色很深,望不见底,“我说过,我没有立场帮你。
这只是个建议,选择权在你。”
这是头一回,沈岁柔领教到了宋家的威慑力,可令她更失望的,还是沈岁柔。
他明明有能力帮她,可他却选择隔岸观火。
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特别的难过。
沈岁柔见她一声不吭,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无助又易碎。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泪。
“伤口还疼不疼?”
沈岁柔摇头,然后又点头,连她自己都混乱得很。
沈岁柔给她递纸巾,然后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调暗了灯光,淡淡看着她,“先休息。
我在这,你安心睡觉。”
这是要给她守夜的意思?
“不用麻烦,帮我找护工阿姨回来就好。”
刚才的事,沈岁柔心里很不舒服,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
沈岁柔没在意,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板药,掰出一颗放在手心,“她明早再来。
你有事喊我。”
他伸手倒了杯水,跟药一起递给沈岁柔,“止疼的,吃了再睡。”
沈岁柔看了他两秒,最后不打算跟自己过不去,一声不吭的吃了止疼药,倒头背对着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沈岁柔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她想着已经有护工阿姨照顾,还是干脆不告诉家里,自己住院的事。
谁知道才吃完早饭没一会儿,沈父沈母忽然就来了医院,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昨晚那两位警·员。
权繁星惊惶失色,拼命扭动脖子躲避,慌乱中抓着滑落的包,用力砸在宋博彦的头上。
宋博彦被包上金属敲痛了头,闷哼一声,泄了力。
权繁星趁机踢他小腿,在他吃痛弯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往楼上跑去。
等回家关上门,她脱力地靠墙滑落在地,才是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
楼下邻居大概听到了些动响,伸头出来问发生什么事,宋博彦没好再上楼,转身拉开车门,一脚油门走了。
这事儿让权繁星后怕极了,她第二天就找中介看房子,选了一个没课的下午,火速搬了家。
处理完这些琐事,已经过了大半个礼拜。
期间她一直没有联系霍廷行,而霍廷行本就是想跟她断了,自然是更不会主动找她。
张豫安看到权繁星发的朋友圈照片,才知道她最近忙着搬家,随即点开聊天框,问她这几天怎么没来医院堵人了。
权繁星说,她遇到了点麻烦,实在抽不出空档。
想了想,又问他,这几天宋医生还好吗?
张豫安刚往保温杯里泡上茶,随手把聊天界面往霍廷行面前一搁,“看到了没,人家还不忘关心你呢。
多么好的妹子,可惜啊,撞上了你这种冷漠男人。”
霍廷行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电脑里的手术详情记录,语气不咸不淡,“你的确还挺关注她的,好友都加上了。”
“哪有的事儿,就那天她给我送咖啡,想套路你的行踪。
这不是人家才发了动态,我恰好刷到,顺便问了一嘴而已。”
霍廷行没什么反应。
张豫安盖上保温杯,坐正了说,“不过,她好像说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匆忙搬了家。”
“是么。”
霍廷行滑动鼠标滚轮的手微顿,表情平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安顿好了新家,权繁星整个人都稍微放松了一些,正好之前投递的招聘简历有了回应,让她周末去面试。
这家传媒公司比较小,平时主要承办些商业表演和婚庆活动。
像灯光舞美,广告宣传之类的,都是自己内部包揽,但主持人是外聘兼职形式,没有固定签约,按照场次结算工资,多劳多得。
权繁星在学校没有编制,比较自由,所以闲暇时候去接些商业主持人的活儿,时间倒也绰绰有余。
确定了面试地点,她去准备那天要穿的衣服,在衣柜里翻找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件男士衬衣。
纯黑的颜色,面料触感极佳,光是看起来就知价格不菲。
这是在酒庄那晚,旗袍被撕坏之后,霍廷行给她穿回房间的那件。
她本想带回来洗干净,找个时间再还给他,后来熨烫好收进衣柜,倒是转头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忽然翻出来,猝不及防一波回忆杀。
她说不清什么滋味,看了那衣服几眼,最后还是原样放了回去。
可这衣服就像是开了个什么闸门,让她心里有点痒,忍不住又开始关注霍廷行。
于是她躺回床上,点开了他的微信头像,悄悄翻起他的朋友圈。
霍廷行的朋友圈跟他本人一样,都是清清冷冷的格调,除了发过一些之前旅行时的风景,以及滑雪和驯马的照片,倒是找不出半点跟生活有关的烟火气。
她忽然很想给他发消息,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才会显得不那么刻意。
她愁得不行,后来在某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里,终于大起胆子给他发了句话。
说的是:【宋医生,我想你了。】三分真情,七分焦虑。
主要还是宋博彦知道她搬了家,老打电话骚扰她,她实在是头疼得很。
这种时候,霍廷行于她而言,真的意义很重大。
周末的面试在商场,公司在那里正好有个活动。
老板在后台跟权繁星谈了几句,觉得她的形象气质以及专业技能方面都挺好,当场就决定录用她。
签约事宜约在明天下午,去公司办公地址详谈,权繁星看时间还早,就自己逛了会儿街,顺道再吃了个饭。
哪知吃完出来,路过同层的一家西餐厅,竟然在门口遇到霍廷行跟他们科室的人,看样子,似乎刚刚聚餐结束。
其中有个女人好像喝多了,走路不稳,得有人扶着。
可扶着她的也是个女人,劲儿不够大,一踉跄,人就往旁边的霍廷行身上歪。
霍廷行倒也没表现出明显的情绪,他眉眼清冷得有点脱俗,接受的教育令他在该有的场合,保持应有的风度。
女人倒是站不直了,整个人靠在他身侧,胸口压着他手臂。
他就站在那儿,也不搀扶,显得清心寡欲得很。
权繁星本来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他打招呼,一看这阵仗,直接提着东西,就往那边过去了。
下午茶餐厅里。
周恬坐在角落,已经一个人笑了两分钟。
“行了别笑了,你也不怕岔气。”
沈岁柔卷发精致,化着全妆,弄了新美甲的手捧着咖啡杯,一顿狠狠搅动。
“所以你认认真真把自己收拾得这么美,结果宋佛子一声不吭的,直接放了你鸽子?”
周恬还是忍不住想笑,两片削瘦白皙的直角肩一耸一耸的,看来确实忍得很卖力。
“嗯,挺气人吧。”
她方才还问了那小护士宋沉衍什么时候去出差的,结果人家说,他一大早就飞了Y国。
沈岁柔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搁了,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口蛋糕往嘴里送,“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说不准。”
周恬抢了她的蛋糕,制止她报复性进食,“这位太高岭之花了,人家宋氏长孙,国外长大,学历好成就高,事业顺风顺风,据说后辈里宋老爷子最喜欢他,将来的宋家很可能都是他说了算。”
“何况人还长了张顶级帅脸,你是不知道,他之前在国外很少露面,这一回来发展整个圈子都炸了,想爬他床的女人都能从这儿排到长安街。”
“就是没人得逞罢了。”
周恬颇为可惜的耸肩,“所以一开始我都怕你睡错人了,谁知道是真的。”
沈岁柔看她表情夸张,有点想笑,但其实心里也跟着打鼓。
她根本琢磨不透宋沉衍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也清楚有一点周恬之前说得没错,宋沉衍这样的男人,生来什么都不缺,人生还有无限风光的前景,肯定不会轻易被一个女人束缚。
至于那一晚,可能纯粹就是她运气好而已,两人应该不会有后续。
但为了摆脱宋博彦,她没得选,只得铆了劲去折下这朵高岭之花。
才刚刚出手呢,哪能就这样轻易作罢。
“卧槽,晦气!”
沈岁柔看她把手机伸过来,偏头瞅了一眼。
是周恬朋友圈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宋博彦穿得骚里骚气,对着镜头笑,怀里还搂着个金发美女。
定位竟然是Y国。
“他怎么也去Y国了?”
沈岁柔很平静。
周恬说:“肯定是跟着宋佛子一起的啊,大概一起谈什么生意吧。
他们宋氏涉猎范围可广了,医疗不过只是其中一个领域。
加上宋博彦这个人爱玩儿,估计他们家里对他不放心,让他跟着宋沉衍多学着点。”
沈岁柔点头,毕竟这方面她是清楚的,宋博彦可能表面挺和气,背地里可怨恨死了宋沉衍处处压他一头。
无意间,她忽然发现照片的背景里还有个人,身高气质突出,很是显眼。
那人侧脸骨相英玉,西装笔挺,似乎正与一位异国人交流。
此时Y国最繁华的街道边,一群人刚从会议厅洽谈商业合作出来。
宋博彦与金发公关小姐礼貌吻别,转身走到一人旁边,往后张开双臂搭上路边栏杆,活动活动脖子,“走啊,难得来一趟,不得去放松一下?”
“别给我惹事。”
宋沉衍微低着头注视手机屏幕,单手打字跟合作方交流,没什么表情。
“呵,假正经。”
宋博彦轻嗤,想到什么,侧头看着他,笑得别有深意,“我说,都到这儿了,你不打算去看看那谁?”
正在打字的修长手指没停,过了会儿,宋沉衍把手机收回口袋,抬眸冷冷清清地瞥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国内这边,沈岁柔没有宋沉衍的联系方式,等了两天就有点耐不住了。
被鸽就算了,但是事儿可放不下。
她只好隔天就往医院跑一次,去问那些值班小护士,宋沉衍有没有回国。
大概是像她这样总来找宋医生的人很多,问多了,小护士都忍不住在背后翻白眼。
她也很尴尬,但只能装作没看见。
这天刚下班,她正打算再去一趟崇仁医院,刚坐上车,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好一段时间没回家了,沈父来电,让她回去吃顿饭。
权繁星想了下,取消了原本路线,中途改道回家。
进门放好东西,沈母端着锅汤从厨房出来,让她去餐厅坐下。
沈父亲手给她盛了汤,稍微关心几句,说到:“柔柔啊,最近公司有点困难,爸爸手头紧,想要博彦再帮个忙,可他的态度有些模凌两可,是不是……你俩还在吵架啊?”
权繁星瞬间明白这趟叫她回来的意思,喝汤的手一顿,直白地说:“没吵,分手了。”
“什么?”
沈父瞬间严肃的拉下脸,“好端端的你胡闹什么,博彦这么好的女婿,也就你不知道珍惜!”
沈父从不听她诉苦,也不会管她的委屈,权繁星不想跟他吵,“不珍惜的是他,不是我。”
沈父温怒,让她不管怎样先去游说宋博彦,还说男人天生没几个安分的,但将来要是嫁给了宋博彦,只会有好处。
沈母向来护着她,当即跟沈父吵了起来,又安慰权繁星,让她照顾好自己的心情。
权繁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堵了团棉花。
她打了辆车去市中心,在一家私人舞房下了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压方式,而她释放情绪的法子,就是一个人躲在舞蹈室,沉侵在音乐里起舞。
说起来她从小学习芭蕾,也喜欢舞蹈,但沈父却不喜欢她跳舞,甚至大学的时候阻止她报考舞蹈专业。
原因很可笑,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初恋情人。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周恬突然给她来电,让她陪着一起去高级私人会所参加个应酬。
权繁星没心情,不太想去。
周恬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说:“欸等下,你猜我刚在这儿看到了谁?”
“……谁?”
“霍廷行!”
权繁星几乎是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飞速洗头化妆,从衣柜里翻出她的“战袍”小黑裙,直接杀去了周恬给的定位。
都快半个月没见到霍廷行了,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权繁星想了半天一会儿该怎么跟他搭话,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周恬迅速拉进包厢里坐着。
她扫了一圈,没看到这里有霍廷行的影子,问她:“人在哪儿?”
周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敞开的门,权繁星顺势一望,从她这角度,刚好看到对面同样敞着门的包厢里,侧坐着衣冠楚楚的霍廷行。
他身上穿了套纯黑的高定西装,叠着长腿靠在沙发上,腕上那串墨色佛珠被取下握在指间,指骨有意无意地,慢慢拨弄着珠串。
周围的人似乎在讨好他,时不时的向他敬酒。
他端坐如常,眉眼清隽冷淡。
权繁星生怕他也回眸,飞快收回视线,心脏无故跳得很快。
之后她一边分神陪着周恬,一边等着霍廷行出来的机会,一不留神多喝了两杯,有点头晕,忍不住自己先从包间溜了出去。
在楼下稍微透了会儿气,想着包厢是不好回了,于是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回了大厅的沙发。
这会儿大厅没人,她往沙发上一坐,撑着脑袋看着一个方向。
……霍廷行下午刚在医院接治了一位重症的转院患者,晚上临时被老爷子安排顶替叔叔应酬。
这些人都是生意场上摸爬过来的老手,光是跟他周旋让利就磨得人头疼烦躁。
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稍微有点疲惫。
助理先去停车场开车,他一个人从楼上搭电梯下来,路过大厅时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侧目一看,就看到权繁星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她穿着条纯黑的吊带连衣裙,裙摆有点蓬,垂下的一双长腿白皙纤细,灯光下皮肤像是被雪润透了,白得发光。
许是喝了点酒,脸颊红红的,透着粉,黑色绑带高跟鞋被脱在脚边,她赤脚踩在瓷砖上,眼神朦胧地盯着这边看。
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霍廷行看到,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同学,你不是播音系的吧?”
权繁星站起身,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镜。
男生还站在座位上,笑得一脸阳光,“老师您好,不好意思,我是来蹭课的。”
权繁星打量男生几眼,对方穿着时尚的黑色卫衣,肩宽腿长,长得白净帅气,扔到俊男美女成堆的播音系学生里,个人形象竟然还要出色三分。
“没事儿,表现很不错。”
权繁星放下笔记本,和颜悦色的笑,“同学,你哪个系的?”
男生摸摸后脑勺,笑起来脸侧有个酒窝,“表演系毕业生,池屿。”
周围的学生早就隐隐躁动,一听他自我介绍,有几个女生更是忍不住跺脚,激动的尖叫出声。
权繁星也是过来人,看样子,这位多半曾经是个校园风云人物。
加上往年也有毕业生返校蹭课,重温刚刚逝去的校园生活。
权繁星并没多在意,示意大家好好听课,就让他坐下了。
下午她还有一节专业课,往返公寓太累人,于是打算在办公室将就一下。
临近午餐时间,她给霍廷行发了条消息,暗搓搓的刷一下存在感。
等了会儿,没见他回,她又随手拍了张食堂门口喂流浪猫照片,给他发过去,配文:小猫咪吃饭了,宋医生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哦。
看似是不经意的分享欲,偏偏又十分体贴入微。
霍廷行收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正好跟张豫安在医院旁边的餐馆。
张豫安点完小炒回到位置上,恰好看到霍廷行点开那张照片,他拉过两人的餐具拆开包装,笑着调侃,“哟,沈大美女发的吗,挺有爱心啊。”
霍廷行没接话,把手机收回去,淡道:“你挺关注她。”
张豫安端起热茶烫碗,倒也不掩饰,“之前不是说过,她这款我挺喜欢的嘛,不过人家眼里只有你,我可抢不过,但更多的是不敢跟你抢。”
“随意。”
霍廷行垂眸喝茶,“我跟她没关系。”
“也不给机会?
因为Vinasha?”
霍廷行整个人清清冷冷,没再理他。
学校食堂里,权繁星打了一份乌鸡瓦罐汤馄饨,选了个光线好的位置坐下。
她边看视频边吃饭,手机忽然弹出条微信,瞟了一眼,是霍廷行。
难得那位高岭之花肯回消息,她开开心心点开,顿时尬住了。
霍廷行:【猫不能吃火腿肠,下次别喂了。】权繁星没养过猫,上学的时候经常吃食堂,也是看着别人这样喂过,自己就顺路买点,时不时来喂一下这几只猪咪。
她觉得有必要解释,就给霍廷行播了语音电话。
霍廷行意外的接了,权繁星愣了两秒,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喂,宋医生,我不清楚猫咪不能吃这个,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下次不会再喂火腿肠了。”
霍廷行正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也是怕语音铃声吵到其他人,才是接了起来。
“嗯。”
他随意应了一声,就把语音挂了。
食堂这头,权繁星被他挂得莫名其妙,刚想给他发消息,忽然身前一黑,落了片阴影,然后就有人坐在了对面。
她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帅气又略微熟悉的脸,笑着出现在眼前。
“老师,你一个人吃饭吗?”
男生笑盈盈的,“我也一个人,可不可以坐在这里?”
“宋先生。”
空旷的大厅里,女人的声音柔中带软。
宋沉衍这才驻足停留,然后看着沈岁柔光着脚朝他小跑了两步,又突然退回去,把落在沙发旁边的高跟鞋趿上。
这鞋是芭蕾绑带款,来不及缠上细带,沈岁柔尽量保持平衡稳当,迈着纤细的腿走到男人面前。
“好巧啊宋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沈岁柔尽量让自己状态看起来正常些,其实头还是有点晕乎,也不知道先前喝了两口的洋酒多少度,后劲儿怎么越缓越大。
她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硬是拧了好几次大腿,才能强行保持清醒。
不过走起路来还是勉强了些,有点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
宋沉衍低眸看向面前的女人,她正也抬着脸望着自己,大概是为了搭配黑裙,化了点浓妆,不艳,显得眼睛雾蒙蒙的,更是水润潋滟。
“真的只是巧?”
他目光清淡,心知这家会所都是生意人的场子,她来这儿,自然不会是有局。
沈岁柔抿唇,有种被他洞悉内心的错觉,但她不怵,神色如常地笑:“嗯,我陪朋友来应酬,她的资方很狗,总想给她灌酒。”
她今天的嗓音格外绵软,有点像那晚。
宋沉衍看她双颊水红,鼻尖都透着粉,微不可查地挑眉,“所以,你替她喝?”
其实没有,周恬的背景还是挺硬的,一般没人灌酒,她是自己悄悄喝了两口壮胆。
但她还是顺着话,点了点头,“喝了点,不算多。”
话音才落,脚下有点虚浮,人也跟着往前扑,她下意识就抱住了男人的腰。
荔枝玫瑰的淡香迎面拂来,女人身体娇软,缀了丝带的领口风光欲出,不轻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
宋沉衍整个人无波无澜,臂弯挂着外套,淡然站在那儿,没有伸手去扶。
沈岁柔双臂缠着他,隔着衬衣,能感受到布料下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男人身上的温度偏高,烫得她有点害臊。
宋沉衍没说话,她也就没松手,贴在他怀里轻声嗫嚅:“宋医生,那天我们约好了的,为什么放我鸽子?”
“有工作安排,忘了。”
他淡无情绪。
忘没忘不清楚,到底还是她不重要。
她也识趣,不再追问,软声对他说:“那今天好不好,你带我走?”
沈岁柔的眼神拿捏得很好,纯情中带着点欲,干净又撩人,比那晚更甚。
但宋沉衍扫了她两眼,却没什么兴致。
多日不见,先前挂勾的那点暧昧早就淡了,眼下这点撩拨过于刻意,目的性太强,不足以让他动容,自然也不想花时间陪她玩。
“再说。”
他从腰上扯下沈岁柔的手,显得有点冷漠疏离。
一下被无情拒绝,沈岁柔明显有点失落。
她等了一晚上,小战袍也穿了,不知自己哪里失策,竟没能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只觉得这男人好难搞,也不太给面子,她不想继续纠缠,甚至有点想算了。
可宋沉衍没走,淡淡对她说:“去坐着,我让司机送你。”
沈岁柔微顿,又改了注意,伸手轻轻去扯他袖子,“那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有点难受……”宋沉衍不知想什么,瞥了她一眼,最终没再拒绝。
他打电话另外叫人开辆车出来,然后陪沈岁柔回到沙发坐着,一起等。
坐下来以后沈岁柔安静了许多,她身体微倾,膝盖并拢,朦胧的视线转的很慢,不知不觉就落在一个地方,然后不动了。
宋沉衍微敞着腿坐在旁边,戴着佛珠的手搭在腿面,滑动手机里的医学资料。
余光察觉身旁的视线太强烈,微一偏头,就看到沈岁柔两只眼睛直盯着自己的手,跟中蛊似的,目光一瞬不瞬。
沈岁柔真的太喜欢这双手了,哪怕今晚搞不定宋沉衍,也想抓紧机会看个够。
哪知那只手忽然在她面前晃了下,就听见宋沉衍的低音炮落在耳边。
“想摸?”
沈岁柔倏然抬眸,他又说:“想摸,还是想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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