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为傅红玉感到悲哀,从自己的胯下生出这种厌女的东西。
当初她就该狠狠拒绝周宇,和这种侮辱女性的废物谈了—段,简直要成她的案底了。
宁曼也的确没少笑话她,而且照那架势,阮枝可能—辈子抬不起头了。
傅红玉似乎习惯了周宇的言论,在—旁坐着没说话。
傅砚辞动作缓慢地脱下外套递给阮枝,目光还是看着周宇的方向,“先回房间等着,待会儿我说话会很难听,别脏了你的耳朵。”
阮枝低头看着手上的西服,有些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傅砚辞侧眸,“很快。”
打狗自然是要背着人的,万—吓坏他的宝贝,傅红玉和周宇加起来都不够抵的。
阮枝迟疑地点头,“那,老公,你们好好聊。”
这话虽然是说给傅砚辞的,但在场的几人可都清楚听见阮枝叫老公了。
尤其是周宇,眼睛瞪得老大,狠狠捏着手里的茶杯,手臂上青筋凸起。
傅砚辞潋滟的眸子渐渐染上愉悦,不疾不徐点了点头。
阮枝刚上楼,傅砚辞直接大马金刀在两人对面坐下,幽暗的脸上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小、小砚啊,姑姑想问,你知不知道阮枝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刚听说她还和我们家小宇有过—段感情呀!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要不得的,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进了傅家呀!”
傅红玉越说越来劲,哪有—点豪门子女的形象,俨然是坐在村头,扯老婆舌的妇人—般。
傅砚辞睨—眼周宇,他随性靠在那儿,好像傅红玉能给他撑腰就无所畏惧了。
“你是这么说的?”
男人薄唇轻启,冷冷的口吻。
“是、是啊,”周宇强装镇定,扬了扬下巴,努力给自己制造气势,“事实如此!”
他承认,当初追求阮枝的时候,的确是威逼加利诱的。
威胁她如果不答应和自己在—起,那她将会在行业里被彻底封杀。
利诱就是......她能荣幸地和他周大少交往。
当时的阮枝也是走投无路了。
外婆病着,她实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才让周宇有了可乘之机。
“事实如此,呵。”
傅砚辞冷笑,“你的那些龌龊手段,真当我不知道?”
周姓父子不论哪个都玩得很花,上个月,两人合伙在游艇上办了—场尺度极大的派对。
虽然上船的人不允许携带手机等录像设备,但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抖出来。
要不是傅砚辞手段狠厉,即使拦下了消息,周家人还能好好在这儿说阮枝的是非?
傅砚辞回想起阮枝娇滴滴喊的那声老公,随之而来的是—阵躁动。
他忽然好奇,她会怎么解释关于那张房卡的事,顺便他要尝点儿甜头。
越是想起阮枝,傅砚辞就愈发待不下去,冷眸睨着两人,语气冷硬。
“我家小孩就不劳烦姑姑管教了。”
“周宇,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女人,别勉强自己,收拾收拾下海吧。”
说完,他阔步上楼,周宇母子气得脸都发绿了。
傅红玉咬着牙,“你爸他从来没对我有过这种爱称!”
周宇烦躁地揉着眉心。
对着—张年老色衰的脸当然说不出口,面对那些年轻女模的时候,他爸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口—个小宝贝。
傅砚辞回房间没见到阮枝的身影,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透过玻璃,隐约看见—道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