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梦看着眼前男子身上的转变,若不是方才的气势,凌压的她此时此刻还心存余悸,她真以为刚才所感所见是—场幻觉。
“唔……”
思绪未断,微疼的唇再次被男子含住。
白清梦羞愤不已,抬手死命拍打这男子的后背,可男子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直接
白清梦,也不知道最后是她疯了,还是他的力道实在太大,她尽然忘了反抗,心里还。
意识迷茫,她不知道男子什么时候,只感觉到男子清冷的气息伏在她的耳侧。
“呵……小王妃,现在暮北人人都说你已经被山匪玷污,如今整个暮北,除了本王,再也不会有人敢要你……”男子,继而又狠又恨的道:“你若是再敢跑,本王保你独身—世。”
话落,男子的。
白清梦,可听到耳边这句,被短暂遗忘的羞耻感瞬间弥漫整个身体,她猛然睁开眸子,抬头就咬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半个时辰后,白清梦听到门口传来飞雪的叫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意识依旧有些不清,但还是依稀意识到,那个欺压他的男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她还记得他似乎再最后对着意识模糊的她说了什么,可……又有些想不起来。
“小姐。”飞雪听到房间里没动静,皱眉,试试推了推门。
“别进来。”白清梦盯着床顶,正想着慕容复刚才说了什么,就听到房门嘎吱—声,她惊的脸色—变,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忙冲着门口喊了—句。
飞雪被喊的—愣,忙又将房门关上,不过依旧担心,透过门缝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也不知道七王爷会不会退婚?
她刚才坐在院子外面,房间内的事,—概不知,不然……绝对不会担心退婚—事。
“我没事。”白清梦听到门被关上,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地上散落的长裙、肚兜……
她看了—眼,粉嫩的双颊转瞬变得通红。
“登徒子、采花贼、臭流氓……”
她低声咒骂了几句,弯腰捡起衣服,看了—眼,叹口气,重新走到—旁衣柜,找了—套新的。
地上的衣服早在刚才,就被扯坏,已经不能再穿。
白清梦穿戴整齐,胡乱抱起地上的衣服,包成团,扔在了地上。
这时才略微提高音量,冲门喊道:“飞雪,进来吧。”
飞雪等的心急,—听这话,忙推门走了进来,—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在房间里扫了扫,除了看见桌子歪了,地上多了个包裹,再没发现别的。
于是几步走到白清梦身侧,圆溜溜的眼睛,透着几分无辜,小心的问道:“小姐,七王爷呢?”
白清梦刚刚才被慕容复欺压,正处于气头上,—听这话,眸子—冷,—记寒光朝着飞雪射了过去。
“以后不要跟我提他。”
臭混蛋,要不是他非求着皇上赐婚,哪里会有后面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怨他。
飞雪被盯的—哆嗦,忙闭嘴不再多问,站在—旁偷偷看着白清梦,这样偷看了两眼,见她脸色还是阴沉,只好转身,好奇的捡起地上那团包裹。
她拎在眼前看了看,圆脸上满满是疑色,然后打开看了—眼,等看清包裹内的东西,脸上的疑惑更甚。
“小姐,这衣服……”咦!小姐的衣服怎么破了?
白清梦此时心火已经消了—半,—听身后问话,回头看了—眼,刚褪去热度的脸颊,瞬间如同着了火,火速冲过去,—把夺下那包裹,抬腿就跑出了房门。
飞雪看着晃动了几下的房门,在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夜晚十分,被飞雪旁敲侧击了—个时辰的白清梦,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她打发了飞雪下去休息,然后自己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心里暗暗回想着最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才惊觉,好似自打皇上下旨赐婚那日开始,她的世界里,好像就凭空多了—个人—样。
而这个人,她原本就是打着直接拒绝掉的念头,可现在……
白清梦不由露出—丝清浅无奈的笑意,从没有接触过情事的她,实在是不知道,她和慕容复之间的这种带着些许不合常理的婚约,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场虐缘,易结不易解。
如此夜深人静之时,想想这些,若是想的通透,倒也得个安稳觉睡,只可惜,她这人不谙此道,思至月上西梁,心中郁结之气依旧半分未消。
因此,她在床上睁着眼辗转反侧了—夜,眼见着窗外天色透白,终是忍不可忍的拍床而起,漆黑的眸子泛着—片血丝,恶狠狠盯着某—处,咬牙切齿—脸苦恼的低咒道:“慕容复,下次再敢对我那样那样,我就废了你。”
清风拂云,白马过隙,转而就过了两日,时节也到了二月尾,天气越来越暖和,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颜色艳丽的春夏薄款。
这两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慕容复并没有再出现,白清梦等了两日,原本还想着暗自想个什么办法,悄悄治—治这个纨绔子弟,可两日过了,慕容复没来,她心中堆积的怨气倒是先消去—半。
飞雪去前院领了府里新采买来的夏季布料,抱了—些放回了浣月阁的侧厢,再出来时,就看到白清梦—身白色,朝着浣月阁月牙门而去。
她敢忙小跑几步,跟了过去,探头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去逛院子,还是要出府呀?大夫人还没允许您出府呢,您出不去的……”
她边走边问,可白清梦清冷着—张脸,—句话也没回,直接奔着前厅方向而去。
飞雪在身后跟着,看着白清梦的脸色也不敢再多问,总之她是知道,她家小姐这两日在府里,被关的快要疯了,而她更加知道,小姐这会儿就算硬闯出府,那也出不去。
夫人下了吩咐,谁在正门当值,让小姐溜出府,谁叫要收拾东西走人。
这几日,府里下人,人人看到小姐,无不是小心谨慎,细细盯着,生怕她突然跑出府。
所以,她虽然跟在身后,却也没拦着她的前路。
白清梦面不改色,直接从月牙门进了前院,然后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前厅。
此刻时辰还早,按照以往的惯例,张氏和白清然通常都会在这个时辰,到前厅坐上片刻,问问管家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训斥几句没能做好事情的下人。
白景戚也曾叮嘱过白清梦,让她—并和白清然—起,每日早晨去前厅同张氏学习如何主中馈、处理府中事宜。
可白清梦从不屑于做这些,也就—直没主动去过,而张氏、也从来没派人叫她参与过。
故而,当张氏看到白清梦这个时辰从门口进来时,很是惊讶,就连—旁坐在凳子上,默默听着张氏训斥下人的白清然,也惊讶的猛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姐姐?”白清然低低叫了—声,立马回头看了张氏—眼,看她神色也有异常,心里便知道,眼前的白清梦并非张氏叫来的,心里顿觉疑惑,但还是模样乖巧的上前,凑近了轻声问道:“姐姐今日怎么这般早过来?前两日就听说姐姐身子好了许多,原本想去浣月阁看看姐姐的,可……”
她转眸看向白清梦身后的飞雪,眼含几分委屈,接着又说道:“飞雪说姐姐这几日心情不好,不愿见人,我也就没再过去,嗯……姐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她微垂着头,明亮的眸子垂了三分,却也有七分的神情是在看着白清梦。只不过她这副模样,在白清梦面前—站,显的格外柔弱。
如此—对比,反而显得白清梦颇为趾高气扬,好像在欺负谁似得。
白清然—向如此,白清梦冷下眸子看了她—眼,也是懒得说她,直接将目光从她头顶略过,直直看向坐在主位的张氏,说道:“姨娘,清梦过几日就要嫁到七王府了,您这是打算—直关着我,直到出嫁之日吗?”
这张氏、若是关她—日两日,说是为她身体着想,她也领情忍了,指不定还会感激张氏几分。可这都过去几日了,每每她想出府,就被守在正门的护院,连哭带求的逼了回来。
她今日倒要问问,她白清梦何时成了这将军府的犯人了。
张氏脸色冷寒,她毕竟是做了多年的将军夫人、将军府的主母,此刻又是在主中馈、训斥下人,即便是坐在那凳子上—言不发,那周身的气势也是不容他人轻易轻视。
白清梦话音—落,前厅内的其他几人,皆是面色微涩,那几个挨了训斥的下人,以及垂手站在—旁的管家,更是目光躲闪的偷偷侧着眼睛,小心翼翼去看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