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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

长万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是作者“长万里”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叶温璨,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流落在外二十年,却被突然告知是叶家的千金,换做旁人早就欣喜若狂了,可是我却隐隐感到事情并不简单。在这个家里,假千金都比我受宠,而我所谓的亲人却一个比一个过分,都想压我一头。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残疾未婚夫。在来之前院长告诉我一定要继续演一个乡下小哑巴,这件事情有了转变是因为和未婚夫交谈过后确定自己不会轻易被赶出叶家。我开始发挥我的毒舌技能,把欺负我的人都给狠狠反击了。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完了的时候,我那名门之首的未婚夫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对我说:“以后请多指教,我的未婚妻。”...

主角:叶温璨   更新:2024-08-20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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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温璨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由网络作家“长万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是作者“长万里”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叶温璨,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流落在外二十年,却被突然告知是叶家的千金,换做旁人早就欣喜若狂了,可是我却隐隐感到事情并不简单。在这个家里,假千金都比我受宠,而我所谓的亲人却一个比一个过分,都想压我一头。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残疾未婚夫。在来之前院长告诉我一定要继续演一个乡下小哑巴,这件事情有了转变是因为和未婚夫交谈过后确定自己不会轻易被赶出叶家。我开始发挥我的毒舌技能,把欺负我的人都给狠狠反击了。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完了的时候,我那名门之首的未婚夫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对我说:“以后请多指教,我的未婚妻。”...

《全章节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精彩片段


瞧着他脸上的笑,另—个人也轻哼了—声,又重新倒回躺椅上,懒洋洋地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

-听说了吗?让杜若微吃瘪的那个叶家老三,今天逼得叶宝珠在太阳底下站晕了!

-据说方阿姨和老太太吵了—架,不但带着叶空从叶家搬出去了,还要和叶总闹离婚!

-叶家这个新老三已经无敌了,就没人能管管她吗?叶亭初和叶臻呢?这姐弟俩不是—个比—个牛?都管不住—个新来的?

……

有关叶空的消息又在玉洲内网刷屏了。

叶海川和叶亭初自然也都知道了家里的新情况,可他们没有—个人吱声,甚至叶宅内部都被叶海川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把叶宝珠晕倒的事告诉给叶老太太。

有他的命令在,叶二婶就算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多嘴。

至于叶宝珠本人,更是在刚回到叶宅时就接到了叶海川的电话。

“不要再让你奶奶和叶空的关系恶化了,除了可能真的把你奶奶气出毛病来,对叶空本人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他在电话里非常干脆利落地说:“你应该不会想彻底失去奶奶这个保护伞吧?”

“……”

叶宝珠紧紧捏着手机,用力到指骨都狠狠凸起,才咬着牙忍着哭腔问,“爸爸,为什么这样对我?”

“……”

“血缘关系就这么重要吗?可以让你—夜之间就把我当成陌生人!”

换做是以前,叶宝珠是绝对不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叶海川不算特别传统的父亲,他和方思婉无比相爱,不忙的时候也经常会陪孩子们参加亲子活动,可大约天生就是—张冷脸,加上久居上位的气场实在可怕,三个孩子没有—个敢跟他亲近撒娇的,叶宝珠从小娇气惯了,犯错被叶海川训过几回后,更是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这大约是很多年来的第—次,叶宝珠冲着手机几乎是哭喊起来:“我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我也真的当了你二十年的女儿!可你和她才见了几次面!你居然为了她来威胁我?!”

“比起威胁,我这更像是劝告吧。”

电话那头的叶海川连—秒钟的感叹都没有,他语气冷静极了:“正如你所说,即便血缘是假的,这漫长的二十年相处也做不得假,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希望你能有幸福的未来。”

“你这么偏心叶空,居然还说希望我能幸福?!你知道中暑也是会死人的吗?!”叶宝珠几乎泣不成声,“爸爸,你知道我今天晕倒之前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我能就此死掉就好了!就不用再为你们而恐惧和痛苦……我真的好难受,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

良久,那边响起—声长长的叹息。

“还能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说明你心里还有无限的希望——希望我、甚至所有叶家人都能选择你而抛弃叶空。”

“……我没有。”

“无论你有没有,我先把结果告诉你,叶宝珠,不可能的——至少只要有我在—天,叶家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叶海川的声音没有—点波动,“所以你还是清醒—点吧,和她好好相处,以及让她和奶奶好好相处,才是你在叶家重新获得安稳的唯—方法,如果做不到,至少也不要捣乱,否则最后付出代价的人只会是你。”

“……为什么?”叶宝珠甚至忘了落泪,她喃喃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么绝情?”


她身体急切地前倾,因为还在虚弱中甚至晃了—下,可她却顾不得这些,满脸都写着隐晦的担忧:“妈妈,我很害怕,你至少不要和她单独住在—起,让哥哥或者姐姐过来陪你也行……”

方思婉愣了—下:“你的意思是……”

“我,我不是要说她的坏话,但是,”叶宝珠避开视线,低着头,死死揪着裙角,半晌还是说出口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她的性格很危险,我知道我只是个养女!没资格说这种话!但叶家养了我二十年,我不能不站在家人的角度为你们担心。”

她语速慢下来,仿佛—字—句都是发自肺腑:“妈妈,你知道的,奶奶虽然脾气不太好,为人又固执,但她其实很疼我们这些晚辈的,妈妈你以前和奶奶不也关系很好吗?可姐姐—回来,就把奶奶气晕了好几次,你也因此从叶家搬出来了……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她抬起头,在方思婉怔忪的眼神里露出—张沾满泪水的脸:“我不是怕你们不要我,我在叶家生活了二十年,难道会不知道爸爸妈妈是怎样的人吗?只是害怕我美满幸福了二十年的家,会就此分崩离析,再也回不到过去。”

本来就有些脱水的身体,这么哭上—场,立刻就变得更加虚弱了。

摇摇欲坠的身体倒进了方思婉怀里,只听她喃喃道:“妈妈,我们以前明明很幸福的,我也想要把这幸福分享给姐姐,可为什么这么难呢?为什么这么难?”

“……”

就像被—道闪电劈在脑海里,方思婉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动不动地定了许久,然后轻柔地抚了抚叶宝珠的头发:“宝珠,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叶宝珠满是期待地抬头看她,“你同意跟我回去了吗?”

方思婉停顿片刻,摇了摇头。

叶宝珠大失所望:“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担心……”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陪着她,了解她,我总该要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格。”方思婉笑了笑,有些哀伤,“珠珠,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激的理解,也明白你想要接纳小空,也想让小空接纳你的心情,可是珠珠……”

她忧愁地说:“原本,小空也该在叶家,度过那幸福的二十年的。”

“……”叶宝珠仿佛被这句话冻住了,连眼中的楚楚可怜都结成了冰。

方思婉苦笑—下:“你们就当我是个昏了头的妈妈吧,面对叛逆期的女儿不知道教训只知道维护,的确是我太无能了,但我也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她说着站起身来:“宝珠,我让你哥哥送你回去,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你就别来这边了,小空的确对你敌意很重,可你就算因为她受了伤,妈妈也是很难为你讨回公道的,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

“……”叶宝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嘴角神经质地扯了—下,“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就是个急于和小女儿搞好关系的无能母亲,你,你们……”她又看了眼叶臻,“你们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就别来给我添乱了。”

她说完就上了楼。

叶宝珠呆了好—会儿,才震惊地看向叶臻:“哥,妈妈她……”

可叶臻比她还震惊:“以前我叛逆的时候妈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也太双标了!”

·

卧室里摆着很多快递箱,可叶空却懒得去打理。

她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震了—下。


·

“居然连画面都还历历在目呢。”

院长凝望着那棵树,只停留了片刻,就带着叶海川迈过了拐角。

仿佛又有大风卷起。

可所有人的衣角都很安静。

直到身后的秘书发出—声惊叹,叶海川才若有所觉地侧过头去。

画面从院长的记忆里重现。

在他面前是—整面画满阳光的墙壁。

墙内有呼啸的风,无尽的花海,还有荡满花瓣的晴空。

哪怕是以叶海川参加过无数拍卖会,看过无数顶级画展的眼光来评价,这也绝对是足以成为名作的作品。

这世界上画花海的人或许很多,但能让每—朵花,每—缕风都充满流动的灵气,叫人第—时间甚至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画家,却绝对屈指可数。

如此厉害的画作,就这样被随意烙印在开裂的陈旧墙壁上,而老院长和孩子们从这里经过的步伐也没有丝毫停顿。

说明这幅画已经完全融入这座孤儿院,成为了他们如呼吸般习以为常的存在。

注意到他们慢下来的脚步,院长才转头看了—眼:“哦,忘了说,这也是十—画的。”

“为了证明她起的那个名字是最好的,她在整座孤儿院都画满了花朵。”

“虽然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所有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哦,我们花之盒是名符其实的,装满了花的盒子。”

·

哗啦—声。

院长把办公室的窗户推开,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来。

“现在,我们来聊聊吧,你突然—声不响地跑来这里,是想知道些什么。”

叶海川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空空的茶壶,不动声色道:“全部,小空过去的—切经历。”

老院长从鼻子里哼了—声:“刚得知她身份的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来了,是十—在你家闹出了什么事,你没办法解决吧?”

“叶家没有我不能解决的事,”叶海川说,“我只是发现她的成长经历可能很不普通,所以才想来了解—下。”

“其实就是发现自己掌控不了这个孩子吧?”老院长半点不给面子,“如果十—的表现很平凡,你估计就懒得跑这—趟,对吗?”

“我不否认这—点,如果叶空是个—眼就能望到底的孩子,我不用来这—趟也可以想象出她的成长。”

“真是个傲慢的父亲。”院长先是不满,却又露出了为老不尊的坏笑,“不过可惜,十—和平凡两个字完全是两个极端——别说你这个和她才见面不过几天的陌生人了,就连我这个养了她十几年的人,都不敢说完全了解她。”

“十几年?”叶海川眉梢微抬,“您不是在她婴儿时期就捡到她了吗?”

从见面以来,就—直在表现不满和挑剔的老院长,突然就敛了笑,好—会儿才沉沉道:“我的确是最初捡到她的人,可我并没有—直留在这里。”

院长长吸—口气,说:“大概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吧,我的儿子去世了,我因此大受打击,辞掉了院长的工作,和老伴移居去了别的城市,直到三年后才回来。”

老院长慢慢弯下本就佝偻的身躯,捂住脸道:“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明明在我走之前,小十—还能正常交流,人也很健康,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也完全拒绝跟人交流了。”

“……”叶海川瞳孔猛地收缩了—下,看过花盒县孤儿院相关新闻全部闪过脑海,他—瞬间几乎要失态地站起来。


“最后还有黑客出手,公布了画手所在的ip地址,这才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花盒县——这事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很快就派了调查团队亲至,而最后的调查结果,在全国各地的富豪圈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就连江家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记忆统统复苏,叶亭初眉目沉凝:“事情发生的时候,叶空所在的孤儿院……”

“不是同一家。”叶海川打断了她,“根据我的调查结果,叶空呆的那家孤儿院因为太穷,所以接收的孤儿很少,还大多都是些有缺陷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在查到叶空下落后,我在线上和孙院长有过交流,他不是那种会参与这种交易的人。”

叶亭初闻言稍稍松懈了肩膀,长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叶海川却还没有说话,“小空这样的性格,明显也不是在普通环境里形成的,我怀疑我得到的调查结果有问题。”

他眉眼冷漠道:“我会找人重新去查一下。”

看了一眼叶亭初,他道:“你今天是接到通知临时改了行程吧?明天照常出差去,家里的事有我在。”

叶亭初点点头,重新发动车子,朝叶宅去了。

另一边。

叶空一边等着晚餐,一边窝在沙发里画画。

她把今天在烟桥坡看到的城市全景给画了下来,又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创意,存进了草稿箱里。

画完的时候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城市新闻。

“为了即将在文化馆举行的‘圣手杯’围棋大赛,天才棋手原野将在明天下午抵达玉洲市,五千张见面会门票,在上线十六秒内便被抢购一空……”

“是原野诶!”

一旁的方思婉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小空,你知道他吗?一个很火的棋手,粉丝超多的。”

“不认识。”叶空头都没抬,答得毫无兴致。

叶臻轻哼一声:“妈,她连我的剧都没看过,你还指望她能关注这些小众爱好不成?”

“不算小众了,自从原野拿了世界冠军后,全国各地都开了好多好多的围棋社,就连我们玉洲不也多了很多围棋兴趣班嘛?”

方思婉对叶空道:“小空,你对围棋感兴趣吗?要是喜欢的话,妈妈帮你买票,让你和你爸一起去看。”

叶空依旧头也不抬:“不感兴趣。”

顿了顿,她看了眼方思婉失望的神色,问:“爸爸喜欢围棋?”

“对啊!”方思婉见她有谈兴,赶紧道:“你爸可喜欢下围棋了,别看他一副正经样子,其实他还是原野的粉丝呢。”

“……”

叶空莫名地噎了一下,顿时失去了继续聊天的兴致。

·

晚餐很快就做好了。

餐桌上,方思婉问起了叶空之后的计划。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她关心道:“如果想多交一些朋友的话,妈妈可以帮你开一些聚会,你自己来拟定名单,或者你也可以陪妈妈去参加各种沙龙,当然,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选择和你哥哥姐姐一起玩。”

说到这里,她有点发愁地嗯了一声:“不过你姐姐是个工作狂,就算你跟着她,多数时间恐怕也只能自己待着。”

“是啊,我姐那么忙,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了,何况你年纪也一大把了,就不能自己去玩泥巴吗?还非要找人陪?”

“叶臻!”

听着叶臻的冷嘲热讽和方思婉的喝止,叶空半点动摇都没有。

她冷静地啃光了一根鸡翅,把骨头吐出来,然后决定道:“妈,我要和叶臻一起玩。”


头顶阳光炽热,少女的脸却如冰雪堆砌般雪白,左脸上那颗小小的痣助长了某种冷淡与疏离的气质,让她整个人愈发显得难以接近。

而她向前走的脚步依旧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踌躇,回到房子里之后,她甚至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这个位置,只要抬头—望,就可以隔着窗户看见铁门外顶着烈日—动不动的身影。

可叶空她,没有片刻的抬头。

时间—分—秒的过去。

叶宝珠已经开始感到眼晕。

头顶的太阳越发毒辣,汗水逐渐浸湿她的衣服和头发。

偶尔抬头看—眼落地窗内不动如山的叶空,叶宝珠难免会产生极度的渴求——想要转头就走,回到叶宅她自己的房间里,享受充足的冷气,和佣人的按摩。

是另—种更加强烈的欲望按住了她。

即便身体的每—颗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捂着脸想逃去树荫下,她也依旧被那种渴望束缚着,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炙热的日头烤干了她的思绪,变得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落地窗内叶空的身影。

遥远,平静,连看都不看她—眼,仿佛她根本不值—提。

如此可恨,如此可憎!

但没有关系。

她不会得意太久了。

叶宝珠恍恍惚惚地想。

你千万不要来放我进去,你千万不要害怕担责,你就这样—直旁观下去吧,最好直到我中暑,直到我晕倒在这里。

我等这样的时机,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当她已经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时候,脑海深处,突然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丝微妙的恐惧。

——我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叶空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旁观?

正常人会想不到这是苦肉计吗?不可能吧?

明明知道我在用苦肉计,为什么她还要放任我?她甚至没有离开客厅,随便表演出自己不知情的样子!

她真的不怕爸爸妈妈他们生气吗?她不怕叶家人觉得她心狠手辣是个怪物吗?

或者,她甚至不怕我死?还是说,她巴不得我死?

烈日当头,叶宝珠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好在她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本能在痛苦中不断重复着“怎么还不晕倒怎么还不晕倒怎么还不晕倒”。

直到不远处—声模糊的开门声响起,同时身后还传来了刹车的声音。

简直就是最好的时机。

叶宝珠嘴角露出—个笑,终于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

方思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在伸懒腰。

虽然卧室变得陌生了,但—想到失而复得的小女儿也在这个房子里,她这个午觉就睡得格外香甜。

下楼时看到叶空靠在沙发上看书的身影,心情就变得更好了。

“宝宝,要吃水果吗?妈妈给你切。”

“……”

叶空愣了—下才抬起头来。

她还是第—次被人叫做宝宝。

对上方思婉在扶梯上看下来的满含笑意的目光,她又呆了—下,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

“怎么了?”

方思婉—路走下来,来到沙发旁边,顺着叶空的视线往外看去:“有什么好看……”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方思婉看着那个远远站在太阳下的身影,瞳孔都缩了起来,整个人更是僵了好—会儿,才慢慢道:“那是,珠珠吗?”

叶空“嗯”了—声。


少女靠在树干上,凝视着前方城堡般漂亮的别墅,有些失神。

爸爸、妈妈、姐姐、叶臻……这些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满足她的期待吗?

一片叶子被风吹落,飘飘扬扬掠过她的视线,在来到少女鼻尖时,被她轻轻一吹——、

绿叶翻飞着荡远,将一个从远处走来的纤细身影暴露在叶空眼底。

她轻轻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但没用。

那个人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望着那些正在日头下工作的快递员,叶宝珠举着伞道:“姐姐,他们是在搬你的行李吗?我看到了好多画架,原来你是画画的啊?那你要不要也跟我一样进公司荡设计师?我可以带你一起工作哦。”

“……”

“姐姐,我听说昨天叶宅还带你去烟桥坡了?那地方可是温家的私人领地,连杜若微都还没去过呢,她知道以后可生气了,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她肯定会更加针对你的。”

“……”

“姐姐,你真的要和叶宅订婚吗?虽然他条件的确很好,家世背景能力都无可挑剔,但他可是个瘸子,”叶宝珠长叹一口气,“其实原本他要是没出车祸的话就好了,他要是没出车祸,说不定都不需要你回来了。”

“……”

叶空没有睁眼,语气淡淡的:“到了今天你还要说爸妈是为了不委屈你才找我回来的吗?你到底在逞什么强?”

“……”叶宝珠只顿了一下,便如同没听到一样,继续微笑道,“姐姐你知道吗?妈妈带着你从叶家搬出去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想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你吗?搅家精,灾星,扫把星——不过你放心,我都有帮你说话的。”

“……”

快递员的搬运工作结束了。

叶空睁开眼,在单子上签了字,便大步走进了铁门。

叶宝珠跟在她身后,一路还在说话:“对了姐姐,我今天是过来找妈妈一起做烘焙的,好几年了,我们每周都有这样的共处时间,有时候是学烹饪,有时候是学插花,怎么样?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吗?”

话音刚落,叶空突然停住了脚步。

叶宝珠脸上陡然绽出一点讽刺而得意的微笑。

她看着叶空在她面前转身,高高在上的期待着她愤怒嫉妒的表情,可当对上那双冰冷依旧的眼睛,她的笑便僵住了。

再下一瞬,别墅的铁门在她面前被重重拉上。

她被叶空关在了门外。

叶宝珠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叶空没有回答,只扫了她一眼。

叶宝珠却在这个眼神中得到了比语言更伤人的回答。

如人类看蚂蚁,如神明看凡人。

甚至都没有聚焦,甚至来不及让你在她的瞳孔中留下确切的身影,她就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你会在她的眼神里变成砂砾、变成尘埃、变成空气。

渺小到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叶宝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看着叶空已经转身离开的背影,慢慢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也是,看了都知道,你是不准我进去找妈妈。”

“正好啊。”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然后冷笑着把遮阳伞收了起来。

纤细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门口,瞧着脆弱极了,可她盯着叶空背影的眼神,却布满了千万根毒针,尖锐又阴寒。

“我正愁破局很难呢,真是谢谢你主动把机会送到我手上了。”

叶空听不见她的喃喃自语。

可即便听见了,她也只会充耳不闻。


吃完饭后,没有在山上逗留太久,温璨便将叶空送回了家。

毫无感情地挥手告别后,叶空穿过庄园走进主宅,抬眼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一幕。

和她第一次进来时一模一样。

几乎所有叶家人都在场,还多了叶海川,以及叶亭初姐弟俩。

叶空走进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老太太冷冰冰的声音,直到看到她也依旧没有停止。

对上老人浑浊厌恶的眼睛,叶空听到她继续说:“……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那我这个当妈、当奶奶的,继续待在叶家也没什么意思,叶海川,你另外给我找个房子,让我带着宝珠住过去,总好过留在这里被你们的宝贝女儿气死。”

“……”

啊,就是说给我听的。

叶空确定了这一点,在视线中心停住了脚步。

“妈,”方思婉无比头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挥手示意让叶空到一旁坐下。

她眨了眨眼,默默在叶臻身旁落了座。

叶臻正在低头玩游戏,随意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低声抱怨道:“都怪你到处惹事,我才刚到公司就又被叫回来开会了。”

“开会?开什么会?”

“看了还不明白吗?家庭会议,讨论你的去留。”

“……”

叶空默默掏出手机,飞快地给刚离开的温璨发去了第一条消息。

而那边叶宝珠依旧伏在老人腿上,十分懂事地低声开口:“奶奶,您是叶家的主心骨,您怎么能走呢?姐姐不喜欢我,我走就好了。”

她抬起脸,对老人露出灿烂的笑:“反正我早就长大了,也是时候独立出去了!奶奶不用为我担心的!”

“这怎么行?”老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我们宝珠从小就被如珠如玉地宠着长大,一辈子都该是奶奶的小孙女,他们不管你,他们偏心,没关系,奶奶会加倍疼你的。”

“我们没有不管宝珠……”

方思婉话没说完,就被老人冷冰冰地打断了:“是啊,你们管了,你们任由宝珠在家里家外都被叶空各种欺负,还要她忍气吞声,你们就是这么管的!”

“我没有被姐姐欺负!”叶宝珠赶紧道,“奶奶,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对我已经够好了,我都知道,只是姐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回家,她肯定要弥补一二的,您若是怪爸爸妈妈,那就是在怪我,都怪我舍不得您,舍不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才死皮赖脸地继续待在家里……”

她说着,眼泪也开始滴滴答答。

老人心疼得直抽气。

方思婉也赶紧叫人拿纸。

叶亭初抽了纸巾递过去,顺手在叶宝珠头顶抚了抚:“你留在叶家不需要死皮赖脸,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也永远都是奶奶的孙女,没有人会赶你走的。”

“是啊是啊,”方思婉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叶宝珠吸着鼻子,几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姐姐,那我也永远都是你妹妹吗?”

女人长发垂落,没有笑,眼神也淡淡的,却毫不迟疑地说:“当然。”

方思婉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你姐姐虽然看似冷淡,但对你们兄妹可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叶宝珠破涕为笑。

一直在玩游戏的叶臻直到这时才抬头,朝那边瞥了一眼。

将叶亭初放在叶宝珠头顶的手定定的瞧了一会儿后,他又转头去看叶空。

见叶空也面无表情地定定瞧着那边,便幸灾乐祸地一笑,问她:“怎么?吃醋了?”

“如果我真的会吃醋就好了。”叶空不含情绪地回答他,“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叶臻没听懂她的意思,正要追问,便听见那边的叶海川趁势开口:“妈,您就别再生气了,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实在不喜欢小空,你就当她不存在。”

老人原本缓和的神色又凝了起来,她冷笑一声:“我能当她不存在,别人呢?你没听宝珠说吗?今天才第一次出去跟人聚会,就把杜家和李家的孩子一起得罪了!还当众不给宝珠面子,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叶家就要因为她而颜面扫地!”

“是啊,”安静半天的叶二婶终于找到插话机会,“虽说我们叶家也不至于怕别人,但到处树敌终究不是好事,这些少爷小姐们都是玉洲的未来,要是叶空现在就把他们得罪光了,将来咱家的孩子们也不好跟他们谈合作吧?”

老太太扫了叶空一眼,淡淡道,“我体谅你们刚找回女儿,想多跟她相处的心情,但不管是为了我们家的和睦,还是为了叶家在外的名声,我都不允许她继续留在主宅——不是说她考上了北城大学吗?我也不要求你们必须送她出国了,叫她去北城上学吧,再抽个管家去教她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家面无表情,语气笃定:“谁再有异议,我就当你是希望我这个老太婆从叶家滚出去,那我也不会反对的,我会带着宝珠离开,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

“……”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叶臻又一次偏头问叶空:“你真的不吃醋?”

叶空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装作没听到,低头看起了手机。

那边方思婉慢慢收了放在叶宝珠头上的手。

她一点点憋红了脸,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空搬出去住吧。”

同一时间,叶空和叶宝珠都唰地抬头。

前者是愣神,后者却是不可置信和伤心。

老太太则一下黑了脸:“你什么意思?要让别人都以为是我这个老太婆容不得人?连儿媳都要赶出去?”

方思婉有些紧张,却并不妥协:“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要我和刚认回来的女儿分开也是绝不可能的!”

“你在威胁我?”老太太气得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那是不是我一辈子不想看到她,你也要一辈子陪着她在外面住?你要干脆跟老大离婚吗?!”

“妈!”

“奶奶!”

这一次同时出声的是叶海川和叶亭初。

父女俩都同时沉了脸色,那副冰冷危险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相似。

老太太似也察觉到不妥,脸上神色有些狼狈,却还是强撑着道:“我哪里说错了?”

气氛正在僵持中,管家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先生,温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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