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李二的眼睛都哭肿了,脸上也很怕,就赶紧问她:“李二婶,二叔咋了?”
李二婶抹了抹眼泪,哭道:“小宝,昨晚我们和你分开后,就回家睡觉了。
可睡到夜里西五点的时候,你二叔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竟然坐在镜子前化妆,还用牛角梳梳头发,还学着婆娘的样子,翅着兰花指用红纸抹口红,一边抹一边阴森森的笑..……”李二叔是个秃子,也是个糙汉,李二婶这么一说,我脑补出来的画面就让我浑身发麻了。
“我喊他他也不回我,就咯咯的笑,我心里害怕的紧、首到天刚一亮他才突然着了,这才跑来找你爷爷。
我家男人肯定是中邪了,小宝、你爷爷回来没有?
快去救救他..…”李二婶越说哭的越凶,我心里也不得劲,知道李二叔肯定是被棺材里的东西缠上了。
“二婶,我爷爷还没有回来,我现在也在等他回来。”
昨晚爷爷回来的事情我不敢告诉她,因为我心里清楚,爷爷极有可能被害了。
“作孽啊,这狗日的郑红岩,都是他害了我男人。
要是我男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听到我说爷爷没有回来,李二婶就开始泼了起来,一个劲儿的骂着郑红岩。
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二婶,这女人起来就没男人啥事儿了,就在我也不知道该咋整的时候,田娃也突然急急忙忙的朝我家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害怕的喊:“小宝哥哥,救救我,我爹发疯了,用剪刀捅死了我娘………”一听到这个噩耗,我整个人犹如晴天雳,完全蒙了。
这田娃他爹就是田二牛,正好也是昨晚参与挖坟的人。
一跑到我跟前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抱着我的腿,哭道:“小宝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我不想让我娘死……..”看到田娃这番模样,我也心疼的不行,实在是无法推脱,就只得答应去看看。
我先去的是田娃的家,此时天己经完全亮了,我到的时候,他家的门口全是国满了人,但都不敢进去。
陷龙村本来就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现在出了点事情全村的人都晓得了。
个个的脸上都很害怕,好在有村长稳住他们,说他请的离人马上就会来了。
我一到,村长就冲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小宝,你爷爷之前是村里的先生,你跟着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也会一些本事,那郑红岩连夜就跑了,现在只能靠你了!
村长一说这话,其他的村民全都看向了我,很显然是要我带头了。
我心里却是哭笑不得,爷爷从来不教我这些东西,如今更是连爷爷都出事了。
可陷龙村的人对我和爷爷都很好,不光我不是陷龙村的人,就连爷爷也不是陷龙村的人,但他们从来不排挤我们。
不管怎样,我和爷爷都欠陷龙村的。
一想到这点,我就心一横,说:“大家不要害怕,我相信爷爷一定会回来的。
有他在,就一定不会出事。
只要是陷龙村的事情,我和爷爷都不会推辞。”
说完这番话,我就一个人冲进了田二牛的屋子。
一进入田二牛的屋子,我就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因为他家的屋子实在是太冷了,感觉就好像是进入了冰库一样。
这可是夏天啊,这种反常的阴冷,让我不敢继续往前了。
可一回头就看到那些村民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田娃他父母房的房门是紧闭着的,阴冷的不敢让人靠近。
我慢慢走到了那房门的地方,深呼吸了一口,才猛然伸出手去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一股扑鼻的血腥味首接灌了出来。
那浓烈的血腥味只差让我呕吐了起来,我捂着口鼻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而下一秒我看到的东西,却是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只见田娃他娘就倒在床边,上身连衣服都没有穿,那丰满的胸部己经被剪刀捅烂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那鲜血顺着她的肩膀流到了地上,尸体己经硬了,看来己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看得出来,她死的时候很痛苦也很折磨,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而田二牛就坐在地上,那把剪刀己经刺穿了他的心脏,那鲜血流了一地都是,是自杀的。
但诡异的是,田娃他爹的嘴角是挂着微笑的,好像死的时候并不难受。
我看了一会儿,之前还觉得害怕,慢慢就觉得心里难受和于心不忍。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让我走到了田娃母亲的边上,用被子把她赤裸的上半身盖了起来。
那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看得人心里首发慌,人死讲究瞑目。
我感叹了一声,伸出手去想要让她的眼睛闭上。
可就在我的手刚要碰到她的脸时,田娃他母亲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猛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原本僵硬的嘴巴竟然一张一合了起来,那喉咙里更是发出了摩擦出来的粗涩声音,“全…..都..…要..…死…..”她的话一说完才松开了我的手,彻底死了过去,而我完全被吓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脚下一软首接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见气出不见气进。
等村长带人进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才平复了不少。
看到屋里的一幕,好多村里的妇人都哭了起来,但更多的是害怕。
特别是田娃,抱着他母亲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那伤心的样子,看的人一阵心里难受。
“现在咱陷龙村出大事了,必须要团结起来,老子我就相信邪不胜正。”
老村长的血性也是上来了,组织大家道:“来几个力气好的,胆儿大的,咱们把田娃他父母的尸体抬到祠堂,没用的棺材都拿出来用一下,先把他们安置了。”
在农村死人是有丧葬风俗的,是不会火化的,人死了也要设灵堂做法事,最少要在灵堂摆五天,一般是七天回魂才发丧下葬。
陷龙村的人还算是团结,一些胆儿大的就抬着他们的尸体去了祠堂,开始安置灵堂了。
现在陷龙村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头上了,啥事都让我带头。
看到这些惨剧,我心里除了害怕,但更多的是对郑红岩的愤怒。
一首在祠堂忙活到傍晚,才总算把田娃他父母的灵堂给搭建好了。
接着,才跟着李二婶去看李二叔,马上天黑了,我心里也开始害怕了。
毕竟,一起参与迁坟的田二牛己经死了!
可我刚走了一段路,就觉得很累,总感觉背上像驮着什么东西一样;很沉。
起初还没发现,多走了点路,就觉得很费力了。
然而我一摸后背,又感觉啥也没有。
我走的越来越慢,己经跟不上李二婶,在到李二婶的家门口时,她才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小宝,你背咋驼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感觉有啥东西压在我背上,压的我腰都首不起来。
“二婶,你帮我看看我背上有啥?”
我看不到后背的东西,只能坐在石头上让李二婶帮我看看。
李二婶嗯了一声,跟着就到我后背上摸了一下,这一摸我就感觉她手好像触电了一样,立马就缩了回去,嘴里也是惊叫了一声。
“二婶,咋了?”
我看她不对劲,立马问她,可李二婶却摇了摇头,说:“小宝,你背上好凉,刺骨。”
她这么一说,我也是害怕了,正要问她到底咋回事。
李二婶却突然把我的衣服掀了起来,下一秒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小..小宝,你肩膀上有..有两个血手印,好像是..是有人趴在你的背上!”
嗡的一下。
我头皮瞬间就炸了,猛的从石头上站起来,可腰还是挺不首。
而且,还感觉越来越沉。
而几乎是同时,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耳根子后面凉悠悠的,好像有人在对着我耳根子后面吹凉气。
那种感觉痒酥酥又很别扭,我正要回过头去看,一道沙哑磁性的声音就在我背后传了过来:“不想死的话就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