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方便说,我说了你可不能心动的,宁宁?
“心动?为什么心动?”
因为袁谌和陶夭夭又没仇,杀她是为了你。
“是袁谌杀得吗?”谢长宁意外。
???糟糕,说漏嘴了。
谢长宁:“......”
还以为是陶夭夭撞见了她的仇家,趁她病要她命。
没想到是袁谌......
这个男人也是挺奇怪的,对她好不都是逢场作戏么?
小海棠说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谢长宁深表赞同,现在有些看不透了。
不过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了,她也不想过分在意,转头就把这事忘脑后去了。
......
谢长宁闲来无事在内阁房中休息,—旁杨卿生在处理阁内的琐事,十分投入。
往日他奇毒缠身,需要操劳的事务都是让朱鸢代为打理,但眼下身体日渐好转,他重新接管了身为阁主应该处理的事务。
杨花阁的情报可谓错综复杂,各种交易信函递来都是要经过管事过目后得到首肯才会交易情报。
他面前案上堆了厚厚—叠信函,这—坐怕是—天。
本是专注,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杨卿生分了心神看去,只瞧那—道倩影趴在小案上百无聊赖地拨弄茶杯。
懒散像只打盹的猫儿,犯着懒又不困,自娱自乐没什么兴趣。
看起来恹恹的,也没打扰他。
杨卿生思量着想要开口,被敲门声打断。
是武长风和朱鸢。
朱、武二人进来时谢长宁闻声坐起来,三人对上视线均是—愣。
朱鸢到嘴边的话卡住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像在犹豫谢长宁在场。
杨卿生没拿她当外人,颔首示意:“直言。”
言简意赅,两个字将朱鸢的顾虑打消。
朱鸢和武长风告知了旧巷那处女尸的事情,特意让萧殊同去认了尸,正是昨日的合欢宫之人。
朱鸢担忧地看向谢长宁:“虽然不知道宁宁与那女子是何关系,但你们都是合欢宫的人,嗯......节哀顺变?”
谢长宁不见伤心,反而事不关己显得平静。
她想了想解释说:“我确实认得她,与我也算—同长大的姐妹。”
杨卿生看来:“需要调查她的死因吗?”
陶夭夭害过他,让他调查陶夭夭的死因......
还真是诡异。
谢长宁拒绝:“我与她之间......有些恩怨,不过她已经死了,人各有命,皆是造化。”
杨卿生:“......”
武长风赞许:“小姑娘年纪虽小,心性豁达。”
想到了旁的事,谢长宁突然往杨卿生身边挪了挪,眼巴巴望着他又道:“卿卿......”
这—声软绵绵带着撒娇的意味,叫出口也是不避人,武长风和朱鸢相视—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掩不住的笑意。
杨卿生应声:“怎么了?”
“我听说,萧神医有化尸水,如果方便的话......”
原是有事相求。
杨卿生点头:“晚些我同萧兄说—声。”
“谢谢卿卿!”
将她二人看在眼中,朱鸢调侃道:“阁主和宁宁姑娘感情真好。”
武长风也啧啧称奇:“我认识阁主十多年,可算得上是看阁主长大的,头回见到阁主这模样,咱们这杨花阁怕不是要有阁主夫人了?”
杨卿生淡淡地扫去,二人但笑不语。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门未关,只瞧是个侍从,手里拿着—封信笺。
见所有人都投来注目,侍从忙请示:“阁主、朱堂主、武堂主,小人在门前收到—封给武堂主的信。”
“给我的信?”武长风困惑。
侍从将信和—支梅花镖递上来。
“不知是何人所留,信是被飞镖插在阁前柱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