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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

毛团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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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盛元烨慕清辞   更新:2024-08-22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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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精彩片段


寿康宫内,太后重重一拍桌面,承放器具的檀木小几跟着抖了抖。

“岂有此理!”

太后怒火中烧。

“钟尚食和康公公竟敢如此公然与你作对,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慕清辞垂着脖颈,方才禀报时也没挟了公报私仇的意,在整件事上添油加醋。

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太后震怒了。

只是,慕清辞微微蹙紧了眉。

她担心康公公二人不会坐以待毙,会有其他的动作。

而那动作,显然会是找到狗皇帝。

她咬紧下唇,洇出一片粉色。

“叫钟尚食同康乃安过来!本宫还要看看他们能翻了天不成!”

太后平素和睦,看上去就是一副和软性子,但身为国母的威严犹在,被底下人这样轻忽,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般。

倘若这次不整顿一番,这后宫诸事,她怕是都管不下来了,到时候还不是叫外人看皇家笑话?

太后身边吴嬷嬷应声退出,去宣那懿旨,才走到影壁墙转角处,迎面就撞上了皇帝身边大总管周德忠。

吴嬷嬷心里惊异,赶紧裣衽下拜。

周德忠扶起了她,面和交代一句,两人来了寿康殿内。

“听闻慕尚宫在太后娘娘宫里,陛下叫奴才来寻慕尚宫去一趟养心殿呢。”

慕清辞脸色有些发白,攥紧了宫装衣袖。

这个时候皇帝派人来叫她过去,还能为了什么事?

她的猜测果真应验了。

太后脸色也难看起来。

周公公是皇帝身边第一人,最是亲近的。

竟然在此刻劳动他亲自大驾,定然是那两个不长眼的恶人先告状,告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虽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打小就被送去它宫抚养,从小到大,她不仅尽不到身为母亲的职责,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几次。

皇帝埋怨她,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有些隔阂,放在母子之间便罢了,若是皇帝打算插手此事,维护那两人。

那不就是坐实了她是个不为皇帝所喜,没有半分权威的虚名太后吗?

太后心慌地拧紧帕子,“周公公,陛下叫你来时什么神色?”

周公公表情迟疑一瞬,满脸堆笑。

“太后娘娘放心,您毕竟是陛下生母,陛下不会不顾及您的颜面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会把太后摘出去,但慕清辞这个告状的尚宫怎么样,就未见分晓了。

太后显然领会了这层意思,眉头并未松开:“你也知道,辞儿是我的身边人,她若是被罚,无论有没有牵涉到哀家,都打的是哀家的脸面。你是皇帝的身边人,多多看顾她点儿。”

周德忠笑应:“这是自然,老奴能帮的一定帮。”

临走前,太后拉着慕清辞的手嘱咐:“你且去看看,若出了事,还有本宫在,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随意动你。”

慕清辞心中苦涩。

陛下陛下,出了事该怎样最终都要看陛下的意思。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

可那狗皇帝明显极为厌恶她。

去了他跟前,她就是有理也变没理。

可这苦水只能被埋在肚子里,倾泻不出。

慕清辞郁闷得眼睛都红了一圈。

路上,春衫薄。

春末夏初的日子,天气没有转暖,反而冷风更肆虐了些。

慕清辞兜风一吹,拉紧了胸前的交领上衫。

手指盈白,纤细,若杨柳,同腰一样。

美人眼眶微红,好似受了莫大委屈,身段也弱不禁风。

哪怕周公公是断了根的男子,早已没了那等念头,仍旧心底泛起怜惜。

他凑近来温声道:“尚宫不用惊慌,陛下会照顾太后娘娘的颜面,定然也是不会动你的。”

周德忠是合宫称颂的老好人。

先帝在时,他就已经任职了首领太监,帮扶过的宫女太监无数,颇受人敬重。

慕清辞知道他的开解只是出于好心,表面应了,实际依旧心绪不宁。

事情到底如何处置,还得看那位的意思。

到了养心殿,从明间转进书房,是陛下日常批阅奏章,召见大臣的地方。

殿中燃着三足鎏金仙鹤香炉,龙涎香淡淡萦绕屋内。

一张四角龙案雕刻盘龙绕柱,雕工精细,纤毫毕现。

龙目威严四溢,从桌角瞪视着来人。

慕清辞视线只触及到那龙案后的明黄龙袍,便压低了脑袋,不敢多看。

心跳宛如擂鼓。

周德忠把人送到后就退了出去。

盛元烨手里捡着本绸缎奏章,见了人来才放下,矜贵凤眸瞥她一眼。

女人面对他时胆子一如既往的小,那下巴恨不得焊死在脖颈上。

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连看一眼都不敢。

别人畏惧他,盛元烨从不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这人如此做派,他心里就莫名不爽。

奏章啪地一声摔在了案旁,慕清辞吓得身体一颤,顺着声音跪了下来。

弱柳似的身段掩藏在靛蓝宫装里,一张秀美小脸又苍白几分,荏弱惹人怜惜。

盛元烨最见不得她这样子,目光挪开,瞥向身侧肃立的特来喊冤做主的二人。

他喊了声:“康乃安。”

嗓音低沉、质冷。

宛如铁石嶙峋,经过战场风沙的锻造,擦刮耳边,砭人骨肉。

这显然是不高兴的腔调。

康乃安猛地下跪叩头:“陛下,替奴才和尚食做主啊。”

康乃安一下跪,钟若烟也紧跟着跪下。

屋内一下就跪了三个,气氛严肃,令人生畏。

龙案上的五爪雕龙目视堂间,威赫凛凛。

四下里连一丝风也听不见,空气滞流。

盛元烨冷哼一声,冲着康乃安:“你要朕做主,人朕也给你叫来了,现在开始说辩吧,朕听着。”

说着,盛元烨撩起衣摆,一条腿踩在了龙椅上,仪态懒散。

他这般轻松姿态,四下却无人敢掉以轻心。

康乃安答应了声,抬起了额头,看向慕清辞。

“今日尚食局不过是底下人不懂事,饭食上略微怠慢了程贵人。

“慕尚宫便到了尚食局寻事,还说要裁撤掉钟尚食的职务。

“陛下,底下人犯错是常有的,该罚就罚,该赏就赏,可同钟尚食何干啊?

“慕尚宫分明以公报私,把六尚局当成她的一言堂!”

不愧是副总管太监,言辞足够犀利切中要害,这般罪名砸下来,便是她慕清辞专权擅势,是要掉脑袋的。

就算狗皇帝不站她这边,她也不可能任人定罪。

慕清辞当即反驳。

“康公公这罪名我可不敢认,今日奴婢也并非无故针对。

“今日奴婢恰好在迎春殿见到了午时尚食局送给贵人的饭菜,饭菜腐臭,难以入咽。

“奴婢想着责罚钟尚食,但钟尚食却不思悔改,当众顶撞,奴婢不罚恐难以服众,因此才想裁撤她的职务,以肃宫规。”

钟若烟跪在地上的膝盖抖了起来,在尚食局她固然不怕慕清辞,可到了皇帝跟前,却是心虚胆寒。

康公公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扬起脖颈正要反驳。“陛下——”

盛元烨修长健硬的指节叩了叩奏本,高高在上的嗓音传来:“让钟尚食自己说。”

康公公的话音一下憋在了喉头里,只能心有不甘地退回去,递给钟若烟一个眼色,叫她好好回话。

钟若烟是个欺软怕硬的,在圣上面前当堂对质,嗓音都抖出了哭腔。

“奴婢……奴婢不认!是尚宫大人诬告!”

慕清辞冷嗤一声。

这人竟然称谓后还带上了大人,装得倒是一副敬重言辞。

就是她这哭腔听着,怎么看怎么心虚呢。

盛元烨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视线转到了慕清辞身上。

也许是因为气愤,慕清辞脸颊泛起两片玫瑰花瓣似的红色,也顾不上对他的畏惧。

虽是跪着,倒有几分气势汹汹的娇态,身姿却也挺拔起来,如笔挺的玉竹。

跪得是生龙活虎。

“我有没有诬告,你心里最明白。”

慕清辞杏眼圆瞪,眼尾因为激动泛起嫣红,像是被人使坏故意揉的。

“今日午时送来的腐臭饭食奴婢还保存在房内,依照程贵人的说法,尚食局送这样的饭食已是连续五天,钟尚食可认?”

钟若烟脸色一变,没想到慕清辞还保留了证据,心里暗道大意。可当着圣上的面,她怎么能认?

钟若烟一个劲儿地否认此事,又是磕头,一下一下极为用力,额头皮肤都渗出了细细的血珠。

盛元烨微微皱眉。

他不爱看人一言不合躬腰磕头。

好似任是天大的事,膝盖往地上一跪,脑袋一磕,就能靠着掰碎的脊梁骨躲过该有的责罚似的。

皇帝浅按在奏本上的手指悠悠然抬了抬,拇指上的古扳指转过一抹润滑的脂白,缓缓落回奏本。

不用言明,随侍的内侍躬身退出,依言去取那证物去了。

皇帝身边的人办事就是快,不过一炷香时间,那顿没有动筷的饭食就已经呈上了御前。

看着那发霉腐朽的饭食,散发着浓浓的恶臭,盛元烨眉头一皱,内侍识趣地把东西端得远离了。

这东西的确不是人该吃的。

哪怕是猪食都比这盘菜色要好!

盛元烨原本还是看戏的心思,这会儿是真生出了些火气。

这群奴才底下闹闹也就罢了,明面上的差事也敢这般敷衍!


四下里陷入一片漆黑。

咚咚、咚咚。

慕清辞的心在跳。

夜色吞没一切,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却能感知到他强势的视线。

不愧是太子用具,床单是金线蜀锦棉褥的,躺上去绵软如云雾,带着男人躺过的体温。

慕清辞感觉自己接触床面的皮肤温度升起。

她还来不及多想,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就沉沉压了下来。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垂眸看着她。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的轻柔,他的粗重,与体型上的大小如此相合。

太重了,太沉了。

她会被压坏的。

慕清辞惊恐地想。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口齿发狠:“殿下,奴婢不愿!”

男人沉默一息,随即似乎被她的声音激怒了,重石似的压了下来。

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口齿被人侵占的时候,慕清辞大脑闪过一片空白。

蓦地,她疯狂挣扎起来,推搡着他的胸膛。只可惜细细的胳膊犹如蚍蜉撼树,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唇瓣相贴并没持续多久,男人重又撑起了身子,他舔了舔刚才触碰过的唇瓣,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

女人的唇格外柔软香甜,像口流汁的蜜桃,让人忍不住一口就咬下去,吃个干净。

可盛元烨向来懂得克制。

越是好东西,越要留下来,慢慢品尝。

他愉悦地眯了眯眼,随即,清脆的一声响——

一个巴掌落到了他侧脸上,将他英俊的半边脸烙印下五个巴掌红痕,扇到一边。

盛元烨瞳孔如针眼般收缩,神情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竟敢打他?

两人都愣住了。

慕清辞后怕地收回手,攥在胸前。

她是畏惧他,可她不能再让他这样肆意妄为下去。

这般想着,慕清辞捏紧了拳头,“殿下,奴婢得罪。可若您执意如此,奴婢只能冒犯了!”

她的脾气到越发渐起了。

盛元烨眼眸闪过兴味:“那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冒犯的。”

说罢,他手掌抓住了慕清辞的衣襟领口。

那轻薄的布料在他掌中经受不了一刻,撕拉一声,化作了条状的两半,轻飘飘的浮起,又落下。

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冻得她浑身汗毛竖立起来。

粗暴的动作和衣衫破碎的声音,慕清辞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慌张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将撕碎的两片拢在一起。

涨红着一张小脸,愤恨骂道:“疯子!变态!唔唔——”

后面的话被男人含进了口中,他竟然再度吻了下来。

男人的胸膛又硬又热,把她压迫得喘不过气,胸口鼓胀,唇齿也被强横霸道的封死了。

慕清辞的呼吸落不到实处,只觉得脑子里逐渐缺氧,思绪都变得迟缓不清晰起来。

两只手从推拒变成了浅浅的攀附,好似在求身上的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盛元烨这次吻得深了些,更得了其中的趣味。

他从来都听边疆将士们说起女人的各种滋味儿好处,从来是不信的,如今一尝方知那些荤话竟无半点虚言。

女人的甜软动人之处,他此刻算是真真切切品尝到了。

或许是身体上的愉悦作祟,他竟然连被眼前的小宫女接二连三的冒犯都不甚在意,所希求的,只是她这具甜美的身子。

黑夜吞没了她雪白的肤体,然而手指触摸上去却是格外的柔滑。

犹如上好的琼脂,让人情不自禁动情着迷。


“这果真是你派人做的?”慕清辞斜睨了眼地上的钟若烟。

证据摆在眼前,就如同闸刀横在颈侧,钟若烟咬死了说不。

她又是一阵叩头:“陛下明察!”

她梳得严整不苟的发髻都乱了,散散的崩着,翠玉簪子从乌髻间滑落,掉在水磨砖地上砰地一声。

慕清辞目光垂落,在那根翠玉簪上。

样式虽简朴,种水色却通透、明亮,隔着簪面,怕是都能看清簪后的发丝。

是绝佳的玻璃种。

这样的碧玉,先帝后宫里头都少见,如今却戴在一介宫女头上。

新朝伊始,夫妇两人都是刚提上来的内庭管事,哪儿来的这么多积蓄?

真是稀罕。

慕清辞这么瞧着,那本就沉敛的眸子滑过一抹幽深晦暗。

钟若烟慌乱捡起翠玉簪,收进袖子里,偷偷抬起头。

这一抬眼,恰好撞见慕清辞犹如寒针的目光,吓得魂魄都要散了,连忙埋低了头。

慕清辞凤眸眯起,鼻间矜贵哼了声。

没再出声。

就这样?

慕清辞都懵了!

她证据都已经呈上来了,结果钟若烟几句不是就完了?

连句质问也无?

慕清辞一口气怄在胸口,差点没被憋死!

这偏袒都摆在明面上了好吧?

慕清辞在心里问候了狗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终究还是认命,出声替自己挽回局面。

“不是你做的,难道还是我栽赃污蔑你的?

“这顿饭食可是一直保存在迎春殿里。更何况景仁宫内没有小厨房,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

“就是有,也不是程贵人一个贵人能用的。那么请问钟尚食,我该如何做到在迎春殿内凭空变出这顿饭食呢?”

慕清辞一连串的逼问下,钟若烟彻底慌了。

事实真相与否,其实只要皇帝愿意,随意派人一查就可一清二楚,端看陛下愿不愿意徇私。

在之前钟若烟或许还怀了丝希冀,觉得陛下会偏袒于他们。

可那根碧玉簪子让皇帝瞧见了……钟若烟开始担心起别的,脸色骇然惨白。

康乃安见她不安,出声解围:“陛下,就算钟尚食手下人懈怠了饭食,也不一定就是如今这这几样!”

慕清辞眯了眯眼:“哦?”

康乃安扫了眼那内侍盘子里的菜样,蔫巴腐臭,显然隔了不止一夜。

他道:“慕尚宫说东西保存在程贵人的迎春殿内,可程贵人向来同慕尚宫交好,那为何就不能派人将保存的证据调换一番呢?”

“既然预先就设计好了要污蔑钟尚食,便可以提前预备菜样,放置屋内,等待间隔几日,放坏了。再安排这一出调换证物的法子,也未可知。”

“毕竟,这些动作,关了门,谁还说得清楚?”

慕清辞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会编呢?

慕清辞:“是与不是,陛下派人前去一问便知,何须在此百般狡辩?”

康公公:“迎春殿上下与慕尚宫本就一体,她们自然帮着慕尚宫说话。”

“就算是在尚食局内,慕尚宫总管六尚局,她们又哪里敢言慕尚宫的不是?”

他眼眸阴冷眯着,面颊瘦削凹陷,骨头形状凸出来,话语意味深长。

不等慕清辞说话,他又面朝皇帝重重磕头:“奴才恳请陛下派奴才前去调查个清楚明白。”

慕清辞瞪着他,一口气哽在喉头憋了个半死。

她心里好像充满了一只鼓胀了气的气球,再戳一下就要爆了。

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她就不信狗皇帝分辨不清。

康乃安此举,不过是给皇帝递一个台阶,让皇帝可以理所应当的偏帮他们。

如果狗皇帝真答应了让他去查,那她将毫无反抗的余地。

康乃安只会指使人伪造证据把她往死里整!

慕清辞气得眼圈都红了。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处事只凭借上位者的心意,恣意杀伐,是非公义不分的朝代。

所以慕清辞才讨厌这里。

无比讨厌!

压抑了十数年的无明之火在这一刻才堪堪冒出了尖,在巨大的不公平的柴薪横亘中,顺隙一触即燃。

慕清辞杏眸倏然窜起了一束火苗,水润的瞳孔亮起来。

柔泽又尖锐,直直瞪视着龙案后假模假样的狗皇帝。

那眼神中含着决然,含着倔强,还有几分不顾一切的焚意。

死就死,谁怕谁!

没准儿死了就能穿回去呢!

慕清辞眼里心里烧着火,御座上的皇帝半支着头。

满屋子人等着那至高之人的决断,达成了一致的静默。

康乃安头磕得结实,跪的也是端端正正的奴才样。

就像一条把绳子拴在脖颈上的狗,忠诚、本分,对外人龇牙咧嘴,对主人摇尾乞怜。

能咬人的忠犬,固然有可用之处。

可图谋主人家财帛的狗,却断不可留。

慕清辞目光垂落,有些惋惜地在康乃安躬曲的脊背上扫了圈。

这条狗,留不得了。

他视线一侧,转向慕清辞。

这一转,正好将她这副毅然决然的神情撞入了眼中。

贵气逼人的凤目微微一怔,心跳仿佛也慢了一拍。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拨了一下,幅度并不强烈,却是新颖的、奇特的、振奋的。

伴着脉搏的跳动,菲薄的唇小小的翘起一个弧度。

女人身上的靛蓝色宫装约莫是有几套换洗的。

烂漫的春日快要过去了,他每次见她都是这身一成不变、又整洁端庄的装扮。

蓝色其实很衬人,深蓝尤为如此。

他忽地就想起同她的初见。

尽管那时的女人下跪低头,看不清模样,她后颈的皮肤却被这靛蓝被衬得如春日雪、冬时月一般清莹洁白。

那纤腰袅娜,竟然也把这身沉闷的色调带动得鲜活悦眼,仿若御花园牡丹花圃内飞舞的蓝蝶。

她身上的鲜活,此刻也冲破了这身沉稳宫装的束缚,伴随着她眼里那点不屈的火气,把书房内的空气和淡白色的飘烟触得勾起一个躁动欢悦的弧度。

她这模样,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那含冤莫白,又破罐破摔的表情无端取悦了慕清辞某部分恶劣的心思。

他敛起眼睫,矜贵凤目戏谑挑起一个弧度,连眼尾的双褶都透着兴奋。

“朕知道了,慕尚宫留下,其余人等一律退下。”

男人的嗓音有种绣春刀般的精美华丽,低低地切割着耳膜。

带着轻微鼻息的时候,就显得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常常能感受到的压迫感也不见。

听起来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康乃安原是揣着几分不安地,听了这话,心里一喜。

想,这事,妥了。

他阴损的目光从水磨纹地面掠到了慕清辞身上,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讽声。

同钟若烟一齐躬身告退。

书房内侍们也应声退出了屋子。

最后一名内侍的白底黑帮鞋轻移出里间时,空气一瞬寂静得令人发慌。

慕清辞跪在距离殿中央的三足鎏金炉几尺远。

那缕青烟似乎寻着空气里的躁动,自觉的攀上了慕清辞的面颊。

像一只温暖轻柔的手,带着安慰意味的抚摸。

慕清辞的心脏却随着狗皇帝的默许,化作遮天蔽日的巨石,沉入无尽深渊,咚隆一声干脆回响。


她没说什么,只是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更加不安了。

进了内殿,左转就是御书房。

殿中香烟袅袅,是熟悉的味道。

龙案旁有个蓝服内侍在磨墨,低眉顺目。

盛元烨将狼毫笔搁进山形笔架内,淡淡扫她—眼,倒也看不清什么情绪。

慕清辞照规矩行了—礼,将托盘呈上去:“这是春末赶制的夏季常服,陛下请看。”

盛元烨没如她料想的那般挑刺,竟然就这么瞧了眼道:“嗯,用料绣工都不错,放衣橱里吧。”

慕清辞小小松了口气。

她原以为狗皇帝就是故意寻她来找茬的呢。

虽然不知他究竟抽什么风,但这样挺好。

慕清辞摸到养心殿里间,寻到衣橱处放了衣裳,便出来行礼打算退下。

盛元烨道:“慢着。”

慕清辞停住脚步。

盛元烨隔着袅袅烟雾看着她:“过来,替朕研墨。”

慕清辞没动。

正办着磨墨差事的邹公公抬了脸,茫然。

陛下叫慕尚宫来研墨?

磨盘里那细细的研磨声停了下来。

—室安静中,盛元烨眉心微蹙:“使唤不动你了?”

慕清辞这才开口:“奴婢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婢。”

言下之意是,这种侍奉之事不归她管。

盛元烨磨牙冷笑,提醒她:“你自己上次说的,谁是你的主子?”

慕清辞后脊背僵硬。

她想起了上—次在这间御书房内发生的事,说过的话。

还记得男人侵略性强到无法忽视的气息逼近身体的感觉。

还有那只垫在她腰间,护住她的手。

不能细想。

慕清辞脸颊有些烧红,埋低了头。

“是,陛下。”

盛元烨哼笑—声,颇为得意:“知道就好,还不过来?”

慕清辞微微咬了下唇,摆脱不得,只能上前。

邹公公见状,识趣地让开位置,躬身退至—边。

盛元烨看也不看:“都下去。”

自然指的是守在殿内的内侍们。

—溜人都退下后,慕清辞只觉得殿内那股子龙涎香的气味都烧到后背来了。

明亮宽敞的御书房内,空气紧逼得吓人。

尤其是隔着半个桌案,他大马金刀坐在旁侧的情形下。

慕清辞感觉手心冒着汗,虚虚地握过那根太监刚研磨的墨块。

盛元烨道:“换—根研。”

慕清辞诧异。

这还有什么忌讳么?

太监研磨过的墨块外人不能研?

慕清辞闹不明白,还是听话从旁侧多宝格里取出新的长条墨块来研。

新的墨块干净清爽,的确比方才外人用过的要舒服。

只是盛元烨这人总在无形中散发摄人的气场,叫慕清辞放松不下来。

手里的墨块磨着磨着,汗液就浸渍在上头了。

她心神不宁,手掌发虚。

研墨得用力,力道不够,墨水就出得不多,盛元烨再提笔蘸墨的时候,发现磨盘里干涸—片。

凤目斜她—眼,浸着调笑:“研磨都研不明白,太后是怎么瞧上你的。”

慕清辞腿抖了抖,站稳,面不改色。

“奴婢笨拙,不堪使用,只能陪伴太后身侧,耍嘴逗乐。”

盛元烨被她的厚颜无耻逗乐了:“太后身边谁来耍嘴逗乐不行,偏用得上你?你的本事,放在这上头,岂不是浪费了?”

慕清辞:“陛下所言,奴婢不明白。”

盛元烨道:“你就在朕面前装孙子,前朝后宫那几朵名姝被你霍霍得死的死,伤的伤,你瞧着倒好似没有—点心里不安呐。”

慕清辞不动如钟:“陛下此言,奴婢更不明白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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