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一想起自己的那几个表弟堂弟的,有时候就经常将不读书挂在嘴边,当然最后是得到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你要是缺钱,我……”
路听一想说,她可以支助一些。忽然止住,是想起自己现在是分文没有的路三。
“哦?你有钱财?”
“这个……暂时没有,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半途而废,读书是有些苦了,可能寒窗苦读十几载,如今却因为一些小事终止,以后还怎么成大事!”
路听一越说越上头,现在就连看李言洲的眼神都带着怒其不争。
“我的意思是,今日已经够了,明日再继续。读书讲究劳逸结合,总不能说,我要一直读吧?都不给我休息的时间?”
“咳咳咳,是、是这个意思啊……抱歉,我还以为,以为你是考的不好要放弃呢……,不过考的不好也没关系,如今你才入学不到三个月,下次,下次咱们一定!”
路听一尴尬了,刚刚自己慷慨激昂了半天,结果是会错意了,现在好想拿被子将自己给捂死。
“你怎的就确定,这次我考不上?”
“我没有那样意思!”
“是吗?”
夜里四周寂静,房间里只听到李言洲略带笑意的声音。明知道对面那人是在逗她,路听一依旧是羞愧。
“睡觉!”
被子一掀,人一倒,将背留给李言洲,之后便不做回答。
“呵呵……”
笑,笑个屁!
心里骂骂咧咧,行动上唯唯诺诺,路听一带着羞愤睡着了。
“听一,今儿去赶集,你去吗?”
李言洲没去竹林读书,路听一醒过来时他坐在屋里看书。打开门李常婉背上背着背篼,正好与路听一对视上。
“诶,赶集?要去!”
李常婉一大早便去山上采了些蕈,如今正好要赶着孙大娘家的牛车去镇上卖了。
“好多菌子啊!”
李常婉背上的可不就是他们吃的蘑菇吗?这里这些人可吃?
“菌子?那是什么?这些是我和常溪在山上找到的蕈,一会到酒楼去卖了,能换不少钱呢。”
菌子好吃,想到现代那些菌子,路听一不自觉的咽下口水。
“你们回来记得买些粗面回来,家里快没了,还有你大哥写字的纸,也买些回来。对了,千万记得你们大表伯车钱。”
“知道了。”
姐弟三人往村头走去,而后便坐上了刘浩父亲的牛车。
“大表伯早。”
“呵呵呵,常溪常婉还有三儿,你们都去赶集啊。”
“是啊,昨天下了雨,今早出了好些蕈,我这采了些,正好卖了给大哥换些写字的纸。”
“呵呵呵,读书人,用的钱是多一些。”
跟大表伯打完招呼他们便爬上牛车,车后头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了。
“刘浩,好久没看到你了,怎么黑了不少啊。”
“嗯,常溪常婉,路嫂嫂。”
刘浩年纪不大,估计也就比路听一大个一两岁,很腼腆的一个男孩子,在他们三个上车前都是低着头坐在最里面。
“哎呀,李家丫头,你观察的那么自信,是不是看上刘浩了?”
车里都是妇人,舌头尤其大,一个人打趣,其他人跟着起哄。
“李家丫头和刘浩年纪相仿,而且也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诶,刘老大,你觉得呢?”
“你在这瞎说什么,不坐车就给我下去!”
刘老大呵斥这群长舌妇,若是因为她们给常婉带去麻烦,那就是他们老刘家对不住周嫂嫂了!
“嘿你这刘老大!”
长舌妇们要坐车去,自然是不敢和刘老大对着干,一个二个的又聊起其他的。
那刘浩在他们说话时抬起头来朝着路听一他们这边看过来,眼睛里带着紧张与慌乱。在路听一发现以后又赶紧低下头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路听一心里一动,也许可能,那刘浩对常婉心里头有些小九九呢。
“到了,都在这下车,后面不顺路了,你们自己走过去。”
集市和码头在两个方向,刘老大做牛车生意只是顺便而已。
“大表伯,这是我们三个的车钱。”
“拿回去,你们坐我车我怎么可能收钱?”
刘老大不收,李常婉偏要给,直接扔在车后面的刘浩身上便带着李常溪与路听一跑了。
“谢谢大表伯!”
“哎呀,你这孩子!”
跑了一段距离,确定没追上来他们才停下来。
“哎呀,可累死我了,还好没追上来,行了,咱们快些去将这些蕈给卖了,要不然一会儿不新鲜了卖不上好价钱。”
李常婉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来卖菌子,她有指定的去向。
“我们去明月楼卖了,之后便去买粗面和纸,然后便坐车回去。”
“什么,就50文?不是,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这半篓子的蕈,还是今早才摘的,怎的就给50文!”
明月楼给的价格低的出奇,李常婉直接在后院和收蕈的人吵起来了。
“你们爱买不买,反正价格就给在这里了。”
那人也不拿正眼看路听一几人,想着几个小孩子能拿他怎么办?
路听一见状心里也窝火,不过理智却在,拉着李常婉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以前我这些可都能卖上200文,别以为你能唬住我!”
“嘿,你们怎么回事?不卖就快些离开,别耽搁了后面的人!”
“你!哼!无耻!”
李常婉心疼这些蕈,不想用50文就给糟蹋了,直接气愤的背着背篼出去了。
“切。”
“店大欺客。”
“词用的不错。”
“是大哥教我的。”
李常溪与路听一出来以后还在后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怒气。
“你们不生气吗?那人就是看我们年纪小,故意压低价格呢!黑心的很!”
“看出来了呀,在你前面走的那个,都没有咱们多,还150文呢。”
路听一平淡地回应着,那伙计在看到他们三个时眼中的不屑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他们不收,便不卖给他们就是了,这又不止他们一家酒楼。”
“是不止一家,但是……”
李常婉面露难色,看着路听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