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其他类型 > 纨绔国舅爷

纨绔国舅爷

华人修脚之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历史架空+轻松愉快+日常+无厘头】震惊!曹贤穿越到了古代。什么?皇后是我姐姐。不想努力了,条条大路通京城,而我出生就在京城。但是事与愿违,阴差阳错之下,他带领着大齐国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他各种营销手段频出,大齐国的韭菜被他割了一茬又一茬。人们提起曹贤都是咬牙切齿,却又坠落般的享受着他带来的改变。大齐国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有了第一家图书馆、足浴城……敬请期待!PS:架空历史,存在即合理,略略略(吐舌)

主角:曹贤   更新:2022-12-07 18: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贤的其他类型小说《纨绔国舅爷》,由网络作家“华人修脚之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史架空+轻松愉快+日常+无厘头】震惊!曹贤穿越到了古代。什么?皇后是我姐姐。不想努力了,条条大路通京城,而我出生就在京城。但是事与愿违,阴差阳错之下,他带领着大齐国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他各种营销手段频出,大齐国的韭菜被他割了一茬又一茬。人们提起曹贤都是咬牙切齿,却又坠落般的享受着他带来的改变。大齐国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有了第一家图书馆、足浴城……敬请期待!PS:架空历史,存在即合理,略略略(吐舌)

《纨绔国舅爷》精彩片段

大齐国,宁远侯府。

黄花梨架子床上,一位少年双腿夹着被子,睡得正香。

房间中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侯爷,快醒醒。”

曹贤长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后,不耐烦道:“到了午时了吗?”

见他要坐起身子,丫鬟春儿急忙上前扶起了曹贤,轻声道:“回侯爷,现在是巳时。”

曹贤有些不开心了,还没有日上三竿,现在就起床的话会没有精神的。

再说了,纨绔子弟怎么能早起呢,不像话。

想着,曹贤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吩咐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醒我,让我睡到自然醒,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可是要惩罚你的。还有,要叫小哥哥。”

听到惩罚二字,春儿在一瞬间,就想起了昨晚侯爷让她们穿着裙子倒立的场景,她羞红了脸,在心里偷偷呸了一下。

而后,她缩了缩脖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其余三个丫鬟。

夏儿、秋儿和冬儿见状,也是偷偷的吐了吐小舌头,向她表示同情。

没办法,谁让春儿猜拳输了呢。

曹贤早晨会有起床气,几个丫鬟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一想到太子殿下还在偏厅等候,春儿只好再次硬着头皮道:“侯…小哥哥,太子殿下来了,他喊您去怡春院嫖……”

一听这话,曹贤明显有些不乐意了,他再次坐起了身子,满脸严肃道:“春儿,纠正你一下,这不叫嫖,这是拯救少女们失落的灵魂!是正义之举,在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呢!”

春儿撇了撇嘴。

嫖就是嫖,侯爷最近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些奇怪的理由,不知羞,略略略~

曹贤大喇喇的坐在床上,笑吟吟道:“别愣着了,快给本侯穿衣服啊,难道等着本侯自己穿啊?”

几个小丫鬟急忙拿起了衣服,上前服侍起了曹贤。

看着面前的俊俏小丫鬟,曹贤不禁有些感慨。

一个月以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置业顾问,为了那微薄的薪水,整日在售楼处中奔波。

钱没挣到不说,因为经常熬夜加班,头发也掉的所剩无几,以至于同事们都喜欢叫他卤蛋。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结束了他的社畜生活。

紧接着,他穿越了,穿到了这个大齐国。

说来有些离谱,这大齐国既不是春秋五霸,也不是战国七雄,是个凭空出现的朝代。

唐朝之前的历史都对得上,但是唐朝在这里变成了大乾,大齐又推翻了大乾,现如今大齐立国已有二百多年了。

总之,很奇妙。

他在一个月前来到了这里。

本想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却不料前身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他只能继续混吃等死下去。

令他欣慰的是,发量很多,祖辈也没有脱发史。

过了一个月的纨绔子弟生活以后,曹贤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刻,他觉得做个纨绔子弟没什么不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香嘛?

再说了,他姐姐是皇后,他是大齐国的国舅爷,他嚣张一点有什么错!

但他毕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他还是有一点点底线的,比如从不欺男霸女、仗势欺人。

嗯……太监不算,因为太监的定位比较模糊。

……

另一边,太子赵峥正在厅内等候,他的身边站着一位满脸愁容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仿佛是有话要说,心里又拿不定主意,踌躇片刻以后,他终是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要再去嫖了吧,皇上知道会生气的。”

听见这话,太子赵峥不淡定了,他抬起脚来就踹倒了小太监。

说起这事他就生气,每次犯了错都会被这个太监告密,害得他经常被父皇和母后混合双打,这狗东西果然就像曹贤说的那样,是个十足的反骨仔。

赵峥满脸怒容,指着小太监道:“吴大用,这次你要是再敢多嘴,本宫一定把你沉了塘,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吴大用趴在地上,他很委屈,皇上的眉头谁敢触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还是个太监。

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着皇上,所以每次皇上问他什么的时候,他都会如实回答。

紧接着,吴大用努力的在脸上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知道,自家太子不会对他下狠手,每次只要装可怜就能逃过一劫。

赵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揍他。

吴大用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曹贤才姗姗来迟。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儒衫,手持摇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看见在一旁偷偷抹眼泪的吴大用,曹贤有些不解,刚想八卦一番,未等开口,他就被赵峥搂住了肩膀。

“等你这狗日的好久了,本宫今日也换了儒衫。”赵峥早已急不可待,满脸淫笑道:“快走,本宫还是第一次出去嫖,想想还有些激动。”

粗鄙!

曹贤满脸嫌弃的扒拉掉了赵峥的手,正色道:“小赵,本侯是你舅舅,你要是再这么没大没小的话,本侯是要和皇后说的。”

赵峥冷哼了一声,曹贤是个锤子舅舅,不过就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

他站直了身体,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高大威猛一些,严肃道:“怎么和太子说话呢?你要是再敢叫本宫小赵,本宫可要和父皇去说了,你这是不敬太子。”

“无聊。”

曹贤心里还是有些怕他那个便宜姐夫的,那可是大齐皇帝,执掌天下的人。

一想到那副威严的样子,曹贤就有些虚。

曹贤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了一眼赵峥,道:“今日殿下应该在东宫学习吧,这是偷偷跑了出来?”

赵峥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宫给张师傅的杯里偷偷下了一点蒙汗药,此刻他应该正在东宫昏睡。”

曹贤心里一紧。

就很离谱,太子讲读竟然被下药放倒在了东宫。

这要是让自己的便宜姐夫知道了,肯定把这太子吊起来打的!

不行,不能在一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死道友不死贫道,义气这种东西不适合自己,溜就完事了。

想到此处,曹贤慌了,他急忙抱了抱拳,郑重其事道:“家中有事,告辞。”

见曹贤要跑,赵峥扑上前去就抱住了他,还不停地给吴大用使眼色。

吴大用心领神会,也是急忙跑过来抱住了曹贤的腿,表情十分狰狞,仿佛是用了天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曹贤。

不过他的表演并未吸引到赵峥的注意,此刻赵峥的注意力都在曹贤身上。

赵峥见怀里的曹贤挣扎的厉害,心生一计,笑吟吟道:“你要是不陪本宫去,本宫就说那蒙汗药是你给的,这办法也是你教本宫的,看父皇如何收拾你!”

曹贤呆若木鸡,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口大黑锅,这哪是大侄子,这是孙子啊!

实在是太下贱了。

对于赵峥的下贱行为,曹贤在心里提出了强烈抗议,但是迫于淫威,只好随他一起出了府。

一行几人走在去往青楼的路上,这一路曹贤是越想越气。

心有不爽的曹贤看了一眼吴大用,道:“护卫跟着就算了,你这没卵子的太监跟着干嘛?你又没个鸡儿用!”

吴大用被气得面红耳赤,身体竟有些微微发抖。

他也不想跟着呀,可是太子没发话,他能怎么办。

他噘着嘴巴看了一眼赵峥,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赵峥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想了想,竟觉得曹贤的话有些道理,逛青楼这件事对于一个太监来讲确实是有些残忍了,便对着吴大用吩咐道:“吴伴伴回去吧,你确实没鸟用。”

吴大用心态彻底崩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之人,对于这事看的极重。

眼下被人提起这事,他本就有些不喜,没想到还被接连暴击两次,于是乎,他恨恨的对着曹贤呲了呲牙。

这一幕正好被曹贤看在了眼里,当下就压不住暴脾气了,对着吴大用喊道:“你这没屌用的东西,今天还硬起来了,来,你倒是再硬一个给本侯看看!”

吴大用见状,急忙和赵峥行礼告退,转身就跑,嗖的一下,溜走了。

没办法,他只是个太监,他惹不起太子,也惹不起宁远侯,不跑还能干什么。

毕竟,他真的硬/气不起来!


人在古代,要不要进青楼潇洒一次?

这对于曹贤来讲,是个问题!

不过,在这里不是法律问题了,而是道德问题。

要知道在大齐国,青楼生意是要缴纳赋税的,交了税就变成了合法生意。

曹贤和赵峥都是第一次来青楼,二人在青楼的门外犯了难。

徘徊许久以后,太子赵峥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挠着头,老脸羞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曹,进还是不进?”

看见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曹贤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家伙非要让自己带他见见世面,自己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下贱!

“进。”

说罢,曹贤就迈步走了进去。

其实曹贤心里面对古代的青楼充满好奇,毕竟,这东西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可当曹贤走进去以后,他就发现了不同,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进了大门,便是一座露天庭院,石阶小路旁有两个小型人工湖,在湖边布满了叠石假山,搭配着一些四时花木。

穿过庭院才是真正的青楼,一共上下四层,墙壁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走到青楼门口,入眼便是湘帘翠幌,堂馆曲折华丽,花木掩映于朱栏曲楹间。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这青楼很高雅,嗯……这种环境下嫖一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大齐国又没有扫黄打非。

正在曹贤愣神之际,他身后的赵峥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那样子像极了一匹正在发情的饿狼。

曹贤哑然失笑,他很理解赵峥的行为,毕竟现在是春季,动物们有些狂躁也是应该的。

二人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青楼内,只见青楼里面充斥着三教九流,人声鼎沸。

老鸨子远远的迎了上来。

看着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老鸨子会心的笑了笑,这种初哥她见多了。

“二位爷,第一次来青楼吧?”

赵峥有些紧张,他挠了挠头:“嘿嘿,第一次来。”

曹贤白了一眼赵峥,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他两世为人的生活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一定不能摆出一副初哥的样子,否则肯定会被宰客的。

曹贤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道:“你这老鸨子不要小看本公子,这条街上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本公子是京城大嫖客。不过,你们这里本公子却是第一次来。”

老鸨子一听这话,当下心里就有了数。

一个初哥和一个嘴硬的初哥。

老鸨子并未戳穿他,笑呵呵道:“二位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

赵峥有些急不可耐了,道:“小爷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姑娘。休要啰嗦,快给小爷叫上五个姑娘,小爷现在就要嫖。”

粗鄙!曹贤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厮实在太过饥渴了,上来就要五个姑娘,他顶得住吗?

“本公子也要五个姑娘,不,六个!要胸脯大的!”曹贤激动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需求,曹贤从不掩饰,他认为,世间大抵只有三种男人。

第一种很虚荣,一定要找个胸大的。

第二种很单纯,要个胸大的就可以了。

第三种很现实,不要别的,胸大就行。

赵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曹贤,二人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见了鄙视……

一旁的老鸨子心里乐开了花,这是有钱的主。

她不敢耽误,急忙带着二人来到了楼梯处。

只见那楼梯旁竟然有一块小木板,板子上都是红色的小木牌,大概能有近百块,牌子上写着姑娘的名字。

见二人一脸懵逼,老鸨子解释道:“二位爷请看,这第一排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如果想要做那入幕之宾的话需要一百两银子,每一排都是递减十两银子,最后一排的话需要十两银子即可。”

她看向了二人,道:“不知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听了价格,曹贤倒吸一口凉气,这青楼是暴利行业啊,最便宜的竟然需要十两银子,这能买多少炊饼啊!

炊饼才六文钱一个,有这银子嫖妓不如去外面买几个炊饼吃。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打算掏钱,操心这个干嘛,太子有钱,白嫖就完事了!

再看那赵峥,他指着最上面剩下的七块牌子,满脸猥琐道:“这七个,小爷都要了。”

曹贤对于赵峥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很鄙视,但人家是金主,不能得罪,他只好指着第二排的牌子,道:“这八个,本公子要了。”

话音未落,二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口中骂道:“畜生!”

老鸨子尴尬的笑了笑,心说今天这银子是赚够了!不过,一定要让他们先把银子结了,这数额实在是太大了,要是让他们逃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拿定主意以后,老鸨子问道:“二位爷,这是银票还是现银结账啊?”

听了这话,赵峥看向了曹贤,而曹贤则抬头看向了屋顶。

见此情形,赵峥明白了,这家伙是又不打算出银子了,不要脸的东西。

对于他这个舅舅,他也很无奈,每次都是混吃混喝,一提银子就哭穷,是个十足的吝啬鬼。

“别愣着了,快点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曹贤催促道。

赵峥也很急,索性就不再墨迹,打了个响指,潇洒道:“吴大用,给银子。”

淦!

听见这话,曹贤如遭雷击,他愣住了,吴大用不是被撵回去了嘛!

没银子还嫖个鸡儿啊!!!

更可气的是,赵峥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那里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曹贤觉得他此刻就像弱了智。

于是乎,曹贤小声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吴大用现在已经回东宫了?”

赵峥虎躯一震,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问道:“老曹,怎么办?”

曹贤摊摊手:“还能怎么办,把箭收回去呗,这箭不发了。”

显然,这不是赵峥想要的结果,他的眼睛瞄到了身后穿着小厮衣服的护卫,他眼睛一亮,有了,护卫身上总有银子吧!

旋即,他问道:“你们两个身上有没有银子,先拿出用一用。”

两个护卫不敢犹豫,急忙从怀中拿出了几块碎银子放到了赵峥手上。

赵峥撇了撇嘴,这撑死也就五两银子。

曹贤看到那点银子以后,不禁有些惋惜。

没想到啊,来到古代的第一次青楼探店竟然以失败告终,自己好像……给穿越大军丢脸了。

这时,赵峥拉了拉他的袖子,道:“老曹出点血,拿出来点银子,今天总不能败兴而归吧。”

曹贤再次摊摊手,满脸真诚道:“真没有银子,你是了解我的,我和你出门从来不带银子。”

话音刚落,赵峥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还是个人嘛!”

“二位爷,这是干嘛啊?这姑娘还要不要了?”老鸨子问道。

赵峥也是装装样子,他松开了曹贤以后,舔着脸说道:“本公子出门比较匆忙,没有带够银子。你们这里可以挂账吗?”

“那可不行,我们怡红院是小本买卖,只接受现银。”

老鸨子没好气的看了两人一眼。

两个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两个穷鬼,瞎耽误时间。

老鸨子转身欲走,赵峥急忙追了上去,吼道:“老东西等一等。”

赵峥拉住了老鸨子的袖子,他指着曹贤说道:“那人是宁远侯曹贤,挂他账上也不行嘛!你这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

眼见没得商量,赵峥就拿出了一贯的无赖作风,仗势欺人。

曹贤不乐意了,说好了暗中行动竟然出卖他,这是人干的事嘛!

没等老鸨子开口,曹贤就对着老鸨子喊道:“你身边的是太子殿下,快给他安排几个姑娘,否则拆了你的青楼。”

太子和宁远侯?

犹豫片刻后,老鸨子轻蔑的笑了笑,不客气道:“你们两个这寒酸样怎么可能是太子和宁远侯,没银子快点走,不要耽误老娘做生意。”

赵峥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道:“本公子有银子,就是不太够而已,那个……五两银子能不能嫖一次?老嫂子,帮帮忙嘛。”

老鸨子面露难色。

这青楼背后是有东家的,账目对不上的话,自己可是要受责罚的。

她抬头打量了一下赵峥,见他仪表堂堂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有了些大胆的想法,她试探的问道:“公子要是不嫌弃老身,这五两银子的话,老身可以服侍公子一次。”

曹贤听见这话,当下就感到一阵恶寒,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这老东西想的倒是美。

这娘们看着有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却盖不住那满脸的褶子,估计那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

身材更是一言难尽,胸都快垂到腰上了,而那腰粗的就像一个大水桶,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行走的煤气罐。

就这样的,竟然还想老草吃嫩牛!

她在想屁吃!

正当曹贤心中吐槽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声低吼。

“干了。”

说罢,赵峥就抱起煤气罐上楼了。

……


书接上回。

太子赵峥带着老鸨子上了二楼,两个护卫也紧随其后,跟着走了上去。

曹贤对此很难接受,试想着自己正在房中和姑娘你侬我侬,外面却有两个大汉听房,如果正在紧要关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想想就提不起性致。

曹贤摇了摇头,放下了那些奇怪的想法,在一楼四处打量了起来。

他的身边不断的有贩夫走卒、富家公子、达官贵人经过,大多数人来的时候都是兴致勃勃,走的时候满脸惋惜。

曹贤对此也比较理解,花了这么多银子,就为了那么一哆嗦,有些惋惜是正常的。

逛累了的曹贤坐在了椅子上,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今天早起了一个时辰,他有些困倦。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四楼的一道倩丽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虽然只看到了那女子的一个侧脸,但曹贤却被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深深的吸引住了。

这一刻,曹贤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很多词汇,香肌玉体、媚态如风、亭亭玉立……还有两个字,办她!

他急忙唤来了小厮,指着女子的房间,口中急道:“四楼那个姑娘是谁?多少银子能拿下?”

小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位公子,那是我们怡春院的清倌人,她平时都是不接客的。”

曹贤自然是知道清倌人的说法。

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清倌人是有牌坊那种,这不卖身的姑娘好啊,干净又卫生!

“那她什么时候才肯接客?”曹贤不死心的问道。

小厮道:“娴儿姑娘一般只在每年的花魁大赛前的一个月才会接客,但是需要有才子献上诗词才肯相见。倘若是诗词做的不够好,娴儿姑娘也是不会相见的。”

有点意思,曹贤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京城中的青楼会在每年中秋节前后举办花魁大赛,一众花魁候选人会在当天上台表演才艺,表演的形式不限,可以唱词、可以跳舞、也可以演奏乐器。

台下的观众会在表演结束后打赏银钱,最终打赏多者评为当年花魁。

曹贤觉得这种形式就像……某电视台选秀。

在大齐国重文轻武的国策之下,诗词之道非常盛行,所以花魁得到一首好的诗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这娴儿姑娘是个有想法的人,平时把自己包装的高高在上,吊足了士子们的胃口。

等到花魁大赛前,她再开门迎客,收些诗词,她也是个会营销的妙人。

想到这里,曹贤再次问道:“那这娴儿姑娘平时真的一个客人都不接吗,有没有什么其他说法?”

小厮沉默了一会,抬起头道:“说法倒是有,但是要看公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听见有办法以后,曹贤放弃了强抢的打算,他还是希望以体面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他沉声道:“本公子的本事大的很,还长!”

小厮常年混迹在这烟花之地,怎么会听不懂曹贤话里的弦外之音。

不过,对小厮说这种荤段子的客观却是第一次见,当下他感到菊花一紧。

他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两步,才开口道:“公子不要说那些大话,娴儿姑娘立下规律,需要做出三首诗词才能做她的入幕之宾。”

三首?这娘们是疯了吧?搁这抢诗呢!

沉吟片刻后,曹贤想明白了,这娴儿分明就是不想接客。

想必是迫于老鸨子的淫威,这才找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借口,企图吓退那些所谓的才子们。

曹贤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但如果是强人锁女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区区三首诗而已。”曹贤淡淡一笑,拽拽的说道:“去给本公子拿笔墨纸砚来,看本公子教你如何拿下娴儿姑娘。”

小厮撇了撇嘴。

自从娴儿姑娘两年前来到怡红院,每年都会有几十个这样的公子哥,扬言要做出三首诗词获得娴儿姑娘的青睐,可最终,他们没能顺利的进入娴儿姑娘的闺房。

对于这种爱出风头的嫖客,他见得多了,真的很下头。

小厮道:“公子,笔墨纸砚用一次五两银子,您看?”

说完话,小厮就把手放到了曹贤面前,那意思很明显了,客官掏钱吧!

笔墨纸砚还要钱?奸商啊。

这种奸商行为,曹贤很不喜欢,资本家都有罪,这种丑恶的嘴脸太令人作呕了。

“没钱。”曹贤嘿嘿一笑,道:“你可以接受白嫖吗?”

小厮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曹贤,紧接着,他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人是想……

他变得紧张了起来,急忙用手捂住了屁股,疯狂摇头道:“这位公子,你想都不要想,小人……是不卖屁股的。”

曹贤爆汗,这货在想屁吃,劳资的前身养精蓄锐多年,而自己也是手艺活都不上的主,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厮。

他耐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公子的意思是白嫖你的笔墨纸砚。嘿嘿,本公子今天出来的匆忙,没带银子。”

听见他这么说,小厮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可一想到他竟然想白嫖,无耻,旋即冷着脸道:“五两银子,没得商量。”

“本侯乃是当朝国舅爷,宁远侯曹贤。皇后是本侯的姐姐,你这小厮可要想清楚了,惹恼了本侯,可是会发飙的。”曹贤压低了声音道。

“哦,侯爷好。”

小厮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轻蔑的笑了笑,在这京城之中,掉下一块青砖都能砸死几个京官,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这怡红院背后也是有大人物的。

“你这‘哦’是几个意思,小心本侯将你扔到大牢里去,里面的人超有意思,说话又好听,更是有很多痴汉的,他们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伙子。”曹贤满脸淫笑的威胁道。

“哦。”小厮皮笑肉不笑,道:“五两银子,没得商量。”

这个小厮的反应让曹贤很受伤,侯爷的身份果然没屌用。

想了一会,他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道:“看好了,小爷这是上好的玉佩,先暂时押在你这里,晚些时候,小爷会让府里的人过来赎回玉佩,记得给小爷保管好。”

大齐人对玉佩比较看重,讲究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小厮见他来真的,也不好得罪,急忙去请示了掌柜。

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他见那玉佩颜色均匀、质地细腻,不似凡品,便点了点头允了此事。

取来了纸墨笔砚之后,曹贤长吁了一口气,气定神闲,下笔可谓是笔走龙蛇,写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大齐的百姓向来比较喜欢凑热闹,见有人在此作诗,便围了上去。

盏茶过后,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兄台,他写的这是字吗?好丑啊!”

“或许吧,在下道行尚浅,看不出来。”


半炷香过后,曹贤写好了诗词。

未等众人看清,他就将麻纸拿在手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反复确认没有错别字以后,就将那麻纸交给了小厮。

小厮未曾耽误,拿着诗词就快步跑上了楼梯。

一想到楼上的姑娘即将投怀送抱,曹贤忍不住露出了淫笑,甚至在此刻就已经想好了招式。

正在此时,他的身边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声音。

“呦呦呦,这不是国舅爷嘛,现在竟然也学会作诗了?快读出来让本公子开开眼。”

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以后变得不淡定了,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什么?这是国舅爷?他哪里会作诗,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嘛。”

“怪不得字写的那么差,原来是宁远侯呀。”

显然大家都知道宁远侯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喜欢吃喝玩乐、斗鸡走狗、提笼架鸟,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曹贤循声望去,只见那说话的男子身穿粉色锦服,衣服上还有彩绘的荷花与菊花,手中拿着一把香妃扇,头顶的帽子旁竟然还骚包的别着一支桃花。

嗯……像一个伪娘。

曹贤认得这家伙,乃是当朝右佥都御史之子,苏子期。

前身和他虽然都是京城纨绔子弟,但是却互相看不上眼,一旦有机会都会互相挖苦对方。

曹贤也不甘示弱,开口嘲讽道:“苏公子这一身装扮很别致啊,像个娘们一样。这是刚刚出来的匆忙,把姑娘的衣服穿了出来吧?小爷很想知道,你里面有没有穿肚兜啊?”

其实并不是这苏子期有些特殊癖好,只是当下大齐国士子中比较流行这样的服饰,更有甚者会在脸上用些胭脂水粉一类的来装扮自己。

苏子期虽然身穿伪娘装,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骂他是个娘们,他当下暴怒道:“你个粗鄙之人,你才是个娘们,你全家都是娘们。”

“娘们骂谁?”曹贤问道。

苏子期毫不犹豫道:“娘们骂你。”

哈哈哈~曹贤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这是个老梗了,但是古人又没有听过。

这种降维打击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反观那苏子期也是仰天大笑,仿佛刚刚赢得了一场大胜。

周围的众人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都是用唏嘘的目光看着苏子期,他们大概是觉得这家伙的脑子不太灵光。

苏子期的家丁发现了异样,急忙上前拉住了苏子期的衣服,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子,先停一停,他们好像都在笑话公子。”

那苏子期先是一愣,心中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众人,见众人都是对他面露不屑,他又品了品刚刚曹贤的话,随即,他恍然大悟。

这曹贤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跳了进去,这狗贼。

想明白了的苏子期脸上是又青又白,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恶气,举起了拳头,不管不顾的向曹贤冲了过去。

曹贤今日本想秘密行动的,却没想到被他如此宣扬,心中早有不爽。

堂堂国舅爷带着侄子去逛青楼,这事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少不了一顿痛骂,搞不好还要被揍上一顿。

现在,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想动手?玛德,越想越气,揍他丫的。

想到此处,曹贤不再犹豫,也是大叫着向那苏子期迎了上去。

二人是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幕,可让围观的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虽然纨绔子弟们经常会发生一些口角,可这纨绔子弟打架还是头一次见。

众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有的人还在一旁开始解读了起来。

“呦嚯,苏公子这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虎掏心,哎呦,可惜了,只打中了膝盖。”

“厉害了,宁远侯这招是白鹤亮翅吧?”

“看看,这脚步,高手,这是高手!”

再看中间打架的二人,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虽然打的声势浩大,却谁也没能占到上风。

突然,苏子期定住了身,大声咆哮道:“快放开啊!”

此刻他杀了曹贤的心都有了,这人实在是太不讲究江湖道义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竟然都使了出来,真是无耻至极。

曹贤笑道:“他奶奶的,你继续嚣张啊,你的把柄在小爷手里。”

苏子期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小腹仿佛有千斤重坠,一瞬间头顶的汗就流了下来。

他想要求饶,却又抹不开面子,只好嘴硬道:“区区一两寸而已,何足挂齿!”

“苏公子硬气。”曹贤疑惑不解道:“咦,你为什么会有三个蛋/蛋?”

苏子期早已怒不可遏,怒骂道:“你才踏马有三个蛋/蛋!”

曹贤见他还敢嚣张,手上又加了把力气,疼的那苏子期呲牙咧嘴。

这时候,曹贤又故意扯着嗓子喊道:“不好意思,刚刚误会苏兄了,苏兄确实只有两个蛋/蛋,多的那个竟然是颗小蚕豆。”

而后,曹贤突然又笑了出来,道:“抱歉啊,刚刚说话不够严谨了。小爷刚刚不是抓住了你的把饼,是抓住了你的蚕豆。”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又发出了大笑,这公子哥看着风度翩翩的,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

听见众人的嘲笑,苏子期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他对于自己的直径,他一直是有些自卑的,今日竟然被这曹贤当众揭了短,他更是羞愧不已。

但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他只好哀求道:“侯……爷,今……日小弟认栽,能不能先……放开手。”

“叫爸爸。”曹贤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这种蚕豆儿子怪丢人的,急忙改口道:“一颗一万两银子,一共三万两,你看行不行?”

三万两?

苏子期连忙摇头,这银子他真的拿不出来。

他父亲是右佥都御史,是正四品的官职,可是大齐的俸禄里包含了胡椒、苏木、绢布、棉布等,就算是都折成银子,也不过就是两千两左右。

曹贤也没打算真的要那么多,他也知道御史没有那么大的油水,但是谈判嘛,就讲究一个漫天要价。

曹贤抬眸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银子赎回它们。”说完,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

苏子期疼的龇牙咧嘴,哆哆嗦嗦道:“我……我身上只有五十两银票,侯爷,能……嘶……能不能先放开手。”

五十两?小爷在这要饭呢!曹贤很生气,随即又捏了一下,道:“不行,五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五百两?五百两也没有呀!苏子期心想,不如索性先答应了他,大不了以后赖了这笔账。

拿定主意以后,苏子期道:“成交,侯爷快快松手吧。”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曹贤对着青楼的小厮喊道:“去给本公子把纸笔拿过来。”

小厮急忙拿来了纸笔,笑呵呵道:“侯爷,五两银子。”

曹贤在心里大骂,你奶奶个腿的,这黑心的资本家!放下笔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再用又是五两银子,真当劳资是狗大户啊!

“挂账。”

曹贤话音刚落,小厮就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曹贤想了想,又道:“挂在苏子期的账上,这纸笔都是他用的。”

小厮不敢多说话,连忙点头。

曹贤手上又加了把力气,对着苏子期恶狠狠道:“别愣着了,快写啊,你在这享受呐!”

享受个屁啊!苏子期现在只想痛哭一场,被人捏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都快要……麻了,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围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耻辱啊,奇耻大辱啊!

迫于无奈,苏子期只好扭过身子开始写起了字据。

见他写好了字据,曹贤松开了手,心满意足的将字据和五十两的银票揣在了怀里。

他笑嘻嘻道:“下次要是还技痒,记得还来找本侯,本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苏子期在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他咬牙切齿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狗贼你等着吧。”

说罢,他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也不能说是走出去,只能说是挪出去了,他那腿,一直都在发抖。

正在这时,上楼许久的小厮跑了下来,躬身行礼道:“这位爷,娴儿姑娘请公子到房中一叙。”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曹贤走上了楼梯,他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双手也是朝着楼下挥舞,很得意。

曹贤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公子请进。”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曹贤有些激动的推开了房门,期盼多时,终于得以一窥女子全貌。

只见那女子正端坐在绣床之上,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 ,眸如晨星,修眉端鼻,唇如绛点,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

曹贤目光再向下一扫,当即就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竟然是D!”

“公子,麻烦擦一下口水,都……都掉到地上了。”唐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看到曹贤的样子后,她有些失望了,本以为能作出此等诗词的人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大才子,没想到却是一个只知道盯着她身子看的下流鬼。

曹贤闻言,自知失态,急忙擦了下口水,快步跑到了床边。

嗖的一下,他就躺在了床上,淫笑着道:“小爷赶时间,注意事项和你说一下。”

“虽然很急,但是不准催促我,小爷是花了诗的。”

“一会不要太假,要有一点点感情在里面。”

“桌子上的烛台收一收,千万别失火点燃了房间,我怕这个东西。”

“一会要是有人查/房,记得说小爷是你男朋友,千万别说漏了。”

说完这些,曹贤就开始动手脱起了衣服,正当他想脱下裤子的时候,却听见那唐娴说道:“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请冷静一点,公子要是再无礼下去,奴家就要喊人了。”

唐娴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墙角,她脸色羞红,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此刻,正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绣花鞋。

曹贤愣住了。

这怎么和想的不一样!

作了诗,进了闺房,下一步不就是应该琴瑟和鸣了嘛。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啊!

曹贤看了一眼唐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不迭说道:“你不要误会,其实刚刚本公子只是考验你一下,没想到你正如本公子所想,你是个……好女孩。”

唐娴自然是不会信这种鬼话,在心里默默地骂着登徒子。

曹贤穿好衣服,又拍了拍床,道:“别愣着了,快过来坐,我们在床上说会话。”

唐娴抬眸,偷偷看了一眼曹贤,见那家伙面带淫笑,不由得更加害怕了,心道,那人一副下流坯子的样子,可不敢过去,过去了以后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唐娴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会作诗词的人,她忍不住怯生生地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小爷名叫赵信,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踏北海幼儿园。

至于武器,小爷善用一杆九曲枪,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正所谓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江湖匪号……浪里小白龙。”曹贤口花花的说道。

赵信?

唐娴虽然平时不喜欢开门迎客,但是对于京城中的士子却是有所了解的,这赵信的名字从未听说过。

她继续试探道:“公子所作的三首诗都是传世之作,奴家尤为喜欢那首《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不知公子何时去过博山?”

博山?

曹贤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刚竟然忘了改词牌名了,还好没有把辛弃疾也写上去。

片刻,他想好了借口,信口胡诌道:“梦里曾经去过那里,有感而发就作了这首词。你不太懂,像我这种大才子,有的时候灵感来了以后,拦都拦不住的。”

唐娴常年混迹在这风月场所,自然不是一般人,这种鬼话怎么会信,随即再次发问道:“那公子还曾梦到过哪里?”

“那可就多了,说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曹贤微微一笑,道:“不如你和小爷回府,小爷慢慢和你说。”

唐娴轻轻啐了一口,更加坚信这诗是他在别人那里抄来的,她质疑道:“公子这诗是抄来的吧?”

抄确实是抄的,不过你们这里可找不到出处,曹贤开玩笑道:“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抄呢,这是窃,窃来的。”

“呸,抄就是抄,竟然去抄别人的诗,你怎么还能算是一个读书人呢?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唐娴不屑的说道。

曹贤哑然失笑。

这姑娘在刚刚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副受害者的形象,听说诗是抄的以后就换了副面孔,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还未等曹贤说话,就听那唐娴再次开口说道:“你出去,我唐娴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快走。”

“原来你这小妞叫唐娴啊!小爷不出去,小爷送了你三首诗。”曹贤耍起了无赖。

“你……”唐娴越想越气,她再次威胁道:“你要是不出去,我现在就要去喊人了,让他们把你赶出去,让你颜面尽失。”

“你要是把小爷赶了出去,小爷就和别人说已经破了你的身子,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已经进了你的房间,到时候看你如何是好。”

曹贤说完这话都觉得自己有些下作了。

不过,有效果,正走向门口的唐娴停下了脚步。

那唐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处女的耳朵失去了贞操一般。

她以往见的客人都是风度翩翩的士子,哪曾见过像曹贤这般无赖的人,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愣了一会后,唐娴竟然蹲在地上小声啜泣起来。

“你……你是个无赖,为何……要如此羞辱我,我……呜呜呜。”

羞辱?何谈羞辱啊,手都没碰一下,曹贤在心里大声喊冤。

可她这一哭,曹贤不会了,他生出了一丝愧疚感,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自己,真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自己竟然也变成了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想到这,曹贤急忙起了身,跑到唐娴身边,想要安慰安慰她。

却不想这唐娴猛的站起了身子,紧接着,她几步就跑到了桌子旁,拿起了剪刀就指向了曹贤,颤声道:“你……你不要得寸进尺,要……要是敢碰我,我就一刀结果了你。”

曹贤拍了拍脑袋,急忙解释道:“你别紧张,刚刚我是看你哭的太伤心,想要安慰安慰你,快把剪刀放下。”

“你出去,出去了我就放下。”唐娴退到了墙角,泪眼汪汪的说道。

“哎!”曹贤叹了口气,刚刚不装逼好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道:“娴儿,其实那几首诗都是我作的,你要是不信,我再作三首给你如何?”

唐娴点了点头,道:“我信了。”

那表情分明是在敷衍啊!

曹贤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也没了兴致,留下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以后,他就悻悻然地告辞离去了。

唐娴也没听懂,她满脸都是问号,嘴里反复重复着曹贤的那句话,“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


东宫内。

曹皇后身穿大衫霞帔,头戴燕居冠,此刻,她正威坐在椅子上,而她的身前,跪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

曹皇后面带愠怒,厉声问道:“说,太子去了哪里?”

吴大用不停地用头磕着地面,他害怕极了,一想到又要出卖太子,心里有些难过。

可是不说不行啊,皇后娘娘也惹不起啊。

吴大用急忙道:“回娘娘,太子殿下被宁远侯拉去了怡红院。”

他觉得自己虽然出卖了太子,但是没有完全出卖,甚至还机智的把锅甩给了宁远侯,于是乎,他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曹皇后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这怡春院是做什么的,她冷脸道:“怡春院是什么地方?”

“回娘娘,是,是青……楼。”吴大用不敢隐瞒。

曹皇后大怒,将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骂道:“这两个畜生,等他们回来本宫要扒了他们的皮。”

东宫的小太监们和宫女们见皇后发怒,急忙也都趴在地上磕头不止,生怕怒火烧到了他们身上。

曹皇后性情温和,向来不会无故责怪下人们。可今日她却动了怒,原因无非就是太子赵峥太过荒唐了。

原来,这曹皇后近日闲来无事,便想着来东宫看看太子。

这太子平时总是偷懒耍滑没有正行,她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看上一眼,否则心里难安。

可没想到今日来了以后,却发现这太子并没有在听张秉言讲课,反而张师傅昏睡在一旁。

叫来了小太监以后才知道原委,急忙叫醒了张秉言。

可怜那张秉言还以为自己失职,在授课途中睡着了,慌张的要去皇宫向皇上请罪,这曹皇后知道皇上的脾气,急忙拦下了张秉言,好说歹说才让这张秉言宽心了下来。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这刚刚又得知了二人竟然一起去逛青楼,这还了得,太子殿下竟然和国舅一起去嫖妓,这要是被满朝文武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想到此处,曹皇后急忙吩咐自己身后的老太监将人给找回来。

……

另一边,太子赵峥正眉飞色舞的向曹贤讲着自己的经历。

“老曹,你不知道,那老鸨子花样就是多,换了足足十二个姿势,嘿,舒坦!”

“没听说过!”曹贤开始捧哏。

“老曹,本宫和你说,女人还是年纪大的好,本宫算是悟了,与其陪一个姑娘长大,不如陪老鸨子说说心里话。”

“多新鲜啊!”曹贤继续捧哏。

“老曹,下次想不想一起?”

“什么玩意?”曹贤跳了起来。

赵峥疑惑的看着曹贤,有些不明所以,道:“老曹,你这是怎么了?”

曹贤做了一路的捧哏,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搞死这个不靠谱的外甥,太碎碎念了,还有,大外甥好像走上了歧路……

曹贤心想自己毕竟是个舅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荒唐下去,连忙劝道:“小赵,你有福同享的心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让我和你一起的话,断无可能。”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二人身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跳了下来,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曹贤二人看清来人以后,急忙跑上前去扶起了老太监,曹贤道:“刘公公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如此慌张?”

这老太监是刘封,后宫的总管太监,平易近人,是后宫内的老好人。

刘封不敢耽误,急忙道:“多谢殿下和侯爷,皇后娘娘正在东宫等两位,快些回去吧。”

赵峥听了这话以后直接愣在了原地,心说不好了,今日出来的时候药翻了张师傅,这母后又去了东宫,事大了呀!

他急忙道:“刘公公,母后前去的时候,张师傅还在吗?”

刘封点了点头。

完了!

曹贤二人人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

两刻钟以后,曹贤三人在后花园见到了曹皇后。

刘封见曹皇后已经屏蔽了左右,他也明白了,这是皇后不打算把家丑外扬,毕竟宫女太监的嘴杂,他也识趣的说道:“皇后娘娘,老奴已将太子殿下和宁远侯带到,老奴先行退下了。”

“等等。”曹皇后开口道:“你去找一根木棍过来。”

一听这话,曹贤和赵峥马上明白了,今天这顿打是逃不掉了,都是急忙跪了下去。

曹贤正想甩锅,却没想到赵峥率先一步开口说道:“母后,今日都是舅舅的错呀,他竟然给了儿臣一包蒙汗药,让儿臣下药给张师傅。”

“儿臣怎么忍心给那和蔼可亲的张师傅下药呢,儿臣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却偷偷的买通了太监吴大用,让那吴大用给张师傅下了药,现在那药应该还在吴大用的怀里。”

“舅舅他又说带儿臣去逛青楼,儿臣是储君,怎么能去逛青楼呢,当场儿臣就拒绝了他,可舅舅竟然威胁儿臣,说要去把这事告诉父皇。”

“儿臣心里害怕,只能和舅舅去了青楼,儿臣苦啊!”

说罢,他双手捶击着胸口,仰天长啸,脸上也是写满了愤怒,仿佛是那被拐卖的纯情少男一般。

这一番表演下来,曹贤直接愣在了原地,心道,这都是我的词啊,他诽谤我啊!

曹贤见曹皇后还是板着脸不说话,他急忙道:“姐姐,我没有威胁他啊!都是他在诽谤我,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近女色啊!”

“怡红院到了一批新茶,听说不错,我们就想去尝尝,不过,我没喝到。”

曹贤说完话也是手锤胸口,随即,他觉得不够有创意,又开始双手抓起了头发,表情极度无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候,太监刘封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根新折下来的树枝,看起来有拇指粗细。

曹皇后扫了一眼树枝以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太子二人是刘封看着长大的,他是不忍心看到二人受到过重的惩罚,这才找了一根细树枝过来。

不过这也正合了曹皇后的意,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弟弟,装装样子吓唬一下就差不多了,总不能真往死里打吧!

曹皇后故作生气状的瞪了一眼刘封,刘封急忙低下了头,也不言语。

行了礼以后,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再说这曹皇后,她举起树枝就像曹贤抽去,一边抽一边骂:“本宫打死你个畜生!”


看着正在‘施暴’的曹皇后,赵峥有些庆幸,这次没有打自己,果然,在母后心中,儿子比弟弟更重要。

却不料,这个时候曹皇后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道:“你也过去,老规矩。”

赵峥被这眼神吓了一个激灵,这所谓的‘老规矩’他自然是清楚的,不敢多啰嗦,他跪到了曹贤面前。

跪在地上的二人相视一笑,竟有些惺惺相惜、视死如归的感觉。

若问原因,只因这二人自小便在宫中长大,性子又十分跳脱,难免会经常犯错。

二人又是臭味相投、形影不离,犯了错就是团伙作案,曹皇后每次惩罚他们都会让两人跪抱在一起。

见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曹皇后再次挥舞起了树枝,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两人的后背上。

这树枝虽然是抽在了曹贤二人身上,可曹皇后却眼角泛起了泪光。

哪个母亲不心疼孩子,哪个姐姐不心疼弟弟,曹皇后也不例外,可这顿打却免不了。

曹皇后能坐稳这后宫之主的位置,自然不是一般人物,生的那是七窍玲珑心。

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敲打敲打二人,说不定下次又会犯些什么错误。

再有就是朝堂之上,如果被言官们知道了此事,绝不会善了,今日提前打了他们,也算是给那些言官们一个交代,他们纵是知道了此事,也不好再做纠缠。

许久过后,曹皇后终于停下了抽打,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人,冷冷道:“知道本宫今日为何要打你们吗?”

这熟悉的环节又来了,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开口。

曹皇后面色不善,道:“曹贤你先说。”

赵峥呼出一口大气,幸灾乐祸的看着曹贤。

曹贤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急忙道:“我知道,今天不应该和太子一起去青楼的。”

曹皇后瞪了他一眼,道:“本宫打你不是因为你和那逆子一起去了青楼,是因为你去青楼竟然只喝了茶!”

这是什么鬼理由,曹贤愣住了,喝茶不对吗?

这是反话吧,曹贤自作聪明道:“姐姐,我今日确实只在青楼喝了茶,早就听说怡红院新到了一批茶,太子叫我一起过去喝茶的,我们没有玩姑娘。”

赵峥急忙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喝茶,母后冤枉我们了,我们怎么会行那苟且之事呢,下贱!”

却不想那曹皇后再次发了怒,又是一树枝抽在了曹贤身上,她咬着后槽牙道:“曹贤啊,曹贤,你这个蠢货,去了青楼竟然只是为了喝茶,你还是个人嘛!”

太子赵峥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顿打好像白挨了,听母后这意思,嫖妓是没问题的呀,那自己刚刚实话实说不就可以了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至于嫖了一个老鸨子的问题,则被他自动忽略掉了。

再看那曹贤,此刻心里也犯了含糊,这曹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嫖也有错?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去青楼了,奉旨嫖妓,想想就拉风。

懿旨也算旨!

不过,还没等曹贤说话,曹皇后就拿起树枝就又抽了上去,边打边骂道:“你个蠢货,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货弟弟。”

“父亲去世的早,把你托付给了本宫,当时你只有三岁,本宫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辛茹苦的照顾你。”

“咱们曹家这一脉到了你这里,就剩下你一个男丁,本宫是生怕你出了一点差错,从小就让你和那逆子一起生活在宫里,吃穿用度从来都没差过你。”

“可是你,你只知道斗鸡走狗,竟然不……不近女色,府里的丫鬟们都是完璧之身。”

本宫今日得知你去了青楼,心中还有些高兴,可你却是过去喝茶,你还是个人嘛,你是想让曹家断了根啊!你对得起父亲,对的起列祖列宗吗?”

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曹皇后竟然流下了眼泪,她扭过身去,偷偷的擦了擦眼泪。

可是,这可冤枉了曹贤,不近女色是前身的事,现如今的曹贤不光是近女色,甚至还十分好色。

曹贤也是在心里大喊冤枉,他急忙道:“姐姐,我明白了,下次我一定去青楼玩女人,我要玩五个,不,十个。”

“你……”曹皇后勃然大怒道:“你真是烂泥扶上墙,府里那么多丫鬟,你非要去外面的青楼,你是……”

“算了,本宫不想再骂你了,你今年也已经十八了,你也该成亲了,本宫近日会为你觅一良配。”

曹贤不喜欢这样,急忙道:“姐姐不可,包办婚姻是陋习,我要自由恋爱。”

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一定要硬气一回,包办婚姻这事可不能答应。

再看那曹皇后,她早已经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现如今父亲已经仙逝,长姐如父,我这个姐姐就要管你的婚事,你这一个月都不要出门了,在家等着娶妻吧。”

曹贤见她确实气的不行,也不敢再多言语,毕竟自己占了前身的身体,这要是再给曹皇后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太不合适了。

曹贤无奈道:“姐姐说的对,姐姐说的有道理,都听姐姐的。”

话音刚落,树枝却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曹皇后怒骂道:“你竟然学会敷衍我了,你……你不是个东西。”

曹贤彻底崩溃了。

姐姐啊,放过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吧,自己错了,自己不该穿越的。

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曹贤生无可恋道:“姐姐,我到底应该怎么样啊?给个痛快话吧,放过弟弟吧!”

曹皇后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是心里一紧,刚刚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这傻弟弟不会想不开吧。

她连忙收起怒容,语重心长道:“姐姐希望你以后安分守己的做个纨绔子弟就好,多生些孩子,给曹家开枝散叶。”

卧槽,这期望值这么低?不对,这是完全没有期望啊!曹贤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曹皇后竟然如此看待自己。

不过,这好像也不错。

每天在府里溜溜鸟,或者出去溜溜鸟,混吃等死做个废物,这……这也太爽了!

做个废物有什么不好,曹贤此刻只想大喊一声,爷是废物!

但是,他不敢喊,急忙道:“弟弟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弟弟一定尽心竭力,争取早日为曹家开枝散叶,弟弟不光要娶妻,弟弟还要纳妾,纳他个百八十个。”

曹皇后刚开始还有些欣慰,可听到后面的话就又有些生气了,这不着调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

可转念一想,毕竟是亲弟弟,活着就好了,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正当曹皇后自我安慰的时候,赵峥突然说了一句,“母后,这舅舅实在是不像样子,他竟然想纳那么多妾,这是…”

赵峥话未说完,曹皇后已经把树枝抽在了他的身上。

曹皇后怒骂道:“你这个逆子,他毕竟是你舅舅,你竟然敢这么说舅舅,平时真是对你过于纵容了。”


大齐国太子赵峥,此人乃是曹皇后唯一的皇子,也是大齐国唯一的皇子。

在曹贤眼中,赵峥平日里荒诞滑稽,性子洒脱,甚至还有些无赖,但是他也有优点,那就是刚毅果断,认准了的事就从不轻易改变。

此时,赵峥梗着脖子看着曹皇后,他有些委屈,刚刚母后都说嫖妓没有错了,为何还要打自己。

曹皇后看他又犯了性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本宫是你母亲,本宫只要还活一天,本宫就要管着你,你可有怨言?”

套路又来了,赵峥心里明镜似的,这语气看似缓和,其实暗中藏着凶险。

只要自己再敢顶嘴一句,这母后马上就会去找父皇,接下来就是一顿混合双打,甚至还有可能被吊起来打。

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峥不敢再顶嘴了,急忙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捶着胸口道:“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应该那么说舅舅的。”

曹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还有哪里错了?”

还有其他错的地方吗?

这可难住了赵峥,抓耳挠腮半天,也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又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曹皇后。

“逆子。”曹皇后看他这副模样就生气,整天只会装模作样博取同情,想着想着就抽了他一下,愤怒道:“你这个蠢货,你平时性子嚣张,朝中很多大臣都对你不满,你竟然还敢去青楼,你这是怕他们抓不住你的把柄吗?”

赵峥不服道:“管那些人作甚,他们早就看不惯儿臣了,大不了就是被父皇或者母后打上一顿,儿臣不在乎。”说着,赵峥又摆出了一副屌屌的表情。

曹皇后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这太子平日里有些胡闹就罢了,现在竟然越发的荒唐,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想到此处,曹皇后又一次抽打起了赵峥,恨其不争道:“你现在是太子,可你会一直是太子吗?那朝堂上的群臣可是会吃人的,你就能保证你父皇会一直维护你吗?”

赵峥有些不太理解这话的含义了,父皇不维护自己,还能维护谁,他就自己这一个皇子呀。

突然,赵峥悟了,他恨恨的说道:“母后和儿臣说句实话,这昏君是不是还有其他私生子,儿臣早就发现那昏君对我有意见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逆子!

暴怒的曹皇后已经顾不得母仪天下了,她此刻只想踢死这个逆子,她几步就来到了赵峥身前,一脚就踢在了赵峥腿上,大骂道:“你父皇今年才四十岁,他还能再生,要是你真让他失望了,你还会一直是太子吗?你这个蠢货。”

竟然错怪父皇了,赵峥讪讪的笑了笑。

不对,这要是真像母后说的,再生一个皇子,那自己这太子之位可能真的要保不住啊。

赵峥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再去太医院搞一点药?

最终,赵峥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他想再给那昏君一点时间,观察观察再说。

“你又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曹皇后太了解她这个儿子了,只要是眼睛乱转就准没想好事,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

赵峥赶紧收起了心思,正色道:“母后,儿臣在想以后要做一位合格的太子,儿臣要礼贤下士,知人善任,儿臣以后要做尧舜禹汤一样的明君。”

曹贤在一旁撇了撇嘴,这是多不要脸的人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而且还这么的冠冕堂皇。

可这段话却说到了曹皇后的心坎里了,她这一辈子都在努力的做一位皇后,做一位好母亲,如今这太子竟然开窍了,让她在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喜悦之情。

她慈眉善目道:“太子终于长大了,不过,本宫对你可没那么大的奢望,你不必成为三皇五帝这样的帝王,你只要做一个守成之君就好了,你可明白?”

守成之君?

这显然不是赵峥想做的,他站起了身子,雄赳赳,气昂昂道:“母后,儿臣才不会做那守成之君,只有父皇那样识人不明、贤奸杂用的人才会甘愿做个守成之君。”

“儿臣以后要任人唯贤,开疆扩土,成为一代明君。儿臣要让中外振耸,四海晏如!”

说着,他竟然挥起了手臂,四十度指向天空,口中又喊了一句:“斯……鸽!”

当然,这姿势是和曹贤学的,赵峥觉得这样很帅。

那曹贤听到了赵峥这番话以后,竟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不靠谱的表象下竟然藏着如此的雄心壮志。看来,之前小看了他。

反观那曹皇后,刚刚有了笑模样的脸再次拉了下来,她不断的用手轻拍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于这个儿子的本事,她心里是清楚的,才疏学浅却心比天高。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他是储君,也不能太过于打击他的信心,想批评他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曹皇后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语重心长道:“你们二人都是本宫的至亲之人,以后你们二人要相互扶持,可能做到?”

不敢犹豫,二人急忙点头回应,然后又十分亲切的抱在了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温馨。

曹皇后满意的笑了笑,道:“本宫今日打了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心有怨言,不是本宫心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可理解?”

理解,太理解了,每次都会这么说。

二人急忙点头,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只盼着曹皇后赶紧回宫。

见二人识趣,曹皇后不再多啰嗦,整理一下心情,便摆驾回了坤宁宫。

在门口处,曹贤目光无比复杂的看着赵峥,无奈的摇了摇头。

误交匪类啊!

对于这个不靠谱的外甥,曹贤有些无奈,可是又没有办法,曹皇后早已把二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正当曹贤暗自叹息的时候,赵峥在一旁问道:“老曹,需不需叫个御医,本宫后背好像被打出血了。”

“我不需要,我身体硬朗,不像你那么娇贵。”曹贤满脸无所谓的说道。

赵峥又不开心了,母后果然还是有些偏心,打自己的时候一定多加了一分力气。

哎,自己不会是捡来的吧。

……

宁远侯府。

丫鬟春儿看着曹贤的儒衫陷入了沉思,这衣服上满是鞭痕,却未见他脸上有任何痛苦之色。

春儿忍不住道:“侯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春儿点了点头,又注意到了曹贤头顶上的汗珠,随即嘟着嘴抱怨道:“一早就和侯爷说了,不要穿这么多衣服,看这热的满头大汗。”

对于小丫鬟的抱怨,曹贤并不生气,他知道小丫鬟是为了他好,笑着摸了摸春儿的头。

曹贤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多披几个马甲。”


次日,午时。

曹贤终于睡醒了,他伸了个懒腰以后便对着外室喊了一声。

盏茶过后,春儿帮曹贤穿好了衣服。

看着这个二八年华的的小丫鬟,曹贤忍不住又开始口花花的调戏了起来,这是每天必有的曲目。

虽然很犯罪,但是曹贤却有些乐在其中,时常自我安慰道,人设就是这样的。

“春儿,本侯昨天想了一夜,这话还是要对你说一下。”

春儿明显有些小意外,心里则在盘算着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

思索无果,春儿抬眸,楚楚可怜道:“侯爷,奴婢最近可是又犯了错?”

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看的曹贤有些心猿意马。

不行,这还是个孩子,会被判的!

曹贤摇了摇头,道:“春儿没做错什么,本侯就是打算给春儿换个名字。”

春儿错愕不已,然后就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想换名字,侯爷不要再提了。”

“不行,春儿要换名字的,叫春儿,不好。”曹贤淫笑道。

再看那春儿,脸上的表情先是不解,转而又变成了羞红,轻啐了一口,道:“侯爷就会说些下流话,侯爷要是再这样,奴婢就……”

曹贤嘿嘿一笑,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问道:“就怎么样啊?就去和皇后娘娘告状吗?”

一瞬间,春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跪了下去,抬起头可怜兮兮道:“侯爷,奴婢不是那多嘴的妇人,可是皇后娘娘那日问起,奴婢不敢隐瞒,还望侯爷恕罪。”

其实曹贤昨日就有了敲打敲打这几个丫鬟的想法,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一点隐私都没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这才有了刚刚这一幕。

但他也理解于小丫鬟们的行为,毕竟曹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可是理解归理解,惩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起来吧,地上凉。”曹贤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道:“鉴于你的细作行为,本侯要惩罚你,你没有意见吧?”

一想到曹贤的那些惩罚,春儿变得面红耳热,那也太羞人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是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小丫鬟。

春儿期期艾艾道:“侯爷,奴……婢知错了,侯爷惩罚奴婢吧。”

说完话,春儿就用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曹贤,满脸都是无辜。

天见犹怜。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曹贤有些顶不住了,心里急忙默念起了般若心经。

片刻后,曹贤终于压好了枪,咽了咽口水道:“今天换个玩法,你去把你三个细作伙伴也喊过来,我们一起做操。”

春儿不解,小声问道:“什么是操?”

“氧化钙!”

虽然还是听不明白,但春儿不敢再问了,小跑着出去了。

一炷香以后,曹贤和四个小丫鬟在花园里跳起了操。

初升的太阳!

没错,就是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

这是曹贤童年的噩梦,作为一个男孩,却要每天去学生方队的前方领操。

对于当时已经有了羞耻心的曹贤来讲,这无异于公开处刑。

现在,他要把痛苦转移给古人,让这四个小细作也感受一下他的痛苦。

可没想到的是,四个小丫鬟对于这套体操非常喜欢,甚至还一直跳个不停。

几个小丫鬟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还是壮着胆子问出了她们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要叫初升的太阳?

明明已经是午时了,为什么不叫午时的太阳。

曹贤很无语,这是在惩罚她们呀!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最终,曹贤还是迷失在了小丫鬟们的青春风暴之中,他宣布将名字改为了午时的太阳。

至此,侯府的下人们多了一项活动。

越来越多的下人们聚在了花园,大家一起跳起了午时的太阳,乐此不疲。

曹贤并没有制止大家,甚至还很欣慰,他不喜欢平日里死气沉沉的侯府。

门房老杨也加入了队伍,曹贤对此很不满意。

一番询问以后,他惊讶的得知老杨已经被架空了,现在的门房是坤宁宫中来的小太监。

曹贤这才猛然想起,昨天曹皇后说的禁足一个月,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派了小太监过来。

于是乎,曹贤带着家丁王二和张三就去和小太监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

小太监名叫小柜子,明显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现如今正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曹贤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唏嘘道:“进宫多久了?”

小柜子身体猛地一激灵,显然他早就听过宁远侯的大名,他低眉顺眼道:“回……回侯爷,咱家进宫已经三年多了。”

他害怕极了,素闻侯爷不喜欢太监,经常会在言语上羞辱太监,今日被通知来侯府当值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可现如今看着侯爷那虚伪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即将崩塌了。

其实,曹贤不喜欢太监是有原因的,他前世关注了一个叫华人修脚之光的狗作者,此贼经常无故断更不说,还太监了两本书。所以,现如今的曹贤最不喜欢太监了。

曹贤板着脸道:“本侯看你应该也就十六七岁,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当了太监呢?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小柜子眼泪汪汪,满脸的生无可恋,道:“侯爷,咱家就是被父母卖到宫里来的。”

草率了。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良久,曹贤饶有兴致地问道:“当初是连根拔起还是一刀切的?本侯颇有些疑惑?方不方便展示一下?”

话音刚落,身后的家丁们憋不住笑了。

王二这家伙十分狗腿,他走到小柜子身前道:“侯爷好奇,你就展示一下吧,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帮你也可以。”

小柜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哭泣道:“侯爷,咱家是切的,切的很干净。咱家就是一个听命的奴才,放过咱家吧。”

人心都是肉长得,曹贤有些不忍心了,心说这也是个可怜人,便想着就此离去。

却不想那王二接着追问道:“你还能站着嘘嘘吗?这个方便展示一下吗?”

这他娘是个变态呀,曹贤对于王二的变态行为很是鄙视。

再看那小柜子,他心态彻底崩了,他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他当初净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悲伤过,毕竟那刀子将还给伤口上撒了一把草药,可这侯府是往伤口上撒盐啊!

小柜子越想越悲伤,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痛哭的场面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了一丝羞愧感。

曹贤心生不忍,吩咐道:“王二,你去库房找几根虎鞭,给小公公补补身子。”


时间过得巨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曹贤在丫鬟的服侍下洗好了脸。

没办法,作为一个纨绔,亲自动手洗脸是会被笑话的。

更何况,几个懂事的小丫鬟也不允许他动手洗脸。

在丫鬟们的眼中,侯爷亲自动手做事就是对她们的侮辱,当然,上厕所这件事不算。

还有一件事需要曹贤亲自动手,丫鬟们年纪尚小,暂时还想不到,这里按下不表。

这半个月来,侯府发生了许多啼笑皆非的事。

首先就是侯府门口的太监小柜子,他那天带着侯府的礼物回去以后,心中极度不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收侯府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番挣扎之下,他将虎鞭转赠给了老祖宗刘封。

总管太监刘封收到礼物以后,很受感动,然后让干儿子们揍了小柜子一顿。

第二天,侯府的门房就换成了小桂子,在小桂子透露出他是刘封干儿子以后,曹贤决定给刘封一些面子,放过了小桂子。

只不过,王二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偷偷的往小桂子的饭里加上了一些研磨后的动物器官组织。

为此,小桂子的鼻子遭了秧。

现如今,他每天都会疯狂流鼻血,有的时候还会喷出来一些。

侯府的大门现在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下人们现在都不喜欢出府了,总觉得那里煞气重。

侯府的下人们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现在不光是在午时做广播体操,晚上还会借着月色跳一会广场舞。

家丁王二现在变成了府里的红人,因为只有他学会了侯爷教的歌曲。

现在他每晚都要去花园里唱最炫民族风,甚至因为过度劳累,有一天还咳了血。

家丁张三是个机灵鬼,他怕王二失血过多,偷偷也给他加了些动物器官组织。

然而,张三忽略了一点,王二和小柜子是不同的,王二不是无根之人。

现在王二每天上午会去大门处喷血,下午喜欢和侯府的一些小动物待在一起。

……

吃过了‘早饭’,曹贤坐在了椅子上,身前是侯府的管家侯六,正在汇报着侯府的财务情况。

当曹贤得知府里只剩下二百两现银的时候,他惊讶的坐了起来。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

要知道,大齐国的伯爵虽然没有封地,但每年的俸禄折合成银子的话,大概是有一千两银子的。

侯六解释道:“侯爷,之前您欠了好些赌债,上个月发了俸禄以后,就帮您还了赌债,现在剩下的二百两银子恐怕很难坚持到明年再发俸禄。您看,是不是要想想办法?”

侯六的担心并不多余,整个侯府上下几百张嘴吃饭,平时还会有些人情世故,这二百两银子确实有些不够用。

而侯六口中的想想办法,自然是指的去找皇后娘娘哭穷,然后坑些银子回来,这是曹贤的一贯作风。

侯六的话让曹贤大受震撼,在那里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没想到后世困扰他的贫穷问题也随着他一起穿越过来了。

穷啊!

这二百两银子只能在怡春院嫖上两次,这够干嘛的,这侯爷也太没有排面了。

不行,要想想办法了。

至于去找曹皇后哭穷,这事多少让曹贤有些接受不了,有手有脚的大好青年,去姐姐那里要饭?

下贱!

主要是曹皇后那里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每天在后宫里带头织布,就为了给那个便宜姐夫省点内帑(同内库)支出。

想想就有些替曹皇后不值得,嫁个皇帝还要自己织布。

这皇上也是无能,收了那么多苟捐杂税,又守着那么多的皇庄,竟然还会过得如此拮据。

昏君!

小赵说的果然是有些道理的,曹贤此刻竟然有些开始认同起赵峥。

可是,朝堂上的事曹贤不懂,他现在只想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怎么搞钱成了一个大难题。

总不能带着侯府一起出去讨饭吧?

每个人手里都发上一个破碗,大手一挥,兄弟们,侯府已经没有能力养着你们了,世界那么大,讨饭去看看!

然后再告诉他们,你们只管放心讨饭,背后是有侯府和皇后娘娘撑腰的,但凡有人为难你们,侯府会为你们出头的!

侯府头号乞丐,奉旨前来讨饭,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

想到此处,曹贤摇摇头,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没有想到办法的曹贤打发走了管家侯六,他独自瘫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做纨绔这件事好像不香了!

有了,自己在后世就是房地产销售,不如自己搞个房地产开发公司吧。

随便挖几个大坑,告诉他们地基已经开始建了,卖了期房以后就卷钱跑路!

下周回国!

也不行,自己不一定跑得掉,朝廷是有锦衣卫和东厂的,前脚刚出京城,后脚就把自己给抓了回来。

怪丢人的!

曹贤还是想给皇后姐姐留点面子,他放弃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就这么绞尽脑汁的想个半个时辰以后,曹贤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爷,是废物!

来大齐之前是废物,来大齐以后还是个废物。

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

丑小鸭之所以变成白天鹅,不是因为它有多努力,而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白天鹅。

接受了自身的设定以后,曹贤开始变得心安理得起来,实在揭不开锅了就去找太子哭穷。

要饭怎么了?

要饭没什么不好的!

正当曹贤唱着小曲晒着太阳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被人从身后蒙上了,紧接着身后响起了娇滴滴的声音,“猜猜奴婢是谁?”

很明显,这是一道开卷题!

想都不用想,曹贤心里就有了答案,这几个小丫鬟真是混熟了,现在都敢和他开玩笑了。

不过,曹贤觉得也挺好的,太压抑的环境不适合小丫鬟们的健康成长。

至于丫鬟们的健康成长重不重要?曹贤觉得很重要。

在大齐,丫鬟是家主的私产,他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曹贤嘴角上扬,道:“你是宁儿姑娘。”

“坏侯爷,不对,再猜!”

嘶,曹贤假装疑惑,鼻子嗅了嗅,笑着道:“我记得你的味道,你是怡春院的老鸨子。”

曹贤眼睛上的小手突然松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丫鬟春儿的声音,“奴婢不喜欢侯爷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