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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品选集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桑烟贺赢,也是实力作者“麦香芒种”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7-18 0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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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桑烟贺赢,也是实力作者“麦香芒种”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桑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慎刑司办案,从无冤假错案。皇上也是相信我们慎刑司,才会把这案子交给我们。”

王立朔年轻漠然的脸一派正直之色。

但他身后又有尸体抬出来。

经过桑烟身边时,那尸体的一只手垂下来,五指鲜血淋漓,隐隐可见骨头。

桑烟看得要疯了:“你们、你们屈打成招,你们——”

她受不得这刺激,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小姐!”

“桑主子!”

场面大乱。

同一时间

龙禅寺

主殿的佛像前。

贺赢双手合十,闭着眼,跪在蒲团上。

他已经跪了四个时辰。

期间连午膳都不曾用。

裴暮阳也陪着跪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得不悄悄爬起来,出去找东西填肚子。

不想,他才出去,就碰到了一玄大师,忙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一玄大师,皇上还跪着,您要不要去劝劝?这都跪了四五个时辰了,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一玄大师是龙禅寺的住持,也是皇家亲封的方丈。

他年近八十,依然目光炯炯,身体康健,行走如风。

此刻,他披着袈裟,一手拿着佛杖,一手捻着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裴暮阳很怕跟这种出家人打交道,苦笑一声,跟着学:“阿弥陀佛,还望大师规劝一二。”

一玄大师:“……”

他没说什么,迈步进了主殿。

主殿里

贺赢还跪着,见他过来,转过身,遥遥一拜:“大师慈悲。”

他自出生,从未跪过人。

四年前,他收复闵州,回皇都的路上,经过这龙禅寺,一时兴起,一身血腥味就进来了,大有点遇佛杀佛的煞气。

一玄大师也说,他杀孽太重,应向上天请罪。

但他不以为意,也不曾下跪。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跪了近五个时辰。

“人生如朝露,万象皆浮云。”

一玄大师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规劝:“皇上,命硬福薄之人,不得强求啊。”

贺赢听了,神色认真发问:“朕是天子,福运加身,分她一半如何?”

一玄大师神色顿住,沉默良久,喃喃吐出两个字:“痴儿!”

*

清宁殿偏殿

桑烟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看着秋枝扑过来的泪脸,先她一步出了声:“皇上回来了吗?”

秋枝摇头,哭道:“皇上要是回来,您还没醒,奴婢肯定要被打杀了。”

桑烟完全相信皇帝能干出这种事,就说:“你要是害怕,就回庄子吧。”

她其实也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不要。”

秋枝跪在床边,摇着头:“小姐别赶奴婢走。奴婢就是死,也要陪着您。”

桑烟不想听到死字了,摆手让她起来。

又想起冷宫之事,怅然问道:“冷宫的人还活下来几个?”

秋枝没有回答,擦着眼泪,哽咽道:“小姐刚醒来,还是别想这些事了。奴婢也不关心她们。奴婢只要小姐好好的。”

她这么说,多半是在转移话题。

桑烟知道冷宫那些人怕是都没活下来,心里痛闷的厉害,眼泪也落了下来:“宣贵妃……还活着吗?”

她是真的想救宣贵妃的。

若她也因自己而死……

想着那美丽的女子,她不禁想起被赶出宫的钦天监,那万彰从她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她借尸还魂,应是不吉之人吧?所以靠近她的人,才都没好下场!

“不知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秋枝哪里还敢打听冷宫的事?

她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桑烟见她这么说,也不为难她:“你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打听。算了,我看是使唤不动你了。”

她喊了之前去给宣贵妃请御医的小太监。

小太监叫方乐贵,人称小贵子。

小贵子十五六岁,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看着就觉喜气可爱。

他人也机灵,早打听好了,笑着说:“主子放心,那宣娘娘还生着病,并未用刑,好好的呢。就是惊吓了一场。您要是不放心,奴才再请个御医过去看看?”

桑烟终于听了件好事,脸上有了点笑意,点头道:“好。去吧。从今儿起,你到我面前当差吧。”

这是太多人争破头皮的好事。

小贵子激动地连连磕头:“是。谢谢主子。奴才一定好好为主子办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

秋枝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虽不敢说什么,但眼泪掉得更凶了。

桑烟瞥见了,多少有些心软,便给了她一点警告:“以后不要想着对我隐瞒什么。这皇宫没什么秘密,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说,自有别人说。”

秋枝哭着点头,委屈道:“奴婢担心小姐身体。您自从来这皇宫,不是生病,就是晕倒,着实吓人。”

桑烟也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嘲一笑:“放心。暂时死不了。”

她倦怠无力,靠着枕头,闭上了眼。

秋枝见了,没扰她清静,出去安排膳食。

桑烟没什么胃口,简单喝了一碗粥,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静静的。

她昏睡时间长,这会睡不着,就让人留意着主殿的动静。

一直到丑时,也就是凌晨两三点钟,她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皇帝回来的消息。

时间太晚了。

她就没让人去叫他。

不想他自己过来了。

应是刚洗了澡,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头发还湿着,长长披在身后,灯光下,一张俊脸冷白如玉。

“怎的到现在还没睡?”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听说你黄昏时候,又晕过去了,可叫了御医?”

他满眼关心,可见赤诚。

诚然,他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甚至相比他人,更显出他对自己的偏宠。

可这份偏宠让她身上背了太多血泪。

“我是心病,药石无用。”

她压低声音,做出冷漠的表情:“皇上若真的关心我,就放我出宫。”

时到今日,唯有离宫,方能远离这皇宫的阴谋算计、血雨腥风。

她真的太累了。

贺赢不知内情,以为她又想离开自己,脸色很难看。

他想质问:“朕做错了什么,你又想离开朕!”

可看她病恹恹的憔悴,又强压下来了。

只面色不愉,胸口起伏,憋着的火燃烧着肺腑,随时要炸。

裴暮阳看到了,忙出面缓和气氛:“主子可千万别说这种话。皇上一大早去龙禅寺为您祈福,足足跪了七个时辰呐。起来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刚沐浴时,奴才瞧得清楚,那膝盖青肿的不能看了。您就是看在皇上这份心上,也不能拿刀子往上戳啊!”

像是响应裴暮阳的话,贺赢竟然提起了睡袍,露出满是血瘀的膝盖。

因他皮肤白,那两处血瘀更显出几分狰狞可怖来。

桑烟:“……”

这是苦肉计!

绝对是苦肉计!


“忧思成疾,气血亏虚,又一时急火攻心,才晕厥过去,需要好生调养。”

御医的声音响在耳边。

桑烟醒了,又不想睁眼,索性就装睡了。

贺赢看出来了,故意说:“裴暮阳,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拟旨。”

“不要!”

桑烟睁开眼,惊坐而起,看向贺赢:“臣女无意进宫,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说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就要下床跪着。

“不识好歹!”

贺赢看出她的心思,气怒之余,也生出几分怜惜:“先把她送回月桑殿!”

“谢皇上。臣女告退。”

桑烟毫不犹豫下了龙床,由着几个宫女扶着出了清宁殿。

殿外

有太监准备了步辇。

那是妃位以上者才能坐的。

桑烟不想坐,可贺赢就在身后盯着,也没办法,就坐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月桑殿。

御医也跟着,进殿后,就给了药单,让宫女去抓药、熬药。

桑弱水听到动静,也过来了,见桑烟病恹恹躺在床上,很是惊愕:她说她生病,本是作假,这怎的真病了?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她上前询问,眼里是真的担忧——皇帝才说让她好生照顾桑烟,结果她就生了病。如果皇上怪罪?她不敢想下去。

桑烟并不跟她交心,也不想跟她多说。

如果不是她给皇帝传信,她早出宫了,哪有现在的事?

桑弱水见她沉默,猜测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很识趣地闭了嘴,去询问御医。

等听御医说了桑烟的病情,才放下心来,自责道:“原来是我给姐姐太多压力了。是妹妹的错。妹妹一时心急,惹了姐姐不悦,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姐姐千万保重自己,没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桑烟对于她这些好听的场面话,并不领情:“我累了。”

她委婉赶人。

恰在这时,宫女端着药过来。

桑弱水见了,伸手接过来:“我喂姐姐喝药吧。等姐姐喝好药,我便离开,不打扰姐姐休息。”

桑烟为了让她早点走人,就很干脆,伸手道:“给我。我自己喝。”

“不急。还有些烫。”

桑弱水拿着勺子,搅拌几下,又吹了吹,等热度差不多,才递了过去。

桑烟接过药,一口气喝完了。

桑弱水说话算话,吩咐宫女好生伺候,便离开了。

桑烟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想的却是贺赢——他要封她为妃。虽然暂时熄了这个念头,但是,皇宫不能久留。

必须走。

还要走的出乎人意料。

于是,桑烟第二天,也没让人收拾东西,就带了秋枝,借着太后口谕,出了皇宫。

临走前,她让人传了一封信给贺赢,希望他能放过她。

*

贺赢是下朝后,收到桑烟信的。

那时,桑烟早离开了。

他打开她的信,里面字迹不多,就一首类似情诗的东西:

我爱你

爱到不自私的地步。

就像一个人

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

他从心里

祝福那鸽子的飞翔。

什么意思?

暗示他放手,才是爱她?

贺赢反复看着这首小诗,都忘了追究她离开的事。

这也正合了桑烟的意。

她留下那句王小波的情诗,一是安抚贺赢,让他不那么生气,二是暗示贺赢,放她自由。

她出宫后,没回桑家,而是回了庄子。

虽然只在庄子住了几天,但她真的很喜欢这里。

山清水秀,满目绿色,连空气都透露着自由。

夜里还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桑烟睡不着。

忍不住想贺赢接下来的举措:那几句话能打消他的想法吗?他会放过她吗?

她想的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雨下得更大了。

下人们纷纷出来搬院里的花花草草。

她听到动静,打开窗户,看他们在夜色里忙碌。

没一会,就都成了落汤鸡。

“秋枝,你让厨房的刘婆子给他们煮点姜汤,让他们务必喝了姜汤再睡。”

她是个关心下人的好主子。

秋枝听到了,立刻应了:“是。小姐。”

院里下人也听到了,纷纷感谢:“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谢谢小姐。/小姐快把窗户关了,当心吹了风。/对对对,小姐身体娇贵,万一见风受寒,可就不好了。”

人与人之间,真心换真心。

桑烟对于他们质朴的关心,还是很动容的。

连烦闷都消散了不少。

“没事,我披了大氅了。”

她笑笑,却也领了情,关了窗户,躺床上睡了。

许是心情好了些,竟是渐渐睡去了。

同一时间

清宁殿

贺赢还在失眠。

他在宽大的龙床上翻来覆去,心浮气躁睡不着。

“来人!”

他到底还是爬

了起来,撩开了纱幔。

“皇上,奴才在。”

人未到,声先到。

裴暮阳推开殿门,匆匆走了进来。

殿里灯火也随之燃了起来,如同白昼。

“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裴暮阳听到皇帝的话,才留意到地上有个纸团。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桑烟留下的信。

这桑烟也是能耐,留下这么几句话,就敢私自离宫。

真真是恃宠而骄啊!

“皇上——”

裴暮阳把纸团递给皇帝,余光瞄着他的表情,看出他心情不快,便斟酌着语言说:“奴才看御花园的昙花像是要开了。要不,明天请桑大小姐入宫赏昙花?”

皇帝显然不舍得桑烟离开。

但桑烟既然离开,轻易不会回来。

除非皇帝下旨。

但皇帝下旨,就太惹眼了。

倒不是皇帝怕非议,而是皇帝在乎桑烟,不想她被非议。

那就只能委婉着来。

裴暮阳把皇帝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

但贺赢睨他一眼,没说话,只低头专心捋着纸团。

像是要恢复如初。

带着点珍惜的意味。

裴暮阳见了,觉得他可能不满意这个办法,顿了一会,又说:“皇上好久没微服私访了。据说都城有一茶馆,请了冯一乘先生去说书呢。”

冯一乘是御史大夫冯翼的嫡长孙。

他十七岁进士及第,又生得龙章凤姿,深得贺赢赏识,还入了翰林院当差。

但他不好功名,入职不久即辞官,一直在外游历。

多年来,他寻访名山大川,撰写无数诗歌、游记。

每每出书,都引人哄抢,更别说他去说书了。

“皇上,要不您寻个时间,带桑大小姐去听书?她心情郁郁,没准一听,就心境开阔了。”

裴暮阳绞尽脑汁取/悦帝心。

贺赢也确实被他取/悦到了——桑烟明显不喜欢皇宫,如今还有了心病,再让她进宫,怕是要加重心病,他没第一时间追究她离宫的事,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想见她,还是在宫外见面的好。

“你这脑子啊——”

贺赢目露赞赏,笑道:“偶尔还有点用处。”

裴暮阳不贪功,立刻嘿嘿笑:“都是皇上教的好。”

贺赢没再说什么,收回目光,落在那满是褶皱的信上:她哪里是鸽子?分明是兔子。

跑的再快——

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半个时辰后

秋枝回来了。

她昨天一直在偏殿,才知道幽兰轩发生的事,也吓得不轻,说话都带着颤音:“小、小姐,还好……不是你跟娘娘……”

她庆幸,也心悸:“那兰嫔……听说还昏迷着。御医说,情况不是很好。”

桑烟听着,好久没说话。

其实,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兰嫔撞伤了脑袋,很可能救不回来的。

“唉。”

她叹气,趴在床榻上,心里闷的难受。

秋枝见了,宽慰道:“小姐别多想,兰嫔……她自己做错了事,怪不得旁人的。”

桑烟摇头,秀眉蹙着,忧心忡忡:“我总感觉……她是知道了我跟桑弱水的计划,所以才铤而走险。如果不是我,她或许不会……”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秋枝打断她的自责,继续说:“小姐又没拿着刀逼她那么做,还是她自己贪心、胆大妄为。而且小姐也只想着灌醉皇上,可没说给皇上下/药。意图危害龙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桑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她心软人善,总觉得是自己打破了后宫的和平。

“唉。”

她还是叹气,恹恹的没精神。

就在这时,外面呼啦啦进来了很多人。

是桑弱水。

她穿着粉红的宫裙,妆容明艳,满头珠钗,叮当作响。

看起来华美逼人。

“姐姐怎的还睡着?”

她笑靥如花,语气亲切,走过来,就坐到了床畔,还去拉她的手。

桑烟觉得她越来越像一朵食人花,并不想跟她亲近。

她收回手,冷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桑弱水过来,肯定有所求。

如她所料。

桑弱水确有所求。

但在求之前,也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听说姐姐昨晚没睡好,就过来看看。姐姐可是昨晚吓着了?没想到姐姐这般胆小。”

她说着说着,言语就透出了几分轻蔑的意思。

本还拿她当个对手,如今看来,空有几分小聪明,根本难成大器。

桑烟听着她的不屑,面上敷衍地笑笑,心里嗤之以鼻:厄运没降临到自己头上,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她是兰嫔,不见得有以死谢罪的勇气与傲骨。

“姐姐别怕。我们有太后撑腰的。太后为了皇嗣,也会原宥我们偶尔的出格之举。”

哦,原来是太后给了她底气。

看来那天她去给太后请安,真的收获良多。

桑烟明白了内情,笑着赶人:“谢你关心了。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也有点事。”

桑弱水笑了下,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妹妹听说皇上罢了早朝,想来是病体未愈,很是担心,姐姐呢?皇上待姐姐情真意切、关怀备至,姐姐就不担心吗?”

桑烟不说话。

她真心不知道桑弱水是怎么看出来皇帝对她情真意切、关怀备至的!

等下——

这别不是传说中的捧杀吧?

如果她脑子不清醒,被这么一撺掇,还真以为皇帝对她一片深情,而恃宠而骄呢!

桑弱水这是无意的行为还是一直扮猪吃老虎呢?

想着,她伪装伤感,苦涩一笑:“妹妹说笑了。我是有夫之妇,怎么能担心别的男人?”

无论如何,痴情寡妇的人设不能倒。

“既然妹妹担心,那便去吧。我心有亡夫,不宜前去。”

她现在更怕皇帝了,怎么会主动往他面前凑?

“姐姐以后还是少说这些话,被皇上知道,又要生气了。”

桑弱水的心情很复杂:既同情她悲惨的命运,又妒忌她入了皇帝的眼。

她没再坚持让她一同去,说一句:“那姐姐好好休息吧。”

便出去了。

她去探望皇上。

等到了清宁殿,才知来了很多嫔妃。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有风情。

她们就像是五颜六色的花,正在清宁殿前热热闹闹盛放着。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皇上说了,今日谁也不见。各位娘娘都回去吧。”

裴暮阳出来传达皇帝的话。

他看到了嫔妃中的桑弱水,下意识看了看她身边,没看到桑大小姐,便收回了视线。

桑弱水捕捉到裴暮阳这小小的动作,立刻走上前,小声道:“裴公公,我姐姐病了,不能前来,让我替她给皇上传几句话呢。”

她不想无功而返,便借着桑烟的名义扯了个谎。

裴暮阳不明真相,一听桑大小姐病了,脸色一变,肃然道:“娘娘等着,奴才这就告诉皇上。”

“谢谢裴公公。”

桑弱水盈盈一谢,面上多感激,心里就有多憋屈。

到底还是要借着桑烟的光!

可恨!

有的嫔妃还没走。

看到这一幕,也是羡慕妒忌恨:

“瞧瞧,又拿她那个寡妇姐姐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

“不要脸的东西!都是寡妇了,还不安分!”

“一个寡妇也敢肖想做皇帝的妃子!”

“还是个克夫命的寡妇!”

……

愤懑声此起彼伏。

桑弱水听了,又羞又恨。

她的争宠手段确实不光彩,所以特别怕人说。

“放肆!”

她恼羞成怒,冲到率先挑事的丽妃面前,便是一耳光。

“啪。”

很响亮。

丽妃曲雪丽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她跟桑弱水是同一位份,不分高低。

论家族地位,她父亲是户部尚书,反而胜桑弱水一筹。

“我打的就是你!”

桑弱水有恃无恐,盛气凌人:“你是不是忘记了,皇上说了,不得非议我姐姐。你们明知故犯,蔑视皇威,该当何罪?”

这话能唬人。

那议论的嫔妃们都变了脸,不敢说话了。

曲雪丽也害怕,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丑、还挨了打,如果轻易罢休,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人活一口气。

她硬着头皮说:“我议论桑大小姐?你们谁听到了?”

那些参与其中的嫔妃纷纷摇头,一致道:“没!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未参与的嫔妃看着两虎相斗,都是沉默。

但当两虎的目光落到她们身上,就有点逼她们站队的意思了。

眼下皇后形同虚设,没有实权,宣皇贵妃也被皇帝打入了冷宫,新晋升的兰贵妃也昙花一现,降为了兰嫔……

放眼望去,丽妃入宫资历久,也是第一个封妃的,反而是拔尖了。

至于桑妃?

都知道她是后起之秀。

如今姐姐还入了皇帝的眼……

就在她们迟疑的时候,裴暮阳出来了,一甩拂尘说:“桑妃娘娘,皇上传您进去呢。”

这话像是巴掌狠狠甩在了丽妃脸上。

那些本来纠结站队的嫔妃瞬间统一立场站到了桑弱水身后。

桑弱水看着丽妃那张快要扭曲的脸,得意一笑:“丽妃,你且等着!”

曲雪丽恨得跺脚,扫一眼慌张的嫔妃们,强作镇定:“怕什么?如今皇上连遭祸事,就是那克夫命的寡妇害的,我们这是清君侧!”

“娘娘!”

跟她交好的锦嫔谢锦华吓得惊叫,忙去捂她的嘴:“娘娘慎言,清君侧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曲雪丽这会反应过来失言,也是吓白了脸,慌张起来。

台阶之上

裴暮阳安静看着这一切,并没说什么。

桑弱水提着裙摆,走上台阶,笑问:“裴公公,丽妃对皇上不敬,你可都听到了?”

裴暮阳点头一笑,看丽妃的眼神,已然透了几分同情。

曲雪丽知道裴暮阳是皇帝身边的新宠,彻底慌了神:“怎么办?锦华妹妹,我怎么办?那贱人肯定去告状了!”


贺赢鼓励道:“不用自谦。大胆说吧。”

桑烟便说了:“万物皆有天敌。一物降一物。这蝗虫,也有天敌,比如鸡鸭鹅,臣女听闻上林苑圈养数万只家禽,或可一试。”

“确实可一试。”

户部员外郎陶勤先出了声:“但路途遥远,等家禽运到乌州,怕是庄稼全被祸害殆尽了。”

桑烟听了,忙补充:“那就从乌州周边征收家禽。以家禽代税收。”

“谬言!”

曲致反对的很剧烈:“从未有这样的先例!皇上,您万不能听任一个女子如此妖言惑众啊!”

并且转移话题:“皇上,桑坤隐瞒蝗灾不报,致使乌州八城农田尽毁,罪无可恕,其女想出的办法更是劳民伤财,其心可诛啊!”

他的心腹下属蔡源随之附和:“曲大人说的在理。”

蔡源是度支郎中,参与主管、计划国家费用。

“数万只家禽不见得能解决蝗灾。乌州各城本就粮食紧张,哪里还能征收这么多的家禽?桑家女动动嘴皮子就想解决蝗灾,真是可笑!”

“够了!”

贺赢听不得人说桑烟的不是,维护道:“她的办法可笑,你们的办法呢?在朕这里跪了两个时辰,还没清醒?都给朕滚出去!”

大臣们还是跪着不动。

贺赢也不惯着,厉声喝道:“来人!都拖出去!想跪,就滚远点跪!”

“皇上三思。”

“皇上不可被妖女蛊惑啊!”

“皇上——”

侍卫们冲进来,眼看着要把他们都拖出去——

桑烟出了声:“皇上,臣女的话还没说完。”

说着,也不等他发话,继续说:“各位大臣,臣女的愚见确实有很多疏漏,但蝗灾一事,不能放任不管。它们不仅祸害这一年的庄稼,还繁殖力极强,产下的卵还会祸害来年的庄稼。而用家禽灭蝗,它们不仅吃蝗虫,也吃蝗虫的卵,虽然是亡羊补牢,但可免除来年蝗灾之害。各位大人,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长远啊。”

这一番话把他们震住了。

没人再说话。

贺赢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吩咐道:“去传桑坤过来。”

等桑坤过来,一众大臣似乎摒弃前嫌,开始通力解决家禽灭蝗一事。

桑烟又说了几个办法,比如跟商人合作,购买家禽,比如走陆路、海路双路运送家禽等,比如家禽的安全卫生问题等。

足足议论了三个时辰。

不时有大臣肚子咕咕叫。

桑烟的肚子也在叫。

好在,一片咕咕叫声中,就不那么明显。

可她脸皮薄,还是羞囧得红了脸。

贺赢看到了,暂时叫停,让人传膳。

大臣们早饿的不行了,去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用膳时,都是跑着的,生怕去晚了,没饭吃。

桑烟也想跑,但被唤住了。

“你留下,陪朕用膳。”

他这话惊住了几个落后一步的官员。

其中就有桑坤。

“桑大人生了个好女儿啊!”

出了御书房,户部员外郎陶勤唏嘘着,话里羡慕又妒忌。

桑坤听得心里倍儿爽,面上喜笑颜开,说话却很低调:“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才从狱中出来,但精神奕奕,衣着也很光鲜,显然在狱中过的很舒服。

而犯了罪,入了狱,还能那么舒服,没皇上授意是不可能的。

“卖女求荣!”

曲致看他得意狂妄的样子,妒恨得牙痒痒:“桑坤,你别高兴太早!你祈祷你女儿别克着皇上,不然,就等着诛九族吧!”

桑坤听到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但面上老神在在,淡笑道:“曲大人慎言啊。”

“怎么?敢做还怕别人说啊?为了上位,把克夫命的寡妇女儿送进宫——”

“曲大人——”

蔡源扯了扯曲致的衣袖,小声劝道:“桑家女还不是后妃,皇上也没说给她名分,不急的。这后宫,还有太后看着呢。”

曲致一想,是这个理儿,面上终于带了笑,哼道:“不清不白的女人也想进皇宫,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多久!”

这话戳到桑坤的心了。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结,眼里渐渐染上几分忧虑。

“桑大人,快些走了。”

前面有官员回头唤他。

“……好。”

他挤着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

贺赢吃着饭,看对面的人眉头紧锁,问道:“在想什么?”

桑烟摇头:“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皱什么眉?”

他问过后,宠溺一笑,打趣道:“你想为难朕,朕便任由你为难,还不开心吗?”

他说的是那个近乎赌约的问题。

桑烟提这个,就撇了嘴,讥诮道:“开心什么?最后还不是要进宫来求您。”

贺赢轻笑,语气很无辜:“这可并非朕意。你怪不到朕身上。”

桑烟:“……”

好吧。

确实怪不得他。

是原主父亲的错!

她还没跟皇帝怎样,原主父亲就敢犯这样的错,不敢想,如果她真跟皇帝在一起,他会怎样妄为!

历来宠妃的家族都会因为宠妃而膨胀啊!

为了杜绝更大的祸事,她放下筷子,下了跪,认真道:“父亲有错。皇上应当予以惩戒。不然,难以服众。”

贺赢没想到她会请自己惩戒父亲,愕然过后,笑道:“你倒公正。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没什么的。而且,你也替父将功赎罪了。”

桑烟不以为然,很坚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皇上,莫以恶小而纵之。”

“行了。朕心里有数。”

他其实希望桑坤犯点错,给他爱屋及乌的机会。

瞧,这不就更加了解她了吗?

越了解,越喜欢。

他欣赏她的公正严明、理智清醒,却希望她可以自私些。

“起来吧。”

他看着她,喃喃低语:“你这些话,如果被你父亲听了,不知要多伤他的心。”

桑烟:“……”

莫名有种绝世好女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狗皇帝又在撩她!

哼!

她反驳道:“皇上,您这就是亲情绑架了。而且,我那么做,也不是害他,而是爱他,是为了让他少犯错。”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保护伞,一次次消磨皇帝的好感。

等下——

或许可以试试作精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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