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玩上一夜,那人的形象也不好,说句难听点的,跟鬼似的。
这要是让曹操看到,不得以为自己把他老婆孩子咋地了。
对于卞夫人,他刘章也算是恭敬的,住的这地方,主卧室原本是他的,空间也是最大,卞夫人来的第二天,他就主动让了出来,自己去了最小的那一间厢房。
一方面是出于对居住环境的考虑,另一方面也算是考虑到卞夫人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丈母娘。
这要是让曹操造成了什么误会,那可真是太冤了点。
不过让他去管,他还真没那本事,话都点到了,至于她们怎么做,那就听天由命了……
卞夫人的动作不算快但也不算慢,第二天曹操就来寻刘章了。
关于这事,刘章只是笑了笑,女为悦己者容嘛,总是要些时间恢复下状态的,真顶着那副熬夜的疲惫样子见曹操,恐怕……
刘章并未像寻常人家那样在客厅中接待曹操,反而是在卧房里相对而坐,曹操也不介意,毕竟温暖的卧室可比客厅舒服多了,就像现在这样闲聊,彼此都能更放松些。
“先送你个东西。”
刘章说着,取出个木匣,打开之后里面是个精巧的模型。
“这是犁?”
曹操疑惑的看着眼前巴掌大的木质模型。
“对,是犁,准确的说是曲辕犁的模型,回去之后可以找工匠照着这个做个实物试一下,春耕近了,这算是我给天下百姓的一份新年贺礼吧。”
刘章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抹笑容。
“不知效果如何?”
曹操默默收好,顺嘴问道。
“自己回去试试就知道了,这个不重要,今天找你来是有其他事要说。”
刘章摆了摆手,显然不愿意在曲辕犁的问题上多做纠缠。
曹操抿了抿嘴,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之前的砖混墙他花了不少力气弄了点实验品,结果那强度出人意料的高,可见这曲辕犁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还不重要,也不知道眼前这货是凡尔赛还是真的不在乎。
刘章看着曹操的表情也不拐弯抹角的,直奔主题道。
“贫道来此已有数月之久,司空大人对贫道也算礼遇,所谓缘者,无非就是因果纠缠,贫道思来想去,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既如此,贫道愿取学生三人,传下所学,司空大人可考虑清楚。”
曹操脸色一变再变,半晌才问道。
“先生还是不愿助操?”
刘章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司空大人可曾想过,你两位谋主是如何去的?”
曹操闻言沉默了下来。
刘章见状继续道。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司空巧用天时,创下偌大基业,可这人和却一直难以为之所用,戏志才也好郭嘉也罢,皆寒门之奇才,与之比肩者寥寥,可二人命运像类,皆英年早逝,何也?”
“无非命之所累罢了,戏志才为司空定鼎根基,却最终积劳成疾;郭嘉之事,司空虽有前虑荀彧的出现也分担了他的压力,但世家与寒门之争却成了奉孝心中顽疾。”
“可以说奉孝于司空之处,为保持稳定,压抑了本性,以至胸中抱负不得施展,放浪形骸之下,最终积郁成疾,虽最后放手一搏,却是外疾诱发內疾,这才落得个英年早逝之果。”
刘章说到这里,看了眼曹操,继续道。
“若是贫道出仕,难免会徒增变数,但有不慎之处,则极易动摇国本,如此一来不如取中,倾贫道一身之所学,为司空陪养三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