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说:“我以后能不能学得会,就看薄总这一次肯不肯帮忙了。”
看着他一副真要掐死自己的无情模样,白樱也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无理,连忙道:“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薄总总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在老夫人那里印象越来越糟糕吧?”
这话似乎是说到了薄斯宇的心坎上,他掐着白樱脖子的手松了松。
但男人眼底的冰冷逐渐掺杂了几分的厌恶,“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恶心。”
最后两个字,仿佛一根利刺般,狠狠在白樱的心脏上面扎了一下。
“可我们从前在床上分明也很合拍的啊。”白樱说着,一只手柔若无骨似的软软搭在了男人的腰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当初我跟我妈被方诗意害成了什么样子薄总不是不知道,你---”
话没有说完,薄斯宇的电话响了起来。
萧亦真打过来的。
今晚他俩一起来的这边,他出来时间太久,那边估计是担心了。
薄斯宇松开了白樱,他没接电话,而是抬眸冷漠地看着白樱,“有些事情在我这里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他指的是威胁他这件事。
第一次是因为结婚,那时白樱肚子里有了孩子,薄斯宇是因为孩子才妥协的,而现在……
白樱抿唇,有些强颜欢笑道:“薄总真的不怕我到老夫人面前去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吗?”
薄斯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扔下了两个字:“随你。”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樱望着他的背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了似的,靠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
她知道薄斯宇不会答应。
但往后方诗意在薄氏的日子,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过就是了。
白樱今天把方诗意做的事情捅到了薄斯宇这里,以她对薄斯宇的了解,他若是想要重用一个人,首先看重的是对方的人品,其次才是能力。
方诗意不管能力如何,‘小三’两个字都是她人生里抹不去的污点。
如今又出了要把原配赶出疗养中心的事情,薄斯宇肯定会重新评估她的人品。
到时候就算方诗意能力再如何,在薄氏恐怕也不会受到重用了。
这才是白樱想要的。
就算最后妈妈真的要被赶出疗养中心,她也不想让方诗意那个女人好过。
白樱一个人靠着墙站了会儿才缓过来,而后抬脚离开。
只是刚刚出了拐角,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身白色毛呢大衣、脸色不善的萧亦真。
“……”
萧亦真抱臂,冷笑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白小姐真是把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白樱同样回以冷笑,“我把这句话送还给萧小姐。”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她还没有和薄斯宇离婚的时候就频频给他打电话呢。
‘不要脸’三个字谁都可以说,但唯独萧亦真不能。
萧亦真一身高定,一头长卷发扎起来,配上她那张脸,给人一种很冰山美人的感觉。
“白小姐应该明白,当初是因为你使了手段斯宇迫不得已之下才会娶你的,如今你们离婚是因为斯宇不爱你,一个男人不爱你,死缠烂打是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有用呢。”
白樱皮笑肉不笑的,“萧小姐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萧亦真脸色难看,就在白樱以为她会被自己气走的时候,她却说:“你母亲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什么?”
萧亦真抿了抿唇,顿了顿才说:“刚刚你跟斯宇的话……我都听到了。”
“……”
大概是因为自己亲口承认了偷听,萧亦真被白樱看着,脸色有几分尴尬,却还是说道:“我可以替你母亲联系其他的疗养中心,并且帮她支付一年的费用。”
“条件呢?”
白樱看着面前女人清冷的脸,“我猜,萧小姐的条件应该是让我从此远离薄斯宇吧?”
萧亦真一点都没有被人点破内心的生气,而是抿了一下唇角,“这个条件白小姐并不吃亏。”
白樱摇摇头。
她欠谁都可以,但唯独不想欠萧亦真任何东西。
白樱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的萧亦真说:“当年明明是你算计了斯宇,如今你们已经离婚,他也不欠你了,白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
……
宁丹丹的姑父人很好,私下里帮着白樱又联系了另外一家疗养院。
白樱千恩万谢,差点哭了。
宁家的姑父还安慰她说谁家还没有困难的时候呢,还说那边的疗养院费用要低一些,但是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让她放心。
不过好在张秀玉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只要不看见方诗意,大部分时候张秀玉都是安安静静的。
知道白樱这段时间神经都很紧绷,过了两天,宁丹丹说谈成了什么大单子,非要拉着白樱去夜店放松放松。
酒吧里人声鼎沸,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宁丹丹今晚还带了另外一个朋友过来,白樱也认识,叫做蒋珥,是个富二代。
蒋珥性格活泼,和谁都很能聊得来。
她们这边正说着最近娱乐圈的八卦新闻,震耳的音乐声忽然停了下来。
离她们两条过道的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闹哄哄的。
“怎么了怎么了?”
蒋珥最喜欢热闹,立马站起来挤开人群过去看热闹。
白樱不由也看了过去,却正好看见了人群里面一脸戾气的薄斯宇。
她一愣,下意识站了起来,正要走过去,蒋珥已经回来了,还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宁丹丹连忙问:“怎么回事啊,怎么薄斯宇也在?”
“冲冠一怒为红颜呗。”蒋珥大大咧咧的,也没注意到白樱的脸色,说道:“那男的是萧亦真她前夫的朋友,口嗨了几句萧亦真,被薄斯宇打的,估计鼻梁骨都断了。”
白樱听的手心下意识攥紧了起来。
她看过去,薄斯宇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样子,西服外套扣子开了,额发也是乱的,顾绪和另外一个男人一直在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