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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皇帝他是男的

发表时间: 2022-12-08

凌子夜微蹙着眉,面上一派肃然,从发丝到衣角,都透着生人勿近的煞意。

他一看到园内鸡飞狗跳,那人还磕了额头,他的额头忍不住突突的跳,一股炽火从心底烧起,越是这样,他面上越看不出喜怒。

侍卫太监们全部软了膝盖,扑通跪下请安,屏息凝神,战战兢兢。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摄政王是吴越国实际上的掌权者,生杀予夺,不容置情。

看他第一眼的人,无不感慨其容貌惊为天人,但没人敢看第二眼,生怕摄政王一皱眉,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肃静之下,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可众人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暴怒,摄政王一脸黑线的过来查看了小皇帝的额头,吩咐侍卫带他进去疗伤。

小皇帝疼得晕头转向,却不忘帮侍卫太监开脱:”是朕自己摔的,不关他们的事!“

小皇帝被众人扶进寝殿,洗净,上药,用餐,完毕,众人告退,小皇帝准备吃吃点心喝喝茶睡觉。

不知御医给磕伤的地方上了什么药,伤口火辣辣的,疼的更厉害,小皇帝抚住额头,眼前仿佛拉上了黑色的幕布,幕布上还有金光闪烁,他用胳膊肘撑住桌面,头覆上胳膊,渐渐的,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随后,醒来的人是骆羽杉。

不过,让骆羽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相貌不变,性别会变?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外人眼里的男皇帝,实际上是个女的。我的天!这是怎样惊天的大秘密?不敢想象!

如果皇帝本来就是男的,那么这个小皇帝呢?难不成灵魂交换,顶着自己的脸穿到现代,成为一个叫骆羽杉的男人?还是说写这本书的作者在塑造小皇帝这个人物时,内心也是纠结想给他写成一个女人?

这画面,不忍直视,惨不忍睹!

关键,如果让世人知道当今的皇帝由一男的变成一女的,还不得把自己当成妖物给凌迟处死了呀!别人不说,单就太后,那是断然不能容的,她的儿子,正等着坐皇位呢!

如果女性可以当皇帝,那太后自己就可以当,何必辛苦与小皇帝维持母慈子孝?

庆幸这皇帝虽为男人,竟有一张比男人帅,比女人漂亮的绝美容颜,如果是满面胡渣的彪形大汉,却长着女人窈窕的身体,骆羽杉只怕得哭晕在厕所里,不,皇宫的厕所叫净房。

想想小皇帝悲惨的结局,还有自己的女性身份,骆羽杉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开溜。

这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这破皇位,谁爱当谁当去,谁爱坐谁坐去。

骆羽杉佩服自己的当机立断,她准备脱下惹眼的龙袍,选身暗色衣裳,方便逃跑,顺便找些钱带上。

想到就去做,可能起得太猛了,眼前骤然一黑,身子晃了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逼得骆羽杉直接跪了,头疼欲裂。

什么?书中的故事会因某种原因而改写内容?

骆羽杉的心在凄厉嘶吼:咱还能不能正常穿越呀?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嘻嘻一笑,像灰太狼的破锣嗓子:”不能,小统统提醒您:银镯沾一次你的血,故事就将进行一次改写,欲行之事难度加大,结果也只会更加。。。莫名其妙的糟糕。“

靠,这是系统君?

“系统君?你就是来报丧的?”骆羽杉没好气的问,恨不能抓它出来捏扁搓圆。

依然是破锣嗓子嘻嘻一笑:“对,本系统因设置未成功就提前投入使用,提供的信息准确率会打折,至于打几折不可知,未来的结果也不可……预知。”

“能不能做点靠谱的事?那留着你只是用来讥讽我?还得耗费能量养你!”骆羽杉气的直翻白眼,格外嫌弃。

“那到也不用耗费能力养我,只要你活着,我就存在。小主加油,小统统先隐了。”

改写的记忆里,自己穿越的这个皇帝无实权也就罢了,民间还传言他是一个德不配位,残暴荒淫的无良君王,关于他荒淫无道的“光荣事迹”,还被民间艺人写成话本演绎,当然,出演的都是反面角色。

怪不得他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就他这传言,即使落得那样的下场,民间还不得拍手称快呀!这一切,肯定是那位摄政王操作的,真他妈够狠啊!

顿时,骆羽杉觉得书中的那个爱干农活爱养鸡鸭鹅的小皇帝无比幸福。

再次睁开眼睛,骆羽杉被眼前惨绝人寰的场景吓跪了:柱子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破碎的黑衣已经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说他是人,还是骆羽杉经过仔细甄别出来的,因为从他正滋滋滴血的凌乱长发缝隙里,勉强还能辨别出那的确是张人脸。

皮鞭还在他身上肆意缠绕,鞭到之处,血肉横飞。

一想到这竟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场景,骆羽杉被自己的残暴惊住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责骂自己:呸!你还是人吗?

是的,我不是人,我是……不,新入的记忆里,我是位无良君王,放眼朝廷上下,被我祸害过的人不计其数,唉!与眼前的残暴相比,我宁可只做淫君。

“停!别打了!”再打要死人,骆羽杉摆手说道,并试图站起来,却是双腿僵硬麻木,一时间竟没站起来。

陈公公忙按住骆羽杉的肩,尖细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布满皱纹的眼快要挤下眼泪来:“陛下,摄政王让您跪满一个时辰方能起身!现在才刚过半个时辰。”

什么?

摄政王还可以罚皇帝跪?

这世上,能管住我的唯有老妈张院长,不,还有那个跑到法国去念考古专业的老哥牧风,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待骆羽杉极好,骆羽杉有时觉得,牧风学习考古,可能是想盗墓。

一想到张院长,骆羽杉忍不住怅惘起来。

自己穿到这里,眼前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怎么穿回去,张院长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急疯了?

再说了,就算张院长和牧风,也不能罚我跪呀!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姑奶奶我膝下还有钻石呢!

惊涛骇浪中,骆羽杉只觉得大脑细胞高考时都没有这么劳累过,她胸腔鼓胀,说不出话来,勉强抬手指指那人。

“陛下放心,此刺客在您房外鬼鬼祟祟,意图劫持您,被摄政王抓个正着,正在执行鞭刑!”见骆羽杉一脸懵,陈公公忙给骆羽杉解释,“摄政王说,为了陛下您的安全着想,以后不经允许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许跟别人乱跑,如遭不测,没人护得住您。”

“这是他的原话?我跟别人乱跑过?”骆羽杉怎么也不会相信,能罚皇帝跪的摄政王会如此好心关心自己。

“摄政王的原话意思是:您要再接触不良人等,他就先扒了我们的皮,再打断你的腿!”陈公公的徒弟小折子如是说。

……

所以,这场残暴场景的制造者不是我,而是那位摄政王。

也就是说,这名刺客是来带我逃跑的,只是没跑掉!

这么说,刺客是自己人?那到底是什么人要带我跑呢?

想到这,骆羽杉不仅头痛膝盖痛,顿觉浑身哪哪都痛。

骆羽杉揉揉发涨的额头,被硬物硌了一下,定睛一看,是那只古银镯子,因为沾过血,古银镯子越发白的发亮,图腾纹似乎也更深邃了,看来能穿越到这里,还穿的这么惨烈,铁定与这只古银镯子有关,也不知这镯子倒底是何人之物?有什么来头?能不能归还?

骆羽杉想褪下这只镯子,却发现镯子变小了,像是长在手腕上一般,仅仅只比手腕宽那么一点点,旋转可以,却褪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