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我爷爷死了。
自己把七颗桃木钉扎进了双眼、双耳、头顶、眉心和锁骨中心。
是永世不得超生的死法。
我爸爸把我强制带回家,让我为爷爷守灵。
他们不许我出灵堂半步,又对这么做的理由讳莫如深。
当晚,我听见棺材里传来“咕咕咕”的声音。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肚子饿了……1我爸给我打电话说爷爷过世的时候,我还有一个星期就高考了,他强制要求我马上回家。
班主任说等爷爷要上山的头天再回去,我现在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正是关键的时候,可不能松懈。
当晚,我爸就骑着摩托车来学校,跟班主任争论了半天,说今天不回去就晚了,强制把我拉走了。
我爸带着我进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今夜出奇的没有月光,靠着我爸摩托车灯头的那一点微弱的橘色光芒,只能勉强看到一点路况,好在路还比较熟。
村口走了几百米就是一座桥,远远的就看到桥上左右两端照着蜡烛,在深夜里格外的醒目。
我不由的抓紧了爸爸的腰间,他吃痛的叫了一声:“要死啊你,别一惊一乍的。”
他飞驰的骑车过桥,那两排的烛光随着他过的方向,烛火摇曳的快要熄灭,但又挣扎了几次重新复燃了起来。
我转过头,看着桥上的烛火,陷入恐惧,我看到桥边的位置一只浑身漆黑的猫直直的盯着我,要不是那墨绿的眼珠在烛火旁显着格外的醒目,不然我也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搭建好棚子,棚子中间吊着一只昏黄的灯泡,夜风吹过,拍动起来的灯泡把整个棚照的忽明忽暗。
“童悦回来了呀,快,赶紧把这个带上。”
我妈见我一到家,立马把扯好的孝帕和麻绳给我带上,顾名思义,披麻戴孝。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过,院子里支棱着几桌麻将,一些认识的亲戚已经围在一起,还有一些没有打麻将的,便在一起吃着瓜子花生摆着龙门阵。
见我回来,他们脸上都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并没有那种办丧事该有的悲悯。
我爸拉着我进了堂屋,爷爷已经装入棺材,并且用钉子封住。
我很是不解,爷爷作为道士先生,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帮别人料理白事,我也曾跟着爷爷去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