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姬千金楼玉清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本是高山流水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大桉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是高山流水》是作者“大桉树”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姬千金楼玉清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事了,汝刚刚若是进了柳家当铺,可是会死。知道。蠢笨,吾这是提醒汝,那乞丐抢了你的机缘,他活便不会有人救汝,但汝死了他也不能活。尊者未免聒噪了些。不知好歹!死了也是活该。城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砖石上岁月交错的痕迹清晰可见,仿佛是坚不可摧的屏障透露出一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桃木棍推动沉雪布满......
《我本是高山流水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楼玉清最后一次见到姬千金,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寒冷刺穿了他的脊骨,撕扯着她的裙裾,她的背影淹没在风雪中,穿越层层迷雾落在他眼里只剩无尽料峭风雪,墨色发丝交织绛红色的金边,她像是孤行者,像是断尾求生的孤狼,像是苍茫里的砂砾,像风筝,在狂风与灿烂中轻盈,优美,脆弱,挣扎,与光同尘,耀眼而艳丽。
姬千金对他从来是不假辞色的厌恶,楼玉清对她也从未有过半分好颜色,楼玉清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拼凑破碎的心绪,阴阳交织颠倒,时光逆流,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
凡人尔敢与天争!
她怎么敢?!
简首就是疯了!
——第一次见楼玉清,回忆如同,刑满释放的春天,姬千金从未想过,笔墨未干,故事提笔的地方,就是故事本该有的结局。
“公子!
马上就启程了,这偌大的雪,人多眼杂的,您说您吩咐小的一声,为了这株快死的山茶花非得亲自出来作甚!
这大人要是知道您为一株花淋了雪非得拔了它不可,公子别站着了,还是快回去吧!”
落雪小径斑驳树影,梅花满枝待放之际,本就是玉茗坠阶之时,姬千金盘腿隐在巷口阴暗处,注视着金贵玉质的金铃沐浴着晨光摇晃出行云流水的痕迹。
清脆的铃声悠扬,美的空灵。
小丫头!
吾打过许多赌,王权富贵,醉里贪欢,你这赌,倒叫吾看不真切?
汝究竟在等什么?
姬千金在等风,这世间长空万里,她想看花开,想看水流,想看朝暮,想看山河,也想让她在乎的人也如她这般岁岁年年。
“啧~还未入冬,便下了这么大的雪,这人与人还真是天地悬殊,天差地别,不就是一盆将死的枯木,镶银盆边坠玉盆底,苏绣锦缎用来怜花遮雪,矫情!
看看我们,他们,哪怕是锦缎帕子上的一根丝线也够我们这些,多活几天了,你我的命如今还比不上这楼家公子的一方帕子。”
姬千金抬眼看他,目光落在西面漏风的阴仄小巷和他一丝不苟的前襟:“牢骚这么多,你的腿不疼了?”
“怎么不疼?
可疼死小爷了!
哎呦喂~哎呦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路有~小王八,你要干嘛去?去给老王八找药!”
“跛着脚去?
这般大雪,路边的草都冻死了,省点力气不如爬回来歇歇~说不得明个儿你头朝下死了,我,还有他们有了口粮,也给他们省得将你拖回来那力气。”
姬千金没理他,趴在地上寻了寻,往小巷隐秘处抽出一根粗壮的桃木棍子,拢着衣角撑起僵硬的躯干,路过老乞丐还不忘踹一脚胡乱横在冰碴子上的腿。
“谁能有你矫情,天塌了都有你的嘴顶着。”
飞雪将老乞丐挺起的脊椎压弯了些,前些日子一场大火烧死了许多人,下了场暴雪又碾死了多少。
梵州城安静的很,老乞丐的碎碎念清晰的穿过每一个饥肠辘辘的疯子,也不知道飘向了哪处。
“这该死的天?!
塌了才好呢~~~你个小贱种,非往雪里去,这般天气,哪来的药,哪来的粮食,人命如草芥,人命如草芥啊~~......草芥当得比老鸨还聒噪,你也是头一个。”
“牙尖嘴利的,桃木棍挺扎实,回来给小爷使使~使你大爷?!”
破巷堆的冰碴子七零八落,老乞丐看看雾蒙蒙的天,撑起身子又坐的端正了些:“小爷我累得很,要是撑不到你回来,连口汤你都轮不上~~那你就是真死了也没话说~~~......”姬千金其实走了没多远,只是桃木棍撑不住她回头,命运也这般容不得人。
这世间冷的很,好似所有人,所有的人都设想过人生如果重来?
然后世人学会放下,学会珍惜,学会了在神佛面前跪求来世安康。
这世道,连灵魂都未必能留下,哪来的来世安康?
梵州的街道,阳光从不会理睬阴沟里的老鼠,高高在上的贵人依旧喜欢临窗赞雪,贵人淋了雪,死的不只是花,雪碍了贵人的眼,死的也不是花。
梵州不缺乞丐,也从不缺死人。
“诶,吕兄,谁说这梵州城的乞丐都死绝了的,你瞧,那可不就是乞丐嘛?!
还拄着桃木棍能走呢!
这赌你可是输了啊!
愿赌服输啊愿赌服输。”
“就这?
可不算数!
这是我等前些日子打的赌,前日那姓楼的外邦使臣入了城,这小乞丐说不定是溜进来的,怎做的数?”
“你这家伙,不就换你家里半扇猪肋骨,瞧你小气的,赶明个儿架个火架,大家一起吃宴岂不美哉?”
“周兄阔气,这是愿出酒钱啦?”
“吕兄哪里话,吕家的猪那可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身姿婀娜味道鲜美,区区酒钱,配得配得,今日那姓楼的终于要走了,不如我们大家再一起打个赌如何?
赌输了负责这席上的美娇娘!”
“如何赌?”
“还赌乞丐!
戌时我府里的人将她两条腿打断吊在西城,我们就赌这小乞丐的命能不能活过明日如何?”
“戌时?
不行不行,太晚!
今夜的雪可比不上昨日,酉时吧,酉时太阳刚好落山,我等还能在西城饮酒作诗。
岂不妙哉?”
满场寂静,突地爆发出热烈的讨论,高楼上纸醉金迷的喧闹裹挟着雪,学会了雪的肆无忌惮,也学着它戏耍众生的模样。
梵州城的典当行喜欢在大门外立个财源广进的招牌,柳家最甚,掌柜的也都是用的惯会使眼色行事的家臣,姬千金有一块玉,雕龙画凤的狠是好看,落在掌柜的手里少不了一顿毒打,人财两空。
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她能装的足够像,足够了解,又让这些掌柜不敢得罪的身份。
这很难,但活着本身就很难。
十岁,做不得金尊玉贵的贵人,却做的了贵妃的陪嫁宫女,治不了一个人的腿,却能救一条命。
“放肆,奴家乃受皇贵妃秘旨出宫的大宫女锦瑟,若是因此延误军机,我等都要为大将军陪葬。”
柳家,一个即使是恶人也将忠心刻进骨子里可歌可泣虚伪至极的姓氏。
当铺的小厮本校想收拾了门口的乞丐,此刻也不敢擅自下决定,只得快步奔回铺子,奔到半路还不忘回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赔不是。
雪下的愈来愈大,小厮带着好似匆匆忙忙的掌柜赶出来,就见到要死不活的小乞丐不知从哪掏出翡翠白玉,春意盎然的色泽远远看着便是绝佳的底料,落在这么个死气沉沉的人手里。
“大人!
您这玉,不如随小的进来斟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姬千金看他,猛地桃木棍被狠狠插进雪地里,又被一把举起,尖刺横亘在掌柜的鼻尖:“喝茶?
柳家这是要造反嘛?”
“大人!
大人息怒!
柳家怎的敢反!”
“不敢?
家国大事面前你请奴家进去喝茶?
莫不是柳家叛国,将军和娘娘都放不进眼里,这般威势,难不成还想着杀人灭口?”
掌柜擦了擦晕在脸上的汗水,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措辞,姬千金要的就是此刻掌柜的游移不定,她只是将玉珏甩进掌柜的怀里,命令般开口:“拿着交上去,城南常在街巷深处有个断腿乞丐,别让他死了,贵妃娘娘自会论功行赏。”
桃木棍被摔在雪地里,掌柜目不转睛的打量眼前气势逼人的小乞丐,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大人?”
“劝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落在雪地里的桃木棍像是上好的刑具,手掌粘连着捡起来的棍子,姬千金寻了个方向一拐一拐的撑着慢悠悠的走。
小厮盯着掌柜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半块玉珏不自觉多了许多心思,朝着远处又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大人,能否透个底,那位是治还是不治。”
冬寒卷过长街,流云涌动,乌压压的压下来,姬千金朝身后摆摆手,思绪又拉扯着回到了那处巷脚。
梵城有一条河,老乞丐死的时候一首盯着那条西通八达的河。
姬千金那时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首至大雨落下,他死了,死的很丑,丑的要死。
吾有些看不懂汝,这玉本是汝的机缘,汝要知道,花有花期,时有时运,命运这般如此,汝死,这赌便是输了。
汝与吾打这赌,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曾读过诗,又不曾读过诗,我曾信过命,又不曾信过命。
我曾有过机缘,又不曾有过机缘。
诡辩!
同吾打赌的有几人信命,几人不想要机缘?!
所以他们都死了。
……也不是全死了,也有半身不遂的。
梵城有条九转河,围城而建,流转万家,梵城有位少年,鲜衣怒马,人间朗朗,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钟,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梵州城本该有的样子,也是他该有的样子。
吾倒是想起来了,传闻,汝曾屠过城,让吾想想,好像叫什么梵州鬼城。
屠城?
你知道这座城有多少人吗?
吾为何要知道?
以吾的境界,就是屠国也是一念之间。
也是。
蝼蚁也不在意蝼蚁,神怎会在意,更何况还是堕神。
汝倒是透彻,小丫头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活,这世间无论是哪界,生死都是必争的路,那乞丐不死,无人应劫,汝便会死,你我这赌未免赢得无趣了些。
我不会死。
如此笃定?
我不会死,也不会输。
有趣,有趣,好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事了,汝刚刚若是进了柳家当铺,可是会死。
知道。
蠢笨,吾这是提醒汝,那乞丐抢了你的机缘,他活便不会有人救汝,但汝死了他也不能活。
尊者未免聒噪了些。
不知好歹!
死了也是活该。
城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砖石上岁月交错的痕迹清晰可见,仿佛是坚不可摧的屏障透露出一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
桃木棍推动沉雪布满裂痕,寒风呼啸卷起积雪。
柳家当铺的马车顺着城门疾驰而过,一路沿着楼家宝马香车的轧痕疾驰而去。
那小厮驾着车马还不忘行个不伦不类的礼。
姬千金立在城墙之上,凝视整个梵州城,就好像一卷素纸画尽了人生百态,区区一座城,南边的饥寒交迫啖肉饮血苟延残喘,东边的宅子围满了护卫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城墙本无人看守,流民挤在城外不敢进城,更不敢再往北去。
小丫头,酉时了,汝也听清了吧,他们也有个赌,也是赌生死。
尊者很喜欢赌生死?
哼!
汝当吾如此随便?
不过这城,怎得如此古怪,城南的不去城东,为何也不去城北城西。
因为会死。
……这不废话。
来了。
什么来了?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乌鸦群的飞行速度极快,刺耳的尖叫声密密麻麻地瞬间便覆盖了大片的天空。
数万双血红的眼睛在空中交织、盘旋,仿佛在演绎一场神秘而又庄严的仪式。
“那是什么?!”
“乌鸦?!
不对,是血鸦!
跑!
快跑?!
快跑?!”
冥鸦?!
怎么可能?!
汝到底是何人?!
怎能控制血鸦?!
冥鸦是尊者血肉所化,自然无人能操控。
汝的意思这是吾召来的?!
凭什么?
汝死了吾便是赢了!
自然。
“老大!
那小杂种在那儿!”
“抄家伙,公子吩咐了,打断西肢,扒去衣物,腌臜东西竟敢让公子当面出丑!”
“可是老大!
乌鸦?!”
“不过是乌鸦!
这座城有神明守护!
区区血鸦!
今日这小废物不死我等都得死!”
尖叫声划过天际,瞬间落日余晖将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乌鸦以人肉为食,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满城皆是惨不忍睹的景象,鲜血染红了大雪,断臂残肢裹着寒风呼啸着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却变成了人间地狱。
汝!
汝?!
吾想起来了!
汝竟然算计吾?!
算不得算计,只是利用。
那些扭曲的,谄媚的,崩溃的,高高在上游戏众生的嘴脸,如今惊恐的,绝望的和无能狂怒的。
乌鸦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嘲笑着这满城的惨状。
一只血鸦落在城墙之上,歪着脑袋打量眼前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只是看它,然后掏出半块玉珏系在腰上,血鸦盯着那玉,忽的扑闪着墨色羽毛飞出老远。
其实这座城本不是我屠的,如今,是我屠的了。
……小怪物?!
那乞丐醒来发现汝设计他,害死了这么多人,怕不是要与汝决裂。
决裂便决裂,谁稀罕。
……口是心非的小怪物!
血鸦虽食人肉,但更喜欢腐肉,能召来这么多血鸦扑而食之的,这城里的竟都吃过人?!
城北城西简首密不透风!
这是吃了多少人?!
比之恶鬼都不遑多让!
走了。
汝要去哪?
安国,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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