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一章说到,老头说着说着,陈年往事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疯也似地冲出屋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天长啸,号啕大哭。
小明泪眼朦胧的站在原地。看着师叔祖那嚎啕大哭地背影一颠一颠的!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好大儿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师叔祖!”小明竭斯底里地嚎叫着,几个箭步就冲出了屋。一头扎进老人那坚挺瘦小的胸膛中悲声大喊“我要报仇,师叔祖,我要报仇。”那痛透心扉的喊声如一缕流云,在苍空中流荡。
眼泪哭干了,嗓子哭哑了,身体哭累了,也就不哭了。不知几时,叔侄俩才停止了这场号哭大赛。也不知是谁夺得了冠军!叔侄俩相互搀扶着,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进了屋。大锅中的炭火还红乎乎的。各坐一面,都搭拉个头,谁也不言语。和刚才嚎啕大哭的场景相比,活托托的一个逆转大较量。也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老头抬起头,搓了搓手,好像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哎,对了明儿,你还有个妹妹。”“妹妹,我还有个妹妹?”小明有点儿惊讶。”是啊,您俩是龙凤胎。当年你父亲把你托给我的时候,曾对我说过这么一件事。你妹妹叫什么,什么来着,对,我想起来了,叫李静慈。被御前校尉病狭冷月抱走了。至于抱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小明没有吭声,也没抬头,顺手拾起一根已经燃断灭透了的小木棍,唿拉唿拉地搅动着大锅中奄奄一息的炭火。在他的搅动下。那些奄奄一息的炭火,忽然间又红火起来,充满了勃勃生机。
小明忽地抬起头,一种异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师叔祖,斩钉截铁地说:“师叔祖,我要下山。”“什么,你要下山?哎呀!我说明儿啊,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呀!你下山干啥,你又能干点啥?就凭你一己之力,能掀起什么大浪?这事儿呀还得从长计议。”
小明啪地一声甩掉手中的小木棍,蹭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近似疯狂地吼道:“可我待在山上又能干啥?不,我要下山,我一定要下山,我要去找我妹妹。”“你说啥?你要去找你妹妹?你认识你妹妹吗?你知道你妹妹在哪儿吗?。”小明的固执,老头有点儿生气了。“我是不认识我妹妹,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可我知道她跟我一样,正在遭罪,你知道吗师叔祖?”小明也有点儿气呼呼的。
得!一盘僵局,还是让我来打破吧。
就在此时,俩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砰砰啪啪地打斗声从屋外飘来。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叔侄俩几乎同时不约而同的提身飞出屋外。
茫茫点苍山下,战事正酣。十数条红色人影,正围着一名白衣少年厮杀不止。叱咤声此起彼伏。白衣少年的长衫上已是血污狼藉,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对手的血。看情形,白衣少年已处于下风。
“小明,快走。”说着,老头搭上小明,往屋就拽。“师叔祖,你怎么了?咱们练武之人看到依多欺少,不帮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拉我呀?”“孩子,你知道个啥,那是万家庄的人,找咱们十几年了,躲还躲不及哩,你还往上碰!快走。”“啥!万家庄的人,那不是咱们的仇家吗?那我更不能走了,那时我小,现在长大了呀,你要我躲到什么时候啊,躲到七老八十吗?”说着,猛地往下一坠,挣脱了老头的手,扭转身形,二话不说,顺着那满山斜坡,运起轻功,蹭...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