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夏稚年后脖颈像要断了似的疼,身体本能闷哼出声,身子瞬间软下去,倒在地上。
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半遮住脑袋。
晏辞脸色有些白,唇紧抿着,淡淡扫了一眼,任由衣服乱糟糟的搭在少年脑袋上,转身回到刚才位置坐下。
他倚着墙,这会儿才缓缓舒了口气,喘息艰难似的,呼吸沉重,从随身带的书包里取出湿巾,漫不经心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
“……?”
……这、这什么骚操作?
夏稚年一脸懵逼,脖子痛到僵硬,从外套后面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震惊的看着晏辞擦手。
主角受洁癖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严重,打晕他之前还给他垫件衣服……我真是谢谢你啊。
夏稚年满脸的一言难尽。
不过幸亏这件衣服,他才在手刀劈下来的时候躲了一下。
夏稚年偏圆的杏眼咕噜咕噜乱转,手指蜷缩,左手拇指指腹蹭了蹭食指关节。
他长这么大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武力值约等于零,只能老老实实躺着装晕,借外套遮挡,睁着双透亮溜圆的眸子,悄咪咪往主角受那边瞄。
晏辞仔细擦了手,靠着墙,身形清瘦又修长,一条长腿伸出去,另一条随意屈着。
右手紧紧握着左手手腕,指尖用力到发白,脸色难看,呼吸越发沉重。
像是……有什么沉疴隐疾发作了。
夏稚年看的不明所以,半睁着眼悄悄往那边望。
外面暗了下来,地窖里的光源只有头顶一小块破洞,里面光线愈发暗淡。
直到某一个瞬间。
顶上小洞再没有一丝亮光落下,地窖陷入彻底的漆黑。
晏辞蓦地低哼一声,浑身轻颤。
夏稚年努力睁大眼,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呼吸愈发急促,焦灼躁动似的在墙上摸索,掌心擦过冰凉墙面,下一瞬—“嘭!”
重重一声响贯彻黑暗。
对面人一拳砸上石壁,关节处迅速鲜血淋漓。
夏稚年一惊:“!”
不对劲。
他被这声惊的一颤,心口跟着重重跳了一下,当即想掀衣服起来。
但在他动作前一秒,晏辞又摸索着打开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什么。
伴着“咔”的一声,一束冷白色光芒倏忽亮起。
地窖不再是彻底的漆黑。
晏辞低低松口气,喘息声在幽深地窖里轻轻回荡,重新靠着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