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认识的小娘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听到宋婉仪的事情还好,一听到她的事情,沈怀谦就有些坐不住了。
常德全见自家主子听了宋姑娘的事情,只是笑,并没有任何要为宋姑娘出头的表现,于是将接下来的话给吞了进去。
万岁爷不帮宋姑娘出头,那自然有万岁爷的道理。
只是苦了那宋姑娘,进了昌平伯府这样的虎狼窝,好好一个姑娘家刚嫁过去就成了寡妇。
还好遇上了自己万岁爷,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可怜呢。
“陛下,外头贤妃娘娘来了......”常德全的徒弟小福子进来回禀了。
“不见。”沈怀谦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常德全,传朕口谕,任何人不得来勤政殿打扰。”
后宫越来越乌烟瘴气了,一个个都巴巴地往他处理政事的地方跑。
“奴才这就去。”常德全拿着拂尘,急匆匆地出了勤政殿的大门。
这得罪人的事情,万岁爷怎么老让他去做啊......
夜晚,宋婉仪穿着用蚕丝制成寝衣,躺在陪嫁的千工拔步床上。
她对现在的起居环境十分满意,这才是古代有钱人的生活嘛。
比她之前住的禅房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只是这里没有秀色可餐的和尚。
想到这里,宋婉仪偷偷叹了一口气,翻过身子,准备睡觉。
突然,一双大手从她背后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宋婉仪猛地瞪大双眼,接着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龙涎香。
她顿时玩心大起,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覆在她唇上的大手。
身后的人身子一僵,而后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扳了过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般吗?”
宋婉仪索性直接歪倒在来人怀中,“奴家只对大师这般。”
说罢,素手抚上沈怀谦的喉结,“大师,可有想奴家?”
想,想到辗转难眠。
沈怀谦的喉结动了一下,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宋婉仪娇笑着拿开他的手,“大师,你未免也太猴急了些。”
沈怀谦呼吸一滞,猴急这个词,形容她才比较合适。
不然怎会,仅仅认识他几天,就将他勾得破戒,数月修行付诸东流呢?
宋婉仪躺在床上,歪着头打量沈怀谦,发现他穿着的一身便服,头上还戴着假发。
不禁“噗嗤”一笑,这和尚为了找她幽会,可真是够努力的。
不过他越是着急,她就越不能如他的意。
宋婉仪穿着寝衣起身,小手牵上他的大掌,将他带到了外室。
沈怀谦琢磨不透宋婉仪想要干什么,但也任由她拉着,跟着她走。
她将沈怀谦拉到外室的桌案上,示意他坐下。
沈怀谦微微挑眉,“你想在这里?”
“瞎想什么呢!”宋婉仪娇嗔了一句,“那日奴家看你的字挺好,奴家总觉得这桌案上方少了些什么。”
“不如大师为奴家提个字好吗?”
沈怀谦笑了,这小娘子倒是贪心,她可知御笔亲题,是这京中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宋婉仪见他不说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大师,好不好嘛?”
小女儿家的娇俏,晃了沈怀谦的眼睛。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研墨。”
宋婉仪连忙从他身上爬下来,“就写,人有所操。”
沈怀谦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了宋婉仪一眼,“人有所操,我有其道。人有所不操,我有其教。”
没想到这小娘子虽然举止轻浮,但却是个有才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