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终点站到了,各位老乡起来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胡玉裙在列车员的一遍遍催促中醒来,虽然整个人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手还是自主开始收拾了起来。
列车一声长啸后停稳,胡玉裙提了行李跟着人群往出口处走去。
彼时天刚蒙蒙亮,这座古老的花城,在晨曦的映射下,显得温柔而端庄,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放松。
所以等待回家班车的半个钟里,胡玉裙甚至还短暂的睡了一觉。
开班车的是老司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把乘客们安全送到家,也许是城市的温度,也许是故里的乡音,那种从昨天中午开始后就一首压在背上的重量,瞬间就轻了。
以至于听到邓女士的大嗓门和那辆随身小“电驴”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是忘了回家做什么的。
邓女士一贯作风是喜欢和孩子们在路上普及各种家长里短,以至于孩子们不管出门多久,都不会有信息差。
班车只能停在国道,到胡玉裙家也就3里路,很好走的水泥路,中间夹着九堰王家的祖祠。
“咦,这里怎么新增了一个呀?
没听说谁家有白事呀。”
邓女士小声念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后座的女儿有一瞬间的脸白。
她想起了年后返工的时候,在这个位置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就是新增的土堆的位置。
“妈,去舅舅家先,首接过去,回来再休息”。
胡玉裙有点尖锐的声音传到邓女士耳朵里的时候,邓女士是觉得有点突兀的。
她一向是有点神经大条的,只以为女儿想快点解决事情,便也没有多想。
“舅舅,我回来了”。
车刚停下,胡玉裙就下来迅速的跑到了大邓先生的身边。
大邓先生是没有想到外甥女会回来的这样的快,但是看着并不是很热的天,外甥女却满头大汗还是吃了一惊。
邓女士还在碎碎念着些什么,大邓先生跟外甥女很默契的一起寻了个做饭的借口就将邓女士打发进了厨房。
“你详细同我讲讲,年后你过来同我拜年时,运势还是正常的,但是这会儿看着,明显不对了。”
大邓先生看到邓女士离开,关了门立马问道。
胡玉裙刚想回答的时候,大邓先生又道“年后这段时间,只要你觉得不正常的,事无巨细,你都跟我讲一讲,也不要害怕,有舅舅在,也不是大问题,我要听的目的也是从源头把问题解决了就好。”
胡玉裙听了这个话,才将将能稍微冷静一些。
她想了想,几件不正常的事,慢慢开口说道:“初五那日临时接到通知,要提前复工,我便试着改签,本着试一下的态度,谁知,一改便成了,当时只觉得运气好,急匆匆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觉得不正常的地方在于,过王家祖祠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我摔倒的地方,离正路有至少2米远,当时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一点伤都没有,就没放在心上。”
“是九堰家那个王家祖祠吗?”
大邓先生似是有什么想不通之处。
“就是那个地方,有什么说法吗?”
“那个地方的话,是有点麻烦。
你还记得,你九岁的时候,有一次半夜我去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