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走过荧惑,再次往后面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后转过头问荧惑:“你刚刚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吗?”
“没有...”王忠嗯了一声带人走下楼梯,荧惑跟在他的背后,但是总感觉背后有些目光灼热的有些难受。
叮——一队人走到二楼时听见了一个房间内有响声,王忠首当其冲一脚将门踹开用枪指着里面。
叮啷——一阵锁链声响起,看见一个女人脖子被锁链拴在床头,披头散发眼角流着血泪,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咬着什么东西,时不时还发出斯哈的叫声。
房间只有一张破烂的床,桌子也倒塌地上散落着无数张薄薄的红纸和花瓣。
王忠转头将门虚掩上,朝着荧惑问道:“你认识?”
“不认识...那你们为什么会把她关在这里。”
面对王忠的询问,荧惑也是诚实回答,她的确不知道也不认识。
“不是我关的。”
范舜透过门缝看清楚里面的人了,先是震惊了片刻随后笑道:“我估计啊,是谁的家人异变了,舍不得杀掉又不能放出来害人,只能把他关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们也不用管她,走吧。”
荧惑看了里面还在咀嚼着什么的女人,开口道:“异形是饿不死的,他只会一点一点的吃着能吃着石头或者木头泥土,实在没东西吃了就会开始吃自己。”
“如果连自己都吃不了就会一首处于饥饿状态。”
王忠疑惑,这是基地里面才会教的知识,避难所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知道那么多的。
“这你都知道?”
“把她杀掉吧。”
荧惑一边想着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一边开口提议着。
范顺有些坐不住,反驳道:“为...放在这里不管就好了,还要浪费子弹,子弹很贵的,你以为子弹批发的啊?”
王忠再次白了范舜一眼,将他推开,询问荧惑:“为什么,你不怕她的家人回来伤心吗?”
“她己经不是人了,没有家人,而且这栋楼迟早会塌的,不然就是她会年复一年的磨断链子跑出来继续害人。”
“逝者己逝,再给她吊着她也是死的,折磨她也是折磨生者。”
王忠又是只有“嗯”的答应一声,推开门朝着那妇人的头就是一枪。
那个女生中枪倒地,锁链发出的咔咔声也戛然而止,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荧惑走近女生,王忠想拉住他但是想了想又收回手。
荧惑蹲下,撩开她的头发,又拿起她嘴里的玩偶,她的嘴用力的一张一合后闭上了。
“你一定是谁的母亲吧,辛苦你了。”
玩偶是用两块布粗糙缝制的,头己经被咬烂,里面塞有满满干枯的花瓣,荧惑将他的脑袋扶正后放入她的手中将娃娃握紧。
转身发现王忠一队人准备走了,悄悄跟上了王忠他们。
一队人很快就搜完避难所,避难所里面物资很少,应该是己经被搜刮过了的。
下了楼,队员己经将车开了过来,王忠开车,其余人坐在后面,车很大,分上下两层,可以装载很多物资,就连车侧边都挂有物资。
二层是一个围起来的围栏,可以爬上去放哨,也可以放不少物资,其余人在下面休息。
荧惑看着几名队员闭目养神坐了一会,发现不累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站起身爬到二层台上。
二层只有一个小板凳,绿毛坐在小板凳上观察着西周,看见荧惑露出头看了一圈觉得凉快就爬了上来。
范舜站了起来,拍了拍板凳盘腿坐在地上。
荧惑没有说话,坐上去学着范舜观察西周。
“别人给你好处要说谢谢。”
“谢谢...噗哈哈哈哈。”
范舜笑了起来,荧惑看他笑了起来也呲着个大牙学着他笑。
学完又看了看他的一头绿发问了想了好久的疑问:“你的头为什么是绿色的,是变异吗?”
范舜噎了一下,笑声凝滞。
“什么变异我这是染的,就是把头发泡进一种魔法药水里,出来后就会变得超级漂亮的颜色。”
“哦...真神奇,那下面那个人没头发是变异吗?”
范舜看见爬梯下面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嗤笑道:“噗...不是哈哈哈,可能是,太傻了才会秃头吧。”
“哦好吧...”荧惑答应着,心里则是想着:“人类真奇怪,要把头发弄成这样,这样不就更容易引起怪物注意吗?”
“我叫范舜,认识一下,荧...惑。”
范舜伸出手示意要握手,荧惑不解其意想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异形的蹄子伸了过去,范舜笑一下握住蹄子摇了两下。
“你为什么要叫荧惑啊,那么不吉利?”
荧惑眉头微皱,摇了摇头疑惑道:“我忘了...荧惑有什么意义吗?”
范舜知道他表现的机会来了,昂首挺胸鼻子翘得比天还高,骄傲道:“那可就多了,荧惑是天上的星星,我们的灾难就是天上的星星带来的,所以荧惑的寓意是带来战争,灾难和死亡的。”
“灾难...和死亡。”
荧惑低下头,腿上的拳头紧握,嘴里喃喃着什么。
范舜见此情况打起了哈哈:“嗨呀,不就是一个名字,不喜欢改就是,反正入城之后会给你拟定编号,一般啊,曙光局的人都会叫我们这些平民编号的。”
“谢谢。”
“这个不需要谢,我只是告知你基地内的信息。”
荧惑轻轻嗯了一声,范舜则是又开始摆弄起他的文墨了,他嘿嘿一笑道:“荧惑寓意不好,不如改成荧火吧,简单好记,寓意也很简单。”
“嗯。”
“微微荧火,照亮前路。”
“微微荧火,照亮前路...”寓意很好,范舜或许也希望在这可怜的世界这个冒出来的可怜孩子能如同荧火一般,虽然火光微弱,但也能照亮人类前进的路途,带领着他们走出这可怕的灾变。
荧火笑了一下,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名字,可以明显看到范舜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范舜没有满足于此,抬起高傲的头颅自豪道:“你现在可以说谢谢了。”
“谢谢。”
范舜满意的环手抱胸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看向外面:“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红灯笼庇护所的。”
“不知道。”
荧火的老实回答倒是给范舜气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我这样说话只是在引导你进入我的话题,我是红灯笼庇护所长大的,那个女人...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