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软,单手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
三个舞女赶忙拽起我,关心的询问。
“星辰姐,你没事吧?”
“他们真的是太欺负人了,虽然我们是舞女,赚得就是这份钱,凭什么不把咱们当人啊!”
“呵,以为大明星就了不起了?
早晚都有塌房的一天。”
正在这时,赵姐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奔着我们走来。
她先是冲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舞女们走后,将电话递给我。
“顾医生打过来的,说阿姨过世了。”
“星辰你先别着急……”我听不清她后面又说了什么,抓起手包,拿起电话跌跌撞撞的往出走,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爸爸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纵使妈妈尽可能的瞒着我。
可她不知道,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
他们说洛家败了,破产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过多久,我跟妈妈接到的是爸爸猝死在办公室的消息。
一夜之间,我们从云端跌到深渊。
那些爸爸曾帮助过的人,视我们如洪水猛兽,不肯伸出援助之手。
那些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视我们如过街老鼠,恨不得把我和妈妈生吞活剥。
……就这样,我们俩租住在一间三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摘掉小丑面具,将它握在手中。
妈妈为了供我读书,一天打三份工。
要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去做家政,更不会在擦玻璃的时候从二楼摔下来……虽然身体无大碍,但她忘记了很多事。
辍学后,我想尽办法赚钱。
只希望她能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
直到两个月前,我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脑袋里长了瘤子。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明明那么用力的活着,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伸手擦着眼角的泪痕,转头看向窗外。
那个时候,洛家养了八年的裴耀扬在哪呢?
付了车钱,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医院。
顾承欢看到我后,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
走廊里,我的手臂悬在半空,却迟迟不敢推向那扇门。
我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