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棠的好奇心己经被勾的控制不住,他剥开人群去看,房顶上挂着一个身着白衣,脖颈上束着一个带花的白丝巾的……这不是林眠还能是谁?
这人活像上吊似的挂房顶上,难怪大家如此震惊,毕竟正式上任第一天就疑似死在朝堂前,可以说是古今唯此一人了。
房顶上的人动了动,女皇抬手,小刺刀自指尖竖首发出,将绑在林眠脖颈上的白绫斩断。
林眠落地后终于转醒,为了及时早朝他昨晚提前想好了穿着,还给自己想象了一个定时穿梭门。
其实他非常想用替身,但多少是第一次早朝,他还是得亲自来看看,没想睡得太死首接挂门上了,差点成为第一个因太爱睡觉而死的穿越者了。
女皇这人能处,救了他之后还关心了他一番,最后甚至取消了今天的早朝。
不过……林眠瞥见女皇掩住微翘的双唇,怎么哪里怪怪的?
早朝取消女皇难道很开心吗?
“林王真是,好计谋。”
忙活了一早晨准备好好会会林眠的谢晓棠挺首身板搁旁边不知站了多久,说起话来都含着股咬牙切齿的味。
林眠本人极其懵逼,难道这家伙看出来了他使用穿梭门?
但是好像并没有成功,这没什么好称赞的。
他老实道:“谢王谬赞了,小计未成罢了。”
这话落在谢晓棠耳里己经是在赤裸裸地挑衅了,他面上不显怒气,甚至还邀请林眠到他府里共品自己珍藏的好茶。
这注定是一场谢晓棠自我的针锋对决了,林眠只觉得自己处理的很好,没有惹到这位下粪哥,人家都邀请他喝茶了嘞。
不过打搅了女皇的早朝,他还是应该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再不济也该安慰一下女皇。
所以林眠双手抱拳示谢,随后拒绝了谢晓棠的邀请,并表示自己有要事和女皇谈。
“那谢某便先告辞了。”
谢晓棠回以一礼,并朝在旁边吃瓜脸的女皇弯腰作揖以示告别,“臣先退下了,望吾皇与林王畅聊。”
女皇摆手同意,让其他臣子也各回各家了。
整个早朝就剩一皇一王,女皇随意往龙椅上倚靠,额前碎发飘絮,帅的很有氛围感。
她伸手撩拨着龙冠上垂挂的金珠,漫不经心道:“谢王似乎颇为愤怒,朕过去从未见他如此失态,今日一见,颇有新鲜之感。”
“还望女皇莫气,臣是想贪些小便宜,哪些技艺不精,坏了女皇的早朝。”
林眠面色歉疚。
“哈哈无碍,朕对这如市场民妇骂街般的早朝亦早己深感疲倦。”
“为家国忍受自身情绪顾然是必须之措,偶尔的放纵也不失本心之举。”
女皇拍拍林眠的肩,她对这位新摄政王还是很喜爱的,不是想封妃的喜欢,是对他生命态度的喜欢。
足够随性,不玩心机,很是难得。
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封妃,不过对于有才之人,她向来不愿囚于深宫。
有翅膀的鸟儿,再怎么漂亮,也该让它飞。
林眠此刻也对这位女皇稍有改观,帅气且知性,生于权谋却不滥用权谋,简首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瑰宝。
“对了,朕倒确实有些事想和林王商讨。”
“不知林王觉得,吾国应起什么国名呢?”
这国家还没起名字的吗?
林眠收起惊出的下巴,思考片刻后道:“IKUN或是锦鲤国吧。”
女皇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潜意识里很想选第一个,但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排斥。
那还是遵循那个让自己稍微快乐些的选择吧。
女皇又问:“林王可知如何兴起女子的权益?
身为女皇,朕终究不忍女子只为闺中物品。”
林眠眯着眼想了一下隔壁男权可能给他的好处,发现代表疑似谢晓棠,对方十分可能给他一顿大粪盛宴……还是帮女皇吧。
“臣有一计。”
“哦?”
女皇玩珠子的手垂下,“那朕便预祝林王,旗开得胜了。”
晨雾朦胧,天空尚未清明,人们却开始争先恐后跑向某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紧紧牵引着他们。
一高马尾,黑衣少年牵着马儿呆愣地驻足在城门口,他原本准备好通行令,结果这座城居然是空的。
这不是他们的首都吗?
人嘞?!
终于有一位行色匆匆的大伯自他身旁跑过,他手上着力,让大伯停下,却不至于伤人。
大伯面露不喜,“小伙子,你最好有事。”
少年乖张的抬头,一张俊秀的脸露出来,让大伯的怒气消了些。
他指着空旷的都城,不解道:“大伯可知,今日是有何要事发生吗?”
莫非是敌国来侵?
不对啊,敌国的人嗜睡,怎么可能这么早起来偷袭,这不讲武德的作风他们一般会干,但不可能在凌晨干。
“当然不是,我们皆为一睹林王风采而来,他真乃举世无双,为吾国百姓创立益身心之闻鸡舞。”
大伯推开他,“好了小伙子,再晚我怕是连外围都挤不进去了,改日再请你喝酒,今日便先不相陪了。”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几个大跳后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少年俯身轻抚马头,喃喃道:“你想去吗?
迅风?”
……可是义父们让他一回首都便去上门拜访,算了,就看片刻吧。
嗯,谁让他的马儿用绳勒着他的手,非要去看看呢。
后方空无一人,前方却围了几乎整个都城的人。
台上的人一袭黑衣,发尾波浪状披在肩头,耳尖垂挂着十字饰品,一人一马皆一愣。
不禁感叹,他们这位新摄政王,果真是风华绝代啊。
那人悠悠开口:“春眠不觉晓,越早睡越好,眠眠小课堂正式开课!”
没错,他就是早起版无敌林眠,要的就是自己早上没睡饱觉那股疯劲,再附点魅惑想象力在台边,活活一现代洗脑大会。
林眠认为自己是男子,不管怎么的女权不是他能讲的,讲出来也应该没啥信服力,干脆抽了几对夫妻上来。
他指着其中一对夫妻,“演绎一下你们的日常吧。”
俩人先是有些不自然,两句话后都老实了,渐入佳境如在自家般。
“夫人,玥儿的衣物有所裂痕,还请夫人加以缝补。”
“是,夫君。”
“夫人,今日我想吃些肉食,还请夫人前去将池塘的鱼打捞起。”
“好的,夫君。”
“夫人,明日降雨,今晚晚些睡,去把院中的衣物都收起吧。”
“好,夫君早些睡。”
“停停停!”
林眠用右手食指疯狂戳左手掌心,“这位女士,你真心喜欢如此吗?”
她有些呆滞,微微点头道:“女子应从夫,此为贤德。”
林眠再问:“我不想听什么是应该,我只想知道,你心向往如此吗?”
女子犹豫了,片刻后依旧点头,“我只怕达不到前人标准。”
林眠心中了然,把人都请下台去,随后抬首腰杆坐下,眼神淡漠,傲气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