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的圆月在夜空中悬挂着,在云雾后半遮半掩。
淡黄的灯光照亮了一间房间,昏黄而朦胧,一张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雕刻着两只振翼欲飞的飞鸟,淡雅而优美的花瓶。
里面插放着数朵金黄的菊花,绚烂而奔放;恰似几个画着浓妆,穿着富丽堂皇的衣装的少女。
一个妇女坐在镜子前画着妆。
细长眉毛,艳红嘴唇,无一不缺。
似乎要将自己打扮得与瓶中的菊花一样美丽。
她望着镜中的美人,抿了抿嘴,满意微笑起来,沉醉于自我的审视之中,不可自拔。
而对于此时悄然打开的房门,她自然也是浑然不知。
一个低矮的男人穿着乌黑的皮鞋,一声不吭地踏入房间,缓缓走向女人。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木板碰撞的清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女人自然是听到脚步声,但她只是愣了一秒钟,并不惊讶,因为这她认得这个进入镜子的男人。
她不动声色,依旧进行着手中的事,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找我什么事?
又被他训了?”
男人仍是默不作声,只顾一步一步走向女人。
同时,他右手伸进衣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空洞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仿佛两个见不到底的冰窟,寒冷得能将空气冻结。
妇女见男人仍不说话,有些不耐烦,想再问一遍,可见男人的动作与神情如此怪异,不禁心生害怕,颤颤巍巍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话啊!
听不见吗?!
喂!
喂!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要再靠近我了!
给我停下!
停下!”
女人彻底慌了。
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要走向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头至尾都一声不发,而她更不敢想象男人的衣袋里究竟是何物。
此刻,疑感,恐惧,不知所措,通通堆积于她的意识之上,如同一根被拉到极限处的琴弦,稍有不慎,就将断裂。
女人的大脑此刻犹如一张白纸,纸的上空悬着一支笔,迟迟没有落下。
这时,男人己经不到五步远了。
突然!
白纸上的笔飞速在纸上划过,两个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喊叫!
没错,在无比的恐惧之下,喊叫是唯一的希望。
哪怕只有一个人听到了她的喊叫,希望的光都将变得无比耀眼!
女人吸了一口气,张大嘴准备发出前所未有之大的声音。
但一切都为时己晚。
男人己然站在女人的椅子后,他伸出左手死死捂在女人的嘴上,不让半个音从中溜出,接着从衣袋中迅速掏出一把匕首,高举过头,朝女人的右预刺去。
随着一道银光在空中划过,死神,正式宣告了女人的死亡。
男人松开匕首,任由它插在女人的颈中,便匆忙离开,汗水不住地从他的额头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红的,白的,蓝的.......而房问里,仅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女人,也用血写下了她此生的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