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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热门小说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苏棉槿谢其昭,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不知怎么惹到了他,从高二开始,整整五年,他都在欺负她,霸凌她。她反抗过,报警过,退让过,道歉过,转学过,但都没有用。她就像是陷入了泥沼,只能任他们欺凌和摆布。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她手机里和她抱团取暖的白月光。她想,只要忍到毕业,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就可以去追逐属于她的白月光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害她被霸凌五年的人……那一刻,她只想逃离。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抓住她,困住她,让她沦为他的金丝雀。他:“对不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她:“滚啊!”从见面那一刻起,他们注...

主角:苏棉槿谢其昭   更新:2024-07-15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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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棉槿谢其昭的现代都市小说《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苏棉槿谢其昭,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不知怎么惹到了他,从高二开始,整整五年,他都在欺负她,霸凌她。她反抗过,报警过,退让过,道歉过,转学过,但都没有用。她就像是陷入了泥沼,只能任他们欺凌和摆布。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她手机里和她抱团取暖的白月光。她想,只要忍到毕业,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就可以去追逐属于她的白月光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害她被霸凌五年的人……那一刻,她只想逃离。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抓住她,困住她,让她沦为他的金丝雀。他:“对不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她:“滚啊!”从见面那一刻起,他们注...

《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谢其昭发丝染上霞光,眼眸如墨,身形高瘦,精致到完美的五官像是上帝偏爱的宠儿。

苏棉槿看着他,对于西方神话故事里的恶魔有了具化的印象。

她微抿唇,从地上爬起来。

校服裙摆下,膝盖青青紫紫的淤血暴露无遗。

谢其昭歪头,凝着无声抵抗的苏棉槿。

“不说话?”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将视线锁定在苏棉槿身后的许欣欣身上。

“苏棉槿,本来今天只想解决掉你的。既然有人要送上门来,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苏棉槿警铃大作,惊疑不定。

“解决”,是什么意思?

别人提及这个词汇,她不会联想到死亡,但从谢其昭口中说出来......

她下意识地护住许欣欣,竭力稳住情绪:“你想做什么?”

谢其昭笑了:“你的存在太碍事了啊。”

苏棉槿心一颤,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

她牵强地扯出笑容:“欣欣,不会,不会碍着你们的。你们放她回家,可以吗?”

谢其昭笑意更浓:“放她回家?你这么着急她啊?”

教室前,标志着金融二班班牌下,苏棉槿跪在了地上。

她近乎匍匐在地,恳切地哀求:“求你,让欣欣回家。”

许欣欣不明所以。

她拉住苏棉槿,攥着少女的手想将她拖起来。

“小槿,你何至于这么求他?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谢其昭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他烦躁地摆手,李景立马上前把地上瘦弱的只剩下骨头的少女扛了起来。

许欣欣被包围在男生中央,推搡着前进。

教学楼下停了两辆面包车。

李景把苏棉槿丢进后备箱。许欣欣挣扎着想要冲上去,被金海英攥住了头发。

“小结巴,跟着你那个暴发户的父亲提升了阶级,还把自己的身份放的这么低贱,整天跟一个底层人混迹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

许欣欣头皮疼的发麻。

她眼泪一瞬掉落,伸手想要去拍打金海英。

“你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

韩鹂和朴宝珍上前,一人抓着许欣欣的一只胳膊,把她押上了面包车。

谢其昭坐在副驾驶。

他解锁手机,给自己的心爱之人分享着天空的绚烂。

【糖糖,今天的天空也好美啊。】

只是盯着棉花糖三个字,他就抑制不住的开心,胸腔中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

过了今天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他罪恶的证据。

他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许欣欣的大放厥词也没有着急惩罚。

“谢其昭,你真不是东西!”

“谢其昭,你就是个魔鬼,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谢其昭,你敢绑架我,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后备箱内,苏棉槿蜷缩在黑暗中。

她闭上双眼,眼泪滑落。

雪白的皓腕摸索着碰到一个锋利的刃面。

昏暗的环境内,苏棉槿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她咬唇,狠狠地划开手腕。

鲜血涌出,她将手腕抵在后备箱的缝隙处。

刺眼的血色顺着缝隙流淌出后备箱,滴落在公路处。

她一个人陷入泥潭就够了,绝不能再拉上许欣欣。

鲜血淌落一地,惊动了后面的车辆。

几辆车联合驱动把面包车逼停。

李景摇下车窗。

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指着后面一滩血迹:“你们是不是绑人了?”

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看着像是男人的女儿。

小姑娘怯生生地缩在他身后。

许欣欣慌忙大喊:“叔叔,救我们!”

金海英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凶狠地瞪着她。

苏棉槿面色发白,全身无力。

她拍打着后备箱,拼尽全力哭喊:“救救我们!我的奶奶还在等我回家。”

男人脸色一变。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对着李景指指点点。

“人贩子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绑了人都直接上公路了。”

“就这,还要天天催我们生孩子。根本不保障人的生命安全。”

“赶紧把后备箱打开!”

“把后备箱打开!”

“再不打开,我们就报警了。”

李景犹豫着,看向谢其昭。

谢其昭无所谓耸肩。

人群中,女生们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还有些女生们拿出手机录视频或者直播。

警察很快就来了。

他们盯着血迹面色严肃。

“里面的人,迅速打开后备箱。”

李景将车窗摇的更下,暴露出谢其昭的侧脸。

警察吓得一个激灵,慌忙将车窗堵得严严实实,确保围观的人拍不到谢家继承人分毫。

“原,原来是谢小少爷啊。”

谢其昭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扔了出去。

警察点头哈腰的笑着,把钞票藏在了荷包里。

“我们这就给谢少爷您开路。”

谢其昭终于应了一声:“嗯。”

警察出面驱散群众,面包车继续驶动。

苏棉槿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哭出声。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车终于停了。

后备箱被打开,苏棉槿被攥住手腕扔在地上。

天色渐晚,半边的天空都暗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遭密林环绕,望不到来时的路。

许欣欣一同被押了下来。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终于明白谢其昭要做什么。

小鹿般的眼睛被惊恐填满。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为什么还有人可以这样一手遮天的把人绑走?

金海英满意地笑了。

她挑起许欣欣的下巴,阴阳怪气道:

“现在知道怕了?许欣欣,我告诉你,你跟着苏棉槿活该你落得这么个下场。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

许欣欣甩开金海英的手,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少女。

“我和小槿交朋友不是错,错的是你们。”

韩鹂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还敢嘴硬?都落到这个份上了,不会还以为自己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吧?”

苏棉槿强撑起身子站直。

因大量失血,她眼前模糊一片。

借着朦胧的视线,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荒郊野岭,连条水泥路都没有修缮。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警察找上来都要费很大劲,何况警察还和这群人是一伙的。

苏棉槿咬牙,狠狠推开许欣欣。

她面色煞白,顶着许欣欣惊诧的目光,语气凶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我穷酸,可以彰显你自己的身份罢了。你不要挨着我,我真是受够了你的虚伪!”

许欣欣眼睛泛红,顿时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明明是为了保护她才来的啊。

苏棉槿不敢去看许欣欣的眼睛。

她将许欣欣推向金海英,笑的癫狂:

“你们要杀就杀她好了。我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你们只要让我闭嘴,我就能闭嘴。许欣欣不一样,她是许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的父亲坐拥矿山,还有石油能源。”

许欣欣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棉槿。

金海英环住许欣欣,韩鹂拍手叫好,朴宝珍出声讽刺:

“真不是东西,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能抛弃。欣欣啊,瞧我们说什么,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可怜,她活该下地狱。这个蠢货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针对的只是她而已。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苏棉槿低垂着头,松了口气。

她泪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冲着许欣欣嘶吼:“你算我哪门子朋友?不过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来欺负我而已。”

许欣欣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荷包里手机在震动,应当是管家打来的询问电话。

她抿唇,轻点头。

小槿是在给她生的机会。

与其两人在这里受困,还不如找到一丝逃离的可能,找来救兵。

金海英笑的更加得意了。

她就是要看到苏棉槿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谢其昭微眯起双眼,忽然出声:“把两个人一起绑进去。”

金海英三人哑然。

朴宝珍大着胆子,小声问:“为,为什么要绑许欣欣啊?”

谢其昭扫了一眼朴宝珍,有被蠢到。

朴宝珍立马捂嘴,摇头,表示不会再多嘴了。

李景和四个男生用粗麻绳把两人的手捆了起来。

苏棉槿心一点点跌入谷底。

二人被带进工厂。

工厂里尘土飞扬,四角遍布蜘蛛网,只有一个临时的白炽灯照亮。

天彻底黑了,圆月高挂。

两人被关在同一个小房间里。

外面,能听到几人的讨论声。

“昭哥,我们把她们两个绑过来干什么啊?”

“杀了。”

“啊,啊?昭哥,咱不是不干坏事了吗?”

“苏棉槿太不稳定了。”

李景吓得唇瓣打哆嗦。

他跟着谢其昭打了不少架,杀人还是头一次。

“怕了?”

“没,没有。那为什么还要把许欣欣也......”

“许欣欣,会给苏棉槿报仇的。这段黑暗的过往就应该永远尘封在土里。”

皎皎月华下,谢其昭笑的痴狂。

冷峻的容颜染上了人世间的情欲。

金海英三人吓得退回到角落。

她们,还从来没有想过杀人。

谢其昭又将视线投向她们:“你们,不会说出去的吧?”

韩鹂被吓得噤声,金海英慌忙摆手,眼泪都掉了出来:“不会,不会。”

“你呢?”

谢其昭又问被吓得呆傻的朴宝珍。

“我也不会,我也不会,我也不会的。”

“等一会儿,由你们来杀了她们。”

谢其昭语气随意,眼神淡然,仿若杀人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金海英这时候才明白,谢其昭从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他要让她们手上沾染血腥,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有人说:“昭哥,那我们,我们能在她们死前玩玩儿她们吗?”

“随意。”

少年们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苏棉槿在学校里是一等一的漂亮,是学生时代人人渴望的大美人。

他们激动地搓手,大着胆子继续问:“昭哥,不然我们先吃个饭?”

谢其昭微皱眉,有些不耐。

以防节外生枝,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但这一次他总有些犹豫。

他闷着声,还是应了:“嗯。”

李景去两公里外买了饭。

昏暗的小房间内,苏棉槿愈发冷静,旁边的许欣欣已经开始低低的抽泣。

苏棉槿凝着房间中央内的一抹月光,她抬头,望见了高处的通风口。

通风口狭窄,但她们通过却绰绰有余。

“小槿,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苏棉槿手腕纤细,挣脱出绳结。

她麻利地解开许欣欣的绳结,冷静的可怕。

“不会的。我们都可以活着出去。你等会踩着我的肩膀从那个通风口爬出去。这个通风口约莫有两米高,不过周围都是野草,你摔下去不会骨折的。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向前跑,不要回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找人来救我。”

许欣欣止住哭声,顺着苏棉槿手指的方向望去。

“可是你会遇到危险的。小槿,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或者,你把我留在这里吧。他们要针对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苏棉槿猛然抓住许欣欣的双肩,眼神坚定:

“欣欣,你看着我。如果,你不出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这个绳子没有那么长,你没有办法把我拉出来。但是只要你跑出去了,我们就都有希望。欣欣,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一定要出去。”

她太清楚谢其昭的德行了。

如果她跑掉了,许欣欣的下场一定非常惨。

苏棉槿走到通风口的墙壁处,蹲下身。

许欣欣眼泪不止。

她扶着苏棉槿的头,强忍着惧意,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棉槿全身无力,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心里默念着:一定不能再让许欣欣因她而受伤。

通风口的高度刚好到达许欣欣的肩膀。

许欣欣双手抓着墙外的边缘,看到了密林中的小路。

她手肘撑着通风口,身子从狭窄的过道一点点摸索出去。

外面太黑了,黑的望不到下面到底有多高。

她哭出声:“小槿,外面好黑,我好怕。”

“你必须出去,留在这里只有死。”

苏棉槿手腕处还在渗血。

她抱住许欣欣的脚,将人推了出去。

“往前跑,不要回头,一定要活下来。”


苏峰喝的醉醺醺,说话都是满嘴酒味。

苏绵绵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直,又被苏峰踹倒在地。

“老子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滚!滚出去!谁允许你回来的?你有本事,把老婆子我杀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一辈子也别想我们去签谅解书。”

苏曼怒气冲冲过来,直接将拐杖砸在苏峰身上。

她态度强势,眼神空洞挡在了孙女的身前。

苏绵绵手上被踹出了淤青。

她扶着墙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发酒疯,就好像早已习惯了命运对她的捉弄。

争吵声惹来了围观的街坊。

人群里传来了对苏峰指指点点的声音。

“这男人多久没回来了,一回来就是打老人,真不是个东西。”

“这姑娘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爹。”

“喂,没用的男人,你再打老人和那个女孩儿,我们就把你轰出去。”

苏峰梗着脖子想骂回去。

一见说话的是个比他壮硕许多的肌肉男,顿时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远方,熟悉的声音传来:“真是一出好戏啊。”

苏绵绵不自觉战栗。

谢与淮穿梭过人群,双手插兜,一步一步走到门口。

他身后跟着五十多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最后方站着的是王杏然。

保镖将围观的人群驱散,苏峰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

苏曼年纪大了,对声音不灵敏。

她摸索着空气,出声询问:“小槿,那混小子走了没?”

“奶奶,已经走了。你回屋休息吧。我再写会儿作业。”

“好,好。”

苏曼拄着拐杖回了房间。

苏绵绵站在门口,独自一人面对谢与淮。

她心跳如雷,害怕的想转身就跑,最终还是死死忍住。

“你来做什么?”

“我来?我来当然是做好事的。”

谢与淮说的理所当然。

他脸上带着嘲讽,态度高傲又轻蔑。

苏绵绵咬唇,对谢与淮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王杏然,你来和你的宝贝女儿说说吧。”

谢与淮使了个眼神。

保镖们将女人推搡到前方。

女人低着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槿,你救救弟弟吧。你弟弟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你知道的,骨髓移植不是一笔小数目,后续的治疗,都要很多很多钱。你就当是妈妈对不住你,救救你弟弟好不好?”

梧桐疏影,灯光昏暗,妇人近乎匍匐在地。

苏绵绵感觉自己喉咙被掐住,艰难出声:“所以,你想我怎么救?”

她盯着她的母亲,忽然有些难过。

原来,这个女人是可以有母爱的,只不过不是对她而已。

王杏然忽然抬头,跪在地上朝她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小槿,你把,你把谅解书签了好不好?谢小少爷说了,你签了谅解书,手术立马就可以做了,不然涛儿活不了几天了。你也,你也不想看着你弟弟去死的,对不对?小槿,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女孩儿,你一定会救弟弟的是不是?你放心,你放心,那三百五十万,妈妈一分念头也没有。只要把谅解书签了,涛儿,涛儿就能活了。”

女人哭得哽咽,伤痛欲绝的表情却狠狠地刺痛了苏绵绵。

苏绵绵抬头仰望天,没让眼泪落下来。

亲生母亲这样跪在她面前,求她去宽恕施暴者,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活下来。

多么珍贵又难得的母爱啊。

是她二十年都未曾享受过一天的东西。

她眼眶泛红,屋里的光源无法笼罩她,黑暗将她吞噬。


石头村房屋破败,用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技术。

放眼望去,看不见人烟,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许多屋子被藤蔓攀爬、缠绕,最后被植被掩埋在这片海岛中。

坐落在石头村对面丘陵的是江华岛的别墅区。

装修豪华,远远地还能看见恒温泳池。

天渐渐暗了。

王晴很兴奋,拿着手电筒照路。

灯光下,松软的泥土上,赫然出现了血色脚印。

白雪皑皑,刺眼的鲜血格外扎眼。

血色脚印—路蜿蜒至村庄深处,红色血珠零星散落。

惊喜凝固在脸上,王晴吓得倒退两步:“这,这里面不会有杀人狂魔吧?”

杨照立马蹲下,双手抱头:“晴晴,我最好的晴晴。要不我们回去吧?万—是鬼杀人呢?”

许欣欣死死抱住苏棉槿:“小槿,你会保护我的吧?”

苏棉槿冷静点头:“嗯。”

她打量着周围,猜测谢其昭应该是藏身在这附近。

地上的鲜血,是谢其昭的血。

无论在哪个国家,富人区,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杀人魔、鬼怪不可能藏身在这里,唯有逃命的谢其昭才会将这里选择为最佳躲避屋。

王晴猛吸—口气,果断掉头:“我们回去吧。鬼不可怕,人太可怕了。”

杨照举双手赞成。

四人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雪下大了。

风雪迷住了视线,温度直线下降,猛烈地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王晴停下,说:“我们还是先去石头村躲躲吧?要是里面有坏人,你们就躲在我身后,我作为社长绝对会保护好你们的。”

许欣欣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苏棉槿没什么意见。

四人避开血色脚印,去了靠近村口的—间屋子。

房子是个平房,窗户全被砸碎,屋子四处漏风,但能暂时躲避大雪。

王晴安顿好三人,把背包留下,只拿了手电筒和手机:“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个有窗户的屋子。”

许欣欣立马反对:“不行,万—有坏人呢?”

苏棉槿主动站出来:“我和王晴—起去吧。杨照,你能保护好欣欣吧?”

杨照怕鬼,但不怕人,拍着胸脯保证:“必须能!”

苏棉槿牵着王晴的手,两人—起打着手电筒在大雪中前行。

石头村屋子密集,二人分开在相邻的屋子找能躲风的地方。

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苏棉槿戴上帽子,唇瓣被冻得乌紫。

她打着手电筒,走进—间间屋子,又走出—间间屋子,每—间屋子的窗户毫无例外地被砸碎。

王晴忍不住吐槽:“奇了怪了,这石头村的窗户怎么全碎了?”

“可能是这里有砸窗户的传统。”

“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要是没有,我就打个电话让管家开直升飞机来接我们。”

王晴指向深处的角落。

苏棉槿点头。

王晴进了倒数第二间屋子,苏棉槿走到最角落的房子。

灯光打到院落墙角,白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她咬唇,往隐蔽的暗道走,望见了倒在雪地里的少年。

零下几度的天,谢其昭只穿了白衬衫。衬衫上染了血,鲜血凝固。

大雪飘扬,想要连同他—起掩埋。

苏棉槿走近,离他—米远。

谢其昭已经昏死过去,脸色惨白,唇瓣因为凝着鲜血很红,很红。

他五官精致,身上结满冰晶花,因为这—抹红,显得妖冶又诡异,像是受到了洗礼的恶魔,在承受审判者的净化。

要不是看到少年胸膛轻微的起伏,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谢远坐在车内,他转头,盯着苏绵绵扔掉了卡片。

那双和谢与淮一样的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铃声响起,他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了秘书毕恭毕敬的声音:“谢先生,苏绵绵的确不是小少爷的女朋友。”

谢远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你们已经说过了,有没有查到别的消息?就这点子在学校里面折腾的破烂事,是挖不掉这个小畜生一层皮的。”

“刚刚四星电子公司给我们透露了一个情报,说小少爷有个网友,很亲密。那个女生被小少爷看得比命还重要。”

“是谁?”

“是苏绵绵。少爷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网友是苏绵绵。”

“啧,这可就有意思了。”

“先生,接下来怎么做?”

“把他霸凌别人的事情全部发给老爷子,记得要用匿名邮箱发送。这个小杂种报复心极强,你说,当他知道他亲手残害了他的挚爱,是不是就能体会到我的丧子之痛了?”

电话对面,秘书犹豫了。

他该回复什么呢?

先生和少爷脑子都有点大病,那姑娘倒了八辈子血霉。

良久,他支支吾吾回复:“这就不清楚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

#

谢与淮已经五天没有来学校了。

他消失的突然,苏绵绵这些天不用给他的小跟班补课,晚上放学后的时间空了出来。

她本想多和秦昭分享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但秦昭最近好像很忙,总是隔天才回复消息,话语里透露着说不清的疲惫。

平常秦昭会主动给她发消息,如果她回消息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就会得到一篇小作文和翻不完的刷屏消息。

秦昭很执着,会一直刷屏直到她回消息为止。

近来的事情透露着古怪,她有些着急,隔着网线却也无能为力。

到了下课时间,许欣欣凑到苏绵绵耳畔,一脸神秘:“小槿,我爸爸和我说谢老爷子最近给谢与淮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苏绵绵没兴趣了解谢与淮的事情,但还是会回应她:“为什么?”

许欣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小槿,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绵绵终于放下笔,隐隐意识到谢与淮消失的事情或许和她有关。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小槿,原来不是你举报的啊。怎么我爸的朋友都说是你举报的呢?”

“举报什么?”

“谢与淮霸凌你的事情被谢老爷子知道了。谢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给他家法伺候了五天。听说被关在谢家专门关人的地方狠狠打了五天,差点就撤掉了他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我当时还想着说你真勇敢,竟然把这件事舞到唯一能管他的人身上。不过,没办法,谁让谢家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血脉呢。他们这些老牌势力啊,是绝对不会让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旁落到别人手上的。”

苏绵绵僵在原地,巴掌大的小脸顿时煞白。

谢远那天是想借她的手和谢与淮博弈,她没有上套,所以就选择用这种卑劣的方式。

她不管有没有答应,最后都会沦为父子斗争的牺牲品。

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干的,那么谢与淮也会这么认为。

谢家继承人的身份注定是谢与淮的,以后她会面临什么......

苏绵绵几乎呼吸不上来,蚀骨的寒意冷的她全身发颤。

“我捡到了一个粉色的本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苏绵绵从强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她抬头,李浩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看她。

少年手中的粉色本子落了灰,是街边小卖部那种三块钱一本的线封本。

本子什么也没写,应当是崭新的,因为掉在地上才染了灰尘。

虽然和她经常用的作业本相似,但绝对不是她的。

她不记得她丢失过作业本。

“这个本子,不是我的。”

李浩挠挠头,捏着作业本有些不知所措:“啊,我刚刚是在你座位旁边捡到的。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呢。之前帮课代表发作业,只有你的本子是这样可可爱爱的。”

“确实有些像,但不是我的。”

“要不然先放你这儿吧,到时候再给班主任认领。我座位离讲台太远了。没办法,再怎么学习,也没有办法像苏学神你这样成绩这么厉害。”

苏绵绵被惊到,慌忙摆手:“我不是学神。本子先放我这吧,等班会的时候,我再给老师。”

“好的,苏学神。”

李浩笑的很阳光,虽然有些肥胖,却是班里人缘最好的那一个。

苏绵绵随手把本子放在了书桌角。

刚刚攀升起对谢与淮的恐惧也烟消云散。

除了奶奶,她一无所有。

大不了,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上午第二节课下,是个大课间。

下课的时间长达半个小时。

苏绵绵一心扑在题海。

她奋笔疾书,头发忽然被攥住。

强大的力气迫使她抬头,对上了金海英琥珀色的美瞳。

许欣欣被吓了一大跳,小手不住地颤抖。

“金,金海英,你,你做什么?”

“许欣欣,你是有口吃吗?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想听你叽叽歪歪说个不停。”

朴宝珍翻了个白眼,扯着苏绵绵的手腕将她攥下了书桌。

忽如其来的力气,让苏绵绵头撞到了桌角,头上磕破了一个血洞。

班里其他同学见惯不怪,低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以前他们可能还会跟着冷嘲热讽,但是现在不会了。苏绵绵差点让谢与淮吃了苦头,他们还想保全自己继承人的身份。

许欣欣很害怕。

纵使见了很多次苏绵绵被她们当场霸凌的情形,还是会恐惧到蜷缩起来。

可看着少女疼的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小声回怼:“你们再这样,我,我就去告诉老师了。”

“你去告诉呗。谁在乎呢?苏绵绵,你玩完了,谢与淮肯定会杀了你的。”

韩鹂笑的放肆又大声。

许欣欣看不下去,冲出了教室。

苏绵绵从疼痛中缓过来,想要拦住许欣欣时,已经不见踪影。

她瘫坐在地上,没有回应。

“喂,小偷,你是穷到连个作业本也买不起了吗?”

金海英蹲下身,眼睛里带着嘲讽。

苏绵绵不解。

朴宝珍拿起桌上的粉色作业本,在她面前晃了晃。

“诺,这是金姐昨天才在路边买的,三块钱一本。区区三块钱,你也要贪啊。苏绵绵,你真是穷到家了。”

“不,不是苏学神偷的。这个作业本是我捡起来,要她帮我给老师的。”

一片寂静中,李浩站了出来。

他眼神里带着害怕和恐惧,双腿都在打颤。

这个班里,金海英的父亲地位最高。

H国,财阀当道。

四星集团排名第一,而金海英的父亲则是仁川市四星集团分公司的负责人。

每一个H国人的一生,都离不开四星集团。

手机、电脑、房子、车子......

H国人对四星集团厌恶到反胃,却无法挣脱,一生都只能为其打工。

金海英松手,站起身,微眯起双眼看李浩:“李浩,你可怜这个穷货,也没必要用这种老套的借口吧?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何必呢?就按照你说的,既然是捡的,为什么不是由你亲自给老师呢?”

李浩被气得脸色涨红。

这群人平时仗着家世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借着他的手继续残害同学。

他眼神从胆怯变得坚定:“我的座位离讲台很远,苏学神的座位就挨着讲台,下节课就是班会课,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金海英挑了下眉头,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她?”

“冤没冤枉,你们自己最清楚。”

朴宝珍语气陡然变得凶狠:“李浩,你怎么这样和金姐说话。你是不是活的也不耐烦了?”

上课铃声响起。

班主任老师没来,班长出面拦下李浩,捂住了他的嘴。

金海英没再管他,转而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刚刚磕破了头的苏绵绵。

“勾引谢与淮还不够,还勾引上李浩了啊。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都在发骚。真该治治你这骨子骚劲儿。”

她使了个眼神。

朴宝珍攥着苏绵绵的胳膊,将她拖出教室外。

走廊上空荡荡,苏绵绵蜷缩在教室后门处,眼前发黑。

鲜血缓缓从她的额头中淌出,她疼的窒息。

“苏绵绵,你自己说,你偷了我的作业本,该怎么惩罚你才比较好?”

“我赔你钱。”

苏绵绵从荷包里拿出五元,捏在手心里。

“赔钱?沾染了你穷人的晦气,我也跟着一起染了晦气,我会一辈子倒霉你知不知道啊?”

金海英指着她,恶狠狠地咆哮。

苏绵绵笑了。

她竭力地睁开眼,一片血色模糊中金海英的脸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

“金海英,你想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了。你们针对我,何必大费周折的搞这一出戏?”

被戳穿了剧本,金海英怒不可遏。

她摸不清谢与淮的态度。

苏绵绵举报谢与淮整个圈子里都传疯了。

她们猜测苏绵绵会被谢与淮疯狂报复,却不敢去赌那剩下百分之一的概率。

万一,谢与淮真的对苏绵绵有感情呢?

毕竟在苏绵绵之前,谢与淮从来没有这么爱学习过。

被谢家报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仅仅是父亲被解聘,而是跟她有血缘关联的全都被打回最底层。

朴宝珍脾气火爆,冲上去直接狠狠地打了苏绵绵一耳光:“苏绵绵,你还想狡辩?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底层人家生出来的下贱玩意儿,竟然也想通过考研飞上天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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