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照耀在田里的蔬菜、院子里的鸡鸭,还有那个忙碌的人儿身上。
院子里的鸡鸭己经喂过,正自由自在的追逐玩耍。
果树落下的叶子己经扫在树根旁边。
灶台上的饭咕嘟咕嘟,旁边的洗脸盆里己经放好干净的清水。
“嘟嘟。”
“连翘,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吃饭,待会儿还要去田里干活。”
李漫茵盛好饭放在桌上,喊连翘吃饭后就开吃。
“哈啊,这一觉睡得真踏实,茵茵,我今晚还想和你睡。”
连翘一边往桌边走,一边想美事儿。
“不要白日做梦,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你挤下床,今晚我绝对不会和你一起睡。”
李漫茵一想到昨夜差点被这丫头踹下床,心情顿时不美好。
“啊这,真的假的?
你一定在骗我。
对了,你说要去田里干活,有什么活?”
“有些菜可以收回来,赶在秋天还能再种些白菜。”
“行,没问题,茵茵做的饭真好吃,你吃完先去收拾东西吧,今天我洗碗。”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连翘把锅碗收拾好,就要喊李漫茵出发,“茵茵,我们走吧。”
李漫茵看着连翘,视线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你确定你收拾好了?”
“怎么?
有什么问题?”
连翘对于茵茵的反应很诧异,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小嘴呼地一声:“诶呀,忘记换衣服了,你等等我。”
李漫茵只能摇摇头,看着那个穿着裙衫的小姑娘跑回自己的房间。
到了田里时间还好,太阳还没那么晒,两个姑娘你这头我那头便开干了。
绿油油的青菜和小白菜,还有带青的番茄,在地上滚着的南瓜,还在土里的胡萝卜和小土豆,在旁边的木架子上还有木耳和蘑菇。
两个人把摘下来的菜收拾好,就开始拿锄头松土准备播种。
一个人在前面翻土,另一个人在后面播种,盖住种子再浇点水。
连翘不经意抬头,看见李漫茵在前面放着锄头站着一动不动,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看清楚手里的东西,吓得她大喊一声:“李漫茵,你在干嘛?”
耳边突然出现的喊声也把李漫茵吓一大跳,“怎么啦?
不就一条大白虫吗?
田里到处都是。”
“你,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晚上不去你房里睡,故意捉一只,就等着晚上吓我吗?”
连翘觉得李漫茵有这么卑鄙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呢?
这可是钓鱼的好饵料,我还想着要不要再去钓几条鱼。”
李漫茵被这家伙的脑回路清奇震惊到了,两个月没见,这家伙怎么还能变胆小。
“家里不是有两条吗,怎么还钓鱼?”
李漫茵脸上洋溢着笑容:“对,家里还有,我就是故意找虫子吓唬你的。”
说着还往连翘这边走近两步。
“啊,你别过来,好可怕。”
连翘连忙抓着菜种子跑到路边。
看着离李漫茵远了,嘴上也开始蓄功:“茵茵,莫不是那鱼塘里有什么美人鱼公主王子,让你这么上心,天天想着钓鱼,哈哈。”
“你丫站住,别让我抓到你,明明是你喜欢吃鱼。”
两个人在田边开始你追我赶,田里的土是松散的,不能跑来跑去,想玩也就只能在田边。
最终李漫茵还是追到了连翘,两个人扭在一起,你挠我抓,好不快乐。
眼看太阳要到头顶,两人的任务也到了尾声。
菜种全部种下,收获的菜和粮食也打包好带回去,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
回到家,两人把东西都安置好,简单清洗下身上,开始做午饭。
今天吃的是南瓜臊子面,金黄绵软的南瓜,搭配走街串巷买来的豆腐,配上酸咸爽口的腌萝卜,两人吃的津津有味。
连翘看着养在盆里的鱼,口水又抑制不住:“今晚把那两条鱼吃了吧,一条红烧,一条烤,再做点油饼,哇,光想就觉得美味呢。”
“行,今晚你做饭,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连翘急了:“茵茵,我做的饭不能吃,你做的很好吃,我最喜欢吃的就是你做的饭,求你啦,茵茵。”
李漫茵也是服了连翘,明明还在吃着午饭,己经开始想着晚饭。
“好好好,我做,那你收拾鱼。”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刮鳞破皮我在行,更何况才两条。”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各自回房午睡,上午确实是累到了。
到了下午,李漫茵睡醒后还想在床上再躺一会儿,突然想到茅草屋的“采花大盗”,“诶呀,忘记他了,去猫一眼他走了没有。”
起身轻轻推开院门,听着对面房里没什么动静,李漫茵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刚把院门合上,突然想起来没有拿帕子,又轻手轻脚的回房间,再悄悄地走向山腰茅草屋。
这个时候正是天边最漂亮的时候,再晚一点还会有成片的晚霞,天快黑的时候草里会出现很多的萤火虫,李漫茵的脑海里都是美丽的风景,就连旁边不远处有几个黑色身影也没有被发现。
来到茅草屋前,从袖子里拿出手帕遮好脸,深吸一口气,李漫茵轻轻推开茅草屋的门。
“这被子,怎么少了几条,我记得昨天比今天多几条。”
边说话边把手放在男人的额头,“嗯,倒是没烧起来,身体好就是扛得住。”
“咦,这张脸?”
昨日那布满泥土和伤口的脸,今天擦干净一半,还有一些受过伤的划痕。
单看这张脸,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蜜色肌肤上眉峰婉转,鼻尖笔挺,如果眼睛也睁开,定是个让人记忆深刻的面庞。
李漫茵把被子向上拉,掖好被角,不知为何总感觉背后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现在还没有到深秋,怎么会有凉风。
“应该没事儿了,等醒过来就能自己离开。”
李漫茵转身往外走,脚步一卡,手腕又被拽住。
一想到昨天那个冰冷眼神,她连头都不想回,就那样低着头坚持。
感觉抓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好像不回头还要把骨头碾碎似的,再说自己也蒙着手帕,不怕被认出来,李漫茵鼓足勇气终是转过头去。
“谢”躺着的男人只说出一个字,看到面前这个奇怪的人怔愣。